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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太后早急得七窃生烟,又见敬王哭得像个泪人,心里更是烦躁焦灼,“你当哀家不担心么!现在这时候哭有什么用,敬王,你既是维护皇上的,就立刻跟哀家一起去金殿保护皇上。”
“请太后即刻命亲信御林军,护住金殿,万万不能让叛军伤到皇上……”
云太后急得心焦气躁,“这还要你说!”
摄政王在宫中的势力早已过半,御林军跟他的私卫没什么两样,但云太后也有自己的亲信部属,由她的表弟亲自带领,在连忠逼入皇宫时就已全线调度,向金殿围去。
云太后没空和敬王多说,对付了两句后抬脚就向金殿方向过去。
就在这时,跪在敬王身后的一位漂亮小太监向云太后拱手,声音清脆朗朗:“太后娘娘,奴才有一计,能助娘娘确保皇上安全。”
……
皇宫正阳门前,连忠带着一万城防军,与御林军两两对峙,剑拔弩张。
直到现在连忠也不知道今天这局势是某此人精心做的局,他明明收到太后密信,要他来皇宫勤王,尽管对方御林军统帅又说他擅离职守说他造反,但连忠记挂着家里垂危的小儿子,和那个诱。人的护国大将军头衔,此时已经红了眼。
看来御林军被摄政王控制了,说不定这个时候前来上朝的文武百官都受到了钳制。
要不要现在杀进去?胜算有多大?
一名天寿宫总管太监骑马奔出皇宫,把一封信交给了连忠。
又是天寿宫?连忠飞快打开信来,又是云太后的亲笔信,信上说,只要连忠率兵包围摄政王,待勤王成功,不仅不追究今日动兵之过,还要赏他护国将军一职。
奇怪,连忠自疑地想,昨晚云太后不是写信说好了让他带兵勤王的么,为什么这信上又说“不追究他擅自动兵之过”?究竟是云太后想抹平她请求于连忠的事,还是昨晚那封信本身就是个乌龙?连忠向来只喜欢简单粗暴的事物,对这些弯弯绕绕实在头疼。
疑神间,急促的马蹄声和嘶吼声传入连忠耳中。
“连忠擅自动兵造反,来人,拿下连忠就地正法!”一名黑甲将军飞马奔来。
连忠认出那名将军是摄政王府家将,连忠后知后觉昨晚被人耍了,云太后没有写密信给他,摄政王也没有埋伏文武百官于奉天门,是有人把他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可这时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就算他现在撤兵摄政王和云太后也不会放过他,他可不能坐以待毙了,反正跟着摄政王也别指望有出路,眼下云太后向他伸出橄榄枝,幼子又被人下毒,以此要挟他听从安排,他无路可走了。
“连忠,你这是造反,城防军兄弟们听着,凡捉拿连忠者连升三级军饷翻倍,斩杀连忠者直接晋升正三品!”黑甲将军的话说完后,城防军中有人蠢蠢欲动。
连忠见情势很快要对自己不利,二话不说提着大刀催马上前,疾速中他果决一刀迅猛挥出,一刀斩了那名黑甲将军的脑袋!
黑甲将军人头落地,现场噤若寒蝉……
皇宫前的事很快传进了金殿,金殿上文武百官无不是战战兢兢,云太后动了怒火,调出压箱底的兵力把金殿给围了,连忠突然倒戈要站在皇帝的这一边勤王,一刀把摄政王属下一名猛将的脑袋给砍了,连忠在权术上兴许不如文官,但操起大刀他就是武神。
一刀砍掉了摄政王属下,宣布他的立场,镇住了城防军,连御林军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摄政王为了安全起见已回到了王府,随后又派府上将军拿着摄政王府信印去指使御林军制敌,第一位将军惨死连忠刀下,第二位将军中途被截,印信落进了李程的手中。
李程拿着摄政王印信进宫指挥御林军保护皇上、太后的安全。
巳时末,整个皇宫都已被控制,内有李程持摄政王印信把持皇宫,外有连忠守在城门专门负责拦截摄政王。
金殿上一片叹气声。
哎,今天就不该来上这个朝。
第165章 对摄政王动手()
敲响登闻鼓的人是承元,为了能进宫面圣,当着百官的面揭发摄政王,并筹划云太后与摄政王的彻底对立,他用了状告慎王的借口,因为在云太后与摄政王还没反目之前,只有状告慎王才能被一心想动慎王的太后和摄政王重视,若说直接告摄政王,只怕早就被宫中摄政王的人抓了起来,哪还有机会登上煌煌金殿?
