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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春?”
“你神了,真的。”我听见凌春用一种以前只用在晏静秋身上的,充满赞叹的语气说:“你怎么知道的?”
“……还真是啊。”我说,我听见她轻轻的呼吸声:“那么,我知道了,睡啦。”
我按掉了电话。
都有孩子了吗。
我有些恍惚的想。说不上什么感觉,我扑到床上,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二次被铃声吵醒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什么脾气了。我仰面躺在床上,看了一会阳光透进来的光里簌簌而动的灰尘,在电话断线的最后一秒按了接听键。
“请讲。”我说,声音沙哑。
“楚楚?”莫雅楠女士小心翼翼的声音传过来:“打扰你睡觉了吗?”
“没有,”我把电话放在耳边,调整了一下声音,说:“怎么了?”
“我老公说,让你来一趟医院唉。”她说:“他说阿秋不见你,但是他想你——想见你。”
“好的。”反正我每天都闲着,看了眼时钟,计算了一下时间,说:“十二点我过去,你和晏先生要吃什么吗?”
“不吃啦,”她乐呵呵的说:“李哥一大早买了好多好吃的!我才发现我最喜欢的蛋糕店居然在这个医院的旁边哎!”
“哦,”我爬起来,说:“那我收拾一下就来,你少吃点甜食。”
收了线,我在床边坐一会,缓解早上的低血压症状,等头不晕了以后,就开始收拾自己。虽然是去探望病人,但还是不能一副自己比病人更加苍白的形象去。李叔不在,我只能自己梳头发,对着镜子试了半天还是放弃了,我只会扎马尾。
出门的时候刚好十一点,我想坐公交车,但我还要买水果,最后还是肉疼的选择打车。
这个医院名义上叫医院,其实是个非常大的疗养所,据说只给所谓“达官贵人”看病休养,收费高的离谱,地理位置偏僻到我怀疑是晏静秋给选的址。出租车司机说这边是接不到回去的单,所以狠要了我一笔,我讨价还价半天,他才同意给我少了二十块,走的时候还有些气冲冲的。
我下车才发现,这里没有什么所谓礼品店,唯一一家还是一个花店,门口的花精致的像假花一样,我估计这家店长的心并不会比刚才那位出租车司机白到哪里。想了想我的余额,估计连包装纸都买不起,最后我还是选择没有骨气的空手进去。边走边安慰自己说,家里那么大花房,想必他们应该不会喜欢这里的花的。
这家疗养所真对的起它的价格,环境优美的像个景点。穿梭其中的白衣天使们是真的像天使,随便拎出来一个都可以去拍宣传片。我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边走边感叹,就差流口水了。
“您好?”一个优美悦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定睛一看,哇,美人,绝对的美人啊。
“啊,你好。”我说。
“您来找人吗?”她笑眯眯的问。嗷呦,还有酒窝嘎。
“嗯嗯,”我想了想晏家父子的名字,权衡利弊之下,决定选一个容易的。
“我来看晏静秋。”我说。
那个护士露出一种奇异的表情,但还是保持职业化的微笑:“晏先生不接受任何采访的。”
“……”我叹了口气,说:“我是他姐姐。”
“姐姐?”她吃惊的说:“晏先生好像没有……”
“我是抱养的,”我笑眯眯的说:“保密啊,谢谢。”
第28章()
“楚楚!”莫雅楠女士估计等我等急了,从一丛假山后面晃出来,远远的对着我招手。
我看了一眼被我吓呆的小美女,恶作剧心更盛,对她小声说:“你认识她吧?莫雅楠女士?”
“认……识,”那个小姑娘轻声说,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是晏夫人。”
“对,我叫她妈妈。”我笑眯眯的说,满意的看她在原地晃了晃。
“妈!”我转身对小碎步跑过来的莫雅楠女士声音很大的喊:“我在这边!!”
我和莫雅楠女士亲密的携手走向他们所谓的VIP病房的时候,那个小美女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个病房是个独立的小院子,古色古香,院子里还有一棵高大的,说不上名字的树,树叶金黄,风一吹那叶子打着转儿就落下来,像一场花瓣雨。
“楚楚啊,”莫雅楠女士笑着说:“这里是不是不像个病房?”
“真不像,”我说:“真漂亮。”
“这里的所有病房都是单独设计的,”她乐呵呵的说:“这套是专门给晏家用的。”
“莫雅楠女士,”我感叹道:“你们家真有钱。”
她愣了一下,对着我眨眨眼,谦虚道:“一般有钱,一般有钱,”接着说:“所以啊,你可千万不能离开阿秋啊~”
正说着,就听见一个中气十足又低沉悦耳的声音从一棵巨大的灌木丛后面传来:“我抱养的女儿来了吗?”
“!”
事实证明,女人的嘴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这才多长时间,就能传到晏其桢先生的耳朵里。
“抱养?”莫雅楠女士吃惊的说:“你什么时候抱养了一个女儿?”
晏其桢先生歪躺在椅子上,穿着普通的家居服,用手支着下颌,懒懒的看着我,说:“喏,这不就是?”
“……晏其桢先生你真爱开玩笑。”我干笑着说,用眼风往他浑身上下扫,唔,没什么明显伤痕……
“往哪看呢,”晏其桢先生对我点点下巴,说:“我没受伤,就是想歇歇了。”
“……”
“楚楚,”莫雅楠女士看我们大眼瞪着小眼,拉过来两张凳子,说:“过来坐,别站着了。”
我坐下来,想了想还是很认真的说:“晏静秋呢?”
