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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了他一眼,既然他这么说了,她只能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
“大夫,那我就不忌讳了。这孩子是我夫君中了媚药后有的,会不会影响到胎儿?”
贺六浑的脸刷的红了一大片,是啊,他怎么忘了这一茬?
心里不禁自责,那时她才出月子多久?身体刚刚将养过来,那天又那么折腾,第二天她又知道了娄府一事……
近来忙着拉拢人心打探洛阳那边的情况,他还以为她真的如娄父所说,只是闹点小孩脾气,被赶出里屋也就晚上去和娄父畅谈政治。
没想到……
“这个……得……得知道那媚药的成分,才能判断……不过夫人胎儿稳健,应该不是太伤身体的媚药……”
大夫一时也没想到,她居然担心的是这样的问题,斟酌了一会儿,这才开口。
“如果,我想打掉胎儿呢?”
“不行!”
大夫还没来得及回答,贺六浑便大声吼出来。
“高欢,我们还年轻,以后还能有孩子。我怕这孩子生下来不健康,日后彼此拖累……”
她见过太多报道先天疾病的孩子的图片和视频,实在不敢想象,会生下个脑瘫还是先天白血病。
“夫人……您的身子现在太虚弱,胎儿又很稳健。若是强行打胎,日后怕是……”
大夫捋了捋胡子,不得不打消她这个念头。
“大夫,我家婆娘是一时没想到怀孕,才会这么说的。您先开方,我骑马送您出城。”
贺六浑知道,与其在这里胶着,不如先送走大夫。反正这怀朔城里也没办法买到能打胎的药物。
“是是是!天色已晚,老夫这就出外屋开方子!”
大夫自然知道情况,不待娄昭君再次开口,便和贺六浑出门到外屋去了。
“新荷,怎么办?”
场面完全失控了,她能怎么办?
“主子,您何必担心?大夫都说了胎儿应该没事的!”
新荷不解,连娄府发生那么大的事主子都没这么一种软弱的样子,怎么就现在如此脆弱?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她怎么和他们解释,她很怕生出个这个时代所谓的怪物出来!
穿越到现在,她第一次如此茫然无措!
42到床尾了()
贺六浑送大夫离开后,一回来就去打水沐浴。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桌前,发现晚膳她完全没动,就轻轻坐到她身边,搂住她。
“君儿,别担心。一切有我。对不起,前段时间给你的压力太大了。”
薄薄的里衣被他的汗水和头发滴下的水濡湿,显出他线条分明的体型。
“你不怕孩子生下来有缺陷吗?”
许久,她僵硬的脖子慢慢靠到他肩上,依然那么宽厚那么有安全感。
从他出去后到刚刚,她遣了新荷出去,自己一个人发呆。
最终,她唯有接受生下孩子的现实。怀朔城里的确没有任何可以堕胎的药物或食物,这里太贫瘠了。什么麝香香料都没有,藏红花都得出去买。加上贺六浑那么多眼线,她费尽心思也难以如愿,何必呢?
这里没有验血的仪器,没有B超,没法听胎音。反正医疗条件那么差,如果生下个有缺陷的孩子应该也活不久,不像现代有手术有药物控制。何必杞人忧天?
想通了,也就没什么所谓了。反正也是他的孩子,他的确有权利维护孩子的生存。
但,她也要知道他的想法。
“天塌下来我顶着。只要他有一口气,我就养。孩子是天赐的,我们不能这么剥夺他来这个世界的权利。”
轻轻抚摸她的有些干涩的头发,他心疼她最近的憔悴。
自己是该多粗心,才没有发现她的虚弱?
“大夫说了,你要放宽心。先把身体养起来再说。对不起,我近来总把心思放在外面,没有注意到你的操劳……还……我会忍住,直到孩子出生的,放心。”
娄昭君很久没感受到丈夫这样的柔情,有点久违,又有点意外,便起身想看看他的眼。
“你怎么突然……”
他的眼依旧那么明亮,却又那么深邃。丹凤眼尾略有些翘,像眉笔描过一样邪魅而优雅。平日里看上去是忠厚老实的他,其实是刻意垂着眼的。这迷人的丹凤眼配上薄薄的软软的唇和高挺的隆准,哪能不让人沉溺其中呢?
“呵呵,又被我迷倒了吧?我的小君儿……”
看她又是一副怔呵呵的样子,愣傻愣傻的模样无端挑起了他的兴致。他轻捏她前段日子好不容易有些隆起来、现在又回归小巧的鼻子,将她拥抱入怀,开始发烫的身躯无声地表达着欲望。
“你……”
毕竟夫妻几年,她自然感受到他身下的变化。只是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勾起了他的欲望的。
“我抱你一下就行……君儿,我也是正常男子……娇妻在前,没反应就不对劲了……”
深呼吸稳住自己的欲望,他有事对这个小妻子在这方面的迟钝又好气又好笑。
“那……还有九个多月呢……”
要不要提起韩氏呢?她比娄昭君大两岁呢,为了他还至今未嫁。
“君儿,别提任何取妾的事,能让我发狂的,只有你……”
他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很严肃地再次提起这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
话还没说完,她便被他吻住。带着怒意的舌在她口里横冲直撞,以示小小的惩罚。直至觉得她不会再开口了,他才用舌尖轻轻挑着她的舌尖共舞,以温柔而华丽的华尔兹旋律。
“我们到床尾了,好吗?”
