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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百里孤野离开时,楚苍海也朝楚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下。
等到不相干的两个人离开,圣泽佑提步走过去,优雅坐在红木椅上,打开折扇轻轻扇了两下,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才说道:“摄政王,我这个人性子直爽,所以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
“佑王,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其实,就在圣泽佑支开百里孤野时,楚苍海就已经猜测到他要和他谈的事情了。而且他也知道,圣泽佑也一定猜测到他也知道了接下来要谈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没办法豁出去这张老脸先开口提那档子事。只好在这里倚老卖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那个,你和李雪雁,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语气里带着一丝惊愕不解,但是圣泽佑那双美眸里却是没有一丝一毫想要知道答案的意思。
关于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就算是楚苍海和李雪雁这两个当事人也没有他们几个设局的人清楚明白。
当然了,过程是如何激烈他们可是无从得知的。
呵呵,他是不想知道的。就是不知道风离瑾和卫水寒想不想知道。
“关于这件事情,佑王你是相信李大小姐的说辞,还是相信本王的说法呢?”楚苍海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时深望着神情让人琢磨不透的圣泽佑,不答反问道。
“相信谁的话并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你们谁说的话是真,谁说的话是假。”切,这只老狐狸又给他玩这些弯弯绕绕的。
“她怎么说的?”
“她手受伤了,大概是失血过多昏厥了。”
“她受伤了?”楚苍海不是不相信,而是压根就不相信。那女人刺他一刀,他一怒之下把她摔到地上去了,但是他只是使出了四成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摔伤她。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有看到,她根本就没有受伤。
怎么就失血过多昏厥了呢?!
这一连串诡谲的事件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圣泽敬给他设的一个局。
他可能根本就不想娶雪灵,但是碍于他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不得不听命于他。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他用李雪雁设了这么一个局,让他钻进去。让他背负着强一暴李雪雁的污名,然后借此事来和他闹僵。不,这个节骨眼上他应该不敢和他闹僵的,多半就是想效仿他的所作所为,要挟他。
让他自动取消这场联姻。
圣泽敬,你这河还没有过呢,就迫不及待想拆桥了啊。
“我亲眼所见,她的右手被飞镖刺穿了。”圣泽佑美眸轻闪,遂敛去脸上多余的情绪,一副‘秉公办案’刚正不阿的态势,同时还流露出颇替楚苍海担忧的表情,“不知道那飞镖上会不会有毒?要是有毒的话,可就麻烦了。到时候摄政王的一世英明怕是要被钉上‘先一奸一后一杀’的污名了。”
听到‘先一奸一后一杀’四个字时,楚苍海面色一凛,心里对圣泽敬的怀疑又深了几分。
“昨天夜深人静时我都已经睡下了,突然有人敲我的房门,我打开一看外面竟然站着李雪雁………………”楚苍海阴恻恻地望着山水屏风上的波纹,嘴角抽了两下,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圣泽佑。
未了,他又一脸坦诚还夹着淡淡无辜地说道:“佑王,我楚苍海敢发誓,我刚刚所说的句句属实。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寻问驿馆昨天晚上当值的人。而且我昨天晚上看到的李雪雁根本就没有毁容,她的脸干干净净的。怎么过了一晚,她的脸竟然毁了?”说到这儿,楚苍海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瞳仁里的焦距重新汇聚到一起,看向圣泽佑,问道:“佑王,你说句实话,李雪雁的脸到底有没有毁容?我刚刚听人说,她在敬王大婚那晚摔了一脚,把脸给摔毁了。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圣泽佑没有隐瞒,“想必昨天你也看到了,她一直蒙着面纱的。”话音落下,不等楚苍海说话,他似是而非地说道:“我听说,有易容高手可以做出一张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来………………”
“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听到‘人皮面具’楚苍海犹如醍醐灌顶,脑子里盘旋着的诸多疑问瞬间找到了答案。
这时,‘砰……’的一声房门被从外面推开,闻讯赶来的楚雪灵一脸震愕,焦灼的语气中好像又透着某种欣喜,“爹,外面纷纷扬扬的传言是真的吗?”
