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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官道左侧的高粱地!
费扬、邱枫徒唤奈何。以织田之能,刻意隐身于青纱帐,任谁也是干瞪眼!万方菊在前面勒停马车,随车空跑的费扬坐骑很通灵性,也站下,唏溜溜长嘶招唤主人。
“别站下,跑起来,快跑起来!”费扬奔近了喊,“织田不会善罢甘休的,他随时可能杀出来!邱枫上马!”
“大哥,你没伤着吧?”邱枫缓过一口气问话,“还是你上马吧,我行!”
费扬瞪起眼睛:“谁是大哥?听谁的!”
邱枫不敢做声,紧赶两步飞身上马。
“我们在官道上,他在高粱地里,我们不停他就别想追上!”费扬转脸向高粱地里喊:“东洋杂种,来呀,追呀,跑死你!”
费扬撩开两条长腿跟上飞奔的车、马。邱枫高居马上看清了同伴均未受伤,意气风发:“凶名卓著的织田也不过如此,不要脸地偷袭也没占着便宜!”
费扬与奔马并行,神色自如不耽误说话,“就是,这下我们连虚怀若谷的机会都没有了,再自谦不是高手,东洋鬼子都不干啦!”
仨人大笑。笑过了,邱枫打趣,“大哥,你跑起来真叫帅!人有两条腿不是么,你跑起来我这一数哇——三条,四条,五条,硬是数出六条腿!”
又是一阵大笑。胡瑞轩道:“你们哥俩真真是一对活宝!”
费扬刚要接话,就听万方菊喊:“不好,前面要转弯啦!”
是的,笔直的官道转了个慢弯,就是说那织田能取近路截击了!长鞭甩动,脆响连声,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费扬、邱枫护卫在车的左侧,胡瑞轩也张弓搭箭瞄向左侧,因为织田是从那一侧窜入高粱地的。
可织田偏偏在官道的右侧出现了!官道虽在转弯。可那是慢弯,依旧能前望很远,四人八只眼睛也没看见他什么时候横过官道的。这就是东洋忍术的诡秘难料!
还是万方菊先发现了织田。高声示警,甩鞭击打织田。织田刀隐肘后佯装未觉,待长鞭逼近,翻腕寒光疾闪——牛皮长鞭寸寸断裂,如狂风中打旋翻飞的枯叶!万方菊手中空剩一根鞭杆,织田到了眼前!
呀——费扬纵身飞跃马车,又是一招鹰击长空!织田经受过一回了。早有应对这招的心得,他避过正面。举刀贴上来刀,晃肩借力一拉。费扬仅是匆忙间学会了这一招,离运用自如差得远,给织田借力打力的一贴一拖。几乎撒手扔刀!与织田错身而过的刹那,费扬背后空门大露,织田旋身出刀!
邱枫斜窜而上,家传刀法使来娴熟流畅,刀光如匹练直卷!织田不得不中途变招应对邱枫。当邱枫在织田凶狠的劈砍下左支右绌,费扬缓过劲儿再出凌厉杀招!
就这样,兄弟二人移形换位交替进击,那种只需听声辨位连眼神也免了的默契,等于添补了费扬一个个杀招之间的空白。接续连贯了四不象神功!织田给他们哥俩杀得冷汗冒热汗淌,一身臭汗气喘如牛!见实在抵挡不住了,瞄了个空档。又钻进了青纱帐。气得费扬、邱枫“孬种”、“软蛋”一通乱骂。
胡瑞轩更是气得差点拍断车厢板,他早就张满弓了,但仨人纠缠在一处,闪展腾挪身影晃动,他硬是没机会放出搭弦的一箭!
拐过慢弯,官道变得坑洼泥泞了。马不惧,人不惧。车却难走。织田趁此机会又施偷袭,再次给费扬、邱枫联手杀退!这小子也真邪门,明知不可为偏是越败越勇,如冤魂恶鬼,纠缠不休!恨得人牙根儿痒痒!这正是东洋人的典型性格:偏执、狂妄、坚韧、死不服输!
