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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远的来说,让楚雪灵生下的孩子当太子,西楚势必会插手北燕的朝政。
所以,权衡再三,他们母子决定将来让洛芳华来当皇后。
只是,目前必须得稳住楚苍海,只得依他的话来行事。
这日,天还未亮,敬王府和驿馆都热闹起来了。敬王府里忙着迎亲的事情,而暂时成为楚雪灵‘娘家’的驿馆也得忙着张落嫁妆。
“吵死了。”白挽月蒙着被子依旧睡不着,索性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被扰了美楚再加上孕妇脾气本来就大,她这会儿心里像是窝了一团火,气得恨不得推开窗子,对着外面吵杂的人群破口大骂。
“都怪我,一直忙着案子的事情,竟然疏忽大意了。”顾子轩也坐了起来,伸出胳膊揽住白挽月,“要是我昨晚想到今天驿馆会这般吵闹,我们就去酒楼住一晚了。”
“这又不是你的错,干嘛要怪你。”尽管心里十分恼火,可是听到自家夫君这般说,白挽月的心情稍稍好转些,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才又说道:“小师叔,这么吵我们也是睡不着的,不如起来去外面走走。”说到这,白挽月忽然想到了什么,阴霾的俏脸旋即覆着一丝浅浅的欢喜,“从驿馆漫步到睿亲王府刚好天就亮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和烟儿一些用早饭。”
顾子轩沉思一小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快则明天,迟则后天,我们就得离开雍城回东璃了。”就在顾子轩准备下床去掌灯时,白挽月突然说道。
顾子轩怔在原地半晌才回神,暗暗叹了口气,才朝灯架走去。
其实,十天前,他心底就泛着浓浓的惆怅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不一会儿,夫妻俩洗漱好穿戴整齐便携手下楼,走出驿馆后,顶着灰暗的天色,踏着晨露朝睿亲王府走去。
因为白挽月已怀有身孕,且驿馆离睿亲王府的距离有些远,顾子轩还是安排了马车缓慢地跟在他们身后,等到白挽月走累了,可以改乘马车。
…………………………
夜色初上,喜宴开始,敬王府的热闹欢腾达到了鼎沸。
男客所在的西院,更是热闹中的热闹。
杯觥交错间,划拳声喧嚣无比。
“驸马,我敬你。”和顾子轩隔着一人的兵部尚书裘仁贵起身,举起酒杯向顾子轩敬洒,“听闻驸马是东璃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裘仁贵的话说到这里,顾子轩的眸色一滞,脑海里再也听不尽只言片语了。
沉深的双眸紧紧盯着裘仁贵举着酒杯的右手看。
越看,神色就越异常。
颇有风云变幻之势。
确切来说,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第592章 罪魁祸首找到了()
“驸马?驸马?”直到举着酒杯的裘仁贵连着唤了两声,顾子轩才恍神,强力压抑住心底的震惊、愤怒,举起酒杯站起来,“多喝了两杯,有些醉意了,尚书大人见谅。”
说话的时候,顾子轩探过身子,去和裘仁贵碰杯。
这般距离,足可以把裘仁贵右手虎口处的一块血红色胎记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连上面印着的有些年头的齿痕都能看到。
有那么一瞬间,顾子轩几乎差一点儿就一把攥住那只黝黑的大手。
最后一丝薄弱的理智总算把他拉了回来,慢慢抽回手,把酒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
但是,视线却一直盯着裘仁贵的右手。
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那胎记的颜色本来就十分鲜艳,他竟然看到那只手沾满了鲜血。
血淋淋的。
是他父母的血。
和裘仁贵寒暄过后,落座的顾子轩纵然面上依旧风平浪静,可内心,甚是血液里都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来。
以至于再有人过来敬酒,他都疲于应付了。
好在他是东璃的驸马又是名声大噪的大将军,众人以为他带着傲气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所以也就没有往深里怀疑。
只是裘仁贵隐隐约约间总觉得有股充满凛冽肃杀的寒气向他袭来。可是,待他回头四下里观望时,又发现周围并没有人盯着他。
顾子轩拿出了和敌军决一死战的毅力才忍受了一刻钟,终究是再也坐不住了,遂起身离开了。
刚一踏出院门,他的情绪瞬间爆发出来。
脸上每一根细小的汗毛眼像是都迸出阴森森的肃杀之气。
只到走到女客所在的东院他才深深吐了口气,敛去脸上多余的情绪。
可是垂在身侧的双手却不由自主地紧紧攥在一起,越来越用力。
心里有多恨,十指攥得就有多紧。
生生要把骨头给折断了。
迈过门槛,顾子轩站在哪里放眼望去,很快便在万紫千红的女人中找到白挽月的身影,无视一干女人的目光,他信步走到白挽月身后。
“月儿,身体可还吃得消?”
