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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府院中景致倒是别致,别的院子许娇没去过,只自己住的这个正院是十分精致的。
西北角是一棵硕大的核桃树,树身足有十几米高,看样子得有二三十年树龄了,上面枝繁叶茂,想来每年的核桃产量一定颇丰。
院门两边是各种名贵花草,不过许娇都不认得就是了,只听冬儿说那几株牡丹乃是花中上品,一株抵得过一般人家过活几年的。
许娇只知道兰花名贵,曾记得有一次在报上见过一则新闻,说一爱花人为买到一株什么兰花,居然花了几十万!不过她对此毫无兴趣,倒是院中伺候的几个小丫头甚是精心,一时一刻都盯着,生怕被虫子祸害了,来来去去都上前翻看一会儿才罢休。
院子正中被划分成好几块,有几株石榴,还有两三株梅花,别的都是些一般的花花草草,许娇不喜欢。
在她看来,还不如搭上两株葡萄架,种两陇葱韭来得实在。
再来就是自己坐的这地儿了,这可是个好地方,靠着两米多高的假山旁边是一排木槿,木槿枝编出一条林荫小道。后面是一个小池塘,池水清悠悠微波荡漾,池边两颗老柳吊着长长的柳枝,在风里荡来荡去,跟个天然帘子似的,很有一番意境。
绕着假山的是一条人工小溪,正是从池塘里引的水注进来,潺潺流动,闭上眼听着似乎能洗涤人的心灵。
这便是许娇对这院中最满意的一个地方,这不,躲开人在这儿来洗心烦了。
从木槿缝里透出几点阳光,斑斑点点洒在许娇身上,让她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正迷迷糊糊间,忽听隔墙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便是隐隐的声音传过来。
许娇猛的睁眼,无比惊讶。隐约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用英语对话!
声音渐渐离自己越来越近,许娇听清楚了,对方果然是用英语在争辩什么!
一时好奇,这地方也有西方国家的人来么?再一想,也是,曾经的唐朝不也有远洋来的使者么。
于是,不以为意的靠在木槿藤上继续小憩。
然而,刚闭上眼睛,旁边便传来一声巨响,惊得许娇腾的跳了起来大喊一身:“谁开枪?”
喊完才惊觉,这地方怎么会传来枪声?
第八章 为他治伤()
没等她仔细琢磨,院墙那边便传来一人惊呼:“王爷!王爷你怎么样?哎呀!王爷,你肩上流血了!快来人,将这些妖怪绑起来!”
许娇大骇,难不成院墙那边的洋鬼子手里有枪?
这么想着,许娇忙用英语大喊了一声:“stop!”(住手!)
那边立马传来几声杂乱的喊叫:“who;whoistalking。。。。。。”(谁?谁在说话?)
许娇皱眉望着身边三米高的院墙朝墙那边喊:“谁在那边?Whatcircumstance?”(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墙头上飞身而下一个人,正是堂堂九王爷赵鄞。
只见他眉头微皱,右肩处正往外不断的冒着血珠,血珠浸在洁白的外套上格外醒目,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她问:“你能听懂那些怪人说的话?”
许娇忙偏开眼睛,扶着发晕的脑袋下意识的点头:“嗯,我大学时。。。。。。”话说一半,忙住了嘴,将剩下的半句‘外语主修的就是英语’及时压了下来。
来不及反应,话音刚落,许娇便觉腰上一紧,随即被赵鄞带着跃上院墙落在另一边地上,许娇甫一出现就发现几个金发碧眼的西方人正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遂吓得声音都哑了一半:“don’t。don’tshoot。seneralMrcalm!”(别,别开枪,几位先生冷静!)
见着会英语的许娇,几个高鼻子西方人顿时激动了,对着她一顿叽里呱啦不停歇的解释。
许娇这才明白过来,话说,这几人正好好的在海上探险呢,忽然就起了一阵龙卷风,把几人卷到了这里!这里的人却不分青红皂白将他们绑了关在牢里,几人要不是仗着手里的枪打死了两个守卫,恐怕早就被这些愚昧的家伙活活烧死了!
