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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放在里面的……弋然,你看见了?”
裴弋然别开视线:“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安小堇索性把小包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什么都在,就是唯独缺了那张海报单页,她坐在床上一阵懊恼,拍了拍脑门,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说丢就丢了?
“丢什么?”裴弋然假意问了一句。
“就是一张很重要的东西,一张纸,不,也不是纸那么简单,它就是……”安小堇太着急了,一时间也无法形容出来。
“算了,丢了就丢了,赶紧去洗漱吧,明天你不是还有课要上吗?”
裴弋然起身正要走,蓦然身后伸来的手就抓住了他,安小堇双眼冒光,突然欣喜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有两张来着,你等等我,我去拿给你看。”
裴弋然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没想到,这丫头现在也学会了留一手。
安小堇兴奋地从抽屉里拿出那张海报单页,规规矩矩地递到裴弋然面前,仰头笑着:“弋然,你看看,我想你会喜欢的。”
裴弋然早就看过了,根本没有必要再看第二次,他别过头,推了回去:“我没有什么兴趣,况且我今天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
“等等”安小堇硬是把单页塞进了裴弋然的手心,执拗的很:“你连看都不看,怎么就没有兴趣,这是歌手的选秀比赛,你那么有潜力,不妨去试一试。”
裴弋然脸色微沉,转手就将单页又放回安小堇的怀中:“我说没兴趣就没兴趣,让开,别挡我道。”
安小堇垂眸望着被揉的不成样子的单页,顿时有点伤心:“弋然,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的,你说你喜欢唱歌,你以后愿意当个歌手的,怎么现在就……”
“那是以前,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我只想能挣钱就行。”
“不是的!”安小堇蓦然抬头:“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弋然,我了解你,你故意做出让我失望的样子,好赶我走是吗?我不知道你这两年到底……”
裴弋然蓦然挥开她的手:“别跟我再提那两年了!”
“弋然……”安小堇僵在半空的手,微微蜷缩了起来,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裴弋然微闭双眼,冷笑了起来:“安小堇,你能不能别自以为是了,行吗?你当真以为就你那些小计俩,我还看不出来吗?我裴弋然不需要你的可怜和怜悯,你能不能别整天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我了,我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是你知道,重新开始的条件是什么吗?”
安小堇咬紧嘴唇,没有吭声。
裴弋然一狠心,盯紧了安小堇,一字一句道:“是你,抛弃了你,我才能重新开始!”
安小堇脑袋轰然炸开,这么近的距离,眼前的裴弋然变得只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样也好,这样她就可以欺骗自己,看不到他狠厉和厌倦的眼睛。
不过……心这么痛,又能怎么办?
这个时候,应该给他一巴掌的,骂他不是人,不是东西,她等了他两年,什么都放弃了,她攒了这么多年的积蓄,为了靠近他,全都投到了那个房子里,她抛弃女孩子所有的矜持,死皮赖脸地住在这里,可到头来,换不来他的回头,却听到了这么绝情的话。
可垂下的手,却只能紧握成拳,打不在他的脸上。
她最终还是舍不得。
那可是她心心念念两年的人。
她爱他。
无论他说什么话,她都没有办法像是他说的那样抛弃自己的,去抛弃他。
他是有什么苦衷的吧。
对,一定是的。
她认识的裴弋然是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的。
安小堇平复了情绪,将手中的单页规整地折了起来,放在了口袋里,手背抹去眼泪,却始终没有勇气再抬头:“对不起,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安小堇的视线没有过多停留在裴弋然身上,她转身走到卫生间,关上门,打开了灯。
不久,水龙头的水声就传了出来。
裴弋然僵在原地,若是安小堇肯看他一眼,就一定能发现,他说出那些话之后,眼中已经泛起了红圈和懊悔的情绪。
他知道,她在哭,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地方,不让他看见罢了。
他以为,说出那些狠心的话,就能逼她走的,可她的执拗的心性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他赶不走她。
那一夜,无论是睡在床上的裴弋然还是躺在地上的安小堇,都是一夜无眠。
安小堇侧着身子,流了一晚上的眼泪,虽然她用被子蒙住头极力掩饰抽泣的声音,可裴弋然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开始后悔了,这样逼着她,离开自己,不但没有对她好反而还让她更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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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分开,冷静一段时间()
安小堇和裴弋然冷战了。
不光没有言语上的交流,连目光不经意间地撞上,都会很快的闪躲开。
周遭的气压真是低到了零点。
安小堇都被这样的气氛弄得窒息了,她想跟裴弋然说话,可每每准备好久的话到了嘴边都会被裴弋然发冷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久而久之,她不得不承认,裴弋然真的不再是她十七岁时相伴在左右的少年了。
他的心思藏得太深,她已经看不透了。
她想,继续这样下去,对自己还有对他都没有好处,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再说吧。
饭桌上,安小堇偷望了一眼对面的裴弋然,良久才开口:“我可能要先回学校一段时间了。”
她慌忙低下头,夹了一口米饭塞进了嘴里。
等着,等到安小堇都把米饭嚼了好久咽了下来,才听见那头沉沉的应答。
“哦。”
只是一个字。
安小堇没心情吃下去了,就算是听到普通朋友要走了,难道不应该问问,是不是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是,最起码地寒暄几句之类的?
