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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恰恰是李旦所欣赏,试想若是朱孝仁打一开始就对有恩于自己的前主子恶言相向,恐怕李旦也不会从现在开始就将他带在身边,从而参与进他来此的一切事务。
因为那两句谶语有“画”字出现,所以李旦想到了书房。本来还以为在这破旧屋子里能有什么像样的书房,但事实却出乎意料。
待李旦进这书房内,就被这书房里的装饰所震撼。除去两排摆满藏书的书架,四周的墙上皆挂着大大小小的画卷。
就算是李旦对文房墨宝不甚熟悉,也能从那些画卷里的柔顺的线条,以及勾勒的笔法看出不凡,甚至有几幅皆是前朝有名的文人的墨宝。
其他也就让李旦开开眼界,但有一幅画卷吸引了李旦的注意。不光是因为这画卷占据的地方比其他要大得多,还因为那画中的内容。
从这画卷边上的填的诗中看出,画里排头手握长枪,腰间别着宝剑的人就是先帝唐太宗李世民,而背景图也有好几个前朝隋的名建筑,由此可看,这幅画卷就是在讲述先帝李世民的事迹!
“朱哥,那个谶语是怎么说的?”李旦抬手敲了敲挂着画卷的墙壁,沉声道。
“回禀殿下,是‘人从画中来,剑衣从天降’”朱孝仁说着话,便意识到可能小皇子找到了那提到的所谓的“兵工厂”了,于是迟疑道,“殿下,是这吗?”
“呵呵应该就是这了”李旦又抬眼瞧着画,摇摇头道,“画中有人,有剑,还有衣甲只是本王还不知如何找到入口”
李旦顿了顿,望了望左右,便是索性沉声喝道:“来啊,给本王将这画先撤下来”
“诺!”
有了李旦的命令,李沐欣自然当仁不让,想方设法地要在自家主子眼前表现一番,率先提步向前,轻盈的身子已经腾起,用手上的指甲瞬间划过这画卷,片刻后,这画卷四分五裂开来,而墙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形状的手印。
李旦心头一喜,便是欲要抬手按上去,但却被李沐欣拦住,面对李旦那阴沉的眼神,这妖媚女子硬着头皮道:“殿下,请恕属下鲁莽,但属下在意的是在城门口离去的崔家将军没了踪迹既然此处如此神秘,莫不是”
女子心思自然细一点,薛讷想不到的事,她自然需要站出来提醒李旦。
好在被拦下的李旦倒是从来都是好脾气,收敛住心神,暗暗思索后,望了望薛讷,心头一横,便是道:“师哥,本王也学武几年了,从未得到过舒展,每次都有师哥保护,可若师哥不在,本王该依靠谁?因而这次就让本王走前面会会那个崔家将军吧”
“殿下”不光是薛讷惊异,还有那几位本来就是需要确保自家主子安全的青衣卫都慌张地叫出了声。
想来若是自家主子在这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实在不敢想象那婉儿姑娘会怎样对待他们,这已经不是死能解决的了
本来以李旦的身份,执意如此,也无人敢反驳,但他极大地给予了薛讷尊重。李旦抱拳向薛讷行礼,而薛讷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瞅到李旦那渴求的眼神,也唯有摆摆手,无奈应下。
“薛公子”从来都是喊薛大哥的青衣卫们在薛讷如此做之后,皆是生分地改了称呼,以此来表达心头的不满。
待李旦抬手专注地印在手印上推下,薛讷不动声色地小声道:“你们别担心,我以身家性命担保殿下无事”
正如他们所猜想的那样,在李旦按下手印,用力推开,墙壁缓缓地向内打开
“殿下小心!”
