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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丞相微微垂眸,神色一如既往的浅淡疏离,瞳眸如点漆深墨。
铃兰公主咬唇看向喻楚。
不是个傀儡么。
有什么事好和他商议的?
她有些恼怒,又有些委屈地上前一步,叫了一声:“丞相大人”
摄政王明显也不想让容弦与皇帝有什么交集,听铃兰一叫,便笑着道:“容相少年风流,铃兰公主似乎有意邀你一叙,有什么事不如改日再议?一来不唐突佳人,二来也增进两国友谊啊。”
他一边说,脸色却一边难看下去。
因为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少年的脚步不紧不慢,却丝毫没有停下,如同根本没听到他说话一样,径直来到皇帝面前,才垂眸道:“陛下请。”
喻楚装糊涂地抬步走了。
雪衣少年落后半步缓慢跟上,压根没往身后看一眼。
铃兰的神色十分难看,摄政王也黑着脸,咬牙切齿地盯着少年背影。
容弦
明明年纪轻轻,却让他在朝堂上畏手畏脚,即使有傀儡皇帝这张王牌,也不敢和容弦正面交锋。
这个人少年沉稳,深不可测,又是京华容家嫡长子,大乐朝丞相。
他至今拿对方没有办法。
以往,这位丞相却也从不插手他的谋划,虽然权倾朝野,但是似乎,从没有制止自己得到皇位的意思。
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敌意。
但日后他得到皇位,丞相在朝堂上,也是一个让人寝食难安的存在。
摄政王眯了眯眼睛,目光冰冷。
喻楚带着人来到御书房,进门后,先好奇地打量一圈,眨了眨眼。
身后尊贵的容家嫡长子轻声问:“陛下第一次来这里?”
他的声音略轻。
听起来,居然有些莫名温柔的宠溺。
喻楚怔愣回头,却见那人睁着深墨眸子看她,依旧神情平静。
她在书桌后的软榻坐下,点头,“确实第一次来。我从不批奏折的。”
她转移了话题,“找我有什么事?”
雪衣少年微微垂眸,轻声问:“陛下上次告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他抬起睫毛,纤长羽睫后一对深墨清冷的眸子,就静静看着她。
喻楚沉默两秒,摇摇头:“算了,丞相愿意合作就好,我本来就没多少能帮上忙的地方,就不提条件了。”
容弦微微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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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自是白衣卿相(14)()
他默然看了女孩几秒,垂下眼睫,纤长睫毛在眼睑下透出淡影。
喻楚挑眉看着他。
雪衣墨发,眉目清朗。少年静静坐着的模样十分平和,但低垂着的纤长睫毛,却又透出一种空寂。
他轻声问:“生辰那天,我看到陛下从礼物上拿走了什么?”
喻楚愣了下,对上他一双清风朗月般的眸子,摇了摇头,笑道:
“朕的玉扳指,不小心掉了。”
“”
容弦沉默地看着她,最后只是轻微勾了勾唇角:“原是如此。”
他不常笑。能面不改色选择牺牲一个城池的人,情绪内敛到可怕,一贯如青灯古佛,古井无波。
因此笑起来的时候,一张白皙绝美的脸,深谭冰化,冬雪初融。
喻楚垂眸看向桌子上的奏折,漫不经心道:“不然,你以为呢。”
本是随口一问,少年的睫毛却颤了下,抿起薄唇,随即微微摇头,平淡道:“微臣今日,只问陛下这个问题。”
修长白皙的手敛袖,少年丞相轻轻启唇道:“微臣先告退了。”
喻楚不明所以地看着少年的背影,步伐缓慢从容,却没再侧眸看她。
喻楚:???
我还没生气,你这是干嘛?
她轻轻哼了一声,走出御书房,看到守在门口的李总管,于是随口问:
“京城最大的花楼叫什么?”
李总管:“”
入夜后,喻楚就大摇大摆地出宫,摇着扇子去烟花柳巷寻欢作乐。
摄政王倒不会管她这些不正经的娱乐,只有李总管愁眉苦脸地跟在后面,不住地劝:“万公子,您这样出来寻姑娘,要是被那群朝臣知道了”
“哪有那么容易知道,您以为每个朝臣都关注我么。”喻楚撑着折扇摇摇头,“我只是出来看看我大乐朝的江山,每天在皇宫待着,太闷了。”
想起小主人平时的沉闷,李总管心酸地叹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喻楚这次出来依旧穿着男装,一路走一路看,街边卖面具的,灯笼的,难得城里没有宵禁,大乐朝街市的繁华,确实是其他国家望尘莫及。
喻楚到了花楼前,便开怀地把折扇啪地一收,踏步走了进去。
李总管生无可恋地跟上。
这花楼很是开放,不仅有姑娘,还有眉目清秀的小倌,给那些有特殊嗜好的贵客提供服务。
喻楚一进门,就有许多姑娘一瞬间拥了上来,胭脂味呛得喻楚难受,于是眼睛一转,咳了一声,小声笑道:“姐姐们,我是来找花倌的哦。”
姑娘们纷纷失望地退后,老鸨看喻楚的衣服布料,脸上就堆满了笑,把她拉进包厢,叫花倌来任她挑。
花倌们都是眉清目秀的少年,喻楚挨个看过去,随意挑了一个。
花倌小心地坐下,给她斟茶。
喻楚支着下巴,也没提其他要求,接过他递来的茶,喝了一口。
