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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为人父的关系,巴夫曼看待‘女’孩的目光很是柔和,尤其是对云默。在偶然一次聊天中得知她无父无母的那刻,巴夫曼的内心十分震惊。
一个从小失去父母、未接受正规教育的‘女’孩居然能成长到这个程度,这简直是个奇迹!
“作为一个父亲,我很想念我的妻‘女’。”巴夫曼怀念地说道,“我想在土地广袤的乡村盖一栋别墅,在四周栽种可口的果树,为我的妻子造一个‘花’园,为伊芙建一个秋千。”
“‘春’天播种,夏天孕育,秋天丰收,冬天围着壁炉打瞌睡。没有繁重的任务,没有国际演习,没有领土纷争。我想当一个纯粹的丈夫,更想做一个合格的父亲,我会在伊芙的小庄园平静地度过下半生,这就是我唯一的心愿。”
云默看着双生子再一次从攀援峭壁中一头载了下来,重重地砸进一层单薄的软垫中,额头起了一块大包。
她静默地听着巴夫曼絮絮叨叨地描述着这个几天来说了不下十遍的梦想,心头并没有半分不耐。
“很好的梦想,这也是我向往的生活。”又一次,云默认可了他同样的说法,稍稍提了一下自己曾经的念头,“我选择了一所‘私’立中学就读,原以为一辈子会泯然众人,平静地度过。谁知道末世来了……”
“是啊,我的伊芙庄园才建成了一半。”巴夫曼不无遗憾地说道,“我甚至,只抱起我‘女’儿三次,然后就被叫回了军队。”
而以后,凭着他这副残损的身躯,只怕再也抱不起他的孩子了。
末世的到来,总是伴随着大量的遗憾,一个微末的愿望、一点细小的惆怅、一丝难以斩断的痛楚,生化浩劫带给众人的,除了缅怀,无人能开心地展望未来。
云默和巴夫曼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两种‘性’子,一个面瘫冷漠,一个好爽热情,可戏剧‘性’的是,这两人同样有着老年人的生活态度和处事问题,又同时钦佩对方的为人和个‘性’,一拍即合,干脆做起了忘年‘交’。
不远处,周严‘抽’了‘抽’嘴角,干脆利落地‘揉’了‘揉’耳朵避开了两人五天如一日的“隐世独居”、“种田一生”的话题,再次投入到针对何梓矜、田宏义、朴珉贤三人的基础锻炼,神态上认真了不少。
朴珉贤身上的红疹已经慢慢退去,在他加入周严的训练计划以前,何梓矜与田宏义已经进展了两天。
可兴许朴珉贤在末世前是明星的缘故,他在训练上十分愿意吃苦,并且,他肢体灵活柔软、全无身为男子的僵硬感,近日来可谓进步神速,让周严都不免刮目相看。
之后,便是何梓矜的训练进程,她有着少‘女’独有的优势,却也有着身为‘女’‘性’的力量上的缺失。
可出乎周严意料的是,比起朴珉贤灵活机变的战斗模式,何梓矜却是大开大合的类型,半分看不到身为‘女’孩的细腻。
估计是跟在云默身边久了,过招之间,何梓矜总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悍劲,而这股“悍劲”,与她平日里柔弱敏感的形象极为不符,如此,才更让人吃惊。
三人中,反倒是曾经“不良‘混’‘混’”出身的田宏义变成了白斩‘鸡’和软脚虾,肢体僵硬、脑子僵化、言行古怪、招式全无章法,着实让周严头痛不已。
譬如现在,当何梓矜与朴珉贤已开始学着相互喂招之后,田宏义连一套“军体拳”都没打完……
“呼……”周严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摁住了额角,对着田宏义说道,“我说……田宏义,你以前真的跟肖琛‘混’过?”
周严想起肖琛强悍的武力值,再对比下田宏义,简直不忍直视。
“唉?是啊。”田宏义停下了动作,颇为怀念地说道,“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从小跟他蹿,从街头到街尾,称霸了好几个游戏厅呐!”
周严:“……”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以前还背着马刀跟体校男生对砍,为了我们班一个庄菲……”田宏义下意识地住口,很显然,“庄菲菲”三个字已成了不可提及的禁忌,“唉,总之啊,我们就是校园暴力中战无不胜的火箭队!”
周严:“……”火箭队是个什么鬼?
“我说,田宏义。”周严斟酌了良久,还是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在格斗这方面没有天赋,比不得肖琛。”
“唉,我知道。”田宏义一脸认同地点头,“所以我是后勤嘛。”
周严:“……”该说这孩子是单纯、单蠢、还是呆蠢?
“我别的不多说了,你能学多少就学多少吧。”周严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云默的意思是,不求你学到个境界,只求你能拥有自保能力。”
“换个通俗点的意思就是,你要学一种‘会打架,能打架,打不过还能顺利逃跑’的本事。”
田宏义终于了然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耍起了军体拳。
另一端,秦倾桐匍匐在岩石之中,浑身颤抖着流下了不少冷汗,“镜返”的威压时隐时现,她遏制着身体骨骼恍若异化的痛楚,最终忍无可忍地卸下了所有的负荷,重重地倒在地上喘息起来。
这是第三次了,还是失败、失败、失败!
最近五天以来,她曾先后三次模仿着云默豹化的能量‘波’动来使用“镜返”,可结果是,她浑身的骨骼都‘抽’痛得厉害!就好像硬生生地被打断所有骨头重组了一遍似的,这根本不是人类能承受的痛苦!
