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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市那边的铺子你外公当年虽然出了一部分钱,但这些年都是爸爸在跑来跑去在忙,我就算把那铺子给你们,你们能干什么?再说,爸爸也不想和你妈妈离婚……”
明朗忍不住哆嗦一下,不离婚,这怎么行?
“我和你妈妈还是有感情的。”明聪亦自说道,“爸爸在那边的阿姨不过逢场作戏,哪里能当真?只要你和你妈妈能重新接纳爸爸,爸爸那边立马断掉,以后一定跟你们母女俩好好过日子。”
明朗已经不想再听了。她早就知道明聪不会轻易离婚,但这么听他信口雌黄,她心里都忍不住犯恶心。她站了起来,拿起钥匙就走。
明聪在后面喊了几声,都没见明朗回头,他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一把将手边的围裙扔老远,骂了一声:“他妈的!”骂完了,他坐下来,点了根烟,怒气腾腾的脸『色』渐渐平复下来。
他这次回来,可不是为生气来着。
烟抽到了一半,大门传来了轻轻叩响。明聪以为是明朗回心转意了,连忙将手中烟掐灭,搓了搓脸,作出一副愁苦满面的样子来。开了门,却是他大哥明建。
“你怎么来了?”明聪皱着眉头说。
明建暗搓搓进屋里,目光在客厅里的电视剧上打了转——这东西在他家留了几个小时,他还没有倒弄明白呢,就又被拉回去了,看着心里就痛。
“聪啊,你嫂子和明华还在局子你关着呢,你帮忙想个法子吧。”明建『舔』着脸说道。
明聪已经重新点了烟,闻言,冷哼一声,“想什么法?什么办法也没有!”
明建陪着笑,“都是兄弟伙嘛,老让这么关着,也不是事儿……”
明聪恶狠狠说:“现在跟我讲兄弟,上我屋里来拖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讲了?”
“这,这,你不都要跟朱小玉离婚了嘛,既然要离婚,这东西总不能便宜外人……”
“离婚?!我的事都是你们给坏的!谁说我要离婚?谁说的?”
明建依旧『舔』着脸,“这不明华说的吗?”这事不管是说的,反正是不能往自己身上安。
明聪拿手指点了点自家大哥,“你们……赶紧都走,别在我面前现眼了!我现在没空管你们那些个破事!”
“聪啊,咱妈也在里面……”明建还在求。
“滚!”明聪吼道。
明建只得点头哈腰出去。
明聪啪一声关了屋门,经过了这么一闹,他也没心思抽烟了。在屋里打了几个转,踢翻了一个小凳子,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将自己料理的干净光鲜,转身出门。
明建还窝在镇医院家属区旁边的巷子里候着。自出了明朗家那一档事后,这边小区的治安加强了很多,面生的都不让进了。明建刚才也是瞅了看门的大爷不注意,赶紧溜进来的。他看见西装革履的明聪提着包包出来,连忙又跟了上来。
明聪眉头一皱,又想吼。但周围还有人。他只得压下,招手让自家大哥明建过来,低声说道:“公安局那边你放心,关不了几天自然会放人,人家那边伙食还不要钱?你当人耐烦关那么久!你跟家里说,都别往镇上来了,这段时间一个个都机灵点,别跟人扯事。”
明建得了准话,一连声点头,打量明聪,疑『惑』问道:“聪啊,你这是要去你老丈人家?”这婚到底离还是不离的?听说人镇委书记后台硬着呢,他早先就觉得明聪丢开朱小玉不妥。
明聪理了理身上西装,“行啦,别打听了,赶紧回吧。”
明建走了,明聪上商场买了两罐上好茶叶,又到化妆品装柜转了转,挑了套洗脸抹脸的化妆品,来到了朱虎院子门口。
明朗回到外公家后,已经将在自家里遇到明聪的事情告诉了外公外婆并朱小玉。
安悦秀『性』子多温婉,这会忍不住说:“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
朱虎好久都没有吭声,经过这些天的事情,他早知道明聪不是简单的,能忍,能狠,能装,这么样个人遇着他闺女,难怪能拿捏得死死的。他瞟了一眼朱小玉。
朱小玉还没有痊愈,窝在沙发上面,眼圈是红的,胆胆颤颤问:“爸,他来干什么?”
朱虎哼一声,“他来干什么?来求你原谅他,继续过日子呗。”
“这不可能。”朱小玉摇头说。这些天闹出这么多事儿来,她也死心了。
朱虎脸『色』略微好转,对朱小玉说:“有什么不可能?你觉得他是做不出来是吧?你好好看明白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朱小玉想了一阵,低声抽泣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把日子过成这样。
明朗坐在朱虎旁边,什么话也没有说。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安悦秀站起来说:“我去开门,看看这个没脸的怎么说。”
明朗抢先站了起来,“外婆,我去开。”
明朗来到院子里,慢腾腾过去。明聪隔着院子门,笑着问道:“朗朗,你外公外婆都在家吧?妈妈好些没有?快给爸爸开个门。”
明朗隔着门看他,良久都不说话。
明聪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将门摇得咣当响,“朗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明朗正要说话,朱虎出来了,站在屋门口喊道:“明聪,这里不欢迎你,走吧。”
明聪知道装不下去了,“爸,您这又是何必?我跟小玉到底是夫妻一场,她病了,我来看一看都不行吗?”说完了,叫道,“小玉,小玉你在吧?”
