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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芸的好奇心却没有就此打住,“男朋友送的对不对?
许清把审批单暂时放在旁边的一张台面上,拿了小芸递过来的笔,在文件上签字,一边签一边解释说:“不是,不是男”
“男朋友眼光不错,白色很适合你。”许清话还未说完,田歆从身后走过来,一把勾住她的肩膀,抓住她的手腕看。
许清很想解释清楚这并不是男朋友送的,可是感觉这件事解释不清楚,也没有解释的必要,她总不能告诉所有人,这是老板私下送她的吧?尤其不能让田歆知道这一点,否则要天下大乱了。
“哎呀,好多事要忙。”许清合上文件,递还给小芸,借口忙碌快步往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走。
谁知道田歆跟着她一起进了办公室。
进去后,关上门,田歆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用商量的口吻问她,“今晚的庆功宴,可以带上我吗?”
这次的庆功宴,主要是为了奖励参与到新车上市发布会的部门,包括市场部、行政部和销售部,田歆作为客服部经理,自然不在受邀名单上,不过,她想要去的原因也是显而易见的。
许清优点不算多,成人之美算一个。
“刚好,我脚伤又加重了,你如果不介意当我司机的话。”许清给田歆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田歆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绕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一口,亲出一个红唇印,“爱死你了,小清。”
“矜持一点,小田田。”许清扯了张面巾纸,擦拭着脸上的口红,不忘打趣她,“我又不是霍总。”
“去你的,笑话我是不是!”小田田在她胸口拍一下,吓得许清赶紧揪住自己的领口。
“哪敢啊,我们未来的老板娘。”
这句话可是说道小田田心里去了,她咯咯笑起来。
两个人打闹了一阵,许清真的要工作了,客服那边也打电话来找田歆。
将田歆送走,看着办公室门重新关上,许清开始解腕上的手表,她觉得戴着这玩意儿在公司简直就是,如果让立誓要成为老板娘的田歆知道是霍凡送的,非得把她给宰了不可。
解到一半,手机进来一条消息,她拿起看一眼,霍凡发来的。
两个字:“不许。”
脊背一整发凉,许清抬头看天花板,尤其是办公室四个角落,她记得自己办公室没有监控啊。
再次响起短信提示音,仍旧是霍凡发来的消息:“一天不戴,扣一天工资。”
雾草,不是吧!
许清额头冒出三条黑线,默默地把手表表带重新扣回去。
要说宝来怎么跑得赢玛莎拉蒂,下班后,许清比霍凡的车子先开出公司,但是霍凡却比她更早到达合景酒店。
首先是一条长腿伸出来,霍凡下了车,将钥匙扔给泊车小弟,长腿迈开径直朝电梯去。
电梯上的红色数字显示5楼,下行,他摁了按钮后,没有等多久,电梯就在他面前打开,打开后,电梯内的景象却让霍凡受到不小冲击。
沈易北纠缠着赵曼丽,在电梯里激吻。
霍凡下意识回头,看到许清果然也已经出现在了酒店门口,和田歆勾着手,正往这边来。他立即转身,面对她们走去,他身材高大,笔直地走着和电梯形成直线,可以遮挡住外面看向里面的视线。
等和许清她们汇合,身后的电梯自动合上。
“霍总,怎么不上去?”许清往他身后的电梯看一眼,她刚刚隐约看到电梯打开了。
“就在三楼,没必要坐电梯,我们走旁边的消防通道。”
田歆连连点头,眉眼带笑道:“霍总说的对,而且爬爬楼梯,可以锻炼身体呢!”
不是许清娇气,她脚还痛着呢,三楼虽然不算高,但是对她的脚伤是百害无一利,她很为难,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
“差点忘了你有脚伤。”霍凡见她为难,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改了主意,“我们还是坐电梯。”
那对男女也该出电梯了,如果等下打开,还是刚刚那副画面,霍凡也没办法,让许清知道或许也是好事,难过一阵子,总比被蒙在鼓里一辈子强。
三人走到电梯前,霍凡绅士的替女士按下电梯,之后又有两个人过来排队等,电梯目前停在十五楼,之后上面再次显示下行。
在电梯打开的前一秒,霍凡胸口涌出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他看一眼身侧的许清,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向两边缓缓打开的金属门
许清拎着包包和袋子跑出来,气吁吁地停在最上面一级台阶,目光扫过下面的广场,不见霍凡的车子。
他是等了太久,不想等她了吗?
那个服装供应商也真是,一条裙子上的装饰品不见了,也就几十块钱的事,跟她斤斤计较,一直耗着她不让走。
第35章()
正版阅读请到;谢谢读者宝贝支持(此为防盗章)将水杯还回给女警察;许清九十度鞠躬,“对不起。”
原本要拍桌子训斥她一顿的女警察,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楞了一下;接过水杯,“没事。”
眼泪掉出来,许清抬起手背抹掉,转身大步离开警察局。
一直往前走,走到一个分岔路口;许清撇进巷子里,蹲在墙角下,脑袋埋在膝盖之间;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地放声大哭起来。
在沈易北心中;方柔始终排第一,赵曼丽排第二,她许清虽说是正牌女友;地位顶多排第三;今天许清算是彻底明白了,她输给了那张脸,和方柔极度相似的脸。如果以后再出现方柔三号方柔四号,她恐怕是连第三的地位都不会有。
方柔才是大赢家;她和赵曼丽一样可悲可笑。
越计较越悲伤;许清哭得抽搐起来;杨安琪一路追过来,看见她哭得情绪失控,跟着蹲下来,静静地抱着她。
“太太?”一道男人的声音打破悲伤的局面,安琪老公的司机,一位年轻的帅小伙,西装革履的站在巷子口,伸长了脖子,不太确定的问道。
安琪顶着一头鸡窝转过脸,身上的雪纺衫被扯坏了,露出一半的肩头,眼妆糊了,面目全非,整个人像个疯婆子,司机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太太,谁惹您了?不至于让您亲自动手吧?”