正低头和清婉说话的白挽月突然间听到这熟悉低柔的嗓音,猛地转过身,可是当视线落在顾子轩的脸上时,脱口而出的‘还好’两个字立即吞咽了回去。
“有些累了。”说着,白挽月掩着小嘴打了个大哈欠,那模样儿就像只犯困的猫儿般,娇娇柔柔地说道:“驿馆那么吵,我几乎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现在困得厉害。”
不等顾子轩说话,清婉先开口说道:“反正宴席已经过半了,实在觉得累就回去休息吧。”
同桌的洛芳华也赶紧附和道:“挽月公主,你现在可是累不得的,我这就吩咐人去备客房,你先去休息下。”
从东璃出发时,白挽月已有快两个月的身孕了,如今算算也快四个月了,所以肚子已经微微凸起了。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她是有身孕之人。
“多谢敬王妃,不用那么麻烦了。”白挽月看向洛芳华,“我身子多有不便,先回驿馆休息了,请敬王妃见谅。”
见白挽月如此说,洛芳华也没有强留,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后便起身送他们夫妇离开。
有了前车之鉴,更为了以防万一,白天观过礼后洛暮烟便给洛芳华说自已身体不适,没有参加晚上的喜宴。
所以,洛暮烟不在,白挽月又走了,清婉也紧随着离开了。
…………………………
“小师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待喜庆热闹的敬王府被抛在马车后面,被夜色淹没后,白挽月才开口问道。
果然是知夫莫若妻。
尽管顾子轩极力隐藏着自已的情绪,但是打从看到他的第一眼时,白挽月就已经从他幽沉的眸色里洞察到他的异样了。
顾子轩收回盯着马车帘子的视线,看向一脸疑惑的白挽月,在转瞬的间隙,嗜血的双眸已经变得柔和许多了。
却还是掩饰不住眼底油然而生的愤怒,肃杀。
深深地凝视白挽月一小会儿,顾子轩才开口,“月儿,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手刃仇人,以慰父亲母亲还有姐姐的在天之灵了。”
“。。。。。。罪魁祸首找到了?”白挽月惊愕一瞬,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虽然还没有证实就是他,但是我相信自已是不会看错的。”话音落下,顾子轩眸子越眯越深,眼前像是出现了幻觉一般。。。。。。
二十六前,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傍晚,他们一家四口正在吃晚饭,突然间闯进来一批官兵,像土匪强盗一样,野蛮粗暴地抓走了他父亲。
八岁的他,十岁的姐姐,还有母亲,惊恐过后哭喊着追出去,拼命要去救父亲,可是不管他们如何哭喊,如何求饶,那些官兵就是不放他父亲。
最后,那些官兵气急,野蛮地把他们母子三人推倒在满是雨水的地上。
那时,他忘记了哭泣,怒气冲冲地从泥水里爬起来,不由分说地狂奔到那个领头人跟前,低头狠狠咬在了他的手上。
直到现在回忆起来,他还清楚地知道,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咬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只要咬死了那个人,他的父亲就能得救。
他更记忆深刻的是,那晚他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但是他虎口处那块血红的胎记他看得清清楚楚的。
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般,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脑海里。
这二十多年来,那只手就像是魔咒一样,时不时就出现在他梦里。
所以,这块血红胎记也成了他暗中调查北燕官员的铁证。
他几乎把南方各城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找到那个人。却怎么也想不到,身负如此滔天罪行的人竟然胆大妄为地潜伏在了天子脚下。
虽然马车里有些暗,但是白挽月依旧能从顾子轩的神色间感受到他的哀痛与肃杀,静静地凝视他半晌,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握住他冰凉甚至是颤抖的大手。
手背上传来浅浅的温热,顾子轩猛然回神,侧目看向白挽月,“月儿,到驿馆后你先休息,我去趟睿亲王府。”
“我和你一起去。我现在不累的,刚刚那样说只是想脱身。”白挽月把头缓缓靠在顾子轩肩上,想要用自已身上的热量温暖他冰冷的身与心。
第593章 找到突破口()
笼罩在夜色下的睿亲王府,静谧中透着幸福。
这会儿,圣泽奕和洛暮烟正在书房忙碌着。
食味居定于八月八日开业,他们夫妇俩正在准备菜单。
一袭素雅白衣的圣泽奕正坐在书桌前,手持狼毫在椭圆形的竹制菜单上写菜名。而一身藕荷色衣裙的洛暮烟则是站在圣泽奕左边,边研磨边看他写字。
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崇拜,幸福。
虽然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各自忙各自的,但是此情此景却透着浓浓的甜蜜。
砰…………
外面传来了轻扣声,瞬间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洛暮烟抬头看向门口,而圣泽奕头也没有抬,依旧在认真的写字,却开口说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推开,素凝走了进来,边行礼边说道:“王爷,驸马和公主来了。”
“这么快喜宴就结束了吗?”洛暮烟微惊。
素凝摇摇头,“应该没这么快的,多半是驸马和公主提前离席了。”
“今晚就先写到这里,明晚再接着写。”圣泽奕把‘麻婆豆腐’的腐字写好后,轻轻放下狼毫,遂起身整理下衣服,便牵着洛暮烟的手朝外面走去。
当圣泽奕和洛暮烟来到大殿时,圣泽佑和清婉也前后脚赶到。
“舅舅!小舅妈!清婉!”洛暮烟笑着同他们打招呼,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把圣泽佑给忘了,最后竟然忽视他了。
“小嫂子,你这样可就不对了。我们四个大活人都在这儿呢,为何你单单不同我打招呼?”圣泽佑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宝宝很受伤’的委屈模样。
“你太帅了,我没看到你。”洛暮烟抿唇浅笑。
“越是帅才越发能吸引你的目光,看不到我,只能说明我很丑。”
“喜宴上的菜很差吗?你们是不是都没吃饱,想过来蹭饭吃?”圣泽奕睨了眼圣泽佑,而后噙着浅浅笑意一一打量了其余三人,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他家小王妃的厨艺可是比那些所谓的大厨强百倍的。
此话一出,洛暮烟、顾子轩、白挽月的反应倒还好,可是圣泽佑、清婉、素凝的反应可真是很大。
几乎是瞠目望着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