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它们渐渐逼近,愈来愈近……
然而,她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她的腿已经废了,逃不走,她逃不走啊……
包围愈发的缩小,狼群虎视眈眈,都看准了红鱼这一身鲜美的肉味。它们留着口水,就像是觊觎已久终于能得到并且能够享用的美食。
红鱼呼厉着,捏起雪地上的雪团成了一个雪球,猛然向着一匹狼砸去,“滚开,滚开!”
然而,出口的声音却是模糊不清,像个哑巴一般,在那里说着听不懂的话语。
她的挑衅,无疑激怒了狼群,它们‘嗷呜嗷呜’的叫着,目露凶光,大约也是知道了她没有什么反击的能力,便猛地扑向了她。
红鱼抬手去挡,却被一匹狼咬住了片履衣衫下的手,那尖锐的牙齿刺入她的皮肉之中,让她疼的大叫。
撕心裂肺的叫声,划破了这一片幽寂的天空。
枝头上,一树群鸦扑楞着翅膀惊飞而起。
狼群撕咬着她的手臂,尖锐的爪子在她身上划开一道又一道的痕迹,而那原本苍白的脸上,也难以避免的被划开。
忽然的,却有一人像神祗一般降临,他挥了挥手,那狼群便被他的掌风掀飞。
哀嚎不已。
狼群作势要再进攻,而那人竟然索性利用可怖的掌风,将一头狼击毙。
其他的狼,这才夹着尾巴悻悻的逃走了。
男子高傲的低垂着眼看她,眸中带着几分对她如今惨样的厌恶之色,听不出语声之中的深意,“挺过来了?”
红鱼身上血肉模糊,哪里还有半点人的模样,她突然发了疯一般,想要弹起身子,奈何,她的腿根本站不稳。才直起了几分的身子,便又无力的倒了下去。
她不爱哭,如今却留下了眼泪。
她势必要将今日所受之苦,悉数奉还给宁清欢!
她抬眸看向了男子,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救我,我不要死!”
她的眼神近乎哀求。
眼前的男子,或许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绝天,那个强大到唯一能与主子对抗的,绝天!
绝天讥诮的看着她,“本座然既然能将你从天牢里弄出来,你说,本座还会弃你不顾么?”
当他听说红鱼被逮捕归案时,他知道红鱼这枚棋子许是废了。但谁又能说的准,废弃的棋子,不会成为一枚无往不胜的棋子。
这个女人的嫉妒,便是最好的良药,助她自己,更是助他的一枚好棋子。
听到了绝天的回答,红鱼仿佛重新拾回了希望,她重重的点着头,双手去抓绝天的衣袍一角,诚挚的眼神依然充斥着咒怨之色。
她对宁清欢的恨,就是支撑她活下去的,最好的东西!
她张着嘴巴,血不断的溢出,染红了牙齿,又流到了她的下巴,钻入她的衣襟。
绝天嫌弃的看着她,从她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衣襟,“先将这药吃了。”
说着,他就向她丢去一枚药丸。
红鱼二话不说,便将药给吞了进去,本想擦去自己嘴角粘稠的血液,却发现自己身上,无一处完好的地方。
绝天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空留了一句极为淡漠的话语,“将她给本座带回去,好好治伤。”
话落,暗处的人影便出现了,看了看红鱼,面无表情的将她扛起后,按着自己主子的吩咐行事。
……
宁清欢的府邸之中。
看着这一拨又一拨进来的女子,宁清欢烦躁的挥了挥手,“同你们家大人说,无欢不需要。”
那些大臣们真是莫名其妙的,就像是约好了一样,净往她府里送些女子,个个花枝招展,柔情婉绰。
婪竹静立在一旁,幽幽叹了一声,“怪只怪,大人你的魅力太大了!”
却毫不掩饰她语声之中的揶揄。
宁清欢瞪了婪竹一眼,向着她招了招手。
婪竹便随之敛起了笑意,“怎么了,大——啊——”
宁清欢将她一拉,毫无准备的婪竹,便一下子被扯到了宁清欢的怀里。宁清欢学着夜祁庭挑起她下巴的模样,也挑起了婪竹的下巴,“小竹儿。”
婪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想动的时候,却被宁清欢一个眼神给震慑了下去。默默的有苦难言,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恰时,正好又有一拨女子进入,看着眼前……额外香…艳的一幕,不由羞红了脸,低声惊叫的同时,纷纷挡住自己的视线。
宁清欢葱白的手指摩挲着婪竹的下颔,她又低低的唤了一声,“小竹儿,我实在是不想再将我的感情埋在心底了。原来我注意到你,是因为你那双灵动的眼眸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后来我才发现,你谁也不像,却是那般毫无征兆的,便在了我心底。”
一番动人的情话,婪竹忍不住恶寒,这大人做戏做的也太真了?
自然,为了配合她,婪竹便也假装娇羞的低下了头。
郎情妾意的模样,让这一拨女子皆打起了退堂鼓。只是,其中有一女子,却是忍不住多看了婪竹几眼,将婪竹的模样记下后,便也随着那一众人退了下去。
终于,送走了全部的人。
婪竹立即从宁清欢身上跳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身前,“大人,我从来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情…场高手啊!”
