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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明小和尚往后一看,却是了慈方丈,急忙一揖,说道:“方丈。”
了慈方丈向他们这边走来,慈眉善目看了潇客燃一眼,便又说道:“怎么回事?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慧明说道:“方丈,潇施主他们在这里吃青蛙呢?”
闻言,了慈方丈眉头也是一皱,不禁望向了潇客燃。
潇客燃心中讶然,想不到了慈方丈的到来他一时也察觉不出来,不知道是了慈方丈的轻功了得,还是水声轰隆遮掩了了慈方丈的脚步声,或是先前因为被人抓住偷吃别人青蛙的事还是有些让自己心神乱了方寸。
但他急忙恢复了心神,对着了慈方丈拱手说道:“方丈,我几人近日赶路累得不行,她们两个女孩家更是憔悴许多,晚辈见这里青蛙健硕,便斗胆烤了极致青蛙给她们吃,晚辈记得在佛门之中古来便又佛主割肉喂鹰而成就金身正果一说,如今青蛙也得以超生极乐,方丈想来也是不会怪我们的吧?”
“哦,怎么说这些青蛙还要感谢你了?”了慈方丈不禁有些质疑道。
潇客燃憨然一笑,他听得出了慈方丈话中有“强词夺理”的语气,便又说道:“其实晚辈觉得不尽然,什么割肉喂鹰,什么成就金身正果,那不过是存在于神话之中罢了,晚辈一介凡夫俗子自然轮不到我来相信这个。晚辈觉得这是再向世人说一段劝人从善的故事,激发人内心深处的善念,从而叫人如何行善!”
他知道了慈方丈在佛学上修为比自己懂得多出甚多。而佛门中所说的道理自是不必他来说也比自己要深刻了解的多,此时要在他面前摆什么“佛主割肉喂鹰”的大道理。只会让他在心里更加排挤自己罢了,所以便说出自己一直以为的想法。
“哦?”了慈方丈不禁也来了兴趣,便问道:“那潇施主说说这里又有哪些劝人从善的道理。”
潇客燃微微一笑,说道:“古往今来自然有不少文人雅士评论佛主割肉喂鹰的说法,虽说是天帝为了考验菩萨难忍能忍,难行能行的伟大事迹,但也有人为菩萨这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伟大情怀所感动,同时也有人说这是一种视生命如草莽。把人命看得如同猪狗一般不值一文,可是晚辈倒也有自己的一些见解,若是一个人见到一只鸽子命在垂危,心中仁爱,怜悯鸽子不忍它死去,若这个人真有这般菩萨心肠那大而言之,这个人自然不会杀人放火,达则救世济贫也不再话下,所以晚辈觉得佛主割肉喂鹰的典故也可以引申为畜生杀多了,杀人便不用眨眼了。”
“阿弥陀佛。”了慈方丈念了一句佛号。心中众生皆是苦,忽然心中一阵凄凉。
潇客燃看到了慈方丈面露难色,心中颇有不忍之意。但若是他的话能抵消先前偷偷烤蛙来吃的错也是好的,便沉默看着了慈方丈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那潇施主觉得今日所为是对是错呢?”了慈方丈沉吟一会便又问道。
潇客燃看了一眼手中的蛙肉,说道:“晚辈只是把它当作是吃的东西,心中并无恶意,更没有孽待于它,也没有随意糟蹋,所以晚辈觉得没有对与错。”
“阿弥陀佛。”了慈方丈又是一声感慨,说道:“众生平等,潇施主只是将它视作腹中之物。”
“阿弥陀佛。”潇客燃也跟着念了一句佛号。说道:“我佛慈悲,讲究众生平等。可是众生却永远无法做到真正平等,就像这清静的佛门圣地。不也一样讲究长幼尊卑,否则不就乱了套了。”
“阿弥陀佛。”了慈方丈说道:“尊老爱幼本就是一种德,若是连这种德都没有的话何来行善救人之说。”
