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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清开快车到达警局,期间闯了一道红灯,她平常开车很小心,这次全然不当回事,她就是急着看看,这个赵曼丽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见了面才知道,的确,她不是方柔,是一个长得跟方柔有百分之八十相似度的女人。至于床照上看起来怎么跟方柔一模一样,那恐怕得依赖于强大的美图技术了。
如果说,许清输给了方柔,那也就算了。毕竟方柔是沈易北青梅竹马的白月光,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近二十年的感情摆在那里,输了也没什么。可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输给了一个不过是和方柔长相相似的女人,算怎么回事!
所以,沈易北是喜欢那张脸吗?许清都快不知道是该同情方柔,同情这个和方柔长相相似的替代品,还是该为自己感到悲哀了。
“哟,自己守不住男人,就只会放疯狗咬人啊!也就这点能耐!”一见面,赵曼丽就横挑鼻子竖挑眼地对许清冷言冷语。
许清捏住手里的车钥匙,克制住脾气。可安琪不是会受气的主儿,管他这里是不是警察局,抬起手就朝赵曼丽一巴掌糊过去,“你说谁疯狗!”
两个女人顿时厮打在一起。
长桌对面的警察严厉制止,许清也被吓一跳,赶紧过去将两人分开。
“许清,别欺负她!”门口突然传来沈易北的声音。
现在,许清、安琪和赵曼丽三个人扭作一团,外人看来,的确像是她和安琪两个人在欺负赵曼丽一个人。
可许清并没有欺负她,要说委屈,谁比较委屈,心里强压下的火焰,终于在这一刻不可遏制地喷发出来,她可笑地看向沈易北,“你说我欺负她?”
旁边女警察拿着水杯经过,许清二话不说,两步上前从她手里夺了杯子,高举至赵曼丽的头顶,迎头浇灌。
赵曼丽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躲进沈易北的怀里,沈易北抱住她,护着她。呵斥道:“许清!”
许清控制住自己,不让眼泪掉下,眼眶泛红瞪着沈易北,死死捏紧手里的杯子,手指关节发白,唇色尽失,“对,我就是欺负她!”
第19章()
将水杯还回给女警察,许清九十度鞠躬,“对不起。”
原本要拍桌子训斥她一顿的女警察,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楞了一下,接过水杯,“没事。”
眼泪掉出来,许清抬起手背抹掉,转身大步离开警察局。
一直往前走,走到一个分岔路口,许清撇进巷子里,蹲在墙角下,脑袋埋在膝盖之间,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地放声大哭起来。
在沈易北心中,方柔始终排第一,赵曼丽排第二,她许清虽说是正牌女友,地位顶多排第三,今天许清算是彻底明白了,她输给了那张脸,和方柔极度相似的脸。如果以后再出现方柔三号方柔四号,她恐怕是连第三的地位都不会有。
方柔才是大赢家,她和赵曼丽一样可悲可笑。
越计较越悲伤,许清哭得抽搐起来,杨安琪一路追过来,看见她哭得情绪失控,跟着蹲下来,静静地抱着她。
“太太?”一道男人的声音打破悲伤的局面,安琪老公的司机,一位年轻的帅小伙,西装革履的站在巷子口,伸长了脖子,不太确定的问道。
安琪顶着一头鸡窝转过脸,身上的雪纺衫被扯坏了,露出一半的肩头,眼妆糊了,面目全非,整个人像个疯婆子,司机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太太,谁惹您了?不至于让您亲自动手吧?”
“少废话!让你带纸巾带了没有?”安琪拨了一下掉落在额前的头发。
司机赶紧把手里一包纸巾递上,“给您。”
安琪拆开包装,扯了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放在许清眼皮子底下,“清儿,擦擦。”
嚎啕大哭的劲头已经过去了,许清啜泣着,接过纸巾印在脸上,把泪水吸干。
安琪在一旁直心疼,摸着她哭红的脸,“女人的眼泪多珍贵,不是让你为这种男人浪费的。”
一个女人的等待,战胜不了男人对另一个人女人的执念。许清这些年,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期待,全都放在沈易北身上,纵然这些年身边陆陆续续出现不少追求者,许清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她为他放弃了关于爱情的“另一种可能”,换来的却是沈易北的背叛,的确是不值得。
为他痛哭流涕伤心难过,更是错上加错。
司机打开车门,杨安琪扶着许清,许清一只脚抬起,就要伸进车里,忽然把脚收回来。
“干嘛?”杨安琪奇怪。
“不回家,我还要回公司上班。”冷静下来的许清,思绪已经恢复正常,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快到两点了。
杨安琪挑起一双柳眉,“我没听错吧?就你这样,还回公司?”
“我没请假出来的。”许清用纸巾擦了下鼻子,把纸巾攥在手里。
“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再说,你这样子怎么工作?”
许清摇头,固执道:“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要工作。”男朋友说丢就丢,一点也靠不住,哪里像工作,只要努力就可以不断塞满钱袋子,可以节节高升。说来讽刺,她在安达集团,都已经实现了从实习生到市场经理的跨越,在沈易北这里,还是没能降住他的心。
以职场人的角度来说,许清算是成功的,但是以女人的角度讲,她却败得一塌糊涂。
现在,唯有工作,能够给她带来自我价值和自我肯定。
“你就这样走了?”
