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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车队没有汇报?难道他们、他们都被宰了吗?
在“长虹”基地的铁丝网外围,杜穆凯怔怔地看着一地的残骸。他缓缓地伸出手捧起地上的半个头颅,锋利的指甲一下又一下梳理着她的头发。
才过了多久,一天?两天?
姚甄煦这个说过会陪他的人,还是丢下他走了。还是……以这种方式,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给他留下。
妈妈……妈妈……
怎么办?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他紧紧地、紧紧地将半颗头颅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着他仅存的信念,一点点地摩挲着她残存的脸皮。
姚甄煦给过他什么?他不记得。
在与这个女人相处的日子里,反倒是他一直在照顾她。但是,这却是他这几年中唯二的、简单快乐的日子。
原本,他会有一个蠢笨的姐姐,他可以威胁她,也可以肆意地枕着她的膝盖小憩。
他们会呆在蛇岛好好活着,姐姐会给他搭一间小屋,会做一艘小船,然后……他们会乘着船前往童话中的大人国、小人国,去看看极道的尽头是否真的有冰雪女王。
可惜,没有然后了……
再也没有所谓的童话和梦想,也再也不会有他残余的天真和憧憬。她给了他一个向往,一个对自己重新回归人类的向往,可现在,她用自己的死硬生生地告诉他,该放弃关于“人类”的所有!
人类给了他最好的念想,却也给了他最痛彻心扉的绝望。
杜穆凯搂紧了这个沾满污秽的头颅,喉咙深处爆发出低低的嘶吼,就好似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幼兽,再也没有丝毫生还的希望。
回不去了,他,再也不要回去了!
他的过去充满了痛苦,是一辈子也无法挣脱的囚笼!
都是骗我的,你们每一个都会在最后离开我,是不是,只有“死亡”,才会让你们……永远不再离开我!
不要离开我!你们每一个,都不可以!就算前方是地狱,你们也要陪我一起!
“轰轰轰——”
铺天盖地的森白骨刺直面冲向几十米高的城墙,强悍无匹的冲击力迅速摧毁了脆弱的铁丝网、掀翻了厚实的壁面、刨起了无数巨石的灰屑。
城头传来人类恐慌的惊呼,他们大声嘶吼着往两边退去,有一些甚至骇得从城头掉了下来,可无论他们朝哪个方向避让,都逃不开骨刺的侵袭,它们好似长了眼睛一般从各个诡谲的角度扎来,生生将他们穿成了肉渣。
大量蠕动的触须正从杜穆凯的皮下蹿出,一点点舔舐着他的理智。丧尸种头一次爆发了属于王者的威势,从本能中召唤起周边的丧尸,诡异的能量波动当即在最短的时间内集齐了数十万的尸群。
活死人的吼叫冲破天际,它们沿着杜穆凯开辟的大道朝着“长虹”内部冲去,其中的三四头三阶体更是以最快的速度逼近基地内部,不过三五秒的时间,就传出极度振奋的呐喊!
被杜穆凯圈禁“长虹”一直是丧尸向往的鲜肉,若非王者的地盘不可侵犯,它们早已迫不及待地下手。
而如今,领主开放权限邀请它们共同进餐,作为存在思维能力的高阶体,它们绝不会拒绝。
杜穆凯抱着半颗头颅,被渐进的丧尸潮淹没在其中,他的眼眶中静静淌下血红色的眼泪,直过了良久,他才抬手摘去遮掩瞳孔的伪饰,露出一双淬血的红眸,妖冶而放肆、冷漠到极致!
吃吧,尽情地吃吧,这是你们的最后一餐。
所有染指了姚甄煦的人类、丧尸,他都不会放过!
狰狞的触手已经攀援着骨翼往外侧延展,情绪强烈波动中的突破,竟是带起了杜穆凯的第二次“蛹化”!
他猛地扇起骨翼冲入了基地内部,这个巨型的建筑堡垒对人类而言是最后的温床,可在他眼里,只是个坚固些的玩具罢了。
尖叫声、谩骂声、枪声无休无止,杜穆凯安安稳稳地降落在大批量的军队面前,竟是在第一时间迎来了一群高层的“欢迎”。
“姚凯!你来得正好!快点帮我们杀了这群丧尸!快啊!”肥胖的富婆冲着他嘶吼,脸上的妆容被血水整得一塌糊涂,“它们吃了你姐姐!吃了你姐姐你知道么?”
“姚凯,你姐姐和哥哥都死在医院里,就是丧尸干的!”
“姚凯……”
“姚凯!”
到了现在,他们还在欺骗他,以为他匆匆赶来,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杜穆凯慢慢抬起了眼,一双血红色的眸子就这般突兀地闯入了所有人的视野。
被军队护在中央的姜总悚然一惊,一种被食肉动物盯上的感觉油然而生。他还来不及做出相应的措施,就见杜穆凯忽然抬步向他们走来,将怀中捧着的物什对准了他们的正面。
那是一颗……残缺的头颅!
“杀了姐姐。”男孩身上的非人类威压愈发厚重,直接将私军前端的几人压得吐血,“你们都给她陪葬吧!”
