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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娇没忘记留宿在客房的黄蓉,急匆匆跑进黄蓉的房间,拍着黄蓉的脸叫:“快起来,我们去逛街。”
黄蓉一副肉虫的模样,裹在被子里抱着脑袋嘟囔:“昨儿酒喝多了,头疼,让我多睡会儿。”
许娇恨铁不成钢的在她臀部狠狠一巴掌:“你到底去不去?”
黄蓉勉强从被子里露出脑袋:“不去。这儿街上不好玩,我已经逛腻了,你别管我,自己去吧。”
许娇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才转身走了,出门时还故意将门扉关的震天响。
回到正院,许娇换好一身丫鬟装,将奁盒里的图样卷成卷尽数塞进一只竹筒,拿了竹筒拉起冬儿便走。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冬儿也算稍微了解了她的脾性,大大方方的跟她一起往大门走去。
远远的,赵平便朝两人挥手:“姝妹妹,这边。”
许娇紧跑两步上前客气的道谢:“劳烦管事大哥等我们这许久。”
赵平道:“姝妹妹别客气了,快上车,我们这就走。”
许娇和冬儿刚上车,赵平便又问了:“王爷刚回来又走了,王妃娘娘可难过?”
许娇在心里翻个白眼,暗道:一个大男人还如此八卦。口中却道:“或许是我家娘娘从小孤独惯了,倒是没见她多难过。”
赵平连连点头:“话是如此,可听说王爷这次是去剿匪的,婺源那地儿的匪患算起来可是大燕的头号难题,估计这一次王爷没个两三年是回不来了。我就觉着奇怪,偏院那些不必说,王爷怎的连娘娘都没带走?”
两三年?许娇清楚的记得赵鄞昨夜说的话“归期不定”。难不成去剿个匪真要这么久?又不是打仗。
这么想着,许娇就问了出来:“打仗也不过三五年,王爷是去剿匪的,怎么要这么久?”
赵平道:“你们女人家的知道什么?咱大燕婺源的匪患是出了名的难缠,据说那匪患聚在一座绵延数十里的山上,那山易守难攻,且匪首是个极聪明的主,传闻那人是当年姜帅的后人,为了给姜家报仇,这才蛰伏在山上等着找皇家的麻烦呢。”
许娇听他这么说,便来了兴趣,追着问:“为什么?”
赵平得意的道:“就说你们女人家家的没见识吧,我可听说了,十年前的婺源虽有匪患,可并不太棘手,朝廷派兵剿了几次便压了下去。然后便没怎么管。”
赵平说到这儿,换了个姿势靠在车辕上继续道:“后来战无不胜的姜帅通敌叛国被人告发,先皇下令斩杀姜家,然后姜家满门被诛,却有个命大的,就是姜帅的小儿子姜云飞,当时被姜帅送到山里在一个隐士高人那儿学艺,事发后被姜帅一个衷心的属下护着逃命,这一逃就逃到了婺源,然后就在那落草为寇。便是从那时候起,朝廷开始跟那儿的匪患较上了劲。”
“说来也怪,自从姜帅那属下带着姜云飞上了那匪山,山上的匪患便开始日渐猖獗起来,朝廷好几次派人剿杀都吃了大亏,甚至前两年皇上派出去的将士全军覆没!”赵平一边说,一边眉头深锁,似乎这事儿跟他多大关系似得。
许娇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历史上被冤枉的忠臣良将不知几何,也不知这位姜帅是真的通敌叛国还是成了政治漩涡里的牺牲品?