许娇一边竭尽所能的安抚几人,一边回头问赵鄞:“他们怎么逃出来的?”
赵鄞皱皱眉道:“皇上放的,让本王从这些人身上得来他们的暗器。”
许娇顿时瞪圆了双目:“暗器?他们手上的那玩意儿?”
赵鄞点点头。
许娇视线下移,瞟了眼他肩上的伤:“你知道吗?他们这暗器要是在打偏一点你可就没命了。”
赵鄞低头看了看肩上的伤:“所以皇上才忌惮这暗器,命本王无论如何要得到这暗器的制作方法。”
许娇用力的摇摇头道:“先给这几位客人备饭吧,我让他们教你。”
赵鄞皱眉:“他们愿意?”
许娇没答他的话,转身看了看对方背上硕大的背包问:“可有医药箱?”
经过她的安抚,那几个西方人早已平复了心情,从背上卸下硕大的背包,拉开锁链拿出一个软包。
许娇上前接过软包,熟练的打开暗扣,将软包一拉,里面便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各类医用设备。
在她的印象中,但凡喜欢越野探险的这类人身上最必不可少的一样便是医药。
许娇从软包里找到一柄削薄的小刀,又拿出一瓶酒精和一把镊子,见到边上有一副墨镜,赶紧拿出来戴在脸上,这才转身朝着几个西方人询问:“你们谁可以过来帮他把身上的子弹取出来?”
然而,几个西方人却有些幸灾乐祸的淡笑:“这位先生本事可大了,居然妄图用手捏住子弹,怎么会怕一颗小小的子弹?”
许娇忙转身去看赵鄞的双手,却见他左手半握垂在身侧,右手若无其事的背在身后。许娇抬起双目探究的看向他的脸,只见赵鄞神情自若,只脸色稍显苍白。
站起身来“啧啧”两声朝他走去,自然的伸手将他放在背后的右手拉到前面。
赵鄞眉头微皱,盯着她带了“黑罩”的奇怪造型:“做什么?”
许娇却已经自顾掰开他紧握的手指:“看看你的伤,要是被子弹打穿了你这手可就完了。”说着又自顾的点了点头:“还好只是擦伤,上点药不至于残废。”
赵鄞低头,视线正好落在她发心,发现她只简单的将一头如瀑墨发束在后脑,斜斜的别了一只银簪,簪尾吊着一只橙色流苏,再简单不过的装扮,加上遮了她大半小脸的那副黑漆漆奇怪的东西,却衬得她瓷白的小脸一份天然去雕饰的美。
一瞬间的失神,忽觉手心一阵刺痛,忍不住往回缩了缩,随即却被一双小手牢牢拉了回去恶声恶气的道:“别动,酒精消毒是有些痛,总好过让它溃烂。”
赵鄞眼眸微眯,这丫头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正待发作,却见她放下手中那柄三寸左右的夹子,拿起一只管状物,熟练的拧开比指甲盖还小的盖子,挤出一条淡黄色的药膏在自己手心的伤口,接着伸出食指将之均匀的涂抹在伤口上,并不时的朝他掌心呼呼吹气:“一会儿就不疼了,我用纱布给你你包一下,这几天别沾水。”
赵鄞满心满眼的疑问就这样被她小心翼翼裹手伤的表情淹没了。
刚裹好手上的伤,管家便上前告知膳食已备好,问什么时候上。
许娇颇自然的挥挥手道:“直接端到这儿放在石桌上就行。”
管家诧异的看向赵鄞。
“怎么?对王妃的话有疑问?”赵鄞低头看着包的臃肿的手漫不经心的问。
管家忙不迭的退下了,他哪里知道那个被遮了大半小脸的丫头是王妃主子?未几,丫鬟小厮鱼贯而入,摆好饭食又一声不响的退了下去。
不等招呼,几个西方人已经奔到石桌前开始狼吞虎咽起来,看来确实是饿狠了。
许娇看着几人笨拙的抓着竹筷往碗里挑菜,忍不住轻笑一声:“洋鬼子就是笨!”
