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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自觉地收紧,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股烦闷,似是被很多蚂蚁咬着挠着,怎么忽略都忽略不了。
她想起施无归在三无门和她谈天说地,想起在蛇阵毫不犹豫的一救,想起天天被他戏弄,挥拳头想抽他的情景。
到底都是一场糊弄,心里似哪里漏了风,凉凉的。
施无归在骗她,而且骗得毫不犹豫。
要想破了蛇阵再回去,那必须要远离施无归的耳目。
只是,前世楚南阔求的是大燕,现在施无归引她过来,求的又是什么?只简单地想要几座城池?
“你打算怎么做?”
施无归一如既往地关心,但是叶君浅此刻只觉得他处处透着破绽。
收拾了情绪,眨了眨杏眼,回道:“等到父皇那边消息来了,再找机会接近容楚,事情完了就逃跑。”
“那万一你父皇不愿意用城池交换呢?我怕到时候他们会伤害你,那更别说逃跑了。”
他在试探!
叶君浅立马歪头不解道:“你不是要帮我吗?你的用处呢?”
施无归揉了揉她的秀发,一脸宠溺,“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平安离开的。”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叶君浅听完只觉得浑身发冷,整个牢房都像在冰窟里一样。
而在不远处,某人也翻过了城墙正在向东笙国而来。
此时的东笙停止了战事,正等待着燕帝的回复,这一带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他们成功跨过了荒地,离淮州越来越远也没再见着一具尸体,一路还算顺利。
夜羽在萧暮影身后絮叨,“不是说生死勿论吗?主子,听属下一句劝,以你和她这关系以后准出事。”
他指着已经成了一个小点的淮州城门,也不管萧暮影压根没回头看他,继续道:“回头是岸啊!你现在去找她,然后回去她发现你要杀了她哥哥,又要抢大燕江山,那怎么办?”
有意义么?自己找罪受!倒不如趁着现在抽身一了百了。
夜羽就不懂了,那天主子说得多斩钉折铁啊,一句“生死勿论”,多有气势!
仿佛那个杀戮果断,不带一丝感情的主子回来了!
但是才过几天,得知叶君浅还真被关着了,前几天还遇到了刺杀,他就坐不住了。
萧暮影站定,回头凉凉看他一眼,“你最近话很多。”
夜羽打了个寒颤,被他那眼神盯得后背都冒了寒意,声音低了八度,“主子,虽然属下也挺喜欢三公主,但是假若有一日她知道你的事,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知道他的事么?
他想起了和叶君浅第一次见面,想起了一起相处的那段日子。
心里某一块位置又软了下来,“那就站起来和我对抗,谁赢了算谁。”
他看了眼天边的明月,今晚的月亮圆得好像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眸,“我看上的人,不允许其他人去欺负。”
夜羽叹了口气,他该早就想到,主子收到关于施无归的情报一定会去东笙的。
然而刚走没几步,他便看到远处躺了个人,那背影还有几分熟悉。
隐约似乎是。弘风?
萧暮影武功比他高,眼神也比他好,离得远远便看清了那躺着的人影,“是弘风,你过去看看。”
夜羽慌忙跑了过去,地上的石子都被他踢飞起来。
他想起往日拉着弘风在一旁八卦的种种,不由忧心:“弘风武力尚可,怎么会出事?”
以他一向粗心的性格,难道被暗器伤了?
然而刚蹲下,翻转他的身子那瞬间,夜羽就吓得捂住了嘴。
弘风满脸是血,周身似也是被血湿透,气息微弱,感觉到有人动他便费力地睁开双眼,当看到夜羽时,立马慌张地四处张望。
夜羽问他,“弘风,你,你这是”
弘风不理他,待终于看到了萧暮影的身影,便急道:“萧盟主,去救公主,洛霜过去见路尘岚了。”
“我偷看了洛霜手上的信函,她手上,她”
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萧暮影皱眉蹲下来,一探鼻息,才松了口气,“没死,晕过去了。”
夜羽眉头皱得死紧,“这洛霜怎么一直阴魂不散啊,次次都是她,弘风更渣,怎么连洛霜都打不过了?”
萧暮影检查了一下弘风的伤势,拉开湿透的衣服,指着他手上的血痕淡淡道:“不是洛霜干的。”
那伤势蜿蜿蜒蜒,一条一条渗着血迹,似是被蛇缠过。
第六十九章 最甜蜜的毒药?()
弘风醒的时候已是白日,眼珠转了一圈,才发觉自己正躺在一间客栈内。
他想起晕倒之前见到了萧暮影,立马坐起来,这一用力才又发现自己浑身都被纱布缠着,根本动都不能动。
气人!
他挣扎着左右摆动身体,终于引起了夜羽的注意。
夜羽端着一碗水走过去,一脸惊叹,“弘风,汉子啊!好在那些蛇不是蛇阵里的玩意,不然你早被毒死了!”
“来来来,说说说,你咋办到的?怎么逃出来的?”
弘风被他那戏谑的样子气得想吐血,刚想开口辩解却发觉出不了声。
夜羽看着他扭曲的脸才想起来弘风说不了话,便又幸灾乐祸地解释道:“那些蛇有微毒,现在应该毒上喉咙了,这几天你都得做个哑巴。”
萧暮影走了过来,拿着一张信纸,淡淡道:“现在我问,如果没错你点头就好。”
弘风点了点头。
萧暮影瞥了他一眼,“洛霜已经往路尘岚的营地去了?”
