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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会发生什么承元不敢说的事?
“说!”
“在下怕说了您生气,您一生气会砍了在下。”
白面男急得欠着身子,尽量往承元那边探去:“说,我不砍你!”
“好,”承元快速接下他的话,一段套路罢了,从他们这段话的第一个字开始,接下来的对话都是承元意料之中的。
承元说道:“您将有血光之灾。”
“什么样的血光之灾?”白面男脸色更白,本就面目狰狞,这时看来更加可怕,“快说!”
“您可能无意中动了敌人的利益,才招致祸端,以在下对您面相的研看,约算着,这个血灾最迟不过五日,最早两日。”承元赶在白面男再次变脸之前放缓了声调,极尽温和,“不过,我既能看出天机,也是可以破解的。”
白面男心里直犯嘀咕,这个小白脸能说出他自小家贫,十五岁转运并且从龙的事,可见他的确会看相算命,那么他说的血光之灾便很可信了,主子虽说是趟优差,但经这个小白脸一说,或者黔城此行真的不简单,没准会有别的事……
一念及此,白面男按耐着心里的惊怕,向承元问:“要如何破解?”
承元心下一宽,淡淡说道:“让在下摸骨,从您骨骼的五行之中,找到对应的破解方法。”
忽悠地真圆润……不不,明初快速摇头,她的想法应该是:玄学博大精深,各路繁杂,虽然她不信这玩意儿,但不可否认每门每派的理论感觉都很考究,无论你提出什么样的质疑,他都能东拉西扯圆得滴水不漏,圆不上来的,大多打发给一句“天机不可泄漏”,既能保持神秘感,又免了答不上话被戳破的尴尬。
不过白面男听到承元的话却迟疑了:要摸骨,万一对方不怀好意,趁摸骨的时候把他杀了呢?他千辛万苦才爬上这个位子,比谁都惜命,岂能让自己冒那么大的风险?
“除了摸骨,还有没有破解的办法?”白面男谨慎地问。
“有,”承元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时限内,不要让自己再见血光,只要您避开血污,血灾自然而然便化解了。”
酒楼里死人的事很快外传出去,当地官府收到消息后立刻让人带衙役过来查看。
街道上人群分流,一队衙役从道上快速奔走,直接涌向出事的酒楼。
衙役们过境时,天哑也在人群中,正在想是什么事惊动了官府,就见衙役兵过后,对面人群中出现了三张熟悉的面孔……
四个人在黔城郊外会合。今天的阳光有点大,承元坐在郊外的一处斜坡上面对太阳,眉头深蹙的模样像在深思。
“夫人正有此意,省得我去刺探了,要是因为我笨嘴拙舌坏了事,倒是对不起你们的嘱托了。”天哑道。
承元眯着眼,“季夫人真有这意思?”
天哑想也不想:“我信她,她跟我分析了一些情况,现在只有反,才能保住季家和黔城。”
事情太容易常会给人一种不安定感,比如此刻季夫人的事,承元喜欢把事情多想,他一直信奉着“多算胜,少算不胜”的宗旨,每件事都会从几个方面去考虑。
乐观一些,自然是去相信季夫人,因为她有意造反,就等于拿下了安乐侯半个属地,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管安乐侯会不会支援晋南,只要他们动起来,必然能分朝廷的兵,消弱朝廷对晋南的打击。
可是承元断断不敢那么自信,万一季夫人在骗天哑,等待他们的后果将是什么?
第63章 准备赴约()
“夫人说,想请郡主过泽恩寺一趟,”天哑看向坐在他左手边的明初,“夫人不仅邀请了你明天一叙,还写信给侯爷,让侯爷带季小姐同去泽恩寺,到时大家在寺里一聚,商定大事。”
“以侯爷现在的脚程,应该已经回到黔城范围,甚至去往泽恩寺了吧?”明初若有所思,“安乐侯那个人太固执,想说动他不容易,他可是控制了季小姐的。”
天哑和季夫人私交甚笃,从感情上来说,天哑绝对相信季夫人,“有夫人在,可以事半功倍。”
“师父这趟辛苦了。”明初一脸感激地说道,“您能站在我这边,抛弃江湖人的骄傲,是我的荣幸。”
“不全是为你,”天哑的语速较慢,可能是这些年他习惯以一个老者的形象自居,说起话来调子也是老气横秋的:“我的两个徒弟,都站在晋南那边,我的恩人季夫人,如今也面临着来自于朝廷的风险,我只是在护徒弟,想着恩人能有一条出路。”
天哑起身,坐在远一些的坡顶休息。
黑子见他走后,忙不迭凑近明初,“郡主,我们明天去不去?”
明初转看坐在坡上神色悠然的承元,挪动了两步靠近他,“你什么意见?”
他们私怨归私怨,真到了一致对外的时候,却也能拿得起放得下。
明初一直知道,她为什么要全心全意做这个郡主,并心安理得、竭尽全力地造这个反。
“有风险,”承元望着天,今日天气晴好,可承元的心头像蒙了一层阴影,“但若我们不去,假使季夫人真的有心反,会因为我们没种赴约而记恨我们,不可能援助我们,甚至会因这记恨,而对我们进行更严酷的行为。可是去的话,我又不敢全信夫人。”
两个想法都各有利弊,让明初也觉得很苦恼。
“但是,”承元的眼睛比先前亮了一些,“不管夫人真反假反,这趟我们必须去。”
“可是,侯爷不是在联系王少安么,万一他也去了泽恩寺,我们不是要落在他的手里?”
