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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
迟睿在病床前站了一会,床上的人才慢慢张开眼睛,浓睫掀开的刹那,眸底布满了惊喜与欢欣。
她是渴望看到自己的。
这发现,令他蓦然安下心来。
“我已经办好了转院手续,我们回国治疗,一个小时后启程。”但不管他承不承认,心底到底有了心结,所以,他要带她走。
“好啊,这个地方真不是我的福地,早走早好!”
裴小伍竟是拍手称好。
她不懂他的心思,只觉得这里虽然像人间仙境,可她先是被拒绝参加老师的婚礼,接着被蛇咬了一口,差点给挂掉了,是个喝凉水都塞牙的地方。
。。。。。
回国后,接着住了一周医院,便出院了。
不过,遵“迟医生”医嘱,裴小伍出了院却没被获准上班,而是继续在家里休养。
这天吃了晚饭,家政大婶收拾完毕走了,整个别墅只剩下小夫妻俩,两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过二人世界。
“老公,我被蛇咬的时候,你真的感觉心口一疼?”头枕在他的腿上,裴小伍翘起二郎腿,那叫一个惬意舒服。
这就叫心灵感应吧!
然后,他似乎听到她的呼救声,若有似无,却又真真切切,便不顾一切地报了警,组织搜索。
幸好,搜救及时。
“太神奇了,老公。”
裴小伍啪地翻身,昂着小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迟睿不觉好笑,将她轻轻往上一搂,头略略一低,便触唇可及。
一边厮磨两片粉粉的花瓣,一边笑问:“瞪着我干嘛?”
“你猜我心里在想什么?”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小女人太可爱了。
唇边的笑意不由自主地扩大,然后直达眼底,最终还是盛不住,溢出一串爽朗的笑声。
“不准笑!”
被他笑得心里没了底,她欠起上身去捂他的嘴巴,同时,撅了小嘴。
手心温温的,软软的,带着她特有的肤香,便捉住它,用力亲了一口。
“快猜!”
被她一催促,迟睿有些头疼,他又不会猜心术,哪会知道她心中所想,像那种心灵感应是情急之下的反应吧!
可是,小女人一脸的期待,他怎么好让她失望呢?
迟睿摸了摸鼻子,故意打了一个喷嚏。
“哈,你肯定骂我了。”
裴小伍连连摆手带辩解:“没有,没有,不是我骂的,你打喷嚏跟我无关。”
看她急于撇清的样子,又天真,又好玩。
迟睿想笑,却又不能笑,差点憋出了内伤。
“迟睿,你是我今生最爱的也是唯一爱的男人,我猜得对吧?”这是他最希望听到的她的心声,就大言不惭地说了出来。
女人眼睛瞪得溜圆,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猜中了。”他狂喜,强自按捺住,其实还拿不定,却没有用反问句,而是直接上肯定句式了。
裴小伍用力点点头,膜拜的眼神令他好心虚。
然后,积郁于心的阴霾一扫而空。
“我要你大声地告诉我。”
他抱紧她,生生要将她嵌进身体里似的,眸光热烈,带着融化她的滚烫温度,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然后,在她的水眸里窥见自己的狂喜。
“不要啦!”
裴小伍却难为情起来,有些话搁在心里,却说不出口。
感觉身上一紧,整个人与他又贴近了一分,呼吸被压迫得又短又急促了。
“说!”
这一个字,完全是命令式。
不带这样的,哪有强迫人示爱的。
裴小伍抬起水眸幽怨地瞟了他一眼,有些后悔不该惹他了。
“小伍——”
这一声拖得长长的,明显带有威胁的意味了,同时,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薄弱点恶作剧地拨弄。
她先是忍着,终是缱绻如水。
咬了唇,纠结半天,到底禁不住他的软硬兼施,星眸染了重绯,却是不敢看向他,嘴巴一张一翕地开始告白。
“迟睿,你是我今生的唯一和最爱。”
世上最甜蜜的事,莫过于此了。
可他犹觉不够,“大点声,我没听见。”
嘤嘤,要不要这么折磨她啊!
裴小伍抬手蒙了双眼,这样子她就不至于太难为情了,然后,她索性是豁出去了,大声且一字一顿,份外清晰——
“迟睿,你是我今生的唯一和最爱的人。”
重瞳燃起烈焰,他低头压上她的唇,烫人的温度令她的双唇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小伍。”那片滚烫滑至耳根,呢喃而唤,声线温柔得无以复加。
“嗯。”她浅应,眼神涣散无依。
他继续用特有的魅惑嗓音在她的耳蜗处吹风,:“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是。”
她迷幻着眼神,痴痴地望了他,一个字,却是不尽的心甘命抵。
怎么舍得离开他,那三年的相思苦她已尝够,无论红尘作弄,命运使坏,裴小伍决计不会再用逃避的笨办法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逼离()
夏天的海滨城市,天气说变就变,早上还艳阳当空,下午便乌云滚滚,傍晚十分,雨终于下了起来,而且来势汹汹。
一辆加长林肯划破雨幕,在街道上飞驰。
后座上的男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只是静静地坐着,浑身散发出凛然的气息来。
他抬腕看了一眼,眉宇间现出一丝牵挂,本来打算接了小丫头一起回公寓的,临下班忽然接到母亲的电话,让他务必回家一趟。
口气好像很严重的样子,问了,又不肯说。
“森,开快点。”迟睿有些担心,冲着前面命令。
森照例不言,只是一踩油门,车子贴着地面感觉像飞一样狂奔起来。
一直开到迟家老宅巨大的廊沿下,迟睿下了车,看见方姐早已候在外面,见了他恭敬地上前问安:“少爷回来了,老夫人在里面等着您呢!”
