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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
“但我喜欢谁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当年您还不是爱我娘爱得死去活来嘛,”季书晴朝屋顶瞧了瞧,就是不看季贤那张比臭豆腐还臭的脸,“当年爷爷百般逼你们都拆不开,差点把您打死的事您都忘了。”
季贤气得脸皮一红:”你还真敢说啊?”
“爹啊,”季书晴上前抬起季贤的胳膊,撒娇道:“这么多凄惨的倒子摆那儿呢,您真的一点不担心么?”
季贤没回她,冷着脸端端地坐着,历代当权者们什么心思他比谁都清楚,也明白现今朝廷可能对他生了疑心,但这个反可不能说造就造,他季贤是忠心于朝廷的,只是眼下的朝廷格局比较敏感,他不得不多想多一点。
“书晴,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季贤拍着她的手,把她往身前拉近一些,“三年前朝廷大血洗,摄政王大批清除各皇子的拥护者,多亏我没有参与群王夺嫡的事。那时听闻惨案后我就想过,不然索性反了算了,把摄政王干掉,让有能力又仁义的皇子上位。可是,我终究下不了这个狠心。”
听说季贤也有这个心思,季书晴眼里的光都亮了起来:“爹,现在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朝廷的积弊现今全部爆发,各地都在打仗,什么暴乱什么起义到处都是,朝廷一个个收拾也没那么容易,你看晋南不是反了么,朝廷马上会顾不过来,这时候正是您立地为王的时候啊,以后再不要看朝廷脸色了,咱当自己的皇帝。”
“有道理。”季贤一脸斟酌的神色,“容我再想想。”
原本以为劝服侯爷造反必经困难重重,全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季书晴喜不自胜,心里乐开了花,正想着到时候该怎么向卫晋祥邀功,却不想她的颈间忽然一痛!
季贤收回点穴的手,心疼地把女儿揽在怀里,“爹不能反,不能让咱们属地沦落成第二个晋南,我跟卫琛不同,我没他那么爱出风头,爱批评朝政,朝廷现在疲于战事,应该不会轻易动我的。可是今晚的事太危险,我怕王少安回京后捅到上头,为了黔城十一郡,我不得不牺牲你了。”
“爹……”季书晴身上麻木,使不出一点力气,她无助地看着季贤:“求您不要这么对我……”
“把王少安稳住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季贤眉头紧皱,颇无奈地道:“爹也不想为难你,可是为了咱们季家能安稳,只好先委屈你了。还好我跟王家那边之前说过,本就想撮合你和王少安,只是朝廷一直没吭声罢了,等你们生米煮成熟饭,我们顺便把事给办了,挺好。”
……
经过一场厮杀,统领华成和参将周青带着十名侍卫保护卫琛和薛大夫带头先行,之前他们就在望仙山里藏了马匹以备撤退之用,虽然被王少安的属下发现行踪,却也没能及时拦下卫琛他们。
墨兰镇,镇西关卡。
总共才三四十名士兵,现在大多睡得像死猪,四名放哨的士兵懒散地杵着长枪,在一起交头接耳。
“是王少安,后来我听说了,那阵势,把我们队长吓尿了。”
“可不是啊,他们的动作太快,我们根本都没反应过来。”
“还好是王少安,就算跟小姐起了一点冲突,但好歹不会杀起来。”
“我觉得不一定……”
话刚说到这儿,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蹄子异常有力,并且速度惊人。
“快起来,又有人要闯关了,快!”
“赶快拿箭给我射!”
因为王少安一行人的到来,把这帮没上过战场的怂包士兵们吓破了胆,现在又听见来势汹汹的马队哪有不惊怕的道理。可当那些士兵从睡梦中抓起来,大乱中七手八脚地去找自己的枪和箭,有的是没找到兵器的,也有发现自已的箭囊被拿错、拿走,更是急得抓耳挠腮,等他们整装完毕,一波箭雨已经唰唰地射了过来!
士兵们不得不就地伏倒避箭,小眼队长的帽子被吓歪,但为了挽回被王少安吓丢的尊严,他大义凛然地站起来,向飞奔过来的马队操起了弓箭。
“嗖!”地一声,一支羽箭打穿了队长的心口。
见队长被杀,士兵们一哄而散,约一、二十人的马队越过关前障碍,飞速离去。
卫琛属下的那队人行动快速,等他们离开墨兰镇后,才有人把抓捕逆贼的消息传到各个关卡……
而明初和承元并没有逃离墨兰镇,只要卫琛能逃出去,对他们来说就完成了一半任务,他们第二大任务是配合季书晴策反安乐侯,第二个不走的原因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王少安一定想不到他们还敢留在墨兰镇,等眼前的危机过去,天哑会想办法联系到季书晴,再图下一步打算。
正当王少安的私卫们与安乐侯一部分士兵追逐卫琛而去时,明初、承元、天哑和黑子就藏身在一家客栈的后院里。
准确地来讲,是马厩里。
今晚的马很少,才七匹,其它马儿都睡下了,只有两匹马还在一边嚼东西一边耳鬓厮磨,亲昵地像对恋人。
而明初和承元恰好躲在这两匹马后方,被动地看着他们亲热互动。
第58章 不知检点()
明初和承元恰好躲在这两匹马后方,被动地看着他们亲热互动。
公马:“律律……”
母马:“咴儿咴儿。”
公马:“嘿嘿。”
明初:“……”
马厩里很暗,但承元和明初都是视力很好的人,这两匹马的动作甚至神态都能看见,它们时而贴脸,时而相互渡草吃,那匹叫的欢的应当是公马,它蹭完母马的脸,又绕了个圈去蹭母马的屁股,花式调戏,反正是相当地不检点。
明初有点看不下去,毕竟他们四个人里只有她一个女的,而且那三个男的无不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黑子忍不住好奇,又怕出声会被人发现,便轻轻地问承元:“承先生,它们想干什么啊?”
