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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司,你真的要为那个幽州王妃向贵太妃求情吗?何况这夜悬珠,你若今日给了,以后就要不回了。”一旁的管事有些讶异地问道。
楚洛弛将盒盖合上,抬手阻止道:“安伯,我做的事无须担心,既然我今日能将它拿出来,就代表这事值得。”
楚洛弛眸色坚定,不见半丝动摇。安伯点头,不再多言。
安伯是楚家的老人,楚洛弛长大后,大司卿便将他派到少司身边打点,他知道这位少主向来纨绔,却不会为哪个女子献出自己的宝贝,今日此举,必然是他心中已定。
等了些时候,贵太妃身边的宫女画影出来通禀,她一看楚洛弛今日模样,便打趣道:“楚少司今日穿的倒是规矩,今日是不是要相看谁家的姑娘,才如此打扮?”
画影是贵太妃身边的人,一向对这个俊俏的楚少司十分喜欢,每次见面都不免逗趣一番。
楚洛弛微微一笑,“画影姐姐,又拿我打趣,今日就先不与你争执,先带我去看看姑母吧。”
画影也知玉公主昨日去了王府迎亲的事闹得贵太妃头疼,那竹舞回来也是说不清道不明,只说被刺客打晕,醒来后便不见公主,王妃说是公主受了惊吓,在幽州王府歇下了,让她回宫和贵太妃通禀。
画影一边行礼称是,一边在前面带路,请楚洛弛进茶室与贵太妃说话。
进了茶室,室内陈设简单,地面是用竹木铺就,夏日里清凉怡人,冬日又隔凉温暖;案几上的佛龛新插了三株檀香,袅袅青烟,满屋清幽的香气,让人昏昏欲睡。正前方,一道山水珠帘隔开,贵太妃斜倚在贵妃榻上,手撑着头,眉头微蹙,想必是为了玉公主的事烦恼。
“娘娘,楚少司前来探望。”
微阖双眼的贵太妃缓缓回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弛儿和姑母何时还变得如此客气了?”
画影打起珠帘,楚洛弛向那贵妃榻前走去。
“弛儿拜见姑母。”楚洛弛双手作揖,规矩地行了礼,平日里的张扬,此时变得斯文,让贵太妃倒是有点愣住了。
贵太妃微微起身,坐于塌上,楚洛弛在边座上坐下,画影倒了杯茶递过去,他将手中的盒子放在茶几上,接过那杯茶,轻轻啜饮。
“这盒中是何物?这小叶紫檀的盒子倒是精致!”贵太妃念佛,对这些个清雅的物件自是多看了几眼。
“弛儿听说姑母心情不太好,就带了个宝贝送给姑母,希望可以让姑母开心一些。”
“哦?你现在被罚,原本我不该召你入宫,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就让你来陪陪姑母了。”贵太妃笑得有些勉强。
楚贵太妃疼爱这个外甥人尽皆知,她只有一个女儿,虽说珍贵,但很多时候她无法寄任何希望在女儿身上,而这个外甥却让她感觉更值得寄托。
“姑母先看看我送的宝贝,不好说心里就安稳了。”楚洛弛将那夜悬珠呈递给她。
贵太妃接过,轻轻将盖子掀开,瞬间室内一片光华,隐约有流光逸动,煞是惊奇。
“这是草木悬珠?”她不禁抬头看向楚洛弛。
楚洛弛笑得隐约,点头回答:“正是。前些年父亲在南疆千金所得,被我讨要来,今日送于姑母,讨个欢心。”
贵太妃眉头一松,神色也缓和了几分,确实是个宝贝,她轻轻抚摸,喜爱非常。
“姑母就不必担心玉儿安危了,我今日入宫遇见了幽州王妃,她说三日后会送玉儿回宫,请姑母不必为此忧虑。”楚洛弛谨慎说道。
贵太妃一听,脸色瞬凝,将盒盖一合,正色道:“难怪”
楚洛弛慌忙起身躬身,“姑母莫要生气,我也只是希望暂缓两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贵太妃也明白,此时去幽州王府要人实在小气,可玉儿此时究竟是否在王府,她很怀疑,依照竹舞那丫头说的,玉儿恐怕凶多吉少。