仰头见日已西斜,费扬不禁心头焦躁,从早晨到现在,跑跑打打十多里,总是敌暗我明被动挨打,啥时候是个头?一个大胆得近乎疯狂的念头在费扬心底产生!
路不好,万方菊假做小心翼翼驾车缓行。当绕过一个水坑时,织田又打高粱地里杀出来啦!
费扬迎上去,出手就是“金戈铿锵”!织田吃过这招的亏不敢马虎,双手运刀全力格拦。要的就是这效果,费扬在双刀击实的一刹那撒开刀柄,叮——长刀不知飞向何处啦!
织田击了个空,不可承受之轻几乎闪得他岔气!更惊疑不定的是:费扬为什么扔刀?刀是刀手的命根子,交战时扔刀只有疯子才干得出来!对了,费扬就是疯子,一个绝顶聪明的疯子!
织田双手举刀回撤不及,胸腹空门大露,眼睁睁看着费扬弯腰弓背,一脸坏笑撞上来!织田只觉得这一撞,五脏六腑给硬生生地挤到嗓子眼儿,身子一轻腾云驾雾向后抛飞,半空中喷出一口鲜血!
邱枫、胡瑞轩、万方菊见费扬长刀脱手,骇然惊叫,直到织田给撞飞了才脱口狂喝:好!费扬是化用胡伏威肩撞林燕儿那一招,效果出奇地好。
织田重重地跌落,头晕目眩浑身没一处不疼,可他像九条命摔不死的猫,身体着地就弹跳起来。他起得正是时候,费扬高大的身影逼到近前了,织田抬臂翻腕,刀向上撩。
费扬万没想到织田遭此重击还能还手,他等于赤手空拳往人家刀口上撞!完全是本能的反应,费扬一个倒地铲腿踹中织田迎面骨。织田落脚处泥泞湿滑,小腿吃一脚猛踹,直挺挺摔倒。他是前扑摔倒的,完全可以用手撑地,可他信奉刀在人在,握刀的双手死也不撤,直摔得眼冒金星,鼻血长流!
织田这下站不起来了,可他还会滚。他知道这会儿稍有迟疑就会命丧黄泉!邱枫的刀夺夺夺连声,紧追着疾滚的织田砍进泥地里,最后一刀留下他一缕头发。织田滚入青纱帐,费扬、邱枫追进去,哪还见人影?
胡瑞轩喝停马车,见费扬打高粱地里钻出来,一挑大拇指赞道:“费扬,你小子不用学艺了,那些千锤百炼的招式还不如你灵机一动的两下胡打误撞!”
费扬这时脸上五彩斑斓,有汗水、有泥水、还有织田喷溅的血污,但这些都遮盖不住灿烂的笑容,“胡大哥,可别小看这两下胡打误撞,如果一板一眼的跟织田打,万难伤到他半根汗毛!”
胡瑞轩点头认同,那织田已经不能单单用武功高强形容了,他简直就是专门为杀人打造的凶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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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唯一的原因()
两界踩人;第二十二章 唯一的原因
第二十二章、唯一的原因
打马回车密营,众人厅堂上商议下一步,胡伏威等人已经知道信赶回了。濠奿榛尚费扬躲到院子里,呆望天边风生云起,他有一些思绪要捋清——
这十来天,事事惊心动魄,事事出人预料,简直是应接不暇。如今冷静下来了,当初一些来不及细想的问题接二连三冒出来。
——林燕儿明知身处险境,什么重要事情让她不惜暴露行踪抓我?既是重要问题,为何抓了我又不马上问?
——林燕儿在辰州城选我做替死鬼,为什么还要搭救我?以她的行事作风,万万不会被畅畅、畔儿哭求打动的!此事等于自我暴露,林燕儿岂会不知?
——那个阴魂不散,纠缠不清的织田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是觊觎升仙珠吗?