“大师说的是,晚辈在幼是奶奶曾经给晚辈讲过一个故事,只是其中有些道理晚辈还不能参悟所以一直记在心中,不知道大师可愿帮晚辈指点迷津?”潇客燃之前的话避而不说,反而说起别的事。
“潇施主说来听听。”了慈方丈缓缓说道。
“我奶奶说有一年山下发了洪水,山上庙中几个小沙弥却跑到山下去玩,回来之后老和尚就问小沙弥都去了哪里?小沙弥便说去看人杀虎。”
“阿弥陀佛。”了慈方丈闻言脸色也为之一变不禁念了一声佛号。
潇客燃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说道:“其中一个小沙弥便说道:‘由于山下发了洪水,很多村民自觉用木筏在水上飘荡,看看有没有生还者可以加以施救,结果一个村民看到远处水面之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似乎是一个脑袋,这个村民看到还有活人,不及多想便驾着小舟过去准备救人,结果发现这虽是一个脑袋,但却不是活人的脑袋,而是一直两百多斤的老虎,那老虎被淹多日,腹中更是饥饿难忍,此时见有一线生机立时往小舟上爬去,这个村民躲闪不及,最后却被老虎咬死了,在旁的村民气愤不过,便合力便老虎给杀了。’小沙弥说到这里老和尚又念了一声佛号,可是小沙弥又问道:‘我佛不愿杀生,村民是生,老虎也是生,为什么老虎要杀村民,其他村民又为什么要杀老虎呢?’当时老和尚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看了小沙弥一眼就离开了,而晚辈当时也想要知道答案便问了我奶奶,可她也没有跟我说为什么,所以晚辈这些年来就记下了,不知大师可愿为晚辈指点一二?”
“阿弥陀佛。”了慈方丈又念了一声,缓缓说道:“除恶即是扬善,老虎凶残恶戾,既杀了救他之人。理应有此一劫。”
“虎乃山林无智之物,无奈被洪水冲入尘世,既得生还。那便求解腹中之饥饿,它虽凶残。可是也为其生存而奋何错之有;农人见有大虫出没还咬死了人,将其杀之亦是无错,在人眼中虎不该咬死人,可在虎眼中那咬死之人不过是它腹中温饱之物,人们要杀它,更是罪恶滔天。”潇客燃郎朗说来,又问道:“大师不知道晚辈说的可对?”
“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
“杀念既起。业障即生,杀虎对我等来说虽是除恶,可这依然是杀生,可让我们杀意徒增,依旧可能把人引导向罪恶的深渊,毕竟今日可杀虎,明朝便可杀人。”
了慈方丈也不反对潇客燃的想法,便问道:“那依潇施主之言有何高见?”
“虎归山林得食无忧,自然不会伤人,世人若是衣食无忧。心存善者,何以偷盗,普天之下人人皆是如此的话。那岂不是就天下太平,天下大同了。”
闻言,了慈方丈跟慧明和尚一阵默然,心中似乎有了一副憧憬,老有所依,病有所治,行人相谐,孩童嬉戏,路不拾遗。了慈方丈忽然问道:“阿弥陀佛,潇施主见地可要比老衲高明得多了。”说着不再理会其他。转身便走。
慧明见方丈不再追究潇客燃的事,心中很是纳闷。可也不好在说些什么,跟在了慈方丈身后走了。
潇客燃看着了慈方丈离开的身影,心中真正松了一口气,在来这里之前感觉还没有什么,可是面对了慈方丈之时,一个在佛门之地杀生的罪名却是大的可以,如今了慈方丈离开,想必是不会追究他了才对,心中暗叫庆幸,想着想着便失了神,不禁拿起手中蛙肉就要吃起来。
“喂,少爷你干什么?”纪小可发现潇客燃的异常,急忙伸手抓住潇客燃的手腕。
潇客燃不禁呵呵一笑,接着蹲下来继续烤蛙,又跟二女谈谈笑笑。