刚刚缓和的神色,忽然变得更加犀利,她看着楚洛弛,冷声责备,“荒唐,玉儿现在不知身处何境,我难道不应该去让皇上要人吗?。”
楚洛弛心中连连叫苦,真是被幽州王妃害死了,他连忙跪地解释:“幽州王妃医术了得,人尽皆知,想必也只是留玉儿在府内调养,也就三日,若是早日康复,她便早一日送回,姑母又为何为这两三日纠缠。”
好一个蛊惑人心的妖女,楚氏虽然知道楚洛弛是簪缨世家的贵公子,挥金如土,万不会在乎那些俗物,可如今之际,竟然将草木悬珠拿来讨好她,只为了帮那个女人劝她,在楚洛弛的人生中,也算是下了血本。
屏蔽左右,让画影去门外守着,只听贵太妃将手中盒子往那榻上狠狠一拍,小叶紫檀的盒子裂了一条缝,可见她用力多大。
“为一个妖女,你竟然不顾玉儿的安危,楚洛弛啊楚洛弛,亏我还把你当儿子一样待,你良心被那妖女吃了吗?”
对于姑母的反应,楚洛弛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起身上前,面含和煦的笑容,恭敬作揖道:“姑母,你不要误会弛儿啊,我若是不担心玉儿安危,又怎么会来此自讨没趣,惹您生气?”
想想这外甥,向来活得我行我素,从不为家族的那些争权夺利动歪心思,虽说进宫与她走动,也只是单纯地陪她说话,从不要求些什么,就算哥哥三番两次让他来说些需求,楚洛弛也只是传个话,从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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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吃醋()
贵太妃自小看着楚洛弛长大,自然也清楚他心思单纯,绝不会害她和玉儿,心中不悦稍稍平复了一些,却还是不明白楚洛弛为何要为那妖女求情。
“是不是那个妖女让你来劝我?一定是玉儿被那些刺客绑走了,或者受了伤?要不然怎么要三日后才送她回宫?”
楚洛弛依然微笑,好看的面容让人心情也变得安稳了些许。
“姑母,幽州王妃现在代表幽州王府,她又怎么敢拿玉儿的安危开玩笑,而且昨日夜里父亲也去了幽州王府,问了玉儿的情况,王妃说她受了惊吓,需要调养,我相信她当着那么多的世家官员也不敢隐瞒什么,就算隐瞒,三日后她若是交不出人,皇上又怎么会轻饶了她!”
见姑母怒气微消,若有所思,他敛住笑意,严肃地说:“弛儿今日如此帮她,也只是为了楚家和姑母,据说这幽州王妃甚是得宠,昨日幽州王一醒便和她洞房了,若是帮了她这次,将来幽州王也不会对楚家坐视不管,姑母也不用整日担心将来失去了皇上信任,没了退路。”
贵太妃当然明白其中道理,玉儿的安危固然重要,而楚氏和她的未来也很重要,平衡一二,今天退一步,也不是不可。
早就听说幽州王府的男人一生只娶一妃,王死妃葬,如今幽州王醒来竟不顾性命与王妃入了洞房,想必未来这幽州王妃也是幽州王的最大把柄,不可大意。
“何况,玉儿对幽州王的心意也不是一日两日,皇上又不傻,昨日之举,必然让皇上猜忌,今日若执意让皇上向幽州王讨要人,也会惹得不快,姑母何不借此机会告诉皇上,玉儿只是要断了这份念想,以后再也不存二心。”
贵太妃站起身,思索片刻,重新将那玉木悬珠拿起来,递还给楚洛弛,“弛儿所言,姑母已经听明白了,玉儿太不争气,我早就让她不要再对幽州王有这份念想,却总是不听,如今只能这样办。这草木悬珠是你的宝贝,便拿回去吧,姑母对此等炫耀的东西也不甚喜欢,倒是这紫叶小檀的盒子,我倒有几分偏爱!”
