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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古琴,她知道这一接她便要掉进无底悬崖中,可即便是死又如何?就算死她也要护住母后留给她的东西,人与古琴正往悬崖急降而下,她闭上眼,淡定而轻松的笑着,终于可以解脱了。
“姑娘竟然愿意为了一架琴而舍去性命?”急降而下的她,感觉腰间一紧,耳畔传来的声音带着诧异与不解,但却依然不慌不乱。
“琴在,我在,琴不在,我亡。”她睁开双眼,眼前人的确是刚刚那少年,他竟然随她坠崖,那模样不像是被打下来的,而是有意的,他有意救她,而且势必要救她,这是安诺的感觉。
看着漩涡里的一切,我竟能种感同身受,安诺心里所想,所系的,我一一能感觉得到,犹如猛然苏醒般,似梦的回忆不再像梦,而是真实的记忆,深刻得不能磨灭的回忆,心隐隐作疼,却不知道是为何。
安诺跟北凌炀就这么坠落而下,悬崖直落处树木茂盛,大大减轻了撞击力,那次,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一坠竟然在谷底生活了三个月。
安诺所中的寒冰掌,每隔七日寒毒便会作一次,即便是保存了性命却要受尽寒毒的折磨,所幸运的是谷底有一处寒天池,那里有块达一人之长的千年寒玉,当寒毒作时,在寒玉上运功逼毒,可以收到事半功倍之效。
救她,他只是路见不平,然而这女子眼中的冰冷与幽怨让他有股想待她好,想融化她的冲动,眼前人只告诉他她叫诺儿,至于姓氏女子始终是保持沉默,北凌炀也没有多问,毕竟不愿意说的一定也是假的,就像他,他只告诉女子他是武林中人,不是有意欺骗,却必须这么做,他的任务是混进玥国索取军情,若是泄露了身份,牵连太大,代价实在太高,那不是他北凌炀所能承受的。
这谷底下有着偌大的院子,种满了奇花异草,此时院子内飘荡着阵阵幽兰花香,风吹来淡淡的幽兰花香中偶尔会与其他花香混集,甜而不腻的清香萦绕整个谷底,蝶舞花香的场景更胜仙境,这地方不像荒山野岭倒像是有人居住,至于这院子的主人也许是有事离开了吧?
番外 ·北凌18年前(五)()
这男人竟然骗了她,似如偶然的相遇,原来只是对方处心积虑的一个计划而已,心冷了下来,三个月的相处,他夺走了她的心,回宫后她一直在等他,等他去接她,看来她真的好天真,天真的认为,这世上还有爱,还有情,眼角一滴泪滚了下来,滑落在那如凝脂白玉般的脸上,往日的冰冷瞬间再现,酝酿着阵阵杀气。
北凌炀收剑为的就是解释,可他知道此时再多的解释也已经无用,所有人都知道他炀王混进玥国为的就是收集关于玥国的一切情报,天意弄人,他万万也想不到他北凌炀回营后一直筹划着要娶的女人,竟然是玥国公主——安诺。
“诺儿……”北凌炀想说些什么,只是话声未出,音刃便迎了上来,他只有闪躲,处处闪躲,安诺却是加紧了音律的弹奏,琴音瞬间锐利起来,萦绕于空中,音律萦绕整个草原,惑乱着所有人的心智,而她的目标只有一个,要杀了这个处心积虑却骗走了她的心的男人。
蔷薇花围绕北凌炀而过,瞬间在他的肩上划出了几道口子,绽开的划痕上血溅了出来。
“北祾羽……”血溅出的那刻,我的心突然好酸,感觉眼角处有东西滑落,忍不住叫出了妖孽的名字。
九音惊弦果然名不虚传,武林中能让他北凌炀躲避不及的屈指可数,而诺儿的九音惊弦功力之大出了他的想象,若是诺儿使尽全力,恐怕他早已一命呜呼,这让他打从心里的感动,诺儿误会他,却不忍真正去伤他。
“为什么不还手?”
“绝不对诺儿动手。”简略而答,又一道音刃划过,他的胸膛一阵裂痛,可心里却舒心了许多,诺儿脸上的冰冷不见了,拨动琴弦的手也停了下来。
安诺的话也是所有人想问的,北凌国的将领早已急切得不行,只是来回揣测,却得不出个所以然来,炀王绝非贪图美色之徒,绝不会因为安诺的容貌而手下留情,然而,另一方玥国的将领也百思不得其解,安诺公主的“九音惊弦”已经练到了出神入化,高深莫测的地步,北凌炀是他们玥国的心患,安诺公主明明可以取其性命,却处处守下留情,两人似乎维护对方,这景象太奇怪了。
“你走吧!别让我再见到你……”语调极淡,听得出说话之人极其压抑。
“诺儿会相信我吗?”他不想走,这天大的误会若是不解除,他走得不安心,安诺没有回话,反是一怔。
“公主快杀了他!”骑上人大叫。
“炀王小心!”另一边的将领大声提醒。
“诺儿等我,即便两国不和,我愿与诺儿白走天下……”只是他的真心话,他北凌炀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作出承诺。北凌炀腾飞归位,今天所见实在太失常,无奈之下两边军马最后暂时罢战,回营。
从战场回宫后,父王没有再让她出战而是叫她安心留在“琴心殿”(她的寝殿)休息,她知道父王是那种每做一件事都有一定目的人,父王名义上是让她好好休养,其实是软禁,把她软禁在寝宫内,她不知道父王是何用意,但却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番外 ·北凌18年前(六)()
从战场回宫后,父王没有再让她出战而是叫她安心留在“琴心殿”(她的寝殿)休息,她知道父王是那种每做一件事都有一定目的人,父王名义上是让她好好休养,其实是软禁,把她软禁在寝宫内,她不知道父王是何用意,但却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几日后,北凌炀接到玥国传出来的消息,说安诺公主在寝殿中遇刺,现在命悬一线、危在旦夕,他知道这很可能是玥国故意向外散播的谣言,理智上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安王的诡计,可心中的那份牵挂揪得他无法平静,再三思索后,终究理智抵不过他对诺儿的思念。
夜里北凌炀换上一身黑衣,潜入玥国王宫,直奔琴心殿,他知道那是诺儿的寝殿。
“俏峨眉,雪花漫漫;云雾满,一笑淡然;落叶花残,道路难;金折扇,难配美人伞……”幽凄的琴音伴着清脆歌声回荡在“琴心殿”内,那是诺儿,她在弹唱,双眸尽是凄绝与无奈,泪光闪烁,薄唇微启。
在谷底的画面回放于脑海,挥之不去,她抚琴,他练剑,他念的剑谱她记下,还为那九段合一的剑法提了名字——九霄幻影,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便是北凌炀,之所以开创九霄幻影是为了克制她所练的“九音惊弦”,冥冥之中,老天好像在跟他们开玩笑,天大的玩笑。
诺儿……她没事,她真的没事!
