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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王和徐砺一左一右坐着,晋阳王瞧着女婿脾气还不错的样子,开始试探:“臣这个女儿,陛下也知道,她初时是做男儿教养,性格直爽了些,但也还是有姑娘的柔情。”晋阳王怕徐砺日子过久了嫌弃姜钰不女人,姜钰扮做爷们养的事陛下肯定知道,没必要瞒着。
徐砺道:“岳父放心,阿妤是什么性儿,朕最清楚了。”
晋阳王听了心里老大不高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还真不一定比女婿更了解女儿。
他感激道:“臣从前糊涂,没发现她是姑娘,不然必不会让姑娘入京,臣听阿妤说了,这些年,多亏了有陛下照顾。”
徐砺知道他这是在解释姜钰不是他故意送进京的。
老丈人如此拘束,徐砺本想着让他放松些,都是一家人,又想自己以女婿的身份上门,本就是小辈,岳父岳母紧张,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说出来气氛可能更不好。
他颔首:“岳父客气了,阿妤是值得疼的。”
这话就直白了,皇帝都是爱谋算,一件事拐八个弯,徐砺这样表示对姜钰的喜欢,晋阳王欢喜之余还有些诧异。
他抬头见徐砺身子微斜,目光对着内室的方向,明白了,皇帝也是正常人,也有七情六欲,血气方刚的年纪,就想着多看喜欢的人几眼。
晋阳王有些遗憾,女婿还挺有劲,他年轻时就没这个劲头,和王妃的婚事很顺,王妃出身配的上王妃之位,生的貌美,见一面便定下了,并无什么感情,也无法里理解皇帝此刻的迫切。
许是让徐砺望久了,那珠帘轻轻晃动,随后走出来的是打扮一新的晋阳王妃。
她面容憔悴,怕冲撞徐砺,脸上敷了一层粉,见到徐砺要行礼,徐砺赶紧道不敢当,对福康使眼色,让福康把晋阳王妃扶起来。
“岳父岳母不必多礼,朕今日是以小辈的身份前来拜见,今日不谈国事只谈家事。”
晋阳王顾虑多,晋阳王妃就没那么多心思了,她就担心自己女儿。
徐砺比划着请,要把王妃往首座上领,王妃连道不敢,随意挑了个椅子坐下,徐砺直接坐到了她跟前,这位岳母伟大,为了女儿连命都可以不要的。
第152章()
晋阳王妃嘴唇干白;没有血色;徐砺提了案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一杯递给晋阳王妃;另一杯让福康接过去给晋阳王。
晋阳王妃受宠若惊;忙道:“臣妇自己来。”
徐砺知她害怕;也不坚持;晋阳王妃道:“阿妤那孩子没给陛下添麻烦吧?”
徐砺勾着唇角,轻快道:“她最懂事。”
晋阳王妃松了口气,夸道:“阿妤从小就比旁的孩子聪明;懂事,孝顺,只是那孩子心大;哪里做的不妥当;陛下担待些,阿妤不会主动害人;她心善;尤其对小姑娘下不去手。”
徐砺一听这是连以后的路都要铺好;怕他以后妃嫔多;宫里妃子争宠人家算计到姜钰身上;陷害姜钰。
徐砺道:“朕知道;岳母不必担心,阿妤十三岁入京,朕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心性单纯;有情有义,朕都知道。”
福康心里呵呵,心性单纯,能坑了您这么多回?陛下可长点心吧。
晋阳王妃身体不好,陪着徐砺说了些姜钰小时候的事,说姜钰小时候不爱哭,只有尿裤子的时候没人发现帮她换尿布,她难受了才干嚎几声引起别人注意,光打雷不下雨,那小脑袋还歪着,眼睛斜着瞧有没人进来管她,没人来就继续哭,有人来了便委屈的哼哼两声,撇着嘴,像是指责人没照顾好她一样。
她又容易害羞,人家一扒开她的襁褓看有没有尿尿,她那两条小短腿就踢啊踢,闭着眼不看人。
只要是姜钰的事情,徐砺都感兴趣。
晋阳王从前不管孩子,不知道姜钰小时候这么机灵,这会闲着,听晋阳王妃说着还挺有趣,两个男人目光炯炯的盯着晋阳王妃。