也难怪婺源的匪患剿杀不尽了,想来那位姜帅的下属倒是个了不得的小将,毕竟姜帅可是个“战无不胜”的主。
就这么一路说着话,众人已到了上次来的那个茶肆。
赵平依旧将板车停在茶肆旁边,然后吩咐众人各自行事,下午酉时在此集合。
许娇拉了冬儿跟赵平招呼一声,便朝上次去的那方向走。由于这一次有了目标,两人毫不费劲便找到了珍巧阁。
许娇没理会门外数顶软轿,径直抬脚迈进门,发现柜台后面正好坐着锁春,还没来得及上前打招呼,侧边已经匆匆上来一人正是锁夏:“姝姑娘可算来了,这些日子家兄每日辰时便来过了酉时才走,只为等姑娘上门。”
许娇再次看向柜台后的人,只见对方刚还沉静似水的一张俊脸霎时间如沐春风,唇角快速翘起:“姝姝姑娘可算来了,我已放出话好几天了,倒是没想到你稳到今日才来。”
许娇道:“我这人懒,不怎么关注外面的事情,今儿也是得了我家娘娘的令出来采买东西才想着来看一眼。”
锁春眼睛往门外示意了一眼道:“可看见了?外边那些夫人小姐都是冲着书公子的名头来的,这才短短几天,书公子已经比月娘更受欢迎了。”
许娇将手中的竹筒放到柜台上:“那也是因为锁老板把姝姝包装得好。”
锁春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还是姝姑娘自己的本事。”
许娇拍了拍柜台上的竹筒:“看看,这些应该比上次的更受欢迎。”
锁春忙迫不及待的从竹筒里倒出图样翻看起来,越看越震惊,最后小心翼翼的收在一只木板夹里递给锁夏,让好好收着,尽快让陈大师做出样品来。
许娇蹬着短腿坐到高凳上,不闪不避的问锁春:“前些天画的那些图稿挣了多少?”
锁春忍不住笑了,从柜台底下抱出一个木匣子递给她:“还真是一个小财迷,这些日子你的分成都在这里了。”
许娇接过木匣子打开一看,好家伙,一锭一锭码的整整齐齐的二十来锭亮晃晃的银子,少说也有二百两。
“那个,簪子本金多少?卖价多少?”许娇问。
“纯金打造,本金14两银子,卖30两一支,这一次暂时只出了三十支,接下来我打算每个款式再出十五支,至于你今天送过来的图样,我会酌情定数量和价格,到时候让小厮给你递信。”锁春一边拨着算盘珠子一边回答她的话。
第33章 画铺初遇()
第33章画铺初遇
许娇抱着小木匣子笑得像只餍食的小兽,看得一边的锁春忍俊不禁:“赶紧收好了吧,要是后面的式样能得大家喜欢,你会得到更多的银子。”
许娇抱着小木匣子起身,这才觉得不妥:“这么一个木匣子我抱着实在显眼,能不能给我换成银票?”
锁春笑道:“我以为你更喜欢白花花的银子。”
许娇郑重的点头:“事实就是我更喜欢白花花的银子。可是它不方便带在身上。”
锁春道:“今儿是不行了。你先去银号里挂个名,以后的银子我都给你放银号你的名下去,你去银号换银票就是。”
许娇从木匣子里拿出两锭银子塞在腰间,将剩下的推到锁春面前:“先放你这儿,等下次我的分成出来了再一并给我送到银号去存了。”
锁春笑道:“姝姝姑娘信得过锁某?”
许娇道:“我若信不过你何必跟你合作?”
锁春忽觉心上一阵和暖,因为这双腿,自己受了多少冷嘲热讽,即便自己再好的头脑再多才华,世人也只看到这双残腿,除了身边的至亲,她是第一个说相信自己的人!
“如此,锁某定不会让姑娘失望。”锁春郑重承诺。
许娇点点头,拉过冬儿道:“那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以后若有事找我只管让小厮来九王府找冬儿,她自会替我把话带到。”
说完,拉着冬儿出了珍巧阁。身后,锁春目送她离开的视线越来越炽烈纠结。。。。。。
冬儿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她身边,此时才问了一句:“娘娘,我们去哪里?”
许娇皱皱眉头:“去莫老头的画铺,你记得路么?”