“啊,”晏其桢先生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你还记着晏静秋呢啊。”
“阿秋……”莫雅楠女士忽然发出一声啜泣,打断了我正准备说的话,我看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眶,心猛然间一跳。
“他……怎么了?”我问道。
“我没事,但是阿秋呢,有点儿严重,”晏其桢先生说,看着表情很严肃。我觉得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我觉得,就算晏静秋不让我去我都得去看他了。
“他在景秀园。”莫雅楠女士瞬间变了脸,好像刚刚那声啜泣是我的幻觉一样。她说:“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去那个什么园的路很平直,路上铺着各色的鹅卵石。这路上人很少,我猜大部分都是在自己的疗养所。
唔,到了。
我的手刚刚搭上门把手准备敲门,门开了,我和里面出来的人差点撞上。
“不好意思哈。”
定睛一看,一个白衣天使。貌美如花,眼波勾人,粉面含春,怎么这么眼熟呢?
“你是……”她礼貌的打量着我,脸上还有未褪的红晕。我有点糊涂了,我走错了还是……
“我找晏静秋,”我犹豫的说:“是不是……”走错了?
她忽然眼睛一亮。
“你是晏先生的姐姐吧?”她热情的说:“您没有错,就是这里呢。”
……
“是我,”我笑眯眯的说:“我弟弟在吗?”
“在的在的,”她连忙给我让开,还帮我打开门,说:“姐姐,您快进来。”
啊,多了一个妹妹。
我点点头进去,她体贴的帮我关上门,我看着她笑的无比妩媚的脸忽然发应过来。
怪不得觉得眼熟呢,这和凌春一个类型的啊。
这园子和之前的又有些不同。没有参天大树,全是些花藤,盘根错节,我认得其中有棵紫藤花,其他的都不眼熟,在深秋还开着花的毕竟也不多见。
花有好几个色,有的随风落下来,带着一点点香气。
这个景秀园的确担得起“景秀”这两个字,比起晏其桢先生的那个,这里多了一份仙气。
“阿……暮?”我转身,看着晏静秋分花拂柳的从花藤中走出来,穿着浅蓝色衣服的男人再配上白皙的脸,被身后颜色深沉的藤蔓衬的愈发毓秀起来。
若是这个美人不要拄着拐杖,可能会更加精致一些。
“你这是。。。。。。?”我看着他被石膏包裹着,雪白如蚕蛹的小腿,吃惊的说:“骨折了吗?”
他点点头,还是站在阴影里没有动。我有些尴尬,不知道是该走近一点,还是该原地不动。
“呃,你要么坐着?不坐吗?”我没话找话起来:“这个凌春,也不在哈。”
“阿暮,”他轻轻的说:“我很想你。”
我默默的看着他。
此刻,莫其桢先生这个毫发无伤的人正在和莫雅楠女士你侬我侬的度过自己的“疗养”时光,而真正的“伤残人士”独自在这个秋风瑟瑟的院子里形销骨立,怎么看怎么可怜。
我感觉我的心脏某块忽然酸了一下。
“那你坐着呀,”我的声音都柔软了许多:“站着不累吗?”
他瑶瑶头。
我正想去给他找个凳子,门忽然被推开了,听这高跟鞋声音,除了凌春不做他想。
“阿秋!”她喊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愤怒:“你听说了吗?有一个疯女人冒充你的姐姐到处招摇撞骗!”
一个,,,,,,什么?
我惊讶的转身看着他,她给我做了一个潦草的打招呼手势。
“你来了,”她说,胸口起伏不定,看来真的气的不轻:“我跟你说,那个疯女人把护士长哄得一愣一愣的,现在整个疗养所都在说这个女人,还管她叫什么人生赢家,还说长得漂亮,和伯母有母女相!太气人了!她最好不要被我逮住,不然我!!!”她做了一个掐人的动作。
我看着她一副母夜叉的模样,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说:“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第29章()
“凌春,”晏静秋忽然开口了:“你过来,扶我进去吧。”
“好的,”凌春赶忙跑过去,小心翼翼的扶住他,边走边说:“这么冷的,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口不能吹风。。。。。。。”
我暗自舒了口气,屁颠屁颠的跟他两后面,无论怎么说,今天这一劫算是过去了。
晏静秋的房子很黑,依稀能辨认出这房子陈设和在家的差不多,我看了看窗口,他居然把帘子都拉上了。虽然我不是医生,但也知道这种黑暗的环境并不适合病人——特别是骨折的病人。
“呃,我说,”我在门口站着,望了望外面的太阳,说:“你不多晒晒太阳吗?这么黑怎么行?”
“只是今天拉上了而已。”凌春说,:“确切的说,说刚刚知道你要来的时候。”
“这是为什么?”我说:“觉得我能夜视吗?”
他俩没理我。我看着凌春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然后娴熟的给他倒水,觉得自己挺多余的。
“那个,我就——”
“你不是来看阿秋的吗?”凌春站起身,气哼哼的说:“你知不知道他等了你多久?怎么,还没坐下就要走了吗?”
晏静秋忽然开口了,声音沙哑:“阿暮,你去爸爸那边吧。”
我哑然。
虽然是我自己说要走,但是他开口的话就不一样了。昨天他点名不让我来的时候,我其实挺生气也挺委屈的。本来都压抑的很好,他这一个逐客令,我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