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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巧合,说不定也像前两年一样,是送上门来的呢!
第五十二章:身处何地()
友上传温泉水。迷药。黑衣人。银色面具。
头好痛!她缓缓转醒,脑里不停地搜索着晕倒之前的记忆,边懊恼着自已的疏忽,竟忘了先服用解药,才导致迷别人不成,反迷倒了自已。
懊恼过后,发现更严重的问题,她竟然穿着一身浅黛色的衣裳,躺在陌生的床上!粉色罗纱帐幔,湖蓝丝质苏绣面被褥,碧色流苏珠帘,光影流动。看样子,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无疑。
可自已那时晕倒前的最后记忆却是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怎么现在却身处一女子的闺房里?
她带着疑虑,欲起身下床,却发现全身竟使不出一点力气来,头痛欲裂。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都怪自已配药时下的分量太重了。也许没有一两日,是不可能恢复体力了。
靠在榻边,看半敞的窗一缕弱弱的阳光射进屋来,心里估摸着应该是早上时分,才会有如此柔和的光线。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吓人的念头,莫非,自已让那黑衣人给卖了?此处是青楼女子的房间?用鼻子深嗅了几下,好像真有点脂粉气味。
越想越头痛,若然真是这样,那她李雪雁算是栽了,栽在自已的手上。
正在此时,门“吱”一声被打开,她不禁抬目而望,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子推门而入。
女子衣饰清雅,面容皎洁如玉,身姿丰润,正是大唐当下男子梦寐以求的佳人模样。自已的纤细削瘦相较之下,竟有几分的相形见拙。
女子见她醒来,淡淡问道:“姑娘可饿了?我煮了点小米粥,姑娘用点吧。”
不知怎地,雪雁觉得眼前的女子对自已竟带几分莫名的敌意。她虚弱的冲她一笑:“这里是哪?姑娘又是谁?我身上的衣衫是你的?”
那女子对她的一连串发问充耳未闻,径自道:“你已睡了一天一夜,体力尚未恢复,吃了东西就歇着吧。”
女子说话时一点笑意也无。可雪雁印象中从未认识这个女子,更谈不上得罪过她,为何她会对自已有这么深的敌意?也许是怪自已不懂礼数,尚未表达谢意吧。
想到此,她站起来,欠了欠身轻轻说道:“是姑娘照顾了我一夜?李雪雁在此谢过姑娘了。”
那女子一愣,露出困惑而无法置信的表情:“你叫李雪雁?”
第五十三章:莫名被打()
顿了顿,又难以确定地问了一次:“你真是李雪雁?”
她点点头。
那女子目光停在她的脸上,半响,又试探着问道:“那任城王李道宗你可认识?”
雪雁点头:“李道宗正是家父。”
听她这么一说,那女子面色陡变,霎时恕容满面,二话不说,走过来抬手就给她一记耳光。
雪雁一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打懵了,她真想不起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女子了。正欲开口,那女子却冷冷开口了:“这一巴掌打得你很不服气吧?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他了!你还觉得累他不够,又找上门来了,是不是?”
说到最后,那女子竟带着明显的哭腔了。本来雪雁莫名被打,心里是有几分气愤委屈,可一看女子此时的神情,却是什么火气也没有了。她相信,这其中肯定是有着什么误会,才令这女子失态动手打人。
于是不顾脸上的疼痛,努力挤出一丝笑来:“姑娘是否有所误会?我从未见过姑娘,为何姑娘如此待我?”
小柔心内冷哼一声,别在我面前扮好教养!如果不是你,门主不会身中剧毒!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对我视如不见,枉顾我的一片真心!
她恨恨地看着眼前这个容貌比自已好,教养更是比自已胜之数倍的女子。心里几分不甘,几分妒忌,几分怨,几分羞,几分恼,几分恨……。终是一言不发,夺门而出。
“他是谁?”
雪雁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心里更是疑云重重,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被打的是自已,为何打人者看起来仿佛比她更委屈呢?还有,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说她差点把他害死了,可他,他到底是谁?她又害了谁?天,谁来为她解开这些迷团?她的头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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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那姑娘醒了。您要去看看吗?”小柔低低问道。
杨政道其时正手执一本看着,头也不回道:“待她恢复了体力,便把她送走吧!”
小柔咬了咬唇道:“您真不去看看了?”心内却踌躇不已,到底要不要告诉他,那女子便是他梦牵魂萦的人?
昨夜他把她交到自已手上时,看他厌恶的态度,他压根就没看清楚她的容颜,没有认出她来,以为又是那些官员用来赂贿他的人。以至又让自已把她送走了事。
“有什么好看的?”他漠然道:“她从哪里来,就把她送回哪里去吧!”
“是。”
她退出去,在心内轻轻舒了一中气,不相见便不相认。她打定主意,过了这一日,明日一早就把她送回任城王府去。可别怪她自私,在感情面前,谁人不自私?