晋阳王妃唇角挂着笑,姜钰在里面听着觉得臊的慌,她出生那会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是脑子里清醒,发育和正常孩子一样,不能说话不能走路,明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尿尿了,还是无可奈何的要尿在身上,也是非常心酸的。
她说了会,喉间发干,晋阳王看她虚弱的样,不敢再让她多坐,让她去休息,自领了徐砺去厢房喝酒。
爷们一到酒桌上,能说的话就多了,晋阳王在晋阳时就是在酒桌上混的,当初好几个部落小族的首领都是他在酒桌上征服的,深谙酒桌上的套路,酒后吐真言,于是一杯一杯的往徐砺跟前送,企图灌醉徐砺,从他口中套些真话出来。
福康在一旁胆战心惊,这晋阳王胆子也太大了吧,陛下都敢这么灌。
就算是陛下老丈人也不能这样,君臣有别啊。
徐砺也猜出老丈人意图了,他素来洁身自好,不爱喝酒,偶有喝酒,也是略微品品,没有醉过,亦不知自己酒量深浅,喝多少会醉,爷们家的都好面子,老丈人递过来的酒杯当然不能拒绝,他也没打算拒绝,真喝醉了,那正好在晋阳王府歇下了。
两人各怀心事,姜钰接到汀菊的打探,说陛下和王爷都喝大了,王妃白日睡多了,这会睡不着,听见晋阳王在给她女婿灌酒,开始骂:“这作死的,灌陛下酒做什么?”王妃对未来女婿满意,对晋阳王的做法就更不满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和陛下一比,王妃觉得晋阳王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也就一张脸能看了。
姜钰替她掖了被角,不让她操心:“母妃歇着,儿臣去瞧瞧。”
才刚走到廊下,鼻尖嗅到一阵酒气,迈进厢房,铺天盖地的酒气,徐砺和晋阳王面对面坐着,二人脸上全都红了,还都腰杆挺直坐在那里,倒酒,碰杯,一句话不说,喝。
一派从容。
谁都不愿意服软。
福康瞥见姜钰,一副见到救星的样子对她使眼色。
徐砺手里捏着酒杯,目光迷离,侧身看她一眼,摇摇晃晃,要倒了似的,姜钰连忙上前,站在他身旁,屁股顶着他的腰,徐砺眸子晶亮,饶有兴致的看她,姜钰对他笑了笑,扭过头来对着晋阳王道:“父王,您还好吧。”
晋阳王嗯一声,揉了揉额角:“没醉。”
姜钰道:“莫要喝了,回去歇着吧。”
晋阳王竖眉摆手,无所谓道:“父王没事,还能喝。”
他已是微醺,脑子还清楚,走路打飘飘。
姜钰瞪着他,板着脸不说话。
晋阳王见女儿生气了,脸上有些委屈:“父王和女婿喝杯酒,你姑娘家别插手,回去候着。”
姜钰道:“陛下明儿还有事呢,喝醉了,就不能走了,得在王府歇了。”
徐砺吸了吸鼻子,假装没听明白她说的话,手指在她腰上戳了戳,臭丫头,脑瓜子转的真快,干嘛揭穿他。
晋阳王原本只想着灌醉女婿,然后拷问拷问他,对闺女到底是真心,还是瞧上晋阳那块地了,以后能不能对闺女好,还是像他父皇一样,是个色胚子,万花丛中过,没想到自己入了女婿的套,差点被他利用,嘿,这小狐狸,够精的啊,没成婚还想住在晋阳王府,想的美。
他本来三分酒意,脚下一个踉跄,装作七分酒醉,大着舌头结巴说:“你这丫头,莫要胡说,哪有大婚前两日未婚夫还住在未婚妻家里的,这不合规矩,陛下是天底下最重规矩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没规矩的事。”
徐砺:“。。。。。。。”这是暗示他,他要留下来,就是没规矩。
他颤抖着手去捞酒壶往嘴里灌,一不小心,酒壶倒在桌上,壶嘴对着他,里面的酒潺潺流到他的腿上。
他默默的盯着眼前的酒壶,迟钝的拍着姜钰的肩膀,指着那酒壶,淡定道:“流水了。”
姜钰:“。。。。。。。”
他故意松了手,酒壶倒在案桌上,能不流出来吗?