朱虎侧了下身子,安悦秀扶着朱小玉走了出来。明聪一见到她们就立刻跪了下来,“小玉,是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我向你发誓,以后绝对不见那女的!你不是说想让我留在镇上吗?我听你的,以后就留镇上了,好好找个事儿做,哪里也不去……”
朱小玉泪流满面,她并不是个善言语的,只指着远处说:“你不要再说了,你走!”
明聪还要求,朱虎高声道:“朗朗,回来,关门。”
明朗还有些顾忌左邻右里看热闹的,但朱虎已经冲她招手了,她转身跟着进了屋,关了门。朱小玉还在低声哭,朱虎说:“还哭什么?你以为人家真回心转意了?过来看看。”
安悦秀将窗帘掀开一道小缝,从那里可以直接看到院子门口。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指指点点。但朱虎纹丝不动。明聪干干跪了好一会,终是耐不住了,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高声喊:“小玉,我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然后就这么走了,围着的人也渐渐散去了。朱虎回头,问:“看明白了?”
朱小玉擦了一下眼泪,点头。
朱虎说:“要咱们还找不到个合适的律师,你看他还会不会下跪?”说完,他就进了书房。
朱小玉良久不语。安悦秀说:“我去做饭了。”明朗挨着朱小玉坐下来,小声说:“妈,我过来的时候还看见明敏的爸爸了。”
朱小玉『摸』了『摸』明朗的头,“你……大,他是来找人的。”
明朗哼了一声,她当然知道明建是来找明聪,让他帮忙周旋,好让公安局早点放人。“妈,上次你给我买的那件蝙蝠衫,我还没穿呢,不见了。”
朱小玉说:“没事,咱们再买一件。”
明朗心里舒坦了,想想朱虎进书房时,脸『色』有些不好,她又悄悄『摸』进去。朱虎坐在椅子上抽烟,也没有看书,烟灰缸里面烟蒂都堆满了。明朗伸手将朱虎嘴上的烟拉下来,撒娇说:“外公,抽烟有害健康,不准抽烟了。”
朱虎看她一眼,笑了笑,将烟掐灭了,拍拍旁边的小凳子,“朗朗,来,坐。”
明朗坐下来。朱虎说:“朗朗,外公这么对你爸爸,你恨不恨外公?”
明朗赶紧摇头,怎么会?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
“朗朗,你爸爸妈妈这个事,外公也不是有意要弄散他们……”
听朱虎这么说,明朗都有些着急了,正要表明自己的立场,朱虎压了压她的手胳膊,示意她稍安勿躁,“外公知道朗朗比你妈妈要清醒,不会因为爸爸妈妈的这个事情而心生怨恨,我是担心你和你妈妈的以后啊。”
朱虎看着面前的外孙女,她才十四岁,身高都已经赶上她外婆,乖巧懂事,又格外生得出众。他带她出去都可以感受旁边的人看过来的目光,往公共汽车上一站,车上的人大部分都看过来了。这生得太好了,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啊。
“你爸爸这个人啊,聪明,又能拉得下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看他,瞒着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要不是你那天闹出来,他做的这些事情说不定到我死了,都不会知道。事情才『露』了没两天,他就将那边的铺子都转到别人的名下。咱们要打官司,他就到处威胁人。要不是外公还有点面子,说不定咱们家这个亏不吃也得吃了,你爸爸妈妈离婚,净身出户不是他,而是你们了。这两天风向一转,他今天就过来下跪低头,实在太能作了,他就没把自己脸上这张皮当回事。”
明朗沉默听着,外公朱虎的话,在她前世就被印证了。而前几天,他们也确实束手无策了,要不是找上燕家这颗大树,他们为了能把婚离成了,说一定真只能将财产什么的全部不要了。
“外公活了这大半辈子,见过的人也比你们多得多,这样的人,绝对不会一下二下就被打倒,只要他觉得你还有用,绝对会再次攀上来。你妈心太软,这次虽然狠了心,但下回就难保了,朗朗啊,你比你妈清醒,可千万别被这样的人蒙了心。有的人想要从你这得到点东西,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什么话也都能说得出口,这样的人在你以后的生活也会遇到,要睁大眼睛看好了,别轻易相信了他们。”
朱虎的话提醒了明朗,她原本因为事情有转机而放松的心情再次绷紧了。哪怕这次的重婚罪判下来,一二年后,明聪还会出来,依着他的个『性』,只要他们还有用,他一定会攀上来,而到时候外公年纪大了,未必能替他们再次挡风挡雨。
不要说一二年了,三五年她都没有能力与明聪抗衡,她高中都没有毕业呢。
明朗有了紧迫感上,吃饭都有些心神不宁。朱虎指着电视说道:“朗朗,过来看。”
明朗端了饭碗过去,电视上正在播新闻,上面说南江市开展了一系列□□扫黄活动,抓捕涉黑人员若干,交纳枪支毒品等等。
明朗先前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到抓人时,恍然大悟。
朱虎心情很好,嘿嘿笑着说:“就说这邪不胜正吧。”
明朗也跟着笑。安悦秀和朱小玉都弄不清楚他们笑什么,问又不回答。安悦秀不禁嗔道:“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卖机关。”
朱虎和明朗依旧笑而不答。
饭还没有吃完,电话就响了。明朗抢过去接,是明聪打来的,他直接让明朗叫朱虎来电话。
明朗恨不得将电话挂掉。朱虎问时。明朗很不情愿将电话交到了朱虎手中。
朱虎接了电话,一直都听那边在说话,末了,他才说:“好,你约时间和地点,我们谈。”
那边说了话后,朱虎答应了一声好,“我们六点半就到了。”
明朗看了看时间,距离六点半还有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