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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常并不抽烟。
许清对尼古丁味道很敏感,喉头一阵干涩,忍不住咳嗽出声,沈易北悠悠转过身,背靠护栏,眯着眼狠狠抽一口香烟,吐出云雾,而后抬腿走进客厅,将指尖的星点在烟盒上戳灭,扔进了垃圾桶。
沈易北径直走到许清面前,从她手里拿过毛巾,帮她擦拭头发上的水。
换作平时,许清早就甜蜜到冒泡,但此刻却蹙了眉头,她不喜欢男人身上的烟味,不喜欢男人因为愧疚而表露的温柔。她从沈易北手里夺回毛巾,将毛巾攥在手里一团,恨恨地咬了牙,转身回房。
“小清。”沈易北叫住她,“我今晚留下过夜。”
“如果你不介意睡沙发,或者花时间收拾空房间,随便你。”
这房子是许清从前和安琪一起租的,后来安琪搬走,许清有段时间想重新找房子,毕竟一个人住,两房一厅太奢侈了,但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就一直住到了现在。
“我们是男女朋友。”当许清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沈易北再次开口把她叫住。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今晚要和许清同床共枕。
进了房间后,许清靠在床头玩了会儿手机游戏,等头发干透。只是还没等多久,沈易北就冲好澡进来,他在这里没有换洗的衣物,只在腰间简单裹了条浴巾。
沈易北一米八的身高,身材跟大多数男人比好很多,尽管常常喝酒应酬,不过并没有失了风雅撑出小肚子,小腹依然平坦结实,有点小肌肉,但又不像健身教练那么夸张。
刚好,这样的身体,是许清的最爱。
总之,沈易北这个人,从里到外,都符合许清的偏好,她是爱惨了他。
沈易北走到床头,许清抬起头,视线刚好和他的小腹在同一水平线上,这是传说中的色。诱吗?她心跳漏了一拍,局促地垂下脑袋,可心里的芥蒂无时无刻不存在,每分每秒都像根针刺痛她。
她身体往床尾滑去,躺平在床上。
“头发还没干。”沈易北弯下腰,摸了摸她的长发,“起来,吹干再睡。”
沈易北去了浴室,很快折返回来,手里多了只吹风机。
许清赖在床上,沈易北哄了两句,也没有强迫她非得坐起来,把吹风机开到柔风的状态,耐心地帮她一点点烘干。
在这个过程当中,许清始终把脸埋在枕头里,手里攥紧手机,有股特别想哭的冲动,为什么沈易北的好,不是因为爱她?
弄好头发,沈易北把吹风机放在床头柜,在许清身侧躺下,他长臂伸过来,将她的身体捞进怀里。
许清背对着他,后背贴着他光裸的胸膛,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沈易北手臂收紧,把她拥得更紧。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际,带着喘息,越来越热。
沈易北轻启唇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湿滑温热的舌舔过她白皙的后颈,许清这两个地方都敏感得很,头皮一阵发麻,身子情不自禁缩了一下,脚趾蜷缩。
沈易北灵活的舌头从她的后颈一直往前扫荡,沿着脖子往下,在锁骨上用力啜出一枚小樱桃,大大的手掌掬起她的胸前的一只,隔着单薄的睡裙,时重时轻地揉。
许清身体抵不住这猛烈的攻势,舒服地脑袋往后仰,但同时,想到沈易北也曾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做着同样的事,她的身体从柔软变得僵硬。
“我累了。”许清声音发颤,推拒着沈易北的肩膀,想结束。
可沈易北固执,身体往下移,继续低着头,埋在她胸口一阵啃,手更是钻进睡裙,顺着她光滑的大腿内侧往上,一直滑动到女人私密处。
身体一阵颤栗,许清咬住唇,抑制住那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
沈易北在她身上努力了一阵,得不到回应,抬起头看她,摸着她隐忍的脸,拇指在她因为紧咬而失了血色的嘴唇上停留,“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做?现在是怎么了?”
一行泪从眼角涌出来,划过耳朵,落在枕头上,许清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的沈易北。
“跟我在一起,那么委屈?”沈易北舔掉她眼角的泪水,手抓住她身上的遮蔽,一把扯掉,强悍地覆上她几乎赤。裸的身体,“还是因为别的男人,给了你快乐?”
“我不是你!”许清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单,指节发白发青,蓄满泪水的双眼瞪着沈易北。
沈易北正要剥掉自己腰间的浴巾,听到许清这话,动作不由一滞,眼底的炽热和猩红,一点点淡下去,直到消失不见,最后被一层阴郁所代替。
“小清。”沈易北浓眉挤成线,神情痛苦地看着许清,手摸上她泪湿的脸。
第17章()
许清抹掉眼泪,拿开沈易北的手,用力将他从身上推翻,扯过空调被,蜷缩起身体,将自己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
不久之后,听到沈易北离开床上,打开房门出去的声音,许清一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无声地哭着,一直哭,哭累了,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上班,许清没有见到沈易北,桌上有他准备好的早餐,她走过去碰了一下,还是热的。
昨晚流了太多眼泪,许清整个人都是虚的,勉强喝了点粥,带着一双杏仁那么大的眼睛去上班。
经过公司前面的台阶,许清看到行政部的主管,她带着几名维修工装扮的男人,在大门两侧拿着尺子在地上测量。
许清走过去打了声招呼,“早!”
