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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叶箴言点点头:“是真迹。”然后又没下文了。
此时但凡叶箴言能长点心,随便接两句关于这幅字的话题,接下来也不会冷场。
萧别情只好干笑两声接上茬,又道:“哦嘿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叶箴言似乎是漫不经心,不知道在看哪,随意到:“嗯,毕竟是我爷爷写的。”
萧别情一口茶喷了。
“你说什么?”
那明明是鸿田大师的题字,那个举国闻名的书法家,画师,竟然是叶箴言的爷爷?
老干部来头不小啊!
叶箴言大概对这种反应早就习以为常了,瞥了一眼字,淡淡道:“我爷爷爱书法,这不过是他随便写来玩的。”
萧别情惊呆了。
随便写来玩的。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出大价钱想要求一鸿田大师的墨宝,你手里捏着他老人家的真迹就来一句,随便写来玩的玩的
“但是鸿田大师不姓叶啊,难道你父亲随母姓?”还是他自己随母姓?
叶箴言忽然就笑了,那是一种面对稚子无知时的笑意,笑的萧别情很不自在,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他看着她道:“你知道笔名这东西吗?”
萧别情无话可说,面如菜色。
她居然没想到鸿田只应该是个艺名罢了。
之前叶华年交上来的家长签名,叶箴言的名字写的很好看,她感觉得到,叶箴言除了签名,日常写字也一定是很好看的。
“书法家之后,条件真是得天独厚。”
“若你要夸我天生写字好看那还是免开尊口了,没有人天生就如何如何,都是靠练的。”
真不会聊天,萧别情本来也就是没话找话,这会儿更被他堵的接不上茬,只得端起杯子来喝水,假装有事做,不会显得很尴尬。
一杯水也没多少,很快喝完,萧别情又开始犯尴尬症,捏着空杯子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叶箴言怕是从不招待客人,他一点都没有想要给她续杯的意思,萧别情喝光了水,放下杯子又不知道该跟他找点什么话题化解尴尬,空气一时间变得十分安静。
她只得再去扭头看墙上挂着的那副字。
虽然现在不少钻研书法的时候,但鸿田的真迹难得一见,她对软笔字也小有兴趣,看看倒也是无妨的,总好过在这里和叶箴言大眼巴小眼发呆。
见她盯着墙上的字出神,手上还在微微比划笔画,叶箴言忍不住问道:“你对这个有兴趣?”
“略懂皮毛而已。”萧别情随口应付道,一面盯着鸿田的字继续比划,他本人的手迹和印刷出来的感觉果然不一样,表这个字的架构极其难写,可出自他手就飘逸大气。
叶箴言忽然扭头进了书房,里头传来一阵细碎的碰撞声,萧别情也没理会,其实她睡沙发都无所谓的,只求有个地方落脚而已,这会儿更是全副心思都放在了研究这四个大字上,手里比划的起劲儿。
忽然叶箴言从书房里探出半个身子,冲着她喊道:“你来。”
萧别情愣了下,瞧着他,有些不解:“嗯?”
叶箴言抬起手来招了招,让她过去。
一般来说文人墨客的书房不会随便让人进,就跟个秘密基地一样,萧别情是知道这点的,所以她很犹豫的没有起身,觉得随便进他书房不太好。
第52章书法()
叶箴言只得道:“若你实在是爱写,书空比划倒不如正经捏着笔练一练来的实在。”
他说着闪开了半个身子,让出门口,邀请之意实在是明显了。
萧别情眼前一亮,忽然兴奋:“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实践一下?”
那可真是太好了,她都多少年没摸过毛笔,后来连连搬家租房更是没机会静下心来练毛笔字。
这会儿听说能重拾旧好,萧别情开心坏了,跳下沙发跑过去,叶箴言还绊在门口,萧别情就这么从他的胸前和门框之间的空隙里挤过去。
年轻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残留缭绕在他鼻端,很好闻的沐浴露与洗发水混合的香气,清新自然,干净舒服。
叶箴言眉毛低压,眉心微垂,似乎透过空气,萧别情刚刚从他面前挤过去的身影还残留在视线中。
书桌上果然铺着崭新的宣纸,超大一张,旁边还有十分古典的毛笔架和砚台,里头已经倒了墨水,还散发着阵阵墨香。
明显是他刚刚准备好的。
萧别情也没忘了保持礼貌,招呼了他一声:“叶教授,这些是给我用的?”
叶箴言回过神来,不动声色过去,选了支粗细适合萧别情手掌大小的毛笔递给她,又道:“在这等着,我找两幅老爷子的字来。”
萧别情乐坏了,压抑着兴奋的情绪点点头,看着叶箴言从柜子里抽出一条长形的纸盒打开,里头是一幅字,鸿田亲手抄录的兰亭序。
这可把萧别情给惊到了。
兰亭序被称作是天下第一行书,后人多模仿王羲之的行笔临摹,可鸿田大师偏不,他硬是写出了自己的特色,都是行书,但并不是王羲之的行笔风格。
叶箴言把字挂在了书桌前垂下,萧别情看着鸿田手书的字迹惊艳极了,根本不敢下笔去模仿,感觉写不好,对大师的字迹是一种亵渎。
“怎么了?”见她迟迟不下笔,叶箴言出声问道。
萧别情有些怂,“我好多年没摸过,这会儿手生了。”
“无妨,我来帮你找找感觉。”
他自己也取了一支笔,饱蘸墨水,手起笔落,宣纸上流畅落下一个勇字,笔锋刚劲有力,笔画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比起来鸿田的字,也不逞多让。
看的萧别情十分畅快。
她拍手赞道:“好看,这勇本身就难写,你练了多久?”
