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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来的突然，她是没过脑子就问出来了，这会儿觉得有点后悔，小心翼翼观察叶箴言的表情，不过他好像没怎么介意的样子。
“也这样，那时候我也是还对她有感情的。”他平静的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儿。
萧别情歪了歪头，支起半个身子，她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实际上也确实不太一样了。好像从上次老干部把叶华年的秘密告诉她之后，他再也没怎么抗拒提到伊可沁相关的话题。
那感觉就像是多年的心结打开了一样。
“那你觉得是对她的感情深一些，还是对我的深一些？”她眨巴着眼睛问道。
叶箴言认真的想了想，决定说实话：“不能比。”
萧别情失望极了，一下子就泄了气，“切我果然还是比不上她。”连比的资格都没有。
“她都已经离开我这么多年，就算曾经感情再好，经过这么多年岁月的冲刷，我也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滋味了。而你是真正拥有的，不一样。”
萧别情听了这话就觉得释然了，凑上去在叶箴言嘴巴上吧唧一口：“你说你这么会撩，以前就没有姑娘被你撩到？”
“要是有，现在哪还轮得到你。”
“混蛋！”萧别情炸毛，果然这老干部不能夸他，一夸就上天。
两人闹作一团。
萧别情回家后，叶箴言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冷水从头顶直冲而下，他一只手抵在墙壁上，水珠顺着他好看的脊背线条滚落而下，落在他脚边。
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他都忘记了自己上次因为一个女人而产生这样的感觉是什么时候。
叶箴言急促低沉的喘息着，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冷静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如果之前他只是拼命压抑着自己不要去想从前的事，那现在才算是真正放下了。
提起伊可沁，他已经再也没有那种被人在心头戳刀子的感觉，真正淡定的仿佛就在说别人的故事。
那姑娘就是他生命中的天使。
进入十一月后，天气渐渐冷下来，总有学生爱在学校旁边买热奶茶喝，屡禁不止，终于有学生因为喝了奶茶拉肚子了。
萧别情一时间联系不上孩子父母，情急之下只得自己带着孩子先去医院挂水，去排队缴费的时候猛然瞅见一个特别像甄歌的身影。
一头脏辫，身后挂了个双背，个性另类。
她心里一动，本想跟过去看看，却已经轮到她缴费了，萧别情只得先缴费，一回头人已经不见了。
大概是看错了吧，她急着回去照看学生，一时间把这事儿给忘在了脑后。
学生挂水的时间有点长，好容易等到他父母过来，已经过了放学的点儿，萧别情早就打电话让叶箴言亲自去学校接年年，自己在这里等着跟学生家长交接。
学生家长对她千恩万谢，萧别情好容易从盛情中逃出来，急匆匆的往回跑。
第98章搞出人命来了（）
离开大楼的出口要路过妇科门诊室，人流手术室也设置在这里，萧别情怎么也没想到她刚刚看到的那个脏辫妹子，真的是甄歌。
她正在人流手术室门口，情绪似乎很激动，她对面就站着上次萧别情在超市里见过的那男生。
还和上次一样，两人正在吵架，吵到惹来一群人围观，萧别情夹在人群中，看见甄歌指着手术室门口骂那男生：“你干的事儿你不负责，爽完了抬腿走人，你的种你不解决，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你怎么想的那么美呢？”
那男生一脸不耐烦：“你上哪去确定就是我的种？有本事你做dna啊！”
“做你xx的dna！”甄歌怒骂，“流都流完了你才开始说这个，你脸皮真够厚的啊！”
萧别情心里一个咯噔，刚刚在这里看到甄歌的时候她就已经有种不好的预感了，没想到现在这个预感竟然真的应验。
她还是出事了？
萧别情心里乱成一团麻，此刻无比后悔，她一开始发现的时候就应该马上插手的，不然甄歌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之前还觉得她在国外长大，思想什么的肯定会比国内的小女生成熟，可萧别情忘了，国外的两性开放程度同样比国内要大尺度。
偏偏这男生还是个渣渣，他肯定不会礼貌到使用小雨伞的。
那男生吊儿郎当的靠着墙站着，一点都不当回事：“当初谁说要分手的？我说要和好是谁死活不同意来的？现在打胎了就来找我，讹我钱呢？”
甄歌气不过，抡圆了胳膊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那男生明显没想到甄歌会忽然打人，居然被打了个正着，半边脸顿时就肿了。
他捂着脸抬起头来，瞪眼看着甄歌，指着她的鼻子骂了句xx，也抡起胳膊就要还手，却在即将打下去的时候被人拽住了。
萧别情咬牙切齿，趁着他回过头来的时候狠狠照着他的另一边脸抡了一拳，直接把人给揍趴下了。
她还不解气，趁着那男生还没起来，一脚接一脚的踹过去，一边踹一边骂：“让你渣，让你欺负女生，让你不负责任，让你乱来”
场面一时间混乱极了，那男生到底是男生，被萧别情占了先机吃了点亏，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爬起来分分钟把萧别情给制服了，掐着她脖子把人摁在了墙上，表情凶狠至极。
“让你管闲事，哪来的臭女人！”
萧别情被掐的喘不过气来，额头青筋暴起，眼前一片冒雪花。