“王少安并不重要,”承元嘴角弯起,俨然在嘲笑一个失败者,有的人即使失败仍能得到尊敬,但王少安这个人不管他是成是败,承元都是对他嗤之以鼻的,“如果我们不赴约,那我们就彻底失去了向侯爷借兵的可能,而且人身安全也可能会受到威胁,这个险值得去冒。如果季夫人想反,王少安的到来只会把王少安自己推向深渊,如果季夫人不想反,那么这个约本身就是一个局,有没有王少安结果都是一样。”
“可我们的筹码呢?”
“刚才不是见过了。”承元说的很随意,这时倒嫌太阳大了,抬手遮在眼前,却没遮住他眼睛里微微的亮光。
“刚才?”明初将信将疑地自念着,转头见他一副成竹于胸,她也渐渐放下了疑虑。
原本有一肚子话想掏出来的黑子语塞了。他们两个一来一去说话时的感觉和那小模样,真的太像一对默契的小夫妻了,而且男才女貌般配地紧,放在一起便是一幅美卷,好看到他都不忍心把自己这张黑脸插进去煞风景。
黑子实在不好意思再待下去,默默地起身走开,跟天哑一起坐在坡顶吹风去了。
“明天的约见,希望你能好好表现,不要给晋南堕面子,哪怕晋南告急,晋南王家的郡主也是高贵与不可侵犯的。”承元懒散地躺着晒太阳,冬季已经悄然到来,午后的阳光最是暖和。
明初几次想问他那个真正的郡主怎么办,可每回话到嘴边都又收了回来,毕竟占着人家的位置,偶尔心里挺不安的。
当晚他们一行人护送卫敏去郡王府,路上遭到伏击,卫敏毁容,承元让剩下的士兵带郡主去看伤,承元则带着明初继续去往郡王府,明初也落得捡了一个不要钱的郡主身份,一直至今。
不知道,等真正的郡主回来那天,她该何去何从。
她神思间,承元又淡淡地开口,“今天你在酒楼里的表现让我很欣慰,只有学会了忍耐,你才能变得强大。”
提到酒楼,明初不禁问:“你原本就认得那个变态男?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把他的事都说对。”
承元笑了,“我说过我会算命,是你不信。”
明初似笑非笑地将他打了打量,“要是你能算出我的从前的经历,我就信你,不然你肯定认识那个男的。”
“我给你十个数的时间决定,你真要我说你的从前?”承元闭上眼睛,关上了他对外界的所有情绪。
这种状态下的承元让明初有些害怕,尽管她和承元从永丰镇开始便每天都吃住一起,但她从不敢说她真正认识这个男人,相处这么久,她仍然看不透他的那双眼睛。
对于承元这个人,或许她还一无所知。
一阵忐忑后,明初故装轻松地笑笑,“我从不信命,路在脚下是自己走出来的,谁要听你胡说八道。”
承元听到她的回复后,不着痕迹地眉心一动,再张开眼时,眼神深不见底。
“我老实说吧,”承元恢复了正常神色,口吻亲和地说着,“那个白脸男人,确实是因为我猜出了他的身份。他叫丁忧,两年前是天寿宫首领太监,天寿宫是太后宫殿,因得太后宠爱,后出宫为官,成为礼部侍郎,是大盛朝第一个坐堂的太监。”
“难怪飞扬跋扈乱杀无辜,朝廷的嘴脸罢了。”明初蹙起眼来,清亮的眸子里顿时染起一层厉色,“这么说,你一直在等的时机是朝廷的钦差。”
“嗯。”
“你怎么会对朝廷那么了解,你只是王府的一个兵?”
“不然呢?”承元转脸看着明初,莫名看得她眼中一慌,见到明初这个反应承元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承元、明初去泽恩寺赴约之前,季贤与季书晴已经来到,季书晴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浑身无力,连意识都很模糊,季贤这么做是为了控制银卫,他对这帮银卫一路都悬着心,怕他们造反把季书晴给抢了。
路上季贤也做了准备,调兵去泽恩寺,那时他并没听季夫人说到邀约明初他们的事,纯属想把这帮银卫给一窝端了,等他们一行人到达泽恩寺,季贤和季书晴前脚进入山门,就从山路两侧涌出大批士兵,把银卫团团围困……
一间厢房内香气四溢,季夫人煮茶。
第64章 大雄宝殿()
“来就来了,闹那么大动静。”季夫人眈了安乐侯一眼,“你看书晴的银卫不顺眼,也用不着派兵围他们,我一声令下,他们还敢跟你造次不成?”
季贤撩袍进门,气乎乎坐在季夫人对面,一口气喝下一杯温热的茶,“夫人介意的话我让人把他们放了就是。”
“侯爷啊,他们是我一手训练,可说个个精英,今后必能派上大用场,太苛待了可不行,”季夫人话一停,问道:书晴呢?”
“那个臭丫头,居然鼓动我造反,我让人送她去湖心别院休息去了,不见她不烦。”季贤抬眼瞧了瞧季夫人,“你一点也不生气?”
季夫人嫣然笑笑,“女儿是自已养的,丈夫是自己找的,不气。唉,听说侯爷你约了王少安过来?”
“是啊。”季贤忽然绷起了脸,没想到什么都瞒不过夫人。
季夫人欠身给他沏了一杯茶,“我了解侯爷的担心,是想劝说王少安帮咱季家一把。”坐回后,季夫人也执起面前的一盏紫砂杯,缓缓喝下醇香的茶水,杯子后方,是她深不可测的眼瞳。
到了约定时间,明初和承元等四人如约来到泽恩寺山下,来之前他们已摸到了泽恩寺部分情况,得知安乐侯新调派了八百兵力,增加了他们泽恩寺一行的风险,但在这种各方面都不利自己的局面下,承元依然一意孤行,冒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