“它们看上对方,”承元的语调千篇一律,淡地寡味甚至索然,“接下来可能会有不适的事发生。”说完后不知是刻意还是怎么的,他往明初那儿看了看。
明初脸皮一红:它们做令人不适的事,你看我干嘛?
“哦,我回避一下。”黑子拉着不爱说话的天哑往旁边挤了挤,“正好这边有空,我们不能占了人家的地方,还耽误人家办事儿啊。”
明初觉得挺难为情的,也想往一旁挤挤,留下充足的空间给它们恩爱,可旁边已经被另外几匹马给睡了,心想不然强行干扰马儿不让它们办事呢,不过那样的话说不定它们恼羞成怒乱叫一通把人引来,不干扰的话,任由它们不可描述?
约摸着不会再有人过来搜查,明初从马厩的草堆里爬起来,才起一半身却被身边的承元拉住手腕,低声警告:“不要乱动,墨兰镇今晚全部戒严,客栈可并没有闲下来,当心被人发现。”
“我又不乱走,找个地方……”明初刚想说她找个地方避一避不要看到马儿恩爱就可以,却听见有脚步声往这边过来,同时她觉得腕上一重,又趴回了刚才的草窝里。
明初听出来了,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马厩这边好像有声音。”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在说话,接着加快脚步跑来马厩。
两匹马儿情到浓时,公马身子一架,开始对母马做出让旁观者异常难堪的事,其间伴随着母马欢愉的低鸣声,明初见状不妙赶紧闷下头,眼睛是干净了,可扑鼻而来的一阵怪味儿让她紧紧皱起了眉头。
撞击的声响清晰可闻,公马的力度和节奏都非常棒,就是太让人难以忍受,毕竟这么多人在场。明初的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不知道那几个大男人见到这种事会是什么感想。
在这马儿交战的现场,唯一的女人明初很忧伤。
“哈哈,我说是什么呢,”后至的这两个男人穿着灰色军服,是墨兰镇的士兵,宽脸士兵笑得色眯眯的,“这年头啊人不如马,你瞧它们多自在,想干啥干啥,可苦了咱们喽。”
另一名士兵个子矮圆,还有点口吃,说话都能把脸给憋红,“侯、侯爷有命,咱、又能怎么样,这回侯爷进了这间客栈,我们得……得保证他的安全。”
安乐侯来了?
明初心里想,这儿离望仙苑大概有十多里,现在整个墨兰镇为了找他们都快被翻了天,连侯爷都要亲自追索。王爷他们在望仙苑养伤的事多少触怒了安乐侯,只怕会给策反带来难度,而且从阵势上看,安乐侯对王爷的态度可谓决然。
但愿王爷一行人已顺利逃过追兵的视线,华成、周青等人都是精英,应该能把王爷送到安全地方。
“你说,那么多人去追一个逆贼还让他们给跑了,王少安也不怎么样,这回又把人放跑,想必他肠子都郁成一节一节的了。”宽脸士兵说着风凉话,他们跟王少安没利益关系,哪里会在意王少安的狼狈,“不过侯爷那边,有点不对劲呢。”
“咋了?”
两名士兵一边观摩马儿办事儿,一边聊着天,宽脸士兵说话,“听说逆贼逃了,王少安非常气愤,要拿我们士兵撒气,想把追捕逆贼的事落在侯爷头上呢。”
尽管真实性无法确定,但当明初从士兵里嘴里听到晋南王是这种动向时,仍觉得心有安慰。
“啪、啪……”那声音仍响在耳边,明初想哭的心都有了,想到身边还卧着一个可怕的男性,心里就直犯哆嗦。
明初把眼眯成一条缝,悄悄向承元看去。
承元在明初的印象中向来是个阴险货色,但好在他在男女方面还挺君子,自制力也极强,还好他没去看马儿恩爱,只是偏着头,像是认真听的模样。
两名士兵正议论地欢快,说完王少安和安乐侯,话锋一转又说起了季书晴,明初正想知道季书晴的事,就把头往前伸了伸,不想这时承元刚好转头看她,当她察觉承元的脸在靠近时,不自觉也向他转过脸去,时间赶得刚巧,两个人的鼻尖再次碰到了一起。
气氛突然尴尬到了极点,明初飞快转头避开承元,暗暗懊恼,为什么要在马儿“办事”的时候碰到他?他会不会怀疑她故意引诱?毕竟像承元那么阴险又不要脸的人真的少见,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承元的也心乱了,或许是从她无意划破他的手指、替他吸吮时,或许是他被关在上方满是废墟的地窖中,当她打开翻板,阳光照在她身上时,也或许是她优美的胴体跳下温泉时……
大概场景不合适,让承元情不自禁地想入非非起来。
“唉,说到郡主不知是怎么了,是一名银卫背着她来的客栈。”宽脸士兵说。
“侯爷要、要干什么?”
“谁知道呢,大小姐的事不是人人能打听到的。”
两匹马儿酣战结束,公马满足地嘶叫一声,听得明初耳根子发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士兵们观摩完毕,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后院。
“哎,我们下一步怎么做?”黑子小心翼翼地爬到承元旁边,低声地问:“看样子王爷是脱险了。”
承元默了片刻,才缓缓道:“我们之后的目标只有一个,策反安乐侯,王爷那边交给华成、周青他们。”
“现在侯爷的态度很强硬,都把季小姐给控制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