她刚刚从房间出来准备去街上逛逛,可是刚走出小院就听到几个打扫的婆子在哪里议论,说她爹强一暴了李雪雁。
如果传言属实的话,她爹不就是得罪了李家,也间接得罪了敬王和李贵妃。如此一来,那她和敬王的联姻就极有可能泡汤了。
第573章 怎么能用糟糕两个字来形容()
皇宫。
百里西爵住的废弃的宫殿怡阳宫。
此时,一身洗得发白的浅蓝色长袍的百里西爵正坐在破败的宫门口,大概是早上起来没有梳洗,头发乱蓬蓬的,他右手拿着个白面馒头,左手拿着朵刚掐下来的粉色荷花,一边把玩着荷花一边啃着手里的馒头。
如果要是个孩子这般模样倒也显得可爱有趣,但是堂堂七尺男儿这般模样,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脑子是不正常的。
“哎呦,今天你倒是不‘傻’了啊。”这会儿,不远处的树荫下走过来一个小太监,一抬眼就看到百里西爵坐在宫门前,他嘴角勾着一抹轻蔑的笑,“是不是知道有大喜事,所以就没有到处去乱跑了。”
看到有人来,百里西爵佯装一惊,慌里慌张地把手里余下的小半个馒头拼命地塞进嘴巴里,生怕别人给他抢走了。
“咳…………咳…………”
“刚刚才说你胖转眼你就喘起来了。”看着百里西爵噎红了脸,拍着胸口狂咳不止,小太监一脸嘲讽地望着他,“一个沾了口水的破馒头而已,在这宫里也只有你这个傻子稀罕了。”
“没有了。”等到小太监走过来,百里西爵艰难地把嘴里的馒头给吞了下去,边摊着空空的右手边用力摇头,傻里傻气地说道:“我吃完了。”
他说的没错,放眼整个皇宫,也只有他百里西爵稀罕这沾了口水的破馒头。
这两年还算好,隔三差五他还能吃到一个白面馒头,尤其是见到‘暮烟姐姐’之后,这几个月来里,她一直都在暗中接济他,派人送了不少点心给他。
可是在两年以前,尤其是他刚过来的那一年,别说白面馒头了,就是窝窝头他都见不到,每天只吃一餐,还是隔夜甚至是放了两三天的剩饭,冬天勉强还能吃,夏天的时候就算放了一夜都馊了,放两天的简直连猪狗都不吃的。
可是为了果腹为了把这傻装得彻底一些,他必须忍着极大的恶心‘津津有味’地吃着那些变质东西。
还是像猪狗一样,跪在地上去舔食。
最初的两年,整个燕北皇宫以及皇室贵族都以虐待他为乐。那时候流行一种风气,谁要是折磨他的方法越残忍就能证明对圣泽奕越忠心。
可想而知,最初的那几年,他过得的日子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现在想想,连他自已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活过来的。他的命还真是大,虽然那些人没有对他痛下杀手,但是每天吃那些发馊发霉的东西,还不如横剑割断他的喉咙,让他死个痛快。最开始的三个月,吃那些变质的食物他老是闹肚子,三个月后大概是他的肠胃已经适应了,连肚子都不闹了。
“还想吃吗?”小太监站在百里西爵面前,低头眯着眼睛笑着打量他,问道。
语气虽然很平常,但是嘴色却勾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嗯嗯!”百里西爵揉揉肚子,点头,“没吃饱?”
“我这里有块绿豆糕,你想吃吗?”小太监从怀里掏出一块绿豆糕,在百里西爵眼前晃了晃。
看到那块绿莹莹的绿豆糕,百里西爵眼底忽地放着精光,吞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遂伸手要去够绿豆糕。
“噗!噗!”小太监收回手,对着绿豆糕狂吐了两大口口水,又重新递到百里西爵面前,“这样吃着才香,对吧?”
“嗯嗯!”百里西爵天真无邪又傻里傻气地笑着点头,伸手接过那块绿豆糕,眼皮眨也不眨地就送进嘴里了。
然,这一幕刚好被隐藏在参天古树上的百里溪云看到了。
眼睁睁望着百里西爵把那块沾了满满口水的绿豆糕赛进嘴里,她胃里狠狠抽搐了下,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簌簌地落下。
打从决定把他送到北燕时,她就预料到了他不会有好日过的。
可是,却怎么也想象不到,他过的日子会是这般糟糕。
不,这样的日子,怎么能用‘糟糕’两个字来形容啊。
即使他是质子,可他也是堂堂正正的南越皇子,而区区一个小太监竟然能如此肆无忌惮地作践他。
说句难听的话,在这小太监眼里,爵儿就和那些猪狗无异。
如今已经过去八年了,睿亲王的身子也日渐好转,爵儿还过着这般惨不忍睹的日子,那在这之前他的境况比眼下要坏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
直到此时此刻,百里溪云像是突然间十分理解百里西爵对洛暮烟的感情了。
同时,心底也甚是感激洛暮烟。
在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被人毫不底线地践踏了那么多年,突然间有有一个人伸出温暖之手,愿意把你当人来看。可想而知,这份情,弥足珍贵得怕是再多的金钱,再高的权力,都换不来的。
也是他们这些所谓的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也给不了的。
所以那天晚上他不惜冒着危险去救洛暮烟,甚至为了她,他甘愿继续呆在这座冰冷无情的皇宫里过着没有尊严的日子。
“慢慢吃,好好品味下,以后这么‘香甜可口’的点心你怕是再也吃不到了。”望着百里西爵狼吞虎咽的样子,小太监眼里竟然泛着浓浓的可惜,“你走了以后,这皇宫里得少多少乐趣啊。”
这些年,虐待、玩弄这个傻质子是他们这些人前看主子脸色行事人后内心寂寞空虚的半个残废之人的一大乐趣,外加出气桶,他走了,他们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啊。
起初,百里西爵以为这个小太监怕是又在哪里受了气特意过来找过来找他出气来着的,可是听完他的话,尽管百里西爵浑身上下的‘傻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但是细细观察不难发现,他乌黑如墨的瞳仁划过一抹宛若钻碎一样的精光。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像是在传递一个信号…………他可以离开了。
百里西爵脑海里刚刚闪过这个念想,下一秒就得到了确切的验证。
“傻子,走,”小太监扯着百里西爵的胳膊,“进去给你收拾东西去,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接你离开了。”
第574章 离开皇宫而不是离开北燕()
约莫一刻钟后,小太监把百里西爵寒酸得不能再寒酸的行礼收拾好便离开了怡阳宫。而百里西爵则是坐在铺了一张破草席的坑上,虽然呆愣愣地望着尘土飞扬的地面,但是眼神却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傻气。
“爵儿!”
百里西爵怔愣到都没有发现外面有人进来,听到这道熟悉的嗓音时,不知道是预料到百里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