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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钦慌乱地一面说,一面抚摸他的脸颊,那个冷面君王的面具不见了,露出的语气眼神尽是脆弱哀求,“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为什么尽说这些?你难道没有别的话对朕说么?”
秋宁用力推开他,道:“你不用解药要挟我,我岂会来找你?你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好说?”
墨钦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喃喃道:“媚儿,你怎说的这般无情?”
秋宁的紫眸闪了闪,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一掠而过,他的容色越加冷漠,“当年我求你看在七年情意的份上,放过我的族人。你说那些情意是给秋媚音的,不是给我的我不是秋媚音,你我之间从无情意!”
墨钦听着他无情的话语,心情一点点往下沉,最后几乎绝望。他简直不敢面对那双冰冷的紫眸,每看一眼便如用刀在心上剜一下。在无助无望中,他的心底升起一种残暴蛮横的情绪。
如果把那人彻底撕碎,令他痛苦、令他哀号,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样的冷面冷语?
墨钦狰狞地抓住秋宁的脖颈,恶狠狠地道:“有情无情,你现在都是朕的!”
他用力地去吻秋宁。秋宁并不挣扎,只是死死闭着嘴,一动不动地任他又咬又啃,把嘴唇都咬烂了。
秋宁越冷淡,墨钦越野蛮。他像发狂的野兽一般,把秋宁掼到床上,撕烂衣物,想用最直接的方式狠狠侵犯。
可是不论墨钦心里如何欲、望高涨,不论他使出怎样的手段,却不能达成心愿。因为他不举了。
在折腾了很久之后,墨钦惊疑不定地望着自家兄弟,搞不懂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一向康健,前些天还因为见到秋宁而自渎
墨钦蓦地瞪住秋宁,伸手捏着他的下颌,凶狠地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秋宁瞟他一眼,淡淡道:“我身无长物,整天有人盯着,还能对陛下做什么?”说着他扬了扬手,把镣铐晃得直响。
墨钦放开他,面上阴晴不定地变了数变,最后穿上衣服,吩咐人去叫无尘。
无尘替墨钦诊了脉,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但皇帝不举乃是大事,他总要说出个理由才行,“禀皇上,依微臣之见,皇上可能是忧思太过,须得多休息多将养。”男人嘛,太累了会不举是常识,如今在打仗,皇帝怎可能多休息?就算皇帝好不了,也无法怪到他身上。
墨钦听他说完病因,等他写完方子,仍旧阴着脸不发话。无尘心中打鼓,摸不准他是个什么心思?到底信不信自己的说辞?
“你给他看看他说自己体寒,要常喝羊肉汤。”经过漫长的沉默,墨钦终于发话了。
无尘进帐时就发现床上躺着个人,因为挑了帘子,影影绰绰看不清楚。听了皇帝的吩咐,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帘子后,拉过秋宁戴镣铐的手腕诊脉。
秋宁的脉象混乱莫名,乍看像是虚症,仔细再诊又见古怪,究竟是何古怪却难说因由。无尘狐疑地觎了秋宁一眼。只见他紧闭双眼,面无表情犹如泥塑。一股似膻非膻,似香非香的微弱味道萦绕无尘鼻间,待他仔细去嗅时已无迹可寻。
无尘心头疑惑更甚,暗忖这药师国人肯定有古怪,但自己说不出具体问题,若他反咬一口,以皇帝重视他的程度,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于是,他回报墨钦道:“这位公子体质确实虚寒,喝些羊肉汤可以还阳暖身。”
墨钦紧皱眉头,摆了摆手。无尘会意,忙行礼告退。
秋宁在墨钦的注视下,依旧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墨钦凝睇半晌,掀开被子上床,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过了很久,床榻上传来墨钦均长的呼吸,秋宁慢慢睁开眼,盯住黑暗中的一点。
他在来见墨钦前已料到,墨钦必定会逼他行云雨,更糟的是如果他惹恼了墨钦,说不定会让人来羞辱他。所以,他提前服下大剂量的无冬草。只要每天喝羊肉汤,他身上散发出的有毒气味会令大量吸入的男人不举,而他的脉象也会像虚寒症一般。当然,这种方式对身体是极有害的。
他很清楚,墨钦不可能轻易交出母蛊,要救步随云还是要靠自己。
第78章 (七十八)阵前怒()
墨钦最近十分郁闷。攻打定州屡屡受挫,拖延了三个月,折损无数,而定州始终固若金汤。他是远征,八万大军光粮草就令人头疼,还不说那被拖在南方的赵戍狄。一旦赵戍狄脱身,杀个回马枪,凭眼前这些士气低落的士兵哪里是西疆虎狼之师的对手?