她这趟出来也就是散散心,同时也是麻痹摄政王,让他以为自己醉心寻欢作乐,好放松他的警惕。
第568章 自是白衣卿相(15)()
至于真找小倌什么的,喻楚是没想过。她这人对感情有点死脑筋,如果她希望凤倾对自己怎么样,她当然会自己先对凤倾怎么样。
这么多年,她也没想过有什么异性朋友,主要是因为,一想到凤倾如果有异性朋友她有点难以想象。
喻楚郁闷地又喝口茶,随意问了小倌一些问题,边聊边嗑起了瓜子。
而容弦得知皇帝逛花楼的消息,是在自己的马车内。少年手上拿着一卷古书,垂眸随意翻着页。
面前的暗卫低声报告:
“陛下今日心情似乎很好,出宫后,就去了京城最大的花楼”
少年动作一顿,随即垂眸,继续翻过一页书,神情波澜不惊。
“还叫了个花倌作陪。”
“”
手上忽然没有留意,书页发出哗啦一声,容弦神情淡静地看着撕烂了一角的书页,沉默着没有说话。
暗卫听到书页声响,抬眼看向主子,却见对方依旧神色平淡。
他慢慢把书页边角整理好,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下去吧。”
暗卫低声应是,便退了下去。
容弦静静坐在车里,视线停在手里的书上,却半晌没有翻页。
他抬眸,沉默片刻,才轻声对马车外道:“去寻陛下。”
车夫连忙应是,少年平静地把书页合上,静静放在膝盖上,低垂的深墨色瞳眸依旧清冷,无波无澜。
喻楚正和小倌相谈甚欢,冷不防听到门外老鸨的声音,殷勤讨好道:“这位大人,就是这间房了。”
她愣了下,抬眸看去,就看到门外一道修长的身影,那人轻轻推开门,抬起一对清风朗月的眸子,平静地看了她几秒,又移向她身边的小倌。
喻楚:“”
她一点也不心虚地挑眉,接过小倌剥好的核桃仁,随意塞了一口,漫不经心问:“你怎么来了?”
她眨眨眼,笑嘻嘻道:“哎呀,难道也是和我一样来找美人玩的?”
丞相没回答,深墨色眸子静静落在小倌身上,“烦请你回避。”
喻楚一愣,随即就看到,身边已经开始坐立不安的小倌,听了这话,顿时蹭的站起身,逃命似的走了出去。
“”
丞相有那么可怕?
她眨眨眼,对上容弦那双平静清冷的眸子,咳了一声,懒懒道:
“丞相这是做什么?”
少年丞相微微垂眸,迈步走近,缓声开口:“陛下”
“你如果要说,国君不可如此荒唐,那大可请回了。”喻楚展开折扇,给自己扇了扇,“一来我不管国事,二来,这样也可降低摄政王防备。”
容弦沉默。
是。她做的没有哪里不对。
喻楚饶有兴致地打量他的神色,见这位丞相脸上依旧淡然沉稳,不由觉得无趣,转过头随意看向房顶:
“再说,我一个女子,平时却接触不到适龄男儿,出来开开眼不行么?”
“”
雪衣少年抬眸,看着她。
喻楚看不出他神色间有什么反应,不禁失望,哼了一声:“刚刚那人你看到了?我对他挺满意的。”
第569章 自是白衣卿相(16)()
容弦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松开敛着的衣袖,静静看着她。
喻楚心里也郁闷。玛德这个位面简直了,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人看起来还是平平静静,一点没反应。
他好像真对她没意思。而且他tm都跟别人议婚了。她前几天故意不理他,自己也不好受,可是这人就云淡风轻的没什么反应,好像根本不在意。
行吧,谁再心疼你谁是傻子。
喻楚郁闷地一鼓腮帮子,收了折扇起身,“我去把他叫回来。你刚刚对他那么凶干什么?一定吓到人家了。”
她把扇子往桌上一扔,抬步就朝门口走,经过少年雪色衣角时,衣袖擦过,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拉住了她。
容弦深色的眼眸看了过来。
喻楚被一双这样漂亮锋利,却又古井无波的眸子盯着,一时竟忍不住,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都说丞相深不可测,冷血无情。
京华容家尊贵无双的嫡长子,年纪轻轻的少年丞相,清冷如霜。
他微微弯起眼睛,慢慢问:“陛下想看适龄人,为何,不看微臣?”
“”
喻楚惊愕地睁大眼睛。
他轻轻松开拉住她手腕的手,却平静地朝她走了一步。
喻楚后退,他也没有再上前。
“看你”喻楚张了张嘴,静了两秒,摸不准他的意思。
她看向门外,沉默一会儿,“看你做什么?我可嫖不起堂堂丞相。”
容弦微怔,随即便垂眸,声音低了下去,“你把我当花倌看待?”
喻楚一怔,看着对面人深不可测的墨色眼瞳,想起他尊贵无双的身份,心里微动,便笑吟吟问:
“那,丞相乐意做我的花倌么?”
容弦静静看她两秒,随即移开一对墨色眸子,睫毛轻轻垂下。
他后退两步,才静静停住。
依旧是光风霁月的尊贵丞相。
“微臣还不至于如此掉价。今日打扰陛下雅兴,微臣有罪。”
他轻轻抬眸,“陛下继续。微臣就此告退,希望陛下今日尽兴。”
他退后几步,神情平静地离开。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喻楚微微叹口气。
和这人说刚刚那话,几乎等于在折辱他。容弦不仅身份尊贵无双,性格也是清冷淡然,从不动情的。
怎么可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