纪小可忽然开口说道:“少爷,想不到你对佛学也是颇有研究,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啊?”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随心而论罢了,若论高深只怕我只是浅陋至极的道理,可了慈方丈却未必听说过,所以在他听来似乎更为新颖罢了。”潇客燃其实真的只是随心所发说出来的,至于对与不对他确实也不知道。
“了慈方丈乃是得道高僧,想来他不会在因为青蛙的事找我们了,只是想想在佛门重地吃蛙肉确实不好。”陆静柔想到了慈方丈的出现,心中还真有些后怕,若是他们真追究那这事可不得了。
“我现在也觉得这事我们做得不是很好,不过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后悔也是无用,如今只希望今晚的事能够顺利进行就是了。”潇客燃淡淡的说。
“你不是约了了善禅师晚上对弈的吗?还能顺利进行什么事啊?”陆静柔不禁有些不解。
潇客燃笑道:“有些事其实不用怎么去做反而更好,一些事说多了反而让人觉得是在遮掩自己的罪行。”
闻言,二女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不解,忽然他们感觉潇客燃很是深奥叫人不可理解,但是她们也没有多说什么,既然来了又被人瞧见了,那就不要客气了,索性多吃些烤蛙。
几人欢谈了很久又在少林寺后山游玩了一番到了傍晚才各自回了厢房,到了晚上,了善禅师应邀来到了潇客燃的房间,潇客燃欣喜之下便不顾陆静柔二女愿不愿意就是要她们一起过来观赏他二人的对弈。
纪小可只要有潇客燃陪伴,她自然哪里都是不肯去的,而陆静柔则是好奇潇客燃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所以便也跟着纪小可来到潇客燃的客房。
第二百零五回 对弈之语()
第二百零五回对弈之语
潇客燃当即取出棋盘便跟了善禅师下了起来。
孤灯摇曳,蜡黄的烛光照在漆黑的棋盘之上,显得有些昏暗,但了善禅师跟潇客燃两人却是其乐融融,只听得“啪啪”的下棋之声,两人颇有兴致下起棋来。
随着夜色加深,浓雾越重,了善禅师的兴致却是丝毫未减,下棋之道最得意的不是遇到比自己高明得多的对手,而是找到一个跟自己旗鼓相当的人,只有这样胜负便成了一个谜,自己有时一招走错便是满盘皆输的局势。
潇客燃却是面不改色,冷漠的眼神盯着棋盘看,叫人看不出内心都在想些什么。
而纪小可则是由刚开始的兴致勃勃到了后来闷得慌,索性坐在床榻之上倒在陆静柔的怀中睡了。
陆静柔则是坐着半扶着纪小可半看着潇客燃这边的战局,怎么说她也是秋水山庄的二小姐,从小家教甚严,父亲虽在武功上不怎么管自己,但是礼节却是不能失的,所以即使她心中烦闷,但是也不会向纪小可这般样子,不过她心中也是清楚若不是有潇客燃在这里的话纪小可也绝不会这般安然就睡。
虽然她也困了,而且怀中还有个纪小可,心中也想着要睡觉,可是她却不好意思开口,再者她相信即使潇客燃眼睛和心都在棋局之上,可是也绝对看得到旁边她们的困像,若是潇客燃想要让她们回去的话一定有说的,但她之所以不离开的最大目的还是想要看看潇客燃到底都要搞什么名堂,到底他要怎么样才能让了善禅师证明他的清白。
“潇施主年纪轻轻不仅武功卓绝,连棋艺也是如此精湛,确实是英雄出少年啊。”不知道下了多久。了善禅师忽然开口说道,接着又拿了一枚棋子放在棋盘某个角落。
潇客燃笑道:“大师过奖了,小的时候我爹教我下棋。他说下棋便像是武功一般,任何人都只能把你领进门。然后就要看个人的悟性了,而世间万物都有其潜在的规则,只要我们寻找到了其演变的规则,我们就算不能借助其规则改变事情,也可以顺着其规则避免很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