他曾想毁了手中的母蛊——步随云一死,定州无主帅,说不定能得个翻盘的好机会。可顾忌到秋宁,他犹豫了。虽然秋宁自打回来后就没提过步随云,但墨钦隐约知道,假如他弄死了那人,秋宁是会拼命的。这个认知让墨钦又气又悲又无奈。
若是在七、八年前,他会毫不犹豫地杀掉步随云,以江山为重。然而现在,他坐拥江山,却两度失去所爱之人,那种寂寞空洞灰暗的感觉,想一想都绝望。他宁愿耗着,等秋宁回心转意后,再对步随云下手,或者在秋宁不知情的情况下除掉那人。
总之,他是不能再失去媚儿了。
既然攻城不下,墨钦下令暂不进攻,与玄氏洪骧军遥遥对峙。他一面传信风平裕,令他在南边拖住赵戍狄,一面修书向信王木永桢求助。他估摸着定州城内的粮草也有限,只要挨到木永桢的援军到达,便能一举拿下定州。
这日傍晚,墨钦处理完军务回到寝帐时,秋宁正手拿一幅画像怔怔地看着。那是秋宁的画像。墨钦自他离去后,每日都要看几回,连出征在外也不离身。因为看得多,边角都起毛了。
秋宁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对上了墨钦的眼睛。
那一瞬,墨钦在他的紫眸里看得了倏忽即逝的复杂情意,恍如窥见他冰冷面具下的一点柔软。
墨钦的心跳猛然加快,盘算着要说些好话,秋宁已经侧过身将画轴快速卷起。
墨钦快步上前,从身后抱住他,伸手握住他拿画的手,柔声道:“看到它就像看到你一般。你可记得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
秋宁淡淡道:“不记得了。”
墨钦微笑道:“朕记得那是五年前你生日的时候,朕为你画的,虽是后来由画匠润过色,初稿确是朕亲自画的。那还是朕第一次画画。”
秋宁冷淡地接话道:“你的第一幅好像是画的忠勇侯。”
墨钦的笑容僵在脸上。
秋宁拉开他的手,坐到案前随手拨弄七弦琴。
墨钦有些丧气地坐到他身旁,郁郁道:“你还是忘不了从前。”
秋宁低垂眼帘,仍旧淡淡道:“我忘了。”
墨钦忍住涌上心头的苦涩,带着期盼道:“给朕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秋宁拨弄琴弦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弹动起来。这回弹了一支完整的曲子,却是长相思。
曲声一起,墨钦激动得张了张嘴,随后屏住呼吸生怕打扰他弹琴。
那个月下的雪夜那一场梅林中的邂逅那无奈又无力的七年痴缠
秋宁仿佛又看到许多年前,卑微地站在墨钦身后自艾自怜的自己。那样的岁月,再也再也,不要回去了!