“也没多久,从摸笔就开始练了吧。”
“你多大开始摸笔?”
“不大,三四岁的时候。”
萧别情嘴角抽搐,那当真是不大。他今年三十了,三四岁就开始练,倒也难怪写的这么流畅,真是有耐心。
她看叶箴言写了个勇字,似乎找到了点感觉,也蘸了墨水,却不敢写勇字,略一思忖,落笔写的是一句诗,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比起来叶箴言挥毫泼墨的大字,她写的更加小巧娟秀的多,是规规矩矩的小楷,略带秀气,毕竟长久没写过,下手的时候多有迟疑,略显青涩。
叶箴言瞧着她想了半天却写了这么一句,不禁问道:“所思者何人?”
“并无人,只是想到了而已。”
闻言,叶箴言从纸上抬了视线落在她脸上,若心无所思又如何会想到这样一句话。他带教的那些女大学生,整日口中挂着的和前男友有关的灵魂鸡汤,总也会飘到他耳中一些,这姑娘,怕不是也有个前男友吧?
他又重新端视她的字,她写字的样子,灵慧娟秀,胸中渐渐一股浊气上涌,不知道是何人如此不长眼,这样的女子都不知道珍惜。
萧别情把笔搁了,瞧着自己的字失望的摇头:“越来越倒退了,我快要连基本笔画都写不好。”
尤其是顶上还有叶箴言写过的勇字作对比,她更加觉得自己写的惨不忍睹。
第53章一起练字么()
“任何事情搁置久了总是会生疏的,写字求的是一心静,若心中浮躁,自然写不好字,拿着。”
他提起萧别情的笔来递到她手中,自己却并没有松开手,而是顺着笔杆下滑,直接连同萧别情的手和笔杆一起握在了手中。
“小楷执笔讲究指实掌虚,腕平掌竖”
他站在萧别情身侧,一手托着她小臂调整角度,一手捏着她的手在笔杆上调整姿势,两人距离靠的极近,萧别情身上那股清新的味道始终在他鼻尖盘旋。
萧别情穿了一身随意的居家睡衣,他则穿了一身板板整整的衬衣西裤加领带,这样两种装束放在一起反差极大,看上去视觉冲击还是蛮强烈的。
两人指尖轻触,萧别情的睡衣料子很薄,托着她小臂保持平衡的那只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进去,顺着肌肤的纹理游走,萧别情微微别过头来看着他,那张好看的侧脸近在咫尺。
一直以来都是隔着镜片看他的眼睛,萧别情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原来他的睫毛这么长,他的眼窝如此深邃,就连瞳色都像是精心调配出来的,增一分则浓,减一分则淡。
叶箴言没有看她,只是捏着她的手,带着她的笔尖在纸上游走,只是写出来的却又不是这一首了。
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
不知何时,他已经换了个位置,从萧别情身侧站在了她的身后,手臂环绕过她的身体,支撑在了桌沿上,萧别情生的娇小,他做出这样的动作毫不费力。
她看上去就像是被叶箴言从背后给笼在怀中一样,男人胸膛上独有的热气透过衣物,萧别情觉得自己整个后背都有些热烘烘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感受到了叶箴言的心跳。
浓墨肆意挥洒,手和笔杆被他抓着,萧别情几乎都不用自己刻意去控制,写出来的字力透纸背,刚劲有力。
可她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写字上了。
叶箴言这人让她一直以来都是非常搞不懂的,平日里那么正经的一个人,这会儿却做出这种姿势来,裹着她,难不成这人平日里都是假正经不成?
还是说,那些不撩妹的人,不撩则以,往往一撩一个准,套路深啊
她怀着心事,也没注意到叶箴言写了什么,他却开口说话了。
“此词乃是晏殊透过一个年老色衰的歌者遭遗弃后的悲惨命运,折射当时封建统治之下万千歌女艺伎的艰难处境,后人常爱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却极少有人能想到,失意之时该吟咏哪一句。”
萧别情此时心意烦乱,随口应了一句:“哦”
叶箴言捏着她的手接着写,继续说道:“古时候诗词流传至今,已有百年,其中意思早就变了,寓意也不再完全是原先的寓意。”
他说话的时候,嘴巴里的热气一股一股的喷在萧别情的后脖颈上,钻进衣领,刺挠的她痒痒的,忍不住就想要伸手去撩一下。
想想两人现在的动作,她知道自己一抬手怕是要摸到叶箴言的脸,干脆忍住不动。
可也不知道叶箴言是不是故意的,一直喋喋不休的在给她讲课,一会儿说书写手法,一会儿又是讲述诗词,萧别情站在他怀里,僵硬的保持一个姿势,早就脚底板生疼。
这会儿整个衣领后头都是他吐出的气息,宛如游龙蜿蜒四散,而叶箴言说话的声音又十分好听,磁性低沉,性感至极,弄的她心神不宁,想东想西,不知为何脑子一抽就回过头来。
她本来是想要和他说句话的,却在这一扭头之下,刚好亲在了叶箴言脸上。
本来以叶箴言的身高,她这样回过头来是亲不到他的,但叶箴言为了写字方便微微弯了下腰,压低了高度
两人嘴唇贴在一起,四目相对的愣在那,萧别情漂亮的大眼睛飞快的眨巴了几下,浓密的睫毛像蝶翼一样扑闪,眼前这个状况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了。
叶箴言黑沉沉的眸子里似乎有星光在闪动,隔着镜片,看不清晰。
外面传来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