弘风紧张点头,想伸手拉他但是被布缠着就是动不了。
萧暮影目光清冷,翻了翻信纸,说,“君儿知道施无归是东笙国的人么?”
弘风的瞳孔一瞬间放大,猛地摇头。
施无归不是三教九流的头头吗?怎么会和东笙扯上关系?
萧暮影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书信,如果叶君浅真的一点都不知情,那施无归背后捅她一刀,她该怎么办?
她会害怕吗?一个人可以安全地逃出去吗?
心乱了,他恨不得现在冲进去救人,但是营帐守卫重重,至少得等晚上。
萧暮影收起了书信,再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是谁偷袭的你吗?”
弘风摇头。
他说,“手法很辣,必须置你于死地?”
弘风重重地点头。
那天他趁着洛霜不备,大半夜爬窗去偷看洛霜的信,谁知道惊醒了洛霜。他心里一惊立马逃跑,谢毅听见洛霜的惊叫追了出来,他一心想着去救人只敷衍挡住谢毅的进攻,找着机会便逃了。
本来很顺利,他还逃到了路尘岚的驻地前,那里全是巡逻的守卫,他想着打晕一个借机混进去。
然而,就在准备行动时,他听见了有人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这太诡异了,公主被困着,这里谁还认识他?
他顺着那声音走过去,然而就在那黑暗之处忽然窜出了一条大蛇!那条大蛇好像就看上了他似得,死命追过来,他打不过就往回跑。
主子说的,留得青山在才能捡柴烧。
但那蛇紧追不放,很快又缠上了他,咬他,捆他,最后用尽力缠着他脖子。
再醒来已经见到夜羽了。
但这些他现在都告诉不了萧暮影,萧暮影却似是早已知道了一切,只叫他好好休息。
刚走两步便顿住,回头道:“我会带你主子回来。”
而此时,一向负责传信的跑腿跑了进来,速度太快差点摔到地上,连忙扶住门框,急道:“主子,燕帝大怒,说没生过这么不要脸的女儿!一块城池都不会让!还叫了快马加急给路尘岚回信!”
“现在应该已经传信到路尘岚那里了!”
萧暮影手一抖,信纸掉到了地上。
昏君!他真是一点不懂自己女儿的苦心!
最坏的局面终于还是出现了。
此时在地牢的叶君浅还不知道这件事。
她靠着墙,百无聊赖地玩着稻草,施无归坐在她隔壁教她用稻草编人儿。
叶君浅编了一只小白兔递给他,施无归拿过来直言,“真丑。”
见叶君浅想抢过来,立马收入怀里又补充一句,“但我喜欢。”
叶君浅瞪他一眼,又拿起一根稻草,淡淡道:“父皇的消息该在这几天来了。”
“如果他不愿意割让,路尘岚要杀了你,我又出不去帮你,那打算如何?”
叶君浅牛头不答马嘴道:“施门主,蛇阵的机关一般都建在哪?来这么久了你都还没告诉我。”
施无归瞧她嘟着嘴满脸委屈的样子,心里一软,揉了揉她的秀发道:“地势较高的地方吧,这样底下空间会比较广阔也好布置。”
叶君浅点了点头。
忽然,一个穿着侍卫服饰的人来到了牢房跟前,打开锁,冷冷道:“叶君浅,路主帅有请。”
叶君浅放下手上的稻草,拍了拍衣服就打算出去,施无归在背后叫住了她。
“君儿。”
他的语气难得正经,叶君浅不解。
施无归两步跨过来便把她抱在了怀里。
叶君浅挣扎着想推开他,但施无归紧紧抱着,似是死都不愿放手,“别动,就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叶君浅不动了,她的头贴在施无归胸膛上,第一次发现原来人的心可以跳得那么快。
施无归的手放在她腰上,很规矩,真的只是抱着什么都不干。
她想起这几天睡着,在梦里也总感觉到有人这样抱过她,絮絮叨叨,不知道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她有一种想问出口的冲动。
她想问,“施无归,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你解释啊,你解释我就听,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救过我,我始终对你还是宽容点的,或者伤害不大,或者我就原谅了呢?
立场不同,我不怪你,但是我害怕欺骗。
她听着施无归快到不似常人的心跳沉默无言,施无归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
牢房里有一股暧昧在升华。
她终于忍不住道:“施门主啊,虽然我不想说但我还是不得不说”
施无归道:“你说。”
她说,“我们在牢房里待了六天,这六天我都没洗过头,现在这头发我自己都不想碰,你真是一个勇士。”
施无归似是被人点了穴,半响,木然地放开她,幽幽道:“君儿,你真是无时无刻都这么煞风景。”
叶君浅走出牢房,听着锁头再次上锁的声音,最后还是顿住,回头问了一句,“无归,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小刺猬第一次叫他无归,没有连名带姓,没有叫施门主,特别好听,他心都化了。
然而,他道:“君儿,等你回来啊。”
叶君浅垂下眼眸,“好。”
但刚一转身,便咬住了下唇。
萧暮影虽然和她对立,但从来没骗过她,一向光明正大。
但是施无归,你就是一剂最甜蜜的毒药
她走后不久,施无归在腰间掏出了钥匙,他开了锁大方地走了出来。
守卫的人跪了下来,不敢吭声。
阴暗中有一人在阴影里嗤笑,“我还以为你要待在牢房里不出来了,啧,不就一个女人。”
施无归收起了一向不正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