随着薛讷的一声大喝,那洞开的墙内突然射出一枚羽箭,薛讷已经救援不及,而李旦面色一沉,蹲起马步,看准那泛着银光的箭头,大喝一声,准确无误地徒手一把攥住了羽箭。
射过来的羽箭力度极大,硬生生地将蹲着马步的李旦推出两步,终于在李旦眼前停下,而其手心里早已血肉模糊,鲜血顺着箭头流下。
“咦?”那洞口内传来了惊疑声,那射出这一枚凶狠羽箭的崔云良按捺住心头的震惊,冷然喝道,“末将想不到殿下竟然有这般身手,领教了!末将今日守在此处,还请殿下别让末将难做!”
李旦叹息一声,将羽箭丢在地上,捂着掌心颤颤巍巍地依靠在李沐欣的怀里,感慨道:“师哥,本王的功夫还不到家啊幸好平日里接师父和你的箭多了,这点箭法着实有些班门弄斧了只是这力道还真是强啊!”
“殿下,你实在让属下刮目相看了”这是薛讷的实话,一个学功夫没几年的少年小皇子竟然能正面接下这沙场骁将的杀招,着实了不得,就算是薛讷自己,也需掂量掂量,以保证不受伤啊
“呵呵师哥,你就别往本王脸上贴金了”
“殿下,刚刚末将说的,你考虑得如何?”
李旦定了定神,嗤笑一声,才想起洞口内的敌人,便是应道:“崔将军,你应该明白,既然本王能找到这里,你的主子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那么你还要做无意义的抵抗吗?何不弃暗投明,本王保证不计较你之前的罪过!”
第183章 困兽犹斗()
“嗯?”李旦怔了怔,眯起眼睛,疑惑道,“你知道他姓薛?”
“呵呵,当然,薛家公子蛰伏相王殿下身边有几年之久了”洞里的崔云良笑了笑,有些自得道,“末将身为这‘黑水镇’守将,来往商旅见到的也是颇多,消息传递自然畅通无阻了”
此言一出,激起了薛讷的怒气,只见其面色沉了下来,双目放出凌厉的光芒,冷冷地喝道:“你的意思是在城门的时候是演给本将看的?”
崔云良心头一窒,明显顿了顿,自顾叹息道:“将军如此想当然可以,而末将对于西北的薛公也有敬仰之情,但现在各为其主,末将只能得罪了!殿下,不知末将的请求可行否?”
“这”李旦苦笑一声,此时他也不能自己做主,只能望向薛讷,看自家师哥的意思。
这崔云良早就认出了薛讷,却又不提醒那死去的王胖子,有自知之明的李旦也没有刨根问底,显而易见的是这崔云良现在还是如此顽抗,那么他的主子只能是崔家主体了,并不是只算是外围的王辉了。
“唉”李旦同情地瞅着薛讷,自家这师哥看来看去也算个帅哥,可就是脑子一根筋,本来好好地到这小地方耀武扬威一番,却不想还是着了道,丢了脸面了。
“殿下,尽管应下,属下迫不及待了”被那名不见经传的崔云良扫了面子,素来拥有傲骨的薛讷自然不会逃避。
“嗯,师哥啊,你可要小心啊那家伙是困兽犹斗啊,不能大意”话罢,李旦又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被李沐欣拥着退去了一旁。
对于这样的决斗,李旦深知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只能拖后腿,还不如退去一边,由青衣卫护着,才能让薛讷心无旁骛地争斗。
收到讯息的崔云良施施然地从这甬道里走出。李旦侧耳听着从这洞内传出的脚步声,传来的脚步声多且杂,但每一个显然都步法轻盈,其皱起了眉头,立马意识到有些不对,偏头朝着李沐欣使了个眼色。
李沐欣会意,但仍旧担忧地瞅着李旦的手掌。李旦苦笑,摇摇头,示意无事
话分两头,场中的两人早已摆开了架势,互相凝视着,沉默着,一股肃杀的氛围油然而起。
李旦忍住手掌的痛楚,负手而立,豪迈道:“崔将军既然早就看清了形势,何不弃暗投明?两人皆是栋梁之才,本王实不忍你们两人有损伤”
一番话洋洋洒洒,还不断列举了名人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对二圣进行了点评,总而言之,就是驴头不对马嘴
崔云良有些不耐烦,猛然一喝:“殿下,末将要与薛将军对决,还请殿下不要胡搅蛮缠了!”