“我现在收拾收拾就要走了。”
安小堇站了起来,看着还在低头吃饭的裴弋然,赌上了气。
可他的语气依旧平淡的出奇:“嗯。”
安小堇没有多少东西放在裴弋然的家里,就几件衣服,可她却在屋里收拾了很长的时间。
总归会有话要跟自己讲的吧?
一个小时过去了。
他没有进来。
安小堇坐在床上,脸色越发的难看,想想也是好笑,他那天不是还说自己是狗皮膏药吗?好不容易把黏人的狗皮膏药撕下来了,高兴还来不及,干嘛还要说那些虚假的送行话?
安小堇把衣服装进背包里,背上就走了出去,裴弋然正在厨房洗碗,单是看他的侧脸,波澜不惊,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安小堇瞪了他一眼,连话都没说,直接摔门走了。
门关上的刹那,水龙头哗哗流着的水停了下来,裴弋然僵在原地,眸光黯淡了下去。
安小堇带着一肚子的气杀回了宿舍里,一推开门,果然宿舍里的五个人哪里也没去,正凑在桌子上打牌,看到站在门口的安小堇,惊讶的就差眼珠子掉下来。
老大最先清醒过来,撕去脸上的纸条,凑过去:“老六,你怎么回来了?”
安小堇把背包放在自己的床铺上,一声不吭,爬上床,任谁叫也不起来了。
宿舍的五个人默契的很,知道安小堇心情不好,就把牌局收了起来,安安静静地各玩各的了。
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大才试探性地戳了戳安小堇的被子:“小堇,我们几个要去吃饭了,跟我们一起不?”
安小堇摇了摇头。
老三爬上梯子,拍了拍被子:“老六,你怎么了?回来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在外面被别人欺负了?”
老四也跟着搭腔:“看这个样子肯定是被人给欺负了,老六,你别怕,有什么委屈别憋在心里,跟我们说说,我们帮你出口恶气。”
被子底下没动静。
老三直接上手,把被子掀开,安小堇趴在里面,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老三一看,心瞬间就软了下来:“这是怎么了?这两年还没见你哭过呢,你这……出去一趟怎么就哭成这样?”
安小堇这一哭不要紧,床周围都围满了人头,个个担心的要命。
可她跟裴弋然的事情,又岂能是一句话两句话说清楚的。
老大见安小堇这个状态可不行,直接就劝安小堇下床出去走走,光闷在宿舍,那些负能量的情绪还怎么发泄的出来?
安小堇跟她们去了食堂,虽然她没怎么有食欲,但大家都买了饭,她又不好意思空手坐在那里看着大家吃,就默默点了两个菜,要刷饭卡的时候,却发现尴尬了。
她饭卡里没钱了。
安小堇这才想起来,她把所有的钱都拿去付房租了,现在银行卡里根本就没钱再充饭卡了。
后面的人还排着队,食堂大妈催促着安小堇,安小堇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老大跑了过来,替安小堇打了卡。
六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就等着安小堇回来才动筷子。
安小堇坐下之后,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凑到老大的耳边,小声说着:“老大,你手上有多余的钱吗?”
老大点了点头:“怎么了?”
“我想借你点钱,最近我花钱花的太厉害,你放心,我明天就出去打工,会早点把钱还给你的。”
老大看着安小堇红肿的眼睛,笑了笑,从衣兜里掏出钱包交到了安小堇的手里:“你要多少,就自己拿,不着急还的。”
他们在一旁说着悄悄话,但却被眼尖的老三看个正着:“唉,老六不够意思啊,刚才我们姐几个围在你身边,问几遍你也不肯说你为什么哭,现在却在跟老大说悄悄话,说,你们是不是有奸情?”
老大瞅了一眼老三,打掉她的筷子:“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安小堇不介意地笑了笑:“也没什么,我最近花钱太凶,把生活费花光了,所以再跟老大借钱呢。”
“你也可以借我们的,老大的不够,我给你。”
“不用了,够了,我想明天出去找份兼职,怎么说都得挨过这个月才行。”
老二抬起头:“老六,上次我给你介绍的那份翻译工作,你干的不错,最近他们又在招人了,你看,你要不要去?”
安小堇连连摆手:“不了,我想找份别的。”
一想到那个公司跟左氏集团有合作,安小堇怕再去那里会遇见左沐,便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不过兼职工作虽然哪里都有,但要想跟那份翻译工作又不用风吹日晒还价钱可观的兼职就太难找了。
找来找去,安小堇还是走上了街头去发传单。
一天八十,价钱不是很高而且还很累,要站一天,不过有一点好处,那就是累点就可以分散精力,就可以不用想着裴弋然了。
中午午饭时间,孙茜茜打来了电话,两个人没说几句话,时间就到了,安小堇挂了电话,就又回到了工作岗位奋斗。
这一天干下来,腿就酸的不得了。
安小堇领了自己的血汗钱,站在公交站牌下,等着公交车,这个点正好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车八成是堵在路上了,要不怎么都过了半个小时还没有来。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