许清走出几步远,抬手朝安琪挥挥手,没回头,“别担心。”
要说,今天大概是许清过去二十六年的人生里,最倒霉透顶的一天。
她到警局对面的停车库找到自己的车,却发现车子怎么都打不着火。她准备打电话联系售后维修师傅,电话还没拨通,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跑出地下停车库,许清隔着宽敞的街道,远远望向警局门口,安琪家的车已经不在那里了。
左边不远处有公交站牌,许清从包包里拿出钱夹,倒出两枚硬币。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许清上了一辆经过安达的公交。上班时间,公车上空位很多,她直走到车厢尽头,坐在靠窗的位置。公交启动,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象,那些和沈易北相处过的画面,如电影回放般从脑海里放映。
不知道什么时候眯眼睡着的,许清被叫醒的时候,公交已经到达终点站了。
这一带工业园区,厂房一排挨着一排,绿色植被覆盖率比城区高,旁边是江城河,河边几家大排档开始摆摊,为晚上的生意做准备。
许清下车,看着全然陌生的环境,人是有些懵的。下午四五点的太阳,照射在她的脸上,她眯着眼睛四周看看,抬腿朝河边一家大排档走去。
中午只吃了几口白饭,现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一个人点了一桌子的菜,还有两瓶啤酒。她向老板借了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打了通电话回公司补假。
一个多小时后,许清吃掉了桌上一半的菜,喝光了所有的酒。每次心情不好,她要不就是什么都不吃,要不就是暴饮暴食。饥饿感和充实感在悲伤面前,效力是同样的。
结了账,许清拎着一罐啤酒,沿着河道一边走一边喝,夏夜的风吹过河面,携裹着清爽的水汽,吹在她酒后热乎乎的脸上,吹得她半醉半醒,脚步漂浮。
就这么摇摇晃晃地行走在昏暗的路灯下,心里的伤像黑洞,吞噬一切色彩。许清目之所及,像生活在那个黑白年代。
几十米远的地方,户外探明灯发出明晃晃的光,穿长筒靴的工人忙忙碌碌,正把大框的鲜花搬上停在路边的大卡车。
许清从卡车旁经过,看到白光下映照的幽蓝色,驻足停下。
“欸,让一让,美女你别挡道啊!”
许清踉跄往前几步,回头看向身后,工人搂着一只大竹筐,框里花团锦簇,魅惑的蓝色妖姬含苞待放。
她一手抓住篮筐,啤酒罐掉进筐里,“卖吗?”
“你要多少?”
许清把手伸进筐里,眯眼抓了一把出来,“这么多。”
大概五六朵,许清去包包翻钱夹,“多少钱?”
“二百五。”
“”许清把钱给了对方,“三百给你,不用找。”抱着花走了。
走出不远,许清脱了高跟鞋,爬上护栏,站在河岸的台阶上,把蓝色妖姬一朵接一朵扔进黑色的河里。
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蓝色妖姬,只不过,当初沈易北送给她的第一束花就是这个,慢慢的她就开始喜欢上了那抹魅惑的蓝。
而从今以后,她再也不要委屈自己接受不喜欢的东西。
“哎哟,美女,自己给自己买花,没男朋友啊?”几个男人跟了许清一路,从大排档开始,她心不在焉,完全没有留意。
“是不是寂寞了?哥哥可以陪你啊。”男人说着下流话,引得其他几个嘿嘿直笑。
许清将手里最后一支玫瑰用力投进河里,扶着护栏扭头看他们猥琐的表情,难过占据了她所有的情感,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害怕。
“哟哟,怎么还掉眼泪了。”领头的那个,抬起头一脸奸笑的看她,的眼睛扫过她的脸,从她的胸部延伸到臀部,一直蔓延到脚踝,“来,哥哥疼。”
说着那男人靠近护栏,伸手就要去抱许清。
许清蹬了男人的脸一脚,男人后退躲开,她一跃从护栏上跳到地面,水泥地板砸在脚上钻心的疼,她也顾不上,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抓了高跟鞋就跑。
赤脚的哪里跑得过穿鞋的,加上许清身上穿着套装,不方便逃跑,很快就被几个男人团团围住。
“小妮子,挺有脾气啊!”被蹬了一脚的男人,气急败坏地抓住许清的肩膀,力气大得能把她整脱臼。
许清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开,高喊救命。
“救”呼喊还没冲出喉咙,嘴巴一下子被捂住了,男人手劲很大,许清嘴巴鼻子都被堵住,呼吸不过来。其他几个人去拖她的手脚,许清蒙在窒息感中,精神一片涣散,恍然觉得自己整个人是腾空的。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并不难想象,明天本地的报道里,或许就会出现诸如“轮。奸”之类的标题,而她许清将会成为新闻事件的当事人。她想呼救,可是嘴巴被堵得死死的,她想挣扎,双手双脚却逃不出几个男人的禁锢。
耳边是男人粗鄙的话语,的调笑,从未有过的绝望犹如海啸,顷刻将许清淹没
“放开她!”一道冷冽低沉的男声,穿过大脑熟悉的记忆。
是他吗?
许清睁开疼痛的双眼,四处搜寻声音的主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里,一身精致的西装与身后落败的建筑格格不入,他正快速靠近,由远及近。
“霍总救”至此,许清彻底失去了意识,眼皮耷拉着合上。
再醒来,是在车上。
“醒了?”
头很晕,许清皱着眉头,看向驾驶位,“霍总。”
“喝了多少?”
“不多,就只”
“那一带很乱,你不知道?”
“我也不想的,这是意外,我”
“想为他去死?”
头疼,霍凡的话让许清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