买椟还珠,不过如此。
楚洛弛接过草木悬珠,笑着说:“那下次我让这工匠给姑母做一个小叶紫檀的首饰盒,我亲自设计。”
贵太妃美艳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个外甥就是会讨她欢心,“这次的事我不再计较,等她三日。不过弛儿也最好守住本分,那夏飞雪是皇上不要的女人,如今已是幽州王妃,你最好不要觊觎半分!”
楚洛弛笑着拱手道:“那是自然,弛儿怎么会喜欢一个妖女呢!”
二人相视而笑,波澜不惊。
再说夏知味进了偏殿,便看见皇上已经坐在那里等她。
这次倒是守时,没像上次那样晒着她,心中不免嘲讽一笑,看来皇上对幽州王妃这个头衔还是有几分忌惮。
夏知味缓缓走进殿内,身上王妃的正服风华万千,自是尊贵非常,金色面具遮了那些斑点,却没有遮住她的容颜,那绝世倾城的容貌,桃花夭夭,灼灼其华。
在殿中稍微停了停脚步,夏知味抬眼看向正前方的那个男人,心中不免有几分迟疑,不知今日是否还会侮辱她貌丑无言,有失王妃之颜呢?
皇上自然看见她的踌躇,催促了一声:“还不过来?”
夏知味深吸一口气,继续优雅闲淡地朝前走去。
到了阶下,她屈膝行礼:“幽州王妃夏飞雪拜见皇上。”
她是幽州王妃,偏殿之中,不需要行大礼,可这半蹲半站的礼数,却更是要命,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一直数到六十,皇上才悠悠开了口,“平身吧。”
“谢皇上。”夏知味心中默默地骂了八百遍渣男人,脸上却装得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夏知味起身抬头,近处一看,那面具着实闪耀,皇上眼中一晃,魂魄出窍。
毁容前的夏飞雪天然雕琢,有着一种清纯的美,如今的夏飞雪,戴着如此张扬的面具,却并不觉得俗气,而是平添了一份张扬的美艳,让她倾城之姿更显高贵,清纯之外更添妩媚。
这样的夏飞雪,更加勾人心魄,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似乎与往日不同,皇上看了几秒,像是要被吸进去般,他慌忙低了低头,再抬起时,一脸的漠然,将刚才的羞怯全部掩盖。
“听说幽州王已经醒了,怎么不见他同行?”
夏知味淡淡一笑,慵懒的声音飘出:“王爷昨日刚醒,不小心把持不住,失了分寸,耗了些许元气,所以我就让他在府里多休息,自己来宫里谢恩了。”
夏知味一脸羞怯的颜色,低着头,不经意地露出脖颈间的红痕。
皇上刚要说什么,夏知味又慌忙抬头说道:“皇上不会怪雪儿太不懂事吧?”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不经意地摸着脖子,一副忸怩的样子。
南宫瞬一听,浑身都炸了,这自答自问的,堵得他严严实实,还有那娇羞的模样,任谁都垂涎欲滴。
脖子上的红痕,又是什么意思?
“你和幽州王合房了?”
皇上的眼中快要冒出火来,明明这个女人是他不要的,可是看到她此时羞怯地谈论着自己新婚甜蜜的模样,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愤怒。
“回皇上,雪儿和夫君已经合房。”夏知味说话的声音盈盈弱弱地,那叫一个害羞,又甜腻的让人发疯。
南宫瞬的面上瞬间便涌上怒气,恨不得将那耀眼的面具一把扯下来,这个女人实在太招摇了!
他和她认识8年,她做了他4年的太子妃,却是连碰都没碰过,看到她脖颈间和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痕,甚是刺眼,他难以控制地吼道:“不要脸!”
夏知味前一秒还沉浸在不好意思的娇羞之中,听皇上一吼,猛地抬起头,眼中慌乱,委屈可怜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