——老不死的孟千钧又是怎么回事?他真是尽职尽责给他的主子办事吗?既如此,就该死守住武灵珠唯一线索林燕儿才对。可看他的所作所为,倒像借那珠子分裂五庄盟。
费扬在乱成一团的思绪中,梳理出这四条线索。后两条一时无从着手,前两条或许畅畅和畔儿就能给出什么启示。
畅畅、畔儿见了费扬眼角眉梢全挂了笑,真如两朵解语花!为了她们好,胡伏威限令俩人不得出院子,可是这院子中除了费扬,看到的都是冷冰冰的脸,还不如闷在屋子里。
提到师父。俩女泪水涟涟,畅畅哽咽着道:“被抓前两天,师父她老人家性情大变。不知对我们姐妹有多好,说的话怕是比从前两年说的还多!”
“林姨都说了些什么?”
畔儿飞快地溜了费扬一眼,声如蚊蚋,“师父说,说扬哥是个有担当、有情义,靠得住的人――”
俩女显然在试探费扬,惴惴不安地察言观色。费扬无心谈论这些。又不忍急转话题伤了两位妹妹,展颜一笑。“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最清楚,哦,差点忘了――”
他打怀里掏出银票,“本来是五千两的。回老家花用了一些,剩下的都在这了,妹妹替我收着吧!”银票塞进畅畅手里。
不安的两张俏脸,像雨后初晴的天空一样灿烂了。
畅畅俨然以贤妻自居,掂出一张银票替费扬揣好,“大男人在外头哪儿能没几个体已钱儿呢,记住别乱花就行。”见了畔儿掩口笑,畅畅不由地飞红了脸,羞恼地伸手捏她粉脸。
费扬沉醉了。真想两亩地一头牛,畅畅、畔儿热炕头,再不理这纷争扰嚷打打杀杀的江湖。可是他不能。他是个有始有终的人,既然给那害人的珠子牵扯进了,怎也要等查个水落石出再抽身而退的。
费扬甩甩头清除杂念,引话上正题,“按常理一个人穷途末路时该性情暴躁,怨天尤人才对。她怎么反而对你姐妹好得不得了呢?”
“人心总是肉做的!她本以为我姐妹会跟你跑的,结果回来见我们还在。感动得要掉泪呢。”畅畅说到师父又动情了,吸了吸鼻子低垂下头。
“什么?你说什么?!”费扬瞪大了眼睛,“她料到了你们会跟我走?!那她怎么会——对了,那天有什么非办不可的重要事情吗?”
“这有什么吃惊的,姐姐那样对你,你当师父是傻子吗?倒是有些聪明人哟,偏要煞费苦心定下什么万全之计!”畔儿媚眼斜瞟,等着费扬“惩罚”她。
费扬呆愣住了,是呀,畔儿的话有理,仔细回想:撞开柴房的门出逃的那一刹那,林燕儿与他照面时脸上的表情,没有震惊,也没有愤怒,倒像——如释重负!
畅畅、畔儿不知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扬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费扬揉了揉僵硬的脸,“好妹妹快回答我,你们师父那天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出去一趟吗?她抓了我想问什么?”
畅畅、畔儿对望好半天,疑惑地道:“好像,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更想不出师父为什么要抓扬哥。你怎么了,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费扬心头剧震,尽管他一直压抑着,可那个念头还是顽强地冒了出来。是的,除此之外再没有合情合理的解释了。
畅畅、畔儿给吓坏了,“扬哥,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你想到什么了么,说呀,你要急死我们吗!”
费扬使劲甩甩头,他决定不向畅畅、畔儿吐露,因为那实在是件不堪重负的事情。再说,这仅仅是猜测,他需要证实。
——胡伏威遣得力之人,按林燕儿两个徒弟的供述,一处一处去查她们师徒事发后落脚的地方。尽管希望渺茫,但事关重大,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疏忽。
等待消息的日子里,费扬每天随胡伏威出外散步,一老一少总是在讲谈,从来不演练武功。如果从前费扬习武是为形势所迫,为敌人所逼,是萝卜擦一段啃一口,那么如今,在前辈高屋建瓴的点提下,登临了武技一道的新境界!大有更上一层楼,纲举目张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