可即便如此,“镜返”还是忠实地将片面豹化的信息反馈给了秦倾桐,事实证明,与巨大的疼痛相应而来的,是巨大的力量。
更强悍,强到一击轰塌半座山;更敏捷,快到化作平地一阵风;更兽‘性’,战斗的本能几乎融入骨血……而这,仅仅只是豹化带给她的冰山一角。
秦倾桐紧了紧尚显稚嫩的小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再接再厉。
不远处,云默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身影,目光中带着了然和深沉。
秦倾桐……这孩子的天赋,确实惊人。;……71421+dsuaahhh+29353972……》
第一百六十三章 尸虫8()
第六日,上午十点半,吉尔吉斯斯坦,比什凯克堡垒外围七千米处,第七波针对丧尸的围剿正在进行中。
不同于往日军队和异能者被丧尸追杀到片甲不留的地步,自吉尔吉斯有了“泽尔”的存在后,人类与丧尸的战争几乎呈现出一面倒的倾向。
当然,这个“一面倒”指的是人类彻底力压了丧尸,绝非丧尸再度吃空了人类。
在“泽尔”这个强者的辅助下,曾经穷凶极恶的三阶体就像换了魂似的变成了无害的小绵羊,有些手段诡谲的丧尸甚至在“泽尔”手下走不过一招就被爆头。
眼看着活死人尸横遍野,“泽尔”衣袍纹丝不动,自然而然的,他在吉尔吉斯的声望一日千里,几乎到了和伊斯兰教媲美的境界。
而这前前后后的经营,不过花费了他寥寥几天的时间而已。
吉尔吉斯的高层曾为此恐慌过一段时间,甚至三天里多次削弱“泽尔”渐渐成型的羽翼,可偏偏当事人浑不在意,依然对上位者抱着尊重、服从、恭敬的态度,乖巧得像只训练有素的忠犬,完全不用主人担心。
反倒是已经将心归附于“泽尔”的众人义愤填膺,私底下无数次指责上位者的短视、阴险、卑鄙,不少被迫离开“泽尔”的军人认为上位者亵渎了自己的信仰。
如此,暴躁的情绪不断上涨,尤其是在即将与乌兹别克开战的时候,就连高层,也不得不妥协了事。
也罢,毕竟。他们手中还掌握着“泽尔”,只要“泽尔”够听话,他手底下的崽子们终究翻不起风浪。
只可惜,想要一头丧尸王者听从人类的吩咐,若没有巨大的利益,完全不可能。
毕竟,“泽尔”的手头已经握住了不小的势力。并且。这些势力的人将他当成“神使”看待,只要他不出太大的差错,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甚至于。当他在人类的心目中走上顶尖的那刻,或许他们会以为“丧尸国度”的到来都是真理,都是他们应该接受的信仰!
比起华夏这个缺失信仰后毫无底线的国家,拥有信仰的吉尔吉斯无疑太好把握。
“泽尔”手持一柄钢化长矛。利落地贯穿了一只爬行者的脑袋,他面色平静地砸开对方的脑颅剔出一枚晶核。然后闲闲地迈开脚步往战线前端走去,似乎刚刚宰杀的并不是他的“同类”。
在丧尸的世界里,只有等级化和武力化,站在“丧尸王者”这个位置看待下属。“泽尔”只看到一群为他生为他死的奴隶,并没有所谓的同类。
而能被他称之为“同类”的,非顶端强者莫属。
于“泽尔”而言。生化初期的丧尸体并不完美,所以。哪怕死亡得再多也不会让他动容。
他完全有能力依靠现存的人类早就更完美的丧尸、甚至拿人类的异能者做这个实验,因此,他又何必珍惜这些老旧的残次品,帮着它们对付人类?
人类的价值比它们大多了,当他的付出和回报不成比例,他就干净利落地舍弃了丧尸。
“哒哒哒……哒哒哒……”
前锋军队的大扫荡在外端抵御,后方军队即刻跟进,蹿入各个破烂的店铺搜索遗留的物资。异能者们在“泽尔”的带领下疯狂突击,以比平日快了三倍的效率消灭这群密集的丧尸体。
血与火的洗练,愈发加重了他们对“泽尔”的信任和崇拜,看呐,这个强者!属于我们吉尔吉斯!属于我们伊斯兰教!属于我们所有人!
在信念的驱动下,他们始终坚信着,“泽尔”,就是他们等来的光明!
不远处,一头三阶体丧尸在七名二阶异能者的围攻下颓势尽显,它一面吃力地应付着人类的进攻,一面将颤栗的目光放在了“泽尔”身上。
以它简单的脑域结构、四五岁的智商来说,它无法理解“泽尔”为什么愿意站在人类的阵营里对付丧尸?
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它们的王者散发着莫名的威压……命令它们去死?
为什么?
我们做错了什么?
竟会让您如此厌恶我们?
明明,我们会比人类更爱戴您,会比人类更尊重您,亦会比人类更服从您!
就好像,您要让我败,我就败!
任由人类的花拳绣腿对我造成伤害,任由他们炸裂我的脑颅取走我的晶核,任由他们围着我的残躯狂欢!
可是,我的王,为什么……
三阶体发出一声凄厉的悲呼,随后,红发青年加西迪亚的火焰刀一击切下了它的头颅!
腥臭的黑血翻涌而出,溅了加西迪亚满头满脸,丧尸血红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后方的“泽尔”,然后……它那具无头的尸体朝着“泽尔”的方向迈进了两步,伸出了一只手。
“咔嚓!”
加西迪亚又是一刀斩断了它的手,可正当他打算将丧尸大卸八块之后,却震惊地发现这头丧尸的膝盖猛地一弯,笔直地朝着他跪了下去。
众人皆是一愣,唯有“泽尔”无动于衷。
片刻后,吉尔吉斯的异能者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