冬夜轻寒,月华皎好。
前夜也是这样的月光,那个胆敢暗算他的女子。
忽然想起她来,他连她的容貌也没有看清。心底倏地升起去看看她的欲望来。于是信步走出屋外,走了几步,又折回屋内带上那银色面具,才快步向小柔的房里走去。
第五十四章:见过我真容的人都得死()
她没有在榻上,而是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屋内没有点烛,只有清冽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忽明忽暗地映在她纯净如水的面容上。这个小柔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连烛火也没有点。他站在窗外皱着眉看了一瞬,轻跃而入。
静静地立在一旁看她熟睡的娇颜,竟有几分熟悉,几分亲切。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脸,“啊,痛!”她似梦呓,又似低喃地叫了出来。他的心莫名抽痛起来,身体僵了僵,看她又睡去了,才放下心来又用手指为她理了理散在脸上的碎发。
她“啊”一声出口,整个人清醒过来,正对上他沐在月光下的面具。
雪雁吓得不禁倒退了两步,怎么做这样的梦?而且,这个梦还如此逼真,逼真得连面具下的呼吸声都隐约可闻……
“姑娘,别怕,我只是来看看你,绝无意冒犯。”
不是做梦!竟然是真的!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真真切切地站在她面前!听声音,她认得,他就是那天夜里用剑抵在自已脖子上的黑衣人!自已果然是被他挟持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声问道:“你到底是谁?这里是?”
他呆了一瞬,好熟悉的声音!他是否在哪里听过?不知什么驱使着他,他竟然想对她坦然以待,遂淡淡道:“这里是‘铁辕门’,我是‘铁辕门’门主。‘铁辕门’,不知姑娘有没有听说过?”
她失声叫道:“这里是‘铁辕门’?你是门主?”
“姑娘听说过‘铁辕门’?”
“铁辕门”!她恨得咬牙切齿的“铁辕门”!令官员们闻风胆的“铁辕门”!真是苍天有眼!总算让她得愿以偿了!
她一扫心里的恐惧,冷笑了几声后道:“你便是传闻中浪荡好色的‘铁辕门’门主?”
他闻言,剑眉拧得更紧,他什么时候浪荡好色了?想着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不禁在心内哑然失笑,自已倒真的如自已所愿,成了人人口中的好色之徒了,是喜?是忧?
他冷笑着凑近她:“咳,我是好色之徒,可姑娘怎么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雪雁也冷着声道:“难道害怕,你便会放过我吗?”
他有点怒,既然已被看成好色之徒了,不好色反而显得对不起她了。
该死的!这个女子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他向她一步一步走过去,把她逼至墙角,朦胧中看着她站定,抬着一张倔强无畏的脸。手指向烛台一弹,烛火立马被点然,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心一窒,竟然是她!雁儿!她是雁儿!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在无数个被体内的毒折磨得痛苦不堪时,都梦想着把她拥入怀内的感觉,以舒解身休的剧痛!想了多少回,梦了多少回呵!此刻她就在眼前,正用一双充满敌意的凤眸瞪着他。他却失去了上前揽她入怀的勇气!
不!他在心内狂叫起来,不要!他不要她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他!他不要她仇恨他!永不!
雪雁看着眼前狰狞的面具,知道自已在劫难逃了。遂闭上眼睛,用在藏袖子下的手握紧黑暗中从头上扯下的簪子,既是无法反抗,自行了断总可以吧?她一死,‘铁辕门’便落了罪名,人人皆可讨之了。
可在死之前,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她总得看清楚眼前让自已死的人到底长得何模样吧?雪雁看着在她面前站定,没有下一步动作的面具人,冷声道:“阁下就这样见不得人吗?何不把面具摘下,也好让我知道自已折损谁手。”
他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一问,哑然笑道:“姑娘是想看我的真容?可知道,见过我真容的人都得死!”
见她没哼声,又说:“姑娘还想看吗?”
第五十五章:面具下的脸()
死?她既然来了,也就没有想过会活着出去:“那要看你值不值得我看一眼,便得赔上性友上传”
他原本是想唬住她的,他不想过早在她面前露自已的身份,在他的任务未完成,体内的毒未解之前。没想到,她居然一点也不怯惧。她那遇强侧强的性子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他只是好奇,她为何要闯‘铁辕门’的地界,为何对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他不是放过任城王府了吗?她还来做什么?她想干什么?罢了,总有一天要面对她的。
想着,伸手缓缓摘下面具……
这张脸!她的心不禁一阵痉挛,手中紧握的簪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细微的声响,这声响在这个烛火忽明忽暗的寒夜听来格外骇人。
是他!怎么会是他呢!张昶!那张笑意温润的脸,怎么换了狰狞的面具?面具下的脸也笑意不再!于是,她明白了,这已不是她所认识的张昶了。
她在内心拼命的抗拒着承认眼前之人便是她日夜牵念的人,又拼命说服自已,他还是原来的他!他还是她心中那个暖笑如春,文质优雅的男子!他不是‘铁辕门’门主,不是,不是人人口中的好色之徒!不是!
这一刻,她似乎陷入了幽暗漆黑深不见底的深潭,深深的绝望没顶而至!
“雁儿。”他一步上前,伸手握了握她纤削的肩,感觉到她浑身颤抖,那晚他用剑抵住她的脖子,她也没有如此害怕。心不禁一阵抽痛,轻唤道:“雁儿,是我。”
嘴角浮起一朵若有若无的微笑。她在一刹那泪光盈然:“真是你吗?张公子?”
他那若有若无的微笑,渐渐变得真实起来:“真的,是我。”
他抑压住揽她入怀的冲动,他真怕,只要他向前一步,她就会消失不见。
愣了一瞬,她无力问道:“你真是‘铁辕门’的门主?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他淡然而简洁道:“天下没有什么事是‘铁辕门’不知道的。”
对,他是‘铁辕门’的门主,任城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他要想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