薛讷经过几年的相处,对自家这个师弟有着足够的了解,深知其看似不着调的行为往往有着深意,因而他留了个心眼,
说话间,李旦猫着腰,急速地往外退,崔云良心头一紧,大喝一声:“动手!杀了那个小皇子,重重有赏!”
本来那些聚集在洞口的人马鱼贯而出,这些人皆是凶神恶煞的大汉,并且手持弓弩,对着李旦就是一顿猛射!
想要掩护李旦的薛讷迅速被崔云良拖着,动弹不得,无暇他顾。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副精钢盾牌从屋外抛进,直接落入青衣卫另外两位的手里,阻挡了那漫天的箭矢。
李旦擦了擦汗水,叹道:“想不到这小子警惕性还蛮高的,本来本王还想拖些时间,他却是提早发动了幸好沐欣姐来得快啊!”
“殿下,你没事吧”刚刚李旦那连滚带爬的样子着实吓得李沐欣不轻,当下有些埋怨道,“殿下啊,你既然发现了有诈,怎么还自己做诱饵啊?”
李旦笑了笑,感叹道:“若本王不在,那他崔云良怎么能放心得下?沐欣姐,都布置好了吧?”
“放心吧,殿下,按照您的吩咐,将士们将那青楼团团围住了”李沐欣蹙起眉头,迟疑道,“只是属下不懂,为何还要对那青楼”
“呵呵,好了,反正围住就对了”李旦抬眼望向场中,心头一沉,冷然道,“本王师哥双拳难敌四手,你们都上去,并让弓箭手进来”
得以看到李旦的安全,薛讷也放下了心,提起精神,刚刚还落入下风的他瞬间将崔云良逼退。
崔云良喘着粗气,摇摇头,苦笑道:“想不到薛家的人这么难对付,更想不到不学无术的小皇子如此奸诈真是天要亡我啊,小的们,一起上,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有了崔云良的命令,那些手持弓弩的人皆是扔掉了这远程兵器,而是从腰间掏出了短刃,围住了薛讷。
薛讷就是薛讷,心无旁骛之后,可不管自己面对几人,抬眼一见四面围上来的人马,抖擞精神,眼里的战意更是暴起,出招更是凌厉,短时间内占据人数优势的崔云良一方还是拿他不得,但薛讷双拳难敌四手,身上已经有多处刀伤,随着时间的推移,其早晚也是强弩之末。
就在这时,屋内围住的人马外围惨叫声响起,薛讷一听,便是明白了自家师弟来救援了,便一步一步缓缓朝着那声音的来源挪动。
终于,薛讷的身影隐隐约约出现在了李旦的眼帘里,而他的状况也拖不得了,李旦当机立断,喝道:“师哥,躲开!放!”
薛讷眸子里精光大作,一下子震退数人,轻点脚尖,便是腾起身子,与青衣卫三人会合后,跳出了屋子。与此同时,李旦手下的弓箭手们拉动弓弦,瞬间,数枚箭矢如雨而下,崔云良的人马顷刻而没
战斗来得快,去得也快,本来屋内的数人,却只剩下那崔云良依靠着宝剑站立,而他的身上也挂着数枚箭矢,此刻他的目光眺望远方,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
第184章 步步为营()
“你”孤注一掷的崔云良终究还是没有达成目的,不情愿地倒在了地上
“可惜了”李旦摇摇头,低首凝视这依旧保持着刚刚姿势的凶悍的大将,叹息道,“是条汉子沐欣姐,厚葬他”
“殿下”已经比较虚弱的薛讷听清楚了刚刚李旦的话语,心头讶异,疑惑道,“殿下咳咳什么其他出口?”
“师哥,你慢点不要紧吧?”李旦对于这个浴血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