“铮”弦断,曲终。
秋宁的食指被琴弦捺开,血珠凝在指尖。墨钦忙抓过他的手,张嘴含住他的手指。
秋宁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
墨钦还沉浸在听到长相思的欣喜中,紧紧搂住他的肩头,喜道:“朕就知道你都记得,不过是赌气嘴硬罢了。”
墨钦心情好,就不管自己举不举了,迫切想和秋宁亲热。他做不了什么,最多就是亲、吻抚、摸。秋宁一直没有反应的木头样子,墨钦怕他不舒服,索性脱了他的亵裤,试探地摸了摸他被阉、割的地方。
秋宁本来僵直的身体猛地挣动起来。以前墨钦是很讨厌看秋宁的身体,那处残缺的地方看一眼都反胃。可今晚,好不容易见他有反应,墨钦实在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他咬咬牙,忍住心头不适,俯身到秋宁胯、下侍、弄起来。
他眼中的厌恶没有逃过秋宁的眼睛。随着一股怪异的感觉升腾而起,秋宁想到了步随云。想到他和步随云在西疆第一次亲、热时,步随云吻遍他全身,轻轻在他耳边呢喃:“在我眼里,就是美的。因为你的伤残,因为你的破碎,我才会爱你。如果你不是这样,你就不是我爱的那个阿宁。”
是的,步随云从没嫌弃过自己。他了解自己的志向、遗憾和悲哀,默默地用他的方式鼓励、支持自己。安顿族人、为自己立威、帮助自己走上战场,一点点给自己自信,一点点令自己脱胎换骨
步随云的脸浮现眼前。
那英挺的眉。
那温柔的眼。
那多情的笑容。
他怎敢忘记?怎敢忘记他的情?怎敢忘记他的好?
秋宁蓦地用尽全身力量推开墨钦,翻身下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墨钦惊愕地爬起身,急忙去扶他。却见他早已泪流满面。
墨钦吓了一跳,去擦他的泪水,“媚儿,你怎么哭啦?”
秋宁拂开他的手,盈满眼泪的紫眸里射出两道凛冽的锐光,犹如两柄锋利匕首扎进墨钦眼中。
墨钦浑身一凛。从未见过媚儿露出这般神色——充满杀意和恨意!
他惶然地问道:“是不是朕做得不好?”
秋宁移开双眸,一边擦眼睛,一边回答:“我不喜欢。”他的语调很平静,不带丝毫感情。刚才那个悲伤的、愤怒的媚儿消失了,又变回冷冰冰的木头人。
自此以后,秋宁对墨钦的态度更冷淡了,连话都懒得开口说。至于床笫间,墨钦本来就不举,再对上秋宁那张冷脸,搞得兴致全无。
墨钦怀疑是自己不能让秋宁尽兴,于是让无尘弄来药,逼着秋宁吃下去。秋宁抵不住药性,理智尽丧,媚、态百出。墨钦见他这幅摸样,身体没反应,心里早热血沸腾,狼似的扑上去。
秋宁媚、眼如丝,整个人像藤蔓般攀缠住墨钦,嘴唇在墨钦脸上蹭来蹭去,嘤嘤轻唤:“随云随云”
墨钦先还没听懂,待听清后,欲、火霎时全消,笼上一脸怒色。
他揪住秋宁使劲摇晃,吼道:“你给朕看清楚了!朕是谁!”
秋宁迷蒙地望着他,只会叫:“随云”
墨钦抬手就想搁他耳光,手掌落下时生生转了方向,一拳捶到床榻上。他推开意识不清的秋宁,跳下床,端起一盆净手的水冲秋宁兜头泼去。
秋宁被冷水淋湿全身,意识稍微回笼,懵懂地坐在床榻上,扑扇着眼眸,呆呆看着墨钦。
他这幅摸样,更是给墨钦火上浇油。墨钦恨不得揍他一顿,又恨不得立时宰了步随云。
常贵听到声响,探头进来,见墨钦光着上半身立在床边生气,床榻汪了一大滩水,秋宁湿淋淋地坐在水里。
墨钦冷声吩咐常贵道:“给他好好洗洗,看清楚他是谁的人!”说完胡乱裹了衣服,气极败坏地出了寝帐。
墨钦还来不及找秋宁算账,赵戍狄就带兵回援定州了。
南边局势未稳,他留下大半军队防卫,自己悄悄带领一万五千精兵绕小路至墨军后方,阻断墨军与西州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