“唰——”
数不清的肉色触须从他体内冒出来,好似一张铺开的落网,不仅罩住了他,也笼罩住散发着血肉馨香的一切!(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堕魔7()
吉尔吉斯斯坦,比什凯克堡垒外围,都市中心的高楼顶端。
“泽尔”安静地伫立在风口处,任由喧嚣的劲风鼓吹起他白色的长袍,衣袂翩翩,沉淀出一份遗世独立的风华。他的目光穿过边野、樊城、山脉,似是在眺望远方的风景,又似是在凝视着某一处的动荡。
更多的时候,“泽尔”表现得太像人类,甚至,比人类中的佼佼者,都优秀得太多太多。
所以,吉尔吉斯沉浸于他的实力和俊美,却变相无视了他潜藏的危险性和爆表的战斗力,只因他们麻木地信任着“泽尔”,将他视为最高的存在去膜拜、去敬仰。
一众亲卫及异能者恭敬地呆立在原地,这几日来,他们早已被“泽尔”非凡的智慧和手腕所折服,从乌兹别克斯坦的进攻到一夜倾覆,从塔吉克斯坦的挑衅到分寸大乱,他们见证着“泽尔”带给吉尔吉斯的一切更改,也承认了“泽尔”在吉尔吉斯堪比王者的地位。
所有的暴力、侵略、恐惧、黑暗,在“泽尔”的手中犹如玩具般随意翻转。似乎只要“泽尔”在他们身边,灾厄和险境、死亡和痛苦,都不会再来。
这是神赐给吉尔吉斯的使者,也是他们穆斯林全身心的救赎。“泽尔”是吉尔吉斯的救世主,也是为他们带来光源的男人。
倾慕、敬佩、崇拜、仰望,他们已经习惯于追随“泽尔”的背影,倾听“泽尔”温和的声音,即使明知道“泽尔”偶尔会静思很久很久,他们也会守在他的后方。让他安静地遨游在自己的世界,等待他思绪的回归。
或许,他会在回神的时候冲他们温润道歉,那一瞬的歉意和微笑,便是他们莫大的荣幸和幸福。
……
那里……不稳定的波动,强者的气息,暴虐的情绪。
“泽尔”敏锐地捕捉到不同以往的波荡。一双眸子登时注视着华夏的方位。也不知具体在看向何方。
丧尸王者之间的联系,是一种微妙而又充满危机的感觉。因为,作为领地争夺的霸主。当双方的波动被互相感知时,往往意味着一场争端的开始,既危险又无可避免。
这是属于王者的争夺意识,不存在雄性和雌性的兼容。但凡是跨进丧尸王者行列的,都会面临这一关。
不过。身为一只拥有智慧的丧尸,“泽尔”轻松地控制住了体内的躁动,转而平静地解析起华夏潜藏的利用价值。
很明显,之前的波动是丧尸进化的迹象。庞大的能量正在汇集一处,想来死了不少的生灵。并且,对方也不知遭遇了什么竟然会产生情绪的暴走。而“情绪暴走”也间接地体现了它不俗的实力。
有情绪,就意味着有智慧;有智慧。就意味着有突破壁障的可能。
“泽尔”拢了拢帽兜遮盖了面无表情的脸,一边在心头估算着将对方拉拢的可能性,一边转身前行。
他很理智,既然丧尸有智慧,就意味着合作的机会,哪怕免不了一番争斗,但不可否认,他需要强劲的助手。
“泽尔”温和地对亲卫们说道:“走吧,去看看吉尔吉斯新成立的实验室。”
众人眼中闪过狂热的目光,他们对“泽尔”一手成立实验室的作法极为推崇。因为,靠着实验室中的材料,“泽尔”凭借一己之力,已经为吉尔吉斯催熟了五名三阶异能者!
这个数字,不仅让上级疯狂,更是让所有普通人削尖了脑袋往里头钻。期间,平民遭遇过不少阻挠,特权阶级甚至放话说进化的权利、上级优先。可偏偏是“泽尔”出面强烈地制止了这等不公平现象,并给每一位平民一个升级成异能者的机会!
如此,“泽尔”的威信更上一层楼,而实验室内的实验品数量正在急剧增多……
而今天,就是第二个实验室成立的日子。
“之前,实验失败的小女孩怎么样了?”他面带歉疚地问道,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沉痛,“我真没想到……她的体质会差到那个地步,半丧尸体的异变,是我的责任。”
“先生,您的付出和信任就是对平民最大的恩赐。”亲卫说道,“失败是她的命,但您的努力让她活着,还拥有了别人难以得到的异能。”
“是吗?”他轻轻说道,“去看看她吧……都是我的疏忽。”
脚尖一转,“泽尔”变更了方向,比起空荡荡的新实验室,倒是旧实验室的成品让他颇为惦记。不过,他不能表现得很急切很在乎,不然,可就坏了事儿。
伪装久了,就连他,都快相信自己是个圣父了!
另一端,华夏京都,军事部,异能者部队。
尹媛不动声色地跃上屋顶将目光投向遥远的西南方,漂亮的脸上勾起一抹潋滟的笑容。
是第二只么?第二只王者的诞生?
在西南的方位,接近她前身的故乡s市呐……
如此暴虐的情绪和肃杀的气息,因距离太远而不被人类察觉,可在同为王者等级的丧尸眼里,就好像同类间下达的战书一般,昭示着群雄逐鹿的开端。
不过……王者又如何?
对方若是安分地守着西南地区倒好,若是胆敢将爪子伸到京都,那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了。凭借着“掠夺”的本能,尹媛早已糅杂了不下于十种的特质系异能,若是双方真斗起来,她足有七成的可能占据优势。
且,兴许在她得胜之后,又多了一个可供掠夺的天赋。
尹媛轻佻地笑了起来,随后,便在一阵脚步声响起之时滑下了屋顶,安静地对准了场地上的木桩子练手,一副认真的模样。
澳洲,西部地区,远郊海域附近。金属色的身影夹杂着迅猛的风势一头扎入了冰冷刺骨的海水之中。
将近六月份的南半球逐步地接近冬季时段,自然而然的,海水的温度那是低得可以。但这对于浑身的血液都燃得死的豹子而言,正巧是一盆清凉剂。
云默的头脑涨得厉害,她能感觉到四周有液体在流动,但奇迹般的是,这一次下水她居然没觉得水源对她存在阻力,更神奇的是,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