待她再次毫不例外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松开她的檀口,突然来了这句。
43取名风波()
在贺六浑的美男计下,她半推半就跟他和好了。
和好的代价是,每天醒来都有各类安胎膳汤养。
大清早他要去换班前,都会熬些易于吸收的地瓜泥喂她,防止她饿醒。
早上醒来,新荷会送上热腾腾的两个鸽子蛋,在她漱口好的时候马上可以下肚。——是的,贺六浑现在除了鸡、羊、猪、马,还养了鸽子……
三餐间隙,随时都有各类补汤供应。什么山药排骨汤,什么芋头鸡汤,什么羊奶面糊,反正家里能现场提供的,都被利用上了。
加上大夫的药,不出十天,她的脸上慢慢又恢复了血色。
小姐儿三个月了,按风俗,今日要给她取名儿了。
贺六浑特地跟队友调班,今天一天不用出去,专门在家给小姐儿起名。
“我高家的第一个孩子,要叫什么呢?高元?”
他翻了手头的各类书籍,头都痛了,干脆从小姐儿的身份入手。
“我还平原呢!不好不好!重新想一个!”她脑子里想象着“高原”二字,感觉不好,高原空气稀薄,寓意不好。
“高甲?”不是元就是甲了。
“高价低价啊?”怎么都没个正常点的呢?高价,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高一?”剩下这个表示第一了……
“噗……”刚喝下桂圆红枣汤的她整口都喷到他脸上。还好不烫。
“你不用反应这么大吧?”
没好气地抹了把脸,贺六浑有些恼了。
“你是不是第二个孩子叫高二,第三个孩子叫高三,第四个孩子叫大一啊?”
按她的推算,很有可能。
“第四个应该轮到高四了吧?”
他疑惑地看着她,怎么变大一了?
“高四……悲催的人生啊!哈哈哈……”她的衣服也沾湿了一些,黏黏的,用帕子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她干脆吩咐新荷换身衣服。
“那究竟如何?”
打了水洗了脸,他其他地方倒是躲闪得及没怎么沾到汤水,便只好继续研究小姐儿的名字。
“不要!想来就要笑!”
别糟蹋了现代教育制度好不好?
“这样好啊,让你心情好,还有利于胎教,就叫高一吧!”
没想到,他居然用这种思维定位这个奇葩的名字。她急了,衣服刚换好便匆匆从屏风后走过来抢了他手中的毛笔。
“别!再想!怎么能这么随便呢?一点文化底蕴都没有!你太重男轻女了!你看我的名字,娄昭君,带来光明美好的不输君子之女。我爹给我起的多好啊!你呢?这么敷衍!”
他失笑,趁机将她抱在怀里,捏了捏她开始变圆的鼻子。
“我找《诗经》的,你说太复杂;我找《周易》的,你说太严肃;我从小姐儿的地位出发,你说我敷衍。小君儿,要不你起?”
“你是父亲!生孩子的辛苦我当娘的已经付出了,就取个名而已,你还推给我!要不咱们换换,这第二胎你来生我来起名?”
她气得嘟起嘴,作势要打他的肩膀和胸口。
“哈哈哈……”
听到这种强词夺理的说法,他忍不住开怀大笑。连在旁边哄孩子的老婆子和服侍的新荷也憋不住轻笑了几下。
“亲爱的小君儿,若是能替,我还真希望能替你生,你这身子骨我还真不那么放心呢!哈哈哈……”
意识到自己情急说了不可能发生的话,她又羞又好笑,只好默不作声。
“高雅,如何?端庄雅致,可登大堂。”突然,贺六浑止住笑,想起了这个名字。
“高雅?清雅脱俗,嗯配得上小姐儿的美貌。好!”
她念了几次,感觉还不错!“小姐儿,以后叫你高雅,好听吗?”
小姐儿仿佛懂得这是她的名字,停下手中的动作,大眼睛对她眨巴了好几下,超级萌萌哒。
“行!就叫高雅吧!”
这场取名风波这才降下帷幕。
44不了了之()
天气渐渐转凉,她的肚子也渐渐显了出来。
这一胎因为先前没准备好,在虚弱的时候怀上的;初期又经历了一些风波,她差点要打掉。如今渐渐稳定,她便想着出城看看家人。
“现在外面有些乱,我这几天要去洛阳送信,等我回来再说吧。”
贺六浑将披风披在她身上,扶着她在院子里走。虽说才四个月,这孩子活泼得很,早早就开始动起来。每晚晚膳后,他都会陪她在院子里散步。
“只是在郊外不远,都两三个月了,我也得找方法让我家人回怀朔生活吧?哪能一直在荒郊野外?”
她不同意,从他日渐来得多的那些弟兄可以看出,他的人脉越来越广。可一想起在郊外的家人,她总有些不爽,娄府白花花的钱,就供给他们这样应酬了,她家人却不能进怀朔,行吗?
娄内干自上次去做生意后就捎信回来说定居沃野镇,其实也是为了不回怀朔,好照应家人。她实在奇怪,他们似乎瞒了她什么。
“我不是说不让你去,等我这次送信后回来了,再和你一起去。你这几天不是要去佛寺求个心安吗?就让新荷和你一起去。”
北魏崇佛,各地都兴建了很多佛寺,香火很盛。她之前说过趁身子不那么沉的时候要去拜拜,求心安。
“……那好吧。你明日要去洛阳,装备都打点好了?”
见辩他不过,她干脆不争。反正一段时间都有让暗卫去照看娄家,暗卫也都报的平安,应该没什么事。
“好了。前几日听岳父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