甄歌被萧别情忽然跳出来给弄的反应不过来，之前一直在旁边看到懵逼，直到这会儿，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要出人命了，她才猛然反应过来，大喊一声：“保安，保安来救人啊”
一场混乱之后，那男生被保安拖走。
他一直在嚷嚷是萧别情先动的手，但保安根本不听他的，人家看见的就是他掐着女生脖子差点搞出人命。
萧别情捂着脖子咳嗽了半天终于缓过气来，踉跄的跑过去拉住叶箴言问道：“你咳咳咳你没事吧？”
问完了又觉得自己这话跟放屁似的，她能没事吗？于是又道：“你不好好休息，跑出来吵什么架？”
叶甄歌本来还觉得萧别情这惨样儿需要关心，结果她一问这句话，甄歌就气不打一处来的吼道：“休息？我需要什么休息，就这种渣男不跟他吵难道要自己憋着气吗？不过说真的你刚才揍的太解气了，你死不了吧？”
这话相当不客气了，不过萧别情不会在乎的，这是她俩目前的相处方式，相爱相杀，没事互怼。
她摇摇头，急道，“我是死不了，但你不能就这么站在这里吹风啊！赶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叶甄歌听她说话中气十足的，也觉得她没事，刚刚打的那么爽，估计也没吃亏，随口说了句让她别管，转身想走的样子，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拉着她道：“算了，没我事了，我们走。”
萧别情没听懂：“没你事了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这么生龙活虎的，你都不难受的吗？”
难道做完人流不是应该各种提不起精神萎靡不振？她这哪是做了个人流，她只是打鸡血了吧？
甄歌烦躁的打断她：“你别管，跟你说，今天这事儿不准跟我哥说知道吗？”
“你出了这么大事不告诉他，开玩笑？”
“我说不准就不准，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萧别情还想说什么，叶甄歌已经拔腿跑了，她只得一边喊她一边追上去。
叶华年被他爹亲自接了回家，他爹出去买菜了，他一个人在家无聊的慌，跑到姑姑那里去翻ipad玩游戏。
出来的时候撞了一下衣架，甄歌挂着的一外套掉到地上，叶华年随手捡起来，外套里掉出来几个方方正正的小包装，全都是英文字，看着挺花哨的。
叶华年看不懂那上面写了什么，捡起来捏了捏，好像软软的，里头有个圈的样子，还挺滑溜。
“这什么玩意儿？”叶华年玩心大起，把ipad丢到一边，开始研究这几个小包装里头到底是啥。
他拆了一个，里头蹦出来一个圈圈，中间连着一层皮，油腻腻的，飘着一股苹果香味。
“好香啊，能吃吗？”叶华年伸出舌头舔了舔，又咬了一口，呕，味道并不怎么样，看来是不能吃的。
他捏着中间的小凸起抖了抖，居然拉出来很长一串，看起来像气球？
叶华年觉得这玩意像气球，决定吹一下试试看，居然真的吹起来了。
只不过这个气球挺奇怪的，表面好多小点点，还是透明的，特别丑。
关键这味道真的是一言难尽，明明闻着各种水果香味挺好闻的，进了嘴巴却一点都不美好。
叶华年把几个“气球”全都吹起来了，有的带小点点，有的不带小点点，但全都是透明的，特别丑，除了味道不一样。
他开始觉得有点腻了，并没有多好玩嘛，还是ipad好玩一些。
正好这时候他爹买完菜回来了，叶华年急着去给他爹展示自己刚刚玩腻了的新玩具，捏着一吹起来的带凸点的气球跑出去：“爸爸，这个气球上怎么这么多油哇？”
叶箴言已经很多年没跟避孕套这种东西打过交道了，乍一见到被改造成气球的凸点tt还懵逼了一下，这是个什么鬼？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那是个什么鬼了，登时如临大敌，一把抢过来扔到一边，脸色又红又白的变换：“你哪来的这东西？”
叶华年眨眨眼睛，不晓得一气球而已，他爹这么激动干什么，随手把他姑卖了：“我姑姑衣服兜里的。”
叶箴言脸色更难看了，用力踩了一脚试图把那球踩炸，但这玩意太滑了，他一脚下去没踩炸反而直接崩飞了，他就脸色十分难看的看着那硕大的凸点气球在屋子里到处乱蹦，表情仿佛刚刚吃了屎。
但显然叶华年又再次对这个气球产生兴趣了，他刚刚怎么就没想到还能这么玩，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就是厉害。
“爸爸你好聪明哦，这么玩比吹气球好玩多了！我也要玩！”
他跑去追那个气球，叶箴言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一把把儿子拎回来：“回你房间做作业去！”
叶华年不高兴的撇嘴，又来了，他爹都好久没怎么凶他了。
他才刚走到门口，叶箴言又喊了一声：“等等！”
“啊？”
“以后见着这东西离远点！”
“为什么啊？”
“有毒！”
叶华年惊恐的抬起两只小手捂住嘴巴，完了完了完了，有毒，那他吹了这么多是不是中毒了？
叶箴言黑着脸，装模作样的倒了水给他漱口，还一本正经的叮嘱他：“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赶紧跟我说。”
叶华年吓到了，乖乖跑回房间里去躺着等着不舒服，躺下之前把他玩的气球全都交出来了。
叶箴言看着那么多的气球，表情就像是吞了苍蝇。
甄歌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她哥坐在沙发上，表情阴沉沉的有点吓人。
她也没在意，随口打了个招呼就要回房间，却被叶箴言口气不善的叫住了。
“什么事呀？”
叶箴言皱紧眉头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问道：“甄歌，你是不是谈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