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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遥眼见得那少女虽然气势凌厉、身负贵气,但现在不过是在强撑门面罢了,她犹豫了一下,终是忍不下心肠来眼睁睁地看着这样一个如花少女就这样任人欺辱,眼神在周围转了一圈,细心观察旁边的环境。
那公子哥已经招呼痞子们把少女牢牢地围在了中间,他正要抬手轻薄,忽然听见周围围观的群众中传出阵阵惊呼,他刚一回头,就看见一辆烤地瓜的推车迎面撞了过来!
凌遥舞动推车把那公子哥和几个无赖直接撞倒在地,又出手利落地解决掉了剩下的无赖,上前拉住少女的手关切道,“没事吧?”
“没——快跑啊!”少女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眼神一紧,拉住凌遥的手就跑。
凌遥被她拉着一阵狂奔,她抽空回过头去,只见又从街角蹿出七八个地痞来,扶起先前倒地的人,一齐在后面追赶。
“你究竟惹到了什么人?怎么会被这么多无赖追赶?”凌遥跑得有些气喘,郁闷地问前面的少女。
本来以她的身手使用武器收拾这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她随身只带着银针,在闹市区以银针伤人怕是要引起不必要的轰动,只能无奈地跟着少女一起逃命。
“呼呼,我不过是在赌场揭穿了他们出千的手法,谁想到他们这么小心眼啊!”少女跑得也是一阵气喘,忽然眼前一亮,拉着凌遥直接冲到了前方一队华贵的车驾中间。
少女拉着凌遥直接奔进车队拦在了行进的马车前面,随驾在马车周围的侍卫立时纷纷拔刀,驾车的年轻人本欲呵斥,待看清少女的长相时急忙制止了众人,回身向马车里面低声报告,随即锦缎的帘子被撩开了一隙,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四哥救我!”少女见状欣喜地喊了出来。
“安阳,你又闯什么祸了?”和稳而又带着微微清冷味道的男声从马车中传来,像是夜半流离于雪域的青涩箫声,听得凌遥心中一凛,似乎觉出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我哪有,分明是那些无赖非要纠缠于我!”安阳指着后面追赶而来的人,撒娇道:“四哥,你要帮我好好地教训他们!”
“这个自然,”男子低笑着应承下来,复又问道:“你身边的姑娘是谁?”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叫……”凌遥见安阳一时哽住,就接口道,“我叫杜若琪。”
“杜姑娘,多谢你对舍妹予以援手,若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男子声线低沉地道谢。
“举手之劳而已。”凌遥早就看出来那少女举止不凡,再看这马车高大华美,想必这对兄妹的身份非富即贵,她救人本就是顺手之举,也没想过要攀附什么权贵,何况她还惦记着与沈翊涵的会面,于是客套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马车内的男子便是当今皇帝的第四子霄王爷沈翊霄,他派人把安阳公主送回宫,便招来先前驾车的年轻人羽浅,询问道,“京城之中可有哪个姓杜的家里有这样一位小姐?”
“不曾听说。”羽浅简短答道。
“去查,还有,我要知道安阳刚才那件事的始末。”沈翊霄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是。”羽浅答应了一声,放下车帘离开了。
封闭的车厢中,沈翊霄自怀中摸出个素白的瓷瓶子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他的左手上缠着白色的布条,看上去很是扎眼。
再说凌遥被安阳拉着跑出了好几道街,等她赶到仙来酒楼的时候早已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将近一个时辰,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早知道那个男子问她是否需要帮忙时自己就不该那么冷漠的推辞,借了他的马车过来也必定要比现在快上很多。
她进了酒楼大步往约定好的二楼雅阁走去,推开雅阁的门,内里却是空无一人,她急忙寻了店小二询问,得到的回答却是那个客人半个时辰前就走了。
凌遥后悔不迭,自己为了救那少女却耽误了这件事,这下沈翊涵怕不是以为那封信只是有心人的恶作剧,以后再想约他见面也难了。
早知道真的应该把那男子的马车借过来,自己救了他妹妹,他一定不会那么小气的!
凌遥一边在心里自责,一边把责任推给了自己一时糊涂没有向那男子讨要马车,然而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先行回相府去。
第九章 来历不明()
几日后穆之广从宫里带来了皇后的凤喻,原来郭皇后遥感几名皇子都陆续封了王,正妃之位却大都虚位以待,连太子也只有一正一侧两位妃子,所以便借着春季赏花之名把各家适龄的小姐都邀请入宫,也借此让各皇子和仕家小姐们见见面。
出乎凌遥意料的是,“杜若琪”竟然也在受邀之列。
到底凤喻难违,于是次日一早,凌遥梳洗停当后便与相府二小姐穆蓉遥一起乘着马车前往皇宫。
穆蓉遥穿了一件玫红色的裙装,头上珍珠翡翠琳琅满目地插了满头,珠光宝气之下倒是遮掩了少女的青涩灵动,见到凌遥上车,她冷哼了一声,就把头扭向了一边。
凌遥只穿了样式简单的水蓝色裙子,头上也只插着几枚白玉簪子权当点缀,整个人却有一种空灵之气,仿若九天玄女,不食人间烟火。
马车行进了一会便到了皇宫门口,凌遥和穆蓉遥下了车,早有内侍上来引路,在华贵辉煌的宫苑里行进了好久,方到了御花园,皇后在花园里设了宴,早有很多官宦家的千金小姐们聚在那里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着。
郭皇后保养得宜,望之如三十许人,她见到凌遥的瞬间脸上一直挂着的雍容笑意僵了僵,与身边的荣妃对视了一眼,见到荣妃眼中同样遮掩不住的震惊,随即又不露痕迹地恢复了镇定的微笑。
不多时众人都到齐了,郭皇后一一介绍了各位皇子和小姐后,就由着他们自由在御花园中赏花了。
穆蓉遥心仪的三皇子还没有回宫,她四下转悠着去找相熟的世家小姐聊天去了。
凌遥四处看了看,实在觉得无聊,于是便在御花园中随意走走。
正是盛夏时节,御花园中百花竞相绽放,一片姹紫嫣红。
凌遥信步闲逛着,转过一个树丛,却见前方一棵杨柳树下,一名一身玄色锦服的男子正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那男子满头乌发仅用一枚玉簪固定,斜飞入鬓的眉峰之下一双眼睛黑沉似海,挺直的鼻梁下面朱色薄唇微抿,英挺俊逸的脸上微带苍白,却丝毫无损他英武的形象。
这个男人,好看的有些不像话。
“本王的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吗?”见凌遥盯着他久不言语,男子微笑着调侃了一句,嗓音清冽微沉。
“民女无意冒犯,还请王爷恕罪。”凌遥瞬间回神,她脸有些发烫,急忙躬身道歉。
“你也是母后今日请来赏花的小姐?”男子见她点头,便笑道:“未请教姑娘芳名?”