“执手不见红妆,奈何桥水畔;背影散,一叶孤舟望不穿;绸纱蹒跚孤声寒,终拨乱愁思棋盘;红颜一声叹,自惆怅纵横天下何记得,一曲峨眉为君弹……”眸中冷而凄绝,月光下,凄绝的脸上泪痕闪烁。
“诺儿……”他再也忍不住要露面,本以为潜入殿内见上诺儿一眼便走,可现在他即便知道琴心殿危机重重,也阻挡不住他想冲过去见诺儿一面的心。
“炀……”,可是她宁愿永远骗下去也不愿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便意味着,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我是做梦吗?真的是你?”她扑进了他的怀中,喃喃的说着。
“不是梦……”他紧紧的把她环在怀中,恨不得把她揉进心中,揉进骨髓里,永远都不要分开,空气中飘来一阵浓烈香味,接着传来安王的声音,“好你个北凌炀,竟然敢潜入我玥国殿内,与本王爱女私通!”
“两情相悦何来私通一词?”他淡淡的回应,这时整个琴心宫已被侍卫包围起来。
“两情相悦?好!”安王大笑,“即是如此,本王愿将诺儿指婚于你,从此后你便是我玥国的驸马,永远不得再与北凌国有任何关联,你看如何?”
“挟持我,挟持我然后快走……”安诺将身体倾向北凌炀低声道,她知道父王所提之事根本强人所难,如此不忠不义之事他绝不会答应,然而,今日若是谈判不成,他便是死路一条。
“安王好意小王心领了,迎娶诺儿势在必行,但不必以安王之法。”淡然的语气却盖不住话中的决绝。
番外 ·北凌18年前(七)()
“安王好意小王心领了,迎娶诺儿势在必行,但不必以安王之法。”淡然的语气却盖不住话中的决绝。
娶诺儿势在必行”这句话让她再次落泪,抓起他的手,依旧低声劝告,让他挟持她,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她知道这个时候父王绝不会弃她不顾。
“记住,等我……”耳畔的轻声细语的话声中充满坚决,她点点头,依近北凌炀,让他挟持,以便助他逃脱。
逃离间,从安王的口中才得知自己在刚刚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中了毒,他知道毒性之烈,若是没有解药不出十日便会毒性便会侵蚀五脏六腑,到时候即便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
安王给了他十天的时间,若是他归顺玥国便赐予解药与安诺公主,否则他必死无疑。
十天……这十天她与北凌炀只能偷偷摸摸的相见,而见面的地点便是以前母后所住的地方,冷宫。
北凌炀脸色日渐难看,可无论她再怎么求父王还是无动于衷,曾试过在炎炎烈日之下跪求父王赐予解药,可父王却当作全然不见,他的父王在施毒之前早已命人在饭菜之中加入解药,以致那日北凌炀中毒她却毫无异样,为的就是防止她以要解药为借口,暗中偏帮北凌炀。
她搜遍了整个炼丹房却找不到想要的解药,倒是找到了魇毒,中毒后会日夜受梦魇所困,直至气血逆流,侵袭五脏六腑致死。
那夜,为了救他,她服下了整瓶魇毒,为的就是逼她父王交出解药,可安王终究重于政权,解交出解药那是不可能的事,唯一退让的就是给机会让她与北凌炀见面,说服北凌炀归顺。
几天后相约于草原,交谈中她才得知北凌炀竟然将身中剧毒之事全盘隐瞒了下来,原因是明知无药可救何必扰乱军心,他一死,必定军心大乱。
她明白他心中所想,她知道了他的决绝,死并不可怕,怕的是分离。
“不管如何,我定会陪在凌炀身边……”她淡然一笑,口角溢出血迹,服下整瓶毒药的她早已全身凉。
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她的食指抵住,他明白了,眼前人今日之约,为的只是相约黄泉,而不是劝降。
两边驻扎着千军万马,所有的人按兵不动,齐刷刷的望向岩石上的男女,安诺静静的依在北凌炀的怀中,北凌炀从身后抱住她,两人相拥而坐,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前方。
“炀王,请以国事为重!”底下带头的将军道。
“诺儿真的不后悔?”淡淡的一句,却夹杂着无尽悲痛与无奈。
“不后悔,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她淡淡一笑,抽剑拔出。
“恩,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坚决的语调,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
“诺儿不要!”另一边军队的领大声一吼,她没有理会,利索的一剑穿进胸口,剑刺入体内穿过两人的身体,两人淡笑如昔,鲜红血液从嘴角渗出。
“不要……”心口猛烈撕痛,那硬生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