承元拿出摄政王当年残害太子的相关证据,并有敬王亲自作证,有不少线索都是从敬王那里得来,以告发摄政王陷害太子谋反,无独有偶,当年沈将军被害一事与陷害太子一事如出一辙,当场拿出一份草稿,出自原摄政王府中一位叫钱枫的文书先生,并将钱枫遗孀带上金殿做证,再当场请求云太后去宫中保存重要证物的天禄阁,调取当年指证沈遂将军有造反企图的那封信,拿来与这些草稿做比较。
结果非常明显,那封伪造信中的内容行书生硬,每个字细细看来都有临摹的痕迹,而且信上的字,都能从这份草稿中找到原字,而且字迹一模一样,加上钱枫的遗孀证明这草稿确实是丈夫生前遗迹,便可证明钱枫有伪造沈遂的巨大嫌疑。
其实承元说的这些众位大臣们中间好多是心中有数的,只是摄政王势力太大,没人敢管,而现在不同了,云太后摆明了要把摄政王搞死,以巩固小皇帝的权力。
“除了陷害太子,冤杀沈遂将军一门之外,摄政王在政期间杀人无数,残暴不仁,死在他手下的忠臣多不胜数,他残害无辜,败坏朝纲,将大盛天下扰得天翻地覆,是李家与天下的罪人!他当权数年,残害手足亲友,何止太子被害,三王,六王,八王,哪一位的死不与摄政王有关?摄政王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不死不足以振纲纪平民愤,不死不足以证天道!”承元的声音响在落针可闻的大殿上,字字清晰,他沉寂十一年,只为找到机会手刃仇人。如今他带着成千上万的冤灵揭发摄政王罪行,他带着自己的和明初的恨向摄政王伸出斩首的利刃,这一刻,他们都等了太久。
明初和天哑、敬王一起也来到了金殿上,在承元控诉摄政王的那些罪行时她泪流满面。
冤屈四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结结实实的证据摆在眼前,百官们也都沉默下来,他们当中有攀附摄政王的,也有迫于摄政王淫威而不得不折弯脊梁的,但也有一些身怀傲骨的人对摄政王不耻,在承元的控诉声落地时,相继有七、八人走出队例,表示愿意向皇上和太后提供摄政王作恶行凶的证据。
云太后既然走了这一步,就必须要把摄政王往死里整,不然摄政王如果逃过这一劫,必然会像一条疯狗一样反扑,儿子虽是摄政王的,但皇家没有亲情这一点,身为太后的她深深明白,何况摄政王早已是一头猛兽,她今天不弄死他,他总有一天会把儿子的位子抢走。
云太后一念闪过,恶念上了心头。
“这位叫承元的,”云太后笑看殿中的承元,“你为了找出摄政王犯罪的证据,在摄政王身边半年,哀家且先当你是个侠义之士,但你状告摄政王,总该有个立场和身份吧。”
“回娘娘,在下告发摄政王,并非只是代表个人,”承元向云太后礼节性躬了躬身,“是为了死在摄政王手下的每一个人而来,也是为了大盛朝万民而来,若真要让在下说出个身份……”
他微微转头,看向站在敬王身后的明初,向云太后道:“在下,是沈遂将军的女婿,为含冤而的岳父一家而来。”
承元他……
明初顿时脸颊微烧,心里一时百感交集,说不清是恼火、震撼还是其他,即便他不给自已一个身份,也不会有人再去细究,何必要把先父拉下水来,强行说自己是她的未婚夫婿,这算什么?
要是朝堂上向她表明心意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
话一出口,满殿震惊。
而承元却很坦然,只是目前不便表露他的真实身份,因为还不确定今天能不能把摄政王府一举扳倒,明初现在乔装改扮,也不便公布出去。他大胆地向众人“承认”自已是沈璎未婚夫,是他对她的一个心意,无论她接不接受,他都甘之如饴。
证据该拿的拿了,证人该传的传了,剩下的,还要看云太后的意思。
“太后,摄政王若不法办,国无宁日,更是对皇上莫大的威胁。”承元这句话,是压死摄政王的一块巨石。
正中云太后下怀。云太后想了想,即刻让人拿来纸笔,给在场的每一位臣子各个分发,命他们必须写下十条以上摄政王的罪行,否则决不让出金殿大门。
当中有部分摄政王党坚决不肯写,当场便遭到诛杀,云太后从不是善男信女,她能勾上摄政王这棵大树,今天为了宝贝儿子一样能亲手毁了他,已到了这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众臣们见风势倒地太厉害,摄政王到现在还没露面,外面的御林军又全站在了太后这边,不听话的当场斩杀,血腥气充斥大殿,令人胆战心惊。
第三颗人头落地。
人头滚落在一个吓尿的官员脚旁,吓得他眼珠子一翻,昏了过去。
“我写我写!”臣下们当中有人呼天抢地告饶,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向云太后服软。
写下摄政王的罪行后,意味着群臣们都没有了退路,他们只能跟着云太后和小皇帝,一条道走到黑了。
“皇上!”一身银甲的李程威风凛然地走上金殿:“太后,皇上,微臣刚收到消息,王元帅率大军回朝,已到达城下,请求入城见驾。”
“回得正是时候!”云太后激动地一掌拍在龙案上,小皇帝刚刚差点被杀头的事吓尿裤子,被太后的那一掌惊得身子一抖,下意识远离了她一些。
“传哀家命令,命王少安带领一万精锐即刻入城,”云太后眼神阴鸷,嘴唇上挑,与那眼神交织成残忍酷烈的弧度:“杀入摄政王府捉拿反贼!”
李程眼光一抬,有些不敢置信,相传云太后和摄政王有私情,这情绝的也太快了些吧。
不过李程可不是傻子,云太后想保住儿子的大位,正好借着承元揭发摄政王、连忠造反之际倒戈时对摄政王动手,不管他们之间如何争斗,能干掉摄政王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李程兴冲冲地领了命令,将摄政王用以控制御林军的信印交到云太后手中,再接过云太后的手谕离开皇宫,奔向南城门。
金殿的事告一段落,承元走出殿门,看着殿外明朗的天空。今天的晴空格外湛蓝,万里无云,是个顶好的天气,借着云太后、连忠等人的手把摄政王一脚踩进泥底,承元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快意,有的,是化不开的郁结。
云太后还在金殿里逼百官们写摄政王的罪行,敬王带着明初和天哑在承元之后,也走出了金殿。
“你的那个身份,是什么意思?”明初的不悦都写在了脸上,“并没有人答应过你,可以做沈璎的未婚妻。”
承元眯着眼光,从晴空收回目光,落在明初仍然微酡的脸颊,他这双眼看过湛蓝的天,再看向她灵气逼人的眼睛与那片微红的时候,说不出的惬意悠然。
“有人答应过。”承元说,“你回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