“早,许经理。”行政主管弯着腰,回头笑着回应称。
“刘主管,您这是”
刘主管直起身,拨了拨额前掉落的几根刘海,“哦,霍总说让我们在公司门口加一排埋地灯,以免员工晚上加班回家,看不清路摔倒。”
“哦。”许清魂游太虚,忆起昨晚自己好像是提过路灯的事,她当时也就顺嘴一说,没想到霍凡倒是认真了。
“许经理,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刘主管注意到许清的不对劲,仔细打量起她。
“没事。”许清慌忙垂下脑袋,抬手扶住额头,挡住刘主管探究的视线,疾步往公司大厅去,“你忙,我先上去。”
上午有一场管理层会议,许清人坐在会议室,心早就偷偷跟周公约会去了,
手中的手机震动一下,她睁开眼,打开屏幕,进来一条消息:你怎么回事?
许清抬头,看向u形会议桌尽头,那个给她发消息的男人。
她看着霍凡,霍凡同样看着她,被他深沉犀利的眸子盯得心里一阵发虚,许清低下头摁手机,在对话框输入:对不起;霍总。
点了发送,对话旁边的小菊花一直转,然后变成一个红色的感叹号,网络又出问题了,这个过时的手机就是耽误事,不是sin卡接触不良,就是网络中断。
她平常用的那台手机,几天前送修了,现在不知道躺在维修中心哪个师傅手里。现在没人离得开手机,她把手机送修后,在柜子里找到一部老手机,顶用了两天,各种功能用起来十分不方便。算起来,送修的手机今天应该是修好了。
许清把消息重发了一次,还是发不出去,她从屏幕上抬起头,无奈地看向霍凡,霍凡摇头,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动到正在发言的财务经理身上。
许清默默地将手机正面朝下扣在桌子上,挺直腰板,打起精神开会。
晚上下班回家,许清把车开到家附近的那家维修中心,从包包翻找出维修单,进店领手机。
“小姐,不好意思,我们正想电话通知您,您这手机修不好了。”维修小哥把手机还给她,遗憾道。
之前送修的时候,维修小哥就告诉过她,修好的可能性很低,许清有心理准备。拿着破手机可惜了一阵,许清开车到稍远的手机店,刷卡买了台新机,然后再回到维修中心这边。
许清:“可以帮我把旧手机的数据全部转移到新手机吗?”
维修小哥:可以,不过需要点时间。
许清:大概要多久?
维修小哥:一个小时左右吧,我手头上还有点事。
“没关系。”许清把新旧手机一并交给维修小哥,“刚好我出去吃个饭,一小时后过来取。”
“好,没问题。”维修小哥把两部手机放在一边,开了张单子给许清,“这是凭证。”
许清看一眼单子确认,将单子对半折叠,放进钱夹里,对维修小哥说:“麻烦你了,谢谢!”
“客气!”维系小哥笑笑。
许清走出维修中心,把车开回公寓的地下停车库,然后从车库走出地面,到对面常去的一家小餐馆,点了两个小菜和一碗白米饭吃起来。
最近工作量大,加上心情不好,许清很快就把一大碗米饭扒完,让老板又送了一碗。
吃完两大碗米饭,许清买单的时候,看到收银身后的冰箱,指向一支绿色瓶装饮料,“再加一瓶雪碧。”
老板娘把雪碧递给她,在计算器上敲了敲,“一共七十五。”
结完账,许清拎着冰雪碧,悠闲自在地走出小饭馆。这里跟对面的维修中心有一定距离,漫步过去刚好可以消消食。
穿过人行道,许清拧开雪碧,将瓶盖扔进路边垃圾桶,然后一边沿着公路往维修中心走,一边喝着冰雪碧。迎着夏夜的微风,透心凉,心飞扬。
虽然身处灯红酒绿的大都市,但许清这个人欲望不大,像现在吃饱喝足,就可以忘记烦恼。
“师傅,我的手机好了吗?”
“好了,你来的刚刚好。”
维修小哥把新旧两部手机一起交给许清,许清把单子退还给对方,付了钱,领着手机回家去了。
回家冲凉洗头,许清把一头湿哒哒的头发吹得半干,搭了条毛巾在脖子上,窝在沙发里,将老款手机的手机卡取出来,装进新手机里。安安走过来,伸出小粉舌,在她沐浴过后香喷喷的脚背上舔舔。
痒痒地,许清蹬腿,把安安踹开,安安在地上滚一圈,撞到茶几上,迅速翻身趴在地上,两只圆碌碌的眼睛看着她,样子别提多可怜,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就舔一下嘛,踢人家干什么!麻麻不爱我了。”
看它那一副期待被宠幸的小样儿!“过来!”许清心软,放下手机朝他招招手,他马上乐颠颠地摇晃起尾巴,向前两步,把脑袋伸到许清的手边。
许清摸摸他的脑袋,“乖。”
安安汪汪两声,“人家可乖了。”
许清从沙发上弯下腰,亲他一口,他眯着眼睛在许清脸上蹭蹭,然后特别心满意足地趴在她的拖鞋上睡觉。
要不网友怎么说,狗就是比男朋友好。好养易哄还一辈子忠诚于你。
许清摸着安安毛茸茸的耳朵发呆,突然手机铃声爆响。出产配置的铃声设定得音量特别大,不止把安安吓得全身毛发直竖,许清也被吓得一哆嗦。
电话是杨安琪打来的。
许清安抚了安安两下,接通电话,“姐姐,你把我和安安吓死了。”
“安安?你现在还有心情逗安安?清儿,你难道不知道外面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事吗?”
“什么事?”
“天下大乱了!”杨安琪激动得声调一直变,像在坐过山车,“你赶紧打开微博看看,就什么都清楚了。”
“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