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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左右无事，宋然想了想也就道：“那我与你们一起吧。”
“孙季成！”不得不与宋然前往市坊的曲绣咬牙切齿地叫起这个名字，不过到底是怕被宋然听见，所以声音也不敢放大咯，因此这一声孙季成被曲绣喊的倒像是羞怒。
不过曲绣声音虽小，但修仙之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孙季成自然也听到了她喊自己名字和喊他名字时语气中的怒意。
孙季成脸上不由浮起个笑，这样绣绣真好，比起跟在那人身后的绣绣好太多了，看来以后他还是得看紧咯。
市坊。
因为没有买东西的心思，所以原是站在前头的宋然早已不知何时掉到最尾了。
“师姐。”小弟子谄媚地近前唤道。
闻言，宋然丢了块中品灵石给他，警告道：“以后若再让我见你带坏师兄妹，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到宋然言语中的威胁之意，小弟子嘴上忙应道是，头却不自觉地低了下来，遮挡住怨恨的神情。这些人不就是天资好点吗？凭什么瞧不起他！
“因为你没将心思用在正道上！”感知到他心中的怨意，宋然冷冷地应道。
突闻宋然开口回应，小弟子险些没握稳手中的灵石，脚下一软，连忙道：“请师姐恕罪！”
宋然打出道灵气，将他的腿撑住，提点道：“这大庭广众的，你要给我跪下了，这人可就丢大咯。”
但她的提点显然是白费了，见那人执意要跪，宋然突然冷笑起来道：“好意的提点你都可以当做侮辱，但真的侮辱，你却反而要上赶子去受，我还真是不懂你。”
言罢，宋然跟上走远了的曲绣二人，不再理会他心中是如何做想。
人是要能屈能伸，但能屈能伸并不代表没有自尊。
因为当你自己都看轻自己的时候，那你就真贱了。
珍宝阁。
此地她确实是好久未来了。
“你敢说这是砂壶？！”在二楼正翻看着药草图册的曲绣见一旁那人拿出的抵物砂壶，不由开口嘲讽道。
闻言，那男修目光立刻不善的看来，见那绿衣女孩一脸不服气地模样，那人也没想与她吵，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女道：“你珍宝阁的规矩呢？”
第192章 绿竹筒（）
“对不起……”
“你不必道歉，既然是规矩，那便按规矩来。”
“是……”
姜语为难地看了曲绣一眼，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所谓的规矩就是赶人和赔偿，赶人是赶坏规矩者，而赔偿也是从坏规矩者那里取。
但是——姜语再次看了曲绣一眼，这人好赶吗？
看到姜语脸上为难的神情，曲绣立刻明白自己给她惹祸了，正想起身扛下此事，没成想却是宋然先开口了。
“我家师妹性情顽劣，不通规矩。这样吧，她坏了你们珍宝阁的规矩，该赔多少，就赔多少。而坏了道友的心情……该如何赔，也如何赔。可行？”
闻言，那道人仔细地打量了曲绣和宋然一眼，见这二人的装束心里也大概有谱了——这人怕是那惹事女修的随从！
在宗门还需人来守护……其人的身份背景，及背后的势力绝对不小！
而他不过是个小弟子……但这是在宗门，他们应该也不敢怎样……可是万一……所以，利还是命？！
思及此，道人立刻起身对曲绣一拜道：“不必赔了。”
话音刚落，其人便逃也似的跑了，但转眼就被宋然拉了回来。在她的要求下，心惊胆战地说了个数字，等接过她递来的灵石后，他再被放走了。
姜语望了眼那名被吓跑了的道人，苦意浮上脸，这下更麻烦了！
“道友，你们珍宝阁要我怎么赔？”宋然倚着二楼的门，傲慢道。
姜语也是被气笑了，恭敬一拜道：“此事我做不了主，还需请我们掌柜前来断决，道友请稍等片刻！”
看着这孩子一副被气坏了的模样，宋然瞥了眼同样气愤的曲绣。这会倒有脑子了，可惜，还是不长记性。
思见此，宋然浮起个笑，便那样倚着门，等待起掌柜的到来。
但她没想到她等到的也是熟人——不过十数年，当日的侍从竟都成掌柜了。这时间，这世道可真不等人。
见到宋然的时候，那掌柜也知晓这人为何要闹事了。
还未等他开口，其人便听见宋然问道：“掌柜的，你觉得此事需要赔多是灵石。”
“不多不少，三百枚中品灵石！”
闻言，一旁的姜语一惊，这还不多？！
担心元叔是为了给她出气而戏弄此人，正待开口调解，她便见宋然应好了。
所以这人是真人傻钱多，而非惹是生非吗？！
是她错了？
“好。”宋然将灵石数给那掌柜，一颗一颗数的十分认真，等她将灵石数完后，再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那个孩子，道：“有空替我向你母亲问声好。”
见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曲绣犹豫了一会，还是跟上了宋然离去的步伐。
“元叔，那人是谁？”不知这人此举所为何意的姜语，还以为宋然与她元叔有关，立即出声调侃道。
“她便是宋然。这是她给你母亲的偿还。”元河将手中的储物袋递到姜语手上。