再度故意揶揄的话语,却叫宁清欢红了脸。
“胡说,什么情…场高手。”宁清欢睨了她一眼,脸上的绯红尚未褪去。
幸好方才做戏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来。
“大人,是不是同王爷相处久了,所以被调…教出来了?”婪竹放下手,暧…昧不已的看着宁清欢。
这么单纯的大人,想来一定是被自家主子给调…教成了如此模样。当真像极了那情真意切的男子,方才那一瞬间,婪竹的确钦佩于宁清欢的做戏的能力。
然而,宁清欢瞪了她一眼,这丫头,总是胡乱的想着些什么。
婪竹掩着唇偷笑,“不过大人,方才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很像一个人?”
被问及此事,宁清欢怔了怔,却又点点头,隽着几分感怀,“你的眼睛确实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只可惜,她已是香消玉殒,化作了一抔黄土了。”
说到了方月蓉的时候,宁清欢难免会想起贺云峰。
当初他们的错过,却直到了方月蓉的生命尽头,才互换了真心。当真是令人可惜的一段姻缘啊。
也不知那贺云峰,如今怎么样了?
是否还是那般萎靡不振,还是那般的在有着方月蓉的记忆中不断沉…沦?
…本章完结…
第122章 :(二更)小巫见大巫()
如此一说,婪竹更加有了几分兴趣,“化作黄土?这又是为什么?”
她常年生活在厮杀之中,难得会听到这般带着感情的事情,她的好奇心很重,因着宁清欢曾透过她的眼眸,在看着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她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
“先前明泽县一案之中,有一个受伤而死的女子。”宁清欢看着婪竹好奇的模样,也不禁缅怀起过去的事情,“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正穿着捕快的衣裳,她的眼睛很动人,像你一样。”
她缓了一口气,复又继续道,“贺云峰大喊着,方月蓉,你又偷穿我的衣服!那时候她俏皮的模样,我仿佛觉得还盘旋在眼前。只可惜,世事难料,在明泽县最后的结局时,她最终中了毒箭而亡……”
说到最后的时候,宁清欢的语声难免有些悲怆。
然而,她也因此没有察觉到,婪竹那双眼眸中一闪而过的,震惊。
“真是可惜了一对有情…人。”婪竹收起了目光中的震惊,暗暗感叹着。
原来,他竟然还有如此令人伤怀的过往。
宁清欢亦是摇了摇头,随即又道,“其实,你还是与她有很多不同的。”
说着,她便看向了婪竹。
而且是很多时候,都是不同的。
婪竹低低的笑了一声,说:“那是自然,我就是婪竹,从来都不会像谁,成为谁的影子!”
“是,你就是婪竹。”宁清欢只觉得,最近身旁有着婪竹的陪伴,着实丰富了不少。“时辰不早了,赶紧去歇息吧。”
月色已深,凄影成殇。
……
宁清欢蒙着被子,已然累的不行了。
整天应对那些大臣,当真是分身不暇。
如今,幸好她还有夜祁庭陪着。
她的房间之中,夜祁庭轻轻的将她的被褥往下拉了几分,露出她那双粲然的眼眸,随即,他在榻边坐了下来,“入睡的时候,别把头蒙住。”
宁清欢本就未曾睡着,听到了夜祁庭的声音,眸间一亮,立即爬坐了起来,“祁庭。”
她软软的声音唤着他,却又在无意之间勾动了他最原始的欲…望。
夜祁庭淡淡的应了一声,“那些大臣们想的也真是不错,美人计。”
他的眼眸中夹裹着几分笑意,用被褥将她裹了个紧,“如今夜里天凉,别受寒了。”
他知道,上一次她来月事的时候,几乎疼的半死,脸色苍白的都快将他吓得不知所措了。后来,云皓北说,她是体寒,平时当万分注意着才是。
那云皓北,也就是福伯口中的,云先生。
如今细想起来,一个月的时间都过去了,他仿佛也没有看见她要来月事的征兆。
“嗯。”宁清欢被他暖心的动作给取悦,眉眼流绽着细碎的光辉。
她柔软的小手却又不听话的伸出被褥来,抓着他的手,“这几日天寒,你还天天来我这。”
他的手有些凉,她的内心自然是心疼的。于是,她的小手搓着他的手,回答也有些漫不经心,“他们哪里知道我本来就是女子,自然是想要用女子来收服我的心了。”
夜祁庭低低的笑了一声,任由她的小手给自己取暖,“只怕是没有那么简单。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那些大臣们的心思,纵然明面上没有说出来,但那私下里,却早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了。
如今宁清欢是皇帝眼前的红人,谁不想巴结巴结,说不定还能为他们在朝廷上的地位奠定下不可撼动的基础。这丫头将那一拨又一拨的女子给退了回去,指不定那些膝下有合适年龄的女儿的大人,会不惜牺牲自己女儿,来促成这一桩联姻吧。
宁清欢手上的动作微微停了停,挑了挑眉毛:“难不成,权力会比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还重要么?”
她也知道,夜祁庭的话中含义。
既然那些女子无法被她收下,指不定会用上别的女子来you惑她这个假男人。
朝堂啊,就是这个样子,为了权而活。
夜祁庭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眸中掠过一道深意,“是与不是,皆是看他们了。不过夜澜静这个公主,才是最应该注意的一个女子。”
宁清欢听到夜澜静的名字时,怔了怔,眉心之间不由笼上了几分凝重,“我已如此与她划清了界限,她那么高傲自贵的人,难道还会对我纠缠不休么?”
夜祁庭眸间深色愈发的浓了几分,“夜澜静那个榆木脑袋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她的背后的皇后,却不是那般好对付的。坐拥六宫之主,那些手段,自是少不得的。皇后想要拉拢你,静公主便是最好的桥梁。”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