说着,转身对赵鄞道:“王爷,我不喜欢洋鬼子,他们刚刚还幸灾乐祸以为你肩上的伤没人能治,你可信我?”
“洋鬼子?”赵鄞半眯双目:“他们真的是鬼么?”
许娇又想笑了,不过看了看赵鄞愈显苍白的脸还是忍了下来:“那倒不是,只是因为他们住在海洋的另一边,长得丑陋似鬼,我便这样叫了。”
“倒是贴切。”赵鄞中肯的评断。
许娇伸手戳了戳他肩伤附近:“不痛吗?”然后,她看见他明显的咬了后槽牙摇头:“不痛。”
许娇忙低头,假意整理衣袖,偷偷的掩饰忍不住翘起来的唇角。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再抬头,她捡起地上的布包转头对着几个洋鬼子叽里咕噜交代了几句,然后拉了赵鄞宽大的长袖:“走吧,我替你治肩上的上。”
赵鄞眉头皱的更紧了,却也迈出长腿跟上她的脚步,临走还不忘吩咐一直呆立一边的穿着官服的男子:“刘程海,给本王盯住了。”
“啊?哦,是!王爷。”那刘程海神经跳了几跳才算正常过来。太奇怪了!这个王妃太奇怪了!!
走了两步,许娇忽然顿住脚步转身问他:“这是哪里?我们要怎么走?”
赵鄞却凝着一张脸问:“你怎么会那些洋鬼的话?”
许娇眉头一皱:“先给你治伤再说。”
赵鄞上前一步,左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几不可闻的说了声:“好。”随即脚尖一点飞身而上。
许娇来不及惊呼又已经回到木槿藤下。
第九章 为他治伤()
“好神奇的功夫!”许娇感叹一句,退出他的怀抱,便拉着赵鄞回了自己的寝居。
赵鄞被她推坐在床沿上看她打开布包一阵忙碌。
许娇伸出洁白的食指敲了敲脸上的墨镜:“还好有这东西,不然今儿还真麻烦了。”
“为什么?”赵鄞问。
“我晕血。”她简明扼要的回答。话说她许娇容易吗她,当年考的医科大学,理论知识都学完了才发现自己晕血,简直没有比她人生更狗血的人了。当初要不是她同寝室的好朋友跟男友造出个孩子又不小心滑了胎,估计到毕业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晕血这毛病。
拜她老妈带得好,她许娇从记事起就没进过大医院,哪怕是学校体检抽血,因为不敢看针头,也从来没见过鲜血流动的场景。
“晕血?”赵鄞不解。
“就是见不得鲜血,不然就会晕过去。”许娇解释。
赵鄞了然的点头:“所以那天才会那样?”
许娇点点头:“你要是早点跟我说,我有了准备不看见就不会晕了。”
赵鄞忽然起身往外走。
许娇忙拉住他:“你干什么?”
“本王去宫里找个御医过来。”
“为什么?”
“你晕血。”
许娇放开他,又敲了敲脸上的墨镜:“有这东西就不怕了,戴上它所有的东西颜色都暗了,红色的血看起来就像墨一样。”
赵鄞俯身,盯着她脸上的墨镜看了半晌:“真的?”
“嗯,你快坐下把衣服脱了,再耽搁你身上的血都流干了。”
许娇这话说的很自然,赵鄞脸上忍不住又浮起丝丝疑惑。
许娇将小刀,镊子,针,线。。。。。。都备齐,抬头见他坐着没动,遂拿起剪刀起身走到他身边:“不是说不痛吗?怎么,连衣服都脱不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