徐砺道:“朕的裤子,全湿了。”
晋阳王看女婿也跟他一样从微醺进入到醉酒状态。
操,好不要脸。
“怎么办呢?”
他眼眸迷离的看着姜钰,喃喃自语。
福康小手帕都预备好了,没敢上前。
怕扰了陛下的好事。
晋阳王自己就在装醉,又不好意思说他,眼睁睁瞧着闺女拿着帕子蹲在他身侧给陛下擦胸前,擦大腿。
他捂着脑袋哎呦一声。
姜钰迅速的扭头看他。
晋阳王吓了一跳,做作的姿势还没摆好的,讪讪的张嘴喊:“头好疼。”
还不待姜钰说话,徐砺就吩咐福康:“岳父大人喝多了,你送他回去休息。”
晋阳王:“。。。。。。。”
还能这样,这里是他家啊。
他目光探寻的看向闺女,毕竟他刚来,也摸不准从前女儿在京城时,这晋阳王府是谁做主。
姜钰懒得周旋在两个假醉鬼中间,这一个个跟攀比似的,她父王向来清奇,她都不知道她父王下一刻能做出什么来,比起她父王,还是徐砺容易搞定些,于是她招招手,让下人把晋阳王送回去。
这一场岳父与女婿的暗中较量,女婿不费吹灰之力的赢了。
晋阳王很生气,他觉得他受到了伤害,被送出厢房后就直直的往晋阳王妃那里去,他要去告状,闺女还没嫁人呢,胳膊就往外拐了。
他满身的酒气,刚到帘子前,就被王妃骂了一通。
“天杀的,你以为这里还是你晋阳王府的地盘吗?这里是天子脚下,陛下的地界,你怎么敢灌陛下酒,你不想好,别拖着我阿妤。”
有了女婿,晋阳王妃腰杆子又硬了几分,那嘴巴像连珠炮一样砸在晋阳王身上,晋阳王气的要死:“你是怎么教闺女的,这还没出嫁呢,怎么就和爷们这么腻歪了?”
还擦胸,还擦大腿。
他都看不下去了。
晋阳王妃冷嗤:“你个老不羞,闺女女婿腻歪,谁让你在一旁看的,不知道自己碍眼啊。”
晋阳王火冒三丈:“他们还没成婚呢。”
“那你去管啊,你去同陛下说,让他没到大婚不能碰你闺女,你敢吗?”
晋阳王深吸一口气,捏着拳往外走,不跟这泼妇计较。
他是自觉从前没怎么关心过姜钰,所以现在也没资格要求姜钰什么,晋阳王妃可以,她在闺女心中分量比自己重,她说一句话,比自己说十句都顶用,但显然她已经被陛下蛊惑,不会管这事。
他站在檐下,默默望着天空皎洁的月亮,瞥见陛下身边那个胖太监笑眯眯的守在门前,思索着陛下今晚到底留不留宿。
厢房里只剩徐砺和姜钰,姜钰手里揉着他的裤子拧水:“我父王就是个傲娇,你同他计较什么?”
徐砺哼笑一声,凑到姜钰脖子旁,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屋里的酒气她闻着也似有些醉意,耳尖微热,被他咬在嘴里:“裤子湿了,穿着难受。”
“不然换一条?”
“不想换。”
“那我给你擦干净,等会你出去让风吹吹就干了。”
徐砺放开她,手臂撑在案桌上:“头疼。”
她父王玩剩的招数好吗?
姜钰拉着他:“你还是回去吧。”
徐砺冷着脸:“你总撵朕做什么?”
“我父王还在外面没走呢。”
徐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