他一边脱下外套递给她,一边询问情况。
“方姐,老夫人还好吧?”
方姐睃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您还是自己进去看吧。”
眉心跳了一下,看样子真不太平,迟睿加快脚步进了大厅。
一看,母亲端坐在沙发上首,身体似乎并无不好的迹象,便略略放了心。
不过气氛好像不对。
“妈,您有什么重要的事电话里不能说?”迟睿走到母亲身边,故意弯下腰嘻皮笑脸。
迟夫人没好气地刮了他一眼:“越来越不正经,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坐下再说。”
听这话,好像他就该成天板着脸似的。
而且,迟睿猜到了几分,今天的谈话八成跟裴小伍有关。
“妈,您以前老批评我太过刻板,儿子谨记教诲,怎么就成不正经了。”他依言在母亲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赔着笑,试图缓和气氛。
迟夫人指着他,却跟立在旁边的方姐恨声。
“你看看他,我只说了一句,他那边几句等着我,常言道近墨者黑,这话真是一点也没说错。”
以前的管家周姐告老还乡,现在这个家方姐主持家政,一来身份上去了,二来表妹叶倾城虽然没如愿成为这个家的大少奶奶,不过现在这段姻缘可谓是佳偶天成,自然说话行事不像之前那么刻薄了。
“老夫人,大少爷这是变着法逗您开心,您不体谅一片孝心,怎么还不高兴呢!”
果然,迟夫人听了这话,脸色缓了缓。
接着长叹一声:“唉,他别的都好,就是婚事让**心。”
又来了!
迟睿头皮一紧,作好了听训的准备。
“你自己看看。”
顺着母亲指的方向一看,茶几上堆了几本杂志,花花绿绿的。
他好奇地抽了一本,拿在手上一看,脸色变了变。
封面上,豪华游艇乘风破浪,驾驶舱里,男人从后面拥着女人,把舵的两双四只手交叠成手把手状,她的头微仰向侧,他背对着镜头,看不清表情,但俯下身的姿势给人无尽的想像空间。
迟睿一连抽了几本,全是关于这两个人的新闻,便懒得看了。
“妈,这些狗仔队成天乱拍,谁知道真假。”
揉了揉眉心,他知道这辩护连自己都信不过。
果不其然,迟夫人点着那些杂志拍得噼叭作响:“睿儿,你不会告诉我这些都是那叫什么,什么p的吧,你敢说这不是他们两人?”
是他们无疑,可是。。。。。。
迟睿也没法自圆其说了。
眸光沉了沉,愈加的深不见底,“妈,这事交给我处理,您别管了。”
“你处理?你早被那个小妖精迷住了。”迟夫人手一挥,“不行,这次绝不能由着你了,立刻跟她分手,把那个外国婚给我也离了。”
事态真的严重了,只怕要费点心思。
迟睿抓住迟夫人的手,开启哄骗技能:“妈,事情还没弄清楚就将人一棒子打死,这不是您的风格吧,我妈可是世界上最善良最通情达理的老人家了,对不对?”一边哄一边悄悄地递了一个眼风给旁边站着的方姐。
方姐会意:“那还用说,整个上流圈子里谁不称赞我们老夫人高贵典雅,知书达理,又管教有方,都争着来取经。”
“那倒是,别的不敢夸口,单说我教育出来的两个儿子,又优雅,又才华横溢,人家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我家是养儿子有人争着上门联姻。”
做妈的一说起儿子,眉飞色舞,迟睿暗自得意,总算将话题揭过去了。
“嗳,别转移话题,你说,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没想到,迟夫人突然又绕回去了。
迟睿一腔得意卡在了喉咙口,求也不行,哄也不行,白送了好几顶高帽子也不行,看来只能实施拖字诀了。
“妈,公司最近很忙,实在是抽不出时间,等忙完了我马上去。”
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妈妈没完没了地唠叨这件事,他也没法应付。
“去哪,又想去见那个小妖精?从今晚起,每天回家,也不许半夜偷着往外跑。”迟夫人这次下了决心,不能看着大儿子执迷不悟下去了。
方姐给他递眼色:“大少爷,您就只当多陪陪老夫人吧。”
老人家正在气头上,闹僵了只怕更难转寰了。
“谁说我要走了,晚餐准备好了没有,我都饿坏了。”他故意装可怜。
迟夫人一听,赶紧起身,被他扶着往餐厅方向去:“方姐,快去通知用餐。”
裴小伍一晚上没有睡好,一来他不在身边不习惯,二来她仔细想了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件,觉得不能再这样妻子不是妻子,小三不是小三地过下去。
想来想去,最后决定次日去拜访迟夫人,跟她老人家好好沟通一下。
翌日,雨过天晴,空气格外清新,暑气也因为一夜豪雨消退了许多,清风徐徐,令人心旷神怡。
裴小伍先备了礼物,然后驾车前往迟家老宅。
“哟,裴小姐?”开门的是方姐,见了她,有些意外。
方姐还是原来的样子,显得精明强干,让她蓦然想起在这个“家”生活过的一段日子,那是她人生最落魄的时刻,不得不承认,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