宋然？偿还？为什么？
姜语是知道当年她母亲被打是与这宋然有关，但此事又不是她的错，她要还她什么？
见她懵懵懂懂的模样，元河兀的想到当年灵心被打的场景，不由摸摸她的发顶道：“有时候账不能这样算。”
“论理，当年你母亲被打确实与她无关，但论因，你母亲挨打又确实是她造成的。难道就因她是七御山的弟子，所以你母亲挨打就是活该不成？”
姜语闻言，虽没听太明白，但大概意思她还是懂了。也就是说她母亲当年被打确实与这宋然有关，所以她给她灵石是她在偿还愧疚。
“那我不要这灵石了！”姜语立刻把灵石塞回到元河手里，气愤道。
见她一副态度坚决的模样，元河不由轻笑出声，道：“先前你还说此事错不在她，怎么这会你又不愿收她灵石了？”
啊？
姜语一愣，不知如何作答，许久许久后，她再接过元河递来的灵石，将这段因果彻底了结了。
感受到因果线的断裂，宋然不由露出个笑，听到身旁的曲绣还在问东问西，不想开启这段话题的宋然立即将她注意力转移开，道：“那砂壶是何物？”
“砂壶就是装灵砂的壶子啊？师姐你没有吗？”曲绣惊讶道。
当然，她其实更想问的是——师姐，你确定你是符堂的弟子吗？！
惊讶的不止是曲绣，就连一直在旁边当透明人的孙季成都被宋然的问题吸引去了目光。
“我已经很久没去符堂了。”宋然给自己找借口，“不过那砂壶有什么用？储物袋不是也能装灵砂吗？”
“砂壶不只是装灵砂用的！它还可以孕养灵砂，使其更容易融化于灵水中。”曲绣解释道。
“哦~”宋然语调上扬，应和道。
随后，她便听见曲绣继续开讲砂壶的妙用，听着听着，宋然突然觉得自己和他们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她真的是符堂弟子吗？！
为了将这个话题结束，宋然突然开口问道：“你说那人的砂壶算不得好，那你见过更好的砂壶吗？”
听到这话，曲绣觉得自己终于等来了时机。炫宝一般的将自己的绿竹筒取下道：“这是我大爷爷给我做的砂壶，里头的空间极其大，我还从未将这壶子装满过呢。”
“那这砂壶最多能装下多少矿砂？”宋然有些好奇。
如果这里头的空间真够大的话，那改天她也去弄一个，也算是又添一收宝利器了。
“不知道，我没问过。”曲绣一直没将这绿竹筒装满过，也就一直没在意过这个问题。
闻言，宋然想了想再道：“你将你的竹筒给我看看。”
不知道宋然有什么妙招，对于这竹筒空间同样好奇的曲绣立即将手里头的竹筒递给她。
不过宋然接过后，只是晃了数下，便又将这竹筒重新递给了她。还以为她有什么妙招的曲绣有些失望道：“这竹筒里面无论装多少矿砂都是一个音。”
“我不是听声音，我将这竹筒装满了。”宋然愣了下再答道。
曲绣：！
第193章 嘴炮（）
其实比起这竹筒能装多少矿砂，宋然更好奇的是她的储物袋里究竟有多少矿砂！
而算清这点才是真正的难事，因为她身上的储物袋太多了！
思及此，宋然兀的想起那些被她串成一串收好的身份令牌……眸子垂下，神情淡了下来，宋然恍惚地看了眼四周，思绪纷乱，片刻后，她再将心境平复。
见宋然突然兴致缺缺起来，本来还想问她从哪得来这么多矿砂的曲绣识趣地闭上了嘴。
不过宋然是没兴趣逛了，但她还有啊，所以该逛的地方，她也不会放过。
绣坊。
“你们便是在这里买的灵衣？”看曲绣熟门熟路的模样，宋然也猜到了个大概。
听到宋然的问话，曲绣讪讪的收回手，她怎么就忘了宋然和她们不一样呢！
“我平常就是来这逛逛，不一定会买！真的！”曲绣连忙道。
闻言，宋然有些好笑，拍了拍她的头道：“你若喜欢买几件来做防御的、备用的都没关系，但也别买太多了，你要记住——还是修为要紧。”
宋然会说这话，也是因为这些灵衣虽然精致的有些过分，但也不全然是华而不实。而且她自己是糙惯了，哪能要求爱美的小姑娘也学她！
见宋然没像那些师兄、师姐一样训斥自己，曲绣偷偷地看了一眼她脸上的神情，见那模样不假，她再有些相信起这话来。
脸上不由露出个笑，看宋然也更为顺眼了些，正待继续挑选灵衣，不期然竟是叫她看到了一个此生都不愿再见的人来。
“颜小羽！你怎么会在这？！”曲绣立刻叫住那人，同时眼神也四下乱飘起来，想看看她想见的那人在不在。
见曲绣张望的模样，颜小羽也知道这人想见谁，真是不要脸！
不过这话她也不会骂出口，毕竟狗还在旁边待着呢！
颜小羽看向一旁的孙季成，挑了挑眉，不屑道：“你我当年一同入宗，论资质你比我高了不止一筹，可结果如何？我早已是筑基，而你呢？修为巩固了吗？师弟。所以啊，我劝你还是收心在修为上吧。做只狗，一辈子都只能是狗！”
闻言，本来还默不作声的宋然开口了。
“师妹，慎言！”
其实因为洛灵的关系，宋然是不想参与其中的，毕竟一边是故人一边又是师妹的，她帮谁都不好。但现在……确实是过分了。若是洛灵在还好说，可是现在洛灵不在，她管这颜小羽是谁！
寻声望去，颜小羽再见那张略微有些熟悉的脸，反应了片刻，她再想起这人是谁。
“宋师姐好。不知宋师姐和曲道友是何关系？”
“她是我师妹。”宋然回应道，维护之意显露，不希望双方再起争端。
不过宋然显然是高看了自己，颜小羽并不在乎她是不是洛灵的朋友。
“既然宋师姐是曲道友的师姐，那就请您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