冬儿道:“大概记得。”
许娇便道:“那走吧,我也是大概记得,咱俩个大概应该能找到了吧。”
于是,两只路痴就这么一路朝着上次走过的方向摸索而去,小半个时辰后,竟也让她们找到了画铺。
许娇当先一步跨进画铺,见莫老头正盯着一副山水画端详,遂凑上去仔细看起来。
莫老头回头眯着眼道:“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一边去,别挡住老夫光线。”
许娇瘪瘪嘴道:“切,就这样的画也让你这般细看,也不知谁不懂!”
莫老头顿时扬起手中画卷,声音都高了八度:“我说你这小丫头净瞎说吧,这可是袁公子亲手绘制,在上京是可遇不可求的,你没看见这画下面的落款?”
许娇依旧仰着头不买账:“谁的落款有关系么?这幅画本来就不咋样,你看看这两座山中间的这条河,既然河水走向从尽头奔流过来,难道颜色不应该由浅变深么?这里却都是一样的着色,你难道就没发现整个画面就因为这条河变得极不和谐么?”
莫老头盯着画卷的目光忽然变得晶亮起来:“我说呢,还真是!老夫就觉着哪里不妥来着,问题可不就出在这条河上。”
话音刚落,画铺里间的门帘一动,出来一人,月白锦衣,手持折扇。许娇顺着那人手中的折扇往上看去,只见此人脸颊刚毅,双唇丰润,鼻梁高挺剑眉朗目,倒是个不多见的美男子,就是额间那颗蓝宝石搭得不妥。
许娇闭了闭眼,在脑中去了这人额间玉石一想,果然,这样一来此人要有气度多了!
想完睁眼,正对上那人犀利的目光,许娇皱皱眉,狠狠的给他瞪了回去,这人太不礼貌,这样直愣愣的盯着一个姑娘家看都不知道避讳。
那人被她瞪得一愣,随即笑道:“你这丫头好不知羞,这般大喇喇盯着一名陌生男子看还不许人家看看你了?”
许娇囧了个囧,还真是,自己盯了人家半天却嫌弃人家看一眼自己,自知理亏,遂转身干咳一声掩饰的问莫老头:“上次王妃娘娘要的画你可画好了?”
莫老头顿时紧张起来:“原来是九王府的姑娘,老夫失礼没认出,还请姑娘稍作休息,老夫这就拿去。”说完,转身去了里间。
许娇便上前两步坐在一只杌凳上等着,刚落座,身边的另一只杌凳上便多了一人,正是刚刚那男子。
许娇这次学乖了,只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发现这人身边还立着一蹲“雕塑”,便忍不住假模假样的东张西望一番。
忽听那人道:“姑娘若想看只管看便是,做什么偷偷摸摸的。”
不想多生事端,许娇干脆将头转向一边催莫老头:“怎么还没拿出来,难不成你现画呀?”
里间传来莫老头嗡嗡的声音:“姑娘稍等,这画实在太长,待老夫收完便就好。”
许娇便通情达理的点了点头。
旁边那人又笑了:“姑娘真是个有趣的人,莫掌柜在里间,哪瞧得见你点头?”
许娇撑着下巴趴在桌边没答话,其实许娇是个蛮聪明的姑娘,这人的气场给人感觉是相当凌厉的,之前看自己那眼神除了犀利还有睿智,再加上这人身上不凡的衣饰,她可以断定这人不是能随意招惹的,如今九王爷不在京城,要是出了事,自己可没人救。
见她不答话,那人又道:“在下袁安靖,刚才多谢姑娘指出在下画中不足,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为姑娘画一幅肖像,不知姑娘可愿意?”
许娇总算抬起眼皮再次看了对方一眼:“不愿意。”
袁安靖却挪动屁股底下的杌凳意图靠近她,冬儿赶紧站到中间隔开袁安靖:“袁公子自重。”
袁安靖身边那尊“雕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