“民女杜若琪。”
“杜姑娘,本王有一事想请姑娘帮忙。”男子说着招手示意她过去,凌遥不明所以,抬腿走到他身边,顿时,淡淡的麝香混合着清苦的药香钻入鼻端,凌遥愣了一下,觉得这味道十分熟悉。
男子看了她一眼,示意自己有话要说,他身材高大,凌遥也只到他的肩头,凌遥无奈之下只能踮起了脚尖,男子于是便凑近了她的耳边,轻声道,“请姑娘归还本王的令牌。”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凌遥心中一滞,本能地往后退开了一大步,指着男子诧异道,“你、你是——”
“沈翊霄。”沈翊霄挑眉露出一个冷淡的笑意,“你从我这里偷了东西,还记得吧?”
“我不明白霄王爷的意思。”凌遥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上次在铖王府的事,只是她虽然判定出那黑衣人是霄王府的人,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沈翊霄本人亲探铖王府!她心中惊诧,面上却还维持着平静甚至有些迷茫的表情,好像完全不知道沈翊霄在说什么。
“上次在铖王府,姑娘趁本王不备顺走了霄王府的令牌。”
凌遥本以为沈翊霄会委婉地提醒她一下,她也好顺势加大筹码,看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谁知沈翊霄竟然毫不顾忌直接提出了铖王府的事情,让她很是错愕。
凌遥愣了一下,才接道,“我在铖王府曾经被一个黑衣人挟持,难道霄王爷这是要承认您就是那个暗中窥探铖王爷的黑衣人吗?”
她见沈翊霄一时没有接话,于是加重了语义道,“何况四皇子一向以养病为由远离朝政,如果让人知道您其实身体无碍且功夫高深,不知道您的那些兄弟、还有皇上会作何感想呢?”
真不知道这个沈翊霄是真傻还是假痴,明明是自己握着他的把柄,他不但不知道客气,居然还这么盛气凌人地来跟自己讨要东西,真当自己是好欺负的吗?
“你是在威胁我吗?”没想沈翊霄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了一丝浅淡的微笑,悠然道,“这些事情如果被人知道的确是个麻烦,可是如果说这些话的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又有多少人会信呢?”
“来历不明?”凌遥被他这个词刺个正着,她强忍着心中的悸动辩白道,“你说谁来历不明?”
“且不说杜家是否真的有三小姐,绝谷是绝不会收杜家的人为徒的。”沈翊霄好像完全没有留意到凌遥瞬间暗沉的脸色,淡然道,“至于你究竟是谁,我只消派人问问无翳师兄,便能知晓。”
第十章 绝谷师叔()
荣妃颇有些坐立不安,直到最后一位仕家小姐也走入了花丛中,才忐忑地凑到郭皇后面前道,“娘娘……”
“你也看见了?”皇后的声音倒还是淡然雍容,然而僵硬的面容还是泄露了她不平静的心情,“那么就不是本宫的错觉了。”
“臣妾刚才瞧着,这个杜若琪与和睦公主竟有四五分相像,虽说是和睦外祖杜家的孩子,毕竟隔了那么多代,这还是太匪夷所思了……”荣妃惴惴道。
“故去的杜太妃只生了和睦一个女儿,”皇后沉吟道,“和睦唯一的孩子穆凌遥四年前又失踪了……”
“娘娘,”荣妃忽然眼睛一亮,“那个穆凌遥只是失踪,并没有找到尸体啊!”
“你是说……”皇后凤目扫向她。
“娘娘,若她真的与和睦有关联,那当年那件事也就有办法翻本了……”荣妃的眼中闪过冷冷的磷光,“到时候我看叶莹晴那个贱人还如何嚣张!”
“哼,就算她与和睦没有关联,本宫也可以让她有——”
………………
被她们议论算计的穆凌遥却还在与沈翊霄纠缠。
“师兄?”凌遥听完沈翊霄的话顿时惊觉,难怪上次交手时他轻易地就避过了自己射出的银针,难怪他的身手看起来颇有些眼熟,原来这个沈翊霄竟然也曾经师从绝谷学艺!而救下自己的绝谷谷主玉无翳竟然是他的师兄!
“原来是师叔,真是失敬啊!”她眼珠一转,已经知道不能与眼前的男子硬碰,立刻就挂上了一副灿烂的笑意,探手到怀里,口中道,“令牌我随身带着,现在就还给你。”
她右手从怀里摸了东西出来,却还蜷着手指,在沈翊霄面前缓缓张开手指,却猛地一扬手腕,从掌心弹出了一串亮银色直射沈翊霄——原来她先前去怀里摸出来的却是闪亮的银针!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