“少废话!让你带纸巾带了没有?”安琪拨了一下掉落在额前的头发。
司机赶紧把手里一包纸巾递上,“给您。”
安琪拆开包装,扯了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放在许清眼皮子底下,“清儿,擦擦。”
嚎啕大哭的劲头已经过去了,许清啜泣着,接过纸巾印在脸上,把泪水吸干。
安琪在一旁直心疼,摸着她哭红的脸,“女人的眼泪多珍贵,不是让你为这种男人浪费的。”
一个女人的等待,战胜不了男人对另一个人女人的执念。许清这些年,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期待,全都放在沈易北身上,纵然这些年身边陆陆续续出现不少追求者,许清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她为他放弃了关于爱情的“另一种可能”,换来的却是沈易北的背叛,的确是不值得。
为他痛哭流涕伤心难过,更是错上加错。
司机打开车门,杨安琪扶着许清,许清一只脚抬起,就要伸进车里,忽然把脚收回来。
“干嘛?”杨安琪奇怪。
“不回家,我还要回公司上班。”冷静下来的许清,思绪已经恢复正常,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快到两点了。
杨安琪挑起一双柳眉,“我没听错吧?就你这样,还回公司?”
“我没请假出来的。”许清用纸巾擦了下鼻子,把纸巾攥在手里。
“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再说,你这样子怎么工作?”
许清摇头,固执道:“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要工作。”男朋友说丢就丢,一点也靠不住,哪里像工作,只要努力就可以不断塞满钱袋子,可以节节高升。说来讽刺,她在安达集团,都已经实现了从实习生到市场经理的跨越,在沈易北这里,还是没能降住他的心。
以职场人的角度来说,许清算是成功的,但是以女人的角度讲,她却败得一塌糊涂。
现在,唯有工作,能够给她带来自我价值和自我肯定。
“你就这样走了?”
许清走出几步远,抬手朝安琪挥挥手,没回头,“别担心。”
要说,今天大概是许清过去二十六年的人生里,最倒霉透顶的一天。
她到警局对面的停车库找到自己的车,却发现车子怎么都打不着火。她准备打电话联系售后维修师傅,电话还没拨通,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跑出地下停车库,许清隔着宽敞的街道,远远望向警局门口,安琪家的车已经不在那里了。
左边不远处有公交站牌,许清从包包里拿出钱夹,倒出两枚硬币。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许清上了一辆经过安达的公交。上班时间,公车上空位很多,她直走到车厢尽头,坐在靠窗的位置。公交启动,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象,那些和沈易北相处过的画面,如电影回放般从脑海里放映。
不知道什么时候眯眼睡着的,许清被叫醒的时候,公交已经到达终点站了。
这一带工业园区,厂房一排挨着一排,绿色植被覆盖率比城区高,旁边是江城河,河边几家大排档开始摆摊,为晚上的生意做准备。
许清下车,看着全然陌生的环境,人是有些懵的。下午四五点的太阳,照射在她的脸上,她眯着眼睛四周看看,抬腿朝河边一家大排档走去。
中午只吃了几口白饭,现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一个人点了一桌子的菜,还有两瓶啤酒。她向老板借了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打了通电话回公司补假。
一个多小时后,许清吃掉了桌上一半的菜,喝光了所有的酒。每次心情不好,她要不就是什么都不吃,要不就是暴饮暴食。饥饿感和充实感在悲伤面前,效力是同样的。
结了账,许清拎着一罐啤酒,沿着河道一边走一边喝,夏夜的风吹过河面,携裹着清爽的水汽,吹在她酒后热乎乎的脸上,吹得她半醉半醒,脚步漂浮。
就这么摇摇晃晃地行走在昏暗的路灯下,心里的伤像黑洞,吞噬一切色彩。许清目之所及,像生活在那个黑白年代。
几十米远的地方,户外探明灯发出明晃晃的光,穿长筒靴的工人忙忙碌碌,正把大框的鲜花搬上停在路边的大卡车。
许清从卡车旁经过,看到白光下映照的幽蓝色,驻足停下。
“欸,让一让,美女你别挡道啊!”
许清踉跄往前几步,回头看向身后,工人搂着一只大竹筐,框里花团锦簇,魅惑的蓝色妖姬含苞待放。
她一手抓住篮筐,啤酒罐掉进筐里,“卖吗?”
“你要多少?”
许清把手伸进筐里,眯眼抓了一把出来,“这么多。”
大概五六朵,许清去包包翻钱夹,“多少钱?”
“二百五。”
“”许清把钱给了对方,“三百给你,不用找。”抱着花走了。
走出不远,许清脱了高跟鞋,爬上护栏,站在河岸的台阶上,把蓝色妖姬一朵接一朵扔进黑色的河里。
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蓝色妖姬,只不过,当初沈易北送给她的第一束花就是这个,慢慢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