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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误倾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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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镜子是云锦的陪嫁?难怪自己总见幻象。想起云锦死时凄清,又不忍毁了她的心爱之物。于是,转而嘱玉怜:“总会用旧的。你差几人搬至储藏室,好生装帧藏着。新的不必多华美,能用就行。”

    玉怜心中虽不悦,依然答是退下。

    殿外似有人轻声争吵。

    “大阿哥,娘娘还未起呢,您不能进去。”是言蹊的声音。

    “不管起不起,你得先去报啊。”是永璜。

    永璜回了。叶瑟失魂落魄顿坐梳妆台前。如今想起这个名字,听到他的声音,已不会心头微撞,满脸霞红。可自己怎仍无法直面他呢,如今两人尴尬的身份,该如何越过曾深情如水的过往,若无其事相处呢。

    永璜甩过言蹊阻拦的胳臂,兀自进殿。见叶瑟静坐梳妆台前,瞬间泪目。九个月了,自己离去九个月,再一见她,还如同昨日刚见过一样,毫不疏离。

    叶瑟捏紧双手,故作镇定,“璜儿,你回了?”

    “是,额娘”,永璜已泪珠长流。

    “回了便好”,叶瑟回过头不再看他。

    “我写了很多信”,永璜拭泪。

    叶瑟惊回头,她竟从未收到一字。

    “可我不敢寄与你。”永璜复垂首。

    真累啊。叶瑟心中想,自己同永璜纠葛这一路,两人全要靠猜。两个原本快乐的人,若因相爱,而变得不快乐。那说明,他们原本就不是真正快乐之人。她只想给永璜看快乐的自己,痛苦的自己、软弱的自己,不敢给他看。他对她亦然,报喜不报忧。或许,他们相爱,可是爱上的,却未必是彼此真实的样子。而皇上不同,他内心强大到可以真实面对任何爱与不爱,可以引领怯懦的她走进爱情。

    “没寄便没寄吧。你游历得开心便好”,叶瑟终于能做到克制地浅笑,平静望他。

    这一看,才发现他身似玉树,面若美玉,眉眼皎洁,好看得不得了。当年喜欢他到那个地步,反而不能客观审视他的外表了。因为处处皆心反倒没有心了。今日,倒是头一次觉他好看。“旅途奔波,无事便早回去歇着吧。”

    “额娘”,永璜一唤,环视四周见无人,又向前近一步,小声唤“云锦”。叶瑟抬头,见永璜眼含热泪,“璜儿,回吧。额娘昨夜未睡好,想歇会。”

    “此次游历甚欢,所至之处,每一面湖光都可以伴着一道山色来看。可看得久了,那山色便退为你的黛眉,而湖光变为你的眼眸。我倒分不清是看你还是看景了。”永璜终于鼓起勇气。

    “住嘴”,叶瑟背转身子,目中亦含泪。她一直画地为牢,将自己钉在原地,苦等他的答案。可他每次都丢下自己,逃走了。如今,他回了,带着他的答案回了。可是,这个答案,她已经不需要了。

    “希望你我都能接受如今的身份,安分度日”,叶瑟冷冷道。

    “我喜欢你,对世界是微不足道的,但对你对我来说,还是有些意义的吧。”永璜仍在自顾自表白心迹。

    一滴泪滑入叶瑟嘴中,没滋没味。仅这一滴。自此一生,只为他再流这一滴泪。再也不会。她坚强地转身,“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永璜望向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变了,她看他的方式变了。她的眼睛,如今满了,可却不是为他灌注的情感。她如今看向自己,无喜无悲,不忐忑亦不柔情。

    她终于能自自然然地与他对视了。他知道这也代表他彻底失去了她。

    她站得这么近,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远。他讪讪向后退了一步,“是皇阿玛么?”

    叶瑟终于能真实面对自己的真心。对皇上,对永璜,也对自己。她轻轻点了头。

    永璜用力挤出一个笑容,泪却深流,“也算儿时夙愿得偿吧。儿时只盼阿玛额娘情投意合,恩爱有加。不曾想,如今竟以这样的方式偿给我。也算老天有眼。”

    叶瑟见永璜站都站不稳,面有痛色,又忆起他曾在月下对自己倾吐的儿时痛事,她的心还是疼了一记。可她紧紧钉住自己的脚步,不向他走去。如今她不能再在父子二人之间徘徊,否则只会三败俱伤。她站定皇上了。这一生,她站定皇上了。

    她强作无澜,“那恭喜你。”

    永璜跌跌撞撞退下,一不小心,匿于袖间的三坛桃花酿全坠地,瓷坛碎了,酒酿长流,从永璜脚下一直流到叶瑟脚边。两人均一退,不想再以这种方式串联。

    “儿臣告辞”,永璜从全身才搜索到一点力气答道。叶瑟轻轻点头,然后进了内寝,不复回头。

第48章 瀛台宴客() 
午后御花园。叶瑟想闻玉兰香,偏低处玉兰,不知被谁采了,高处的又够不到。

    她唤皇上帮他采一朵,“我不够高,够不到。”

    “谁说你不够高,够不到的?”弘历蓦地从她背后竖着将她抱起,她瞬时比弘历还高几尺。

    她轻松采下一朵玉兰,凑近细嗅,满鼻馥香。刚欲从皇上臂间下来。突想捉弄他,“真奇怪,这玉兰竟一点不香呢。”

    “不怕,再换一朵”,弘历又抱她至另一花枝。她手里已采了一大把,犹在嘀咕:“难道是我受凉了,一点味道都闻不见。”

    弘历已胳膊酸麻,犹在硬撑,“你明知朕年岁大了吃不消,故意的。”

    叶瑟依然不紧不慢,“皇上可才三十出头呢,可不能未老先衰啊。要我说,皇上该感谢我的折磨。平日都是别人驮你,看把你神气的。”

    弘历欲怒,可见她全身心陶醉于花香的专注表情,又不欲打扰。

    “皇上,宫中膳食太好,我近来胖了不少。若是纯妃、贵妃,皇上可就不必这么吃力了。”

    “若是旁人,朕还未必抱呢。”皇上笑言。

    玉兰树不远处,皇后同侍女遮云已伫立良久。遮云促道:“娘娘怎还不过去。”

    富察氏苦笑,“你不知皇上,他最不喜人扫他兴致。”遮云心疼自家主子,索性自己前去扫兴。行至玉兰树前,“奴婢拜见皇上,拜见云妃娘娘。”

    叶瑟这才觉羞,慌忙从皇上臂间跃下。皇上一瞥,见皇后立于不远处,便走去,“妙卿,你找朕有事?”

    方才见了那场景,本来不觉怎样的。可如今皇上一走过来,朝自己这么一问,怎么泪快落下,忽而一肚子委屈了。富察氏自劝镇定,终于泪未落下,“皇上,准噶尔特使还有七日便进京了。恰好朝鲜外使近日也来,臣妾自作主张将他们凑在一处了。今儿早晨问了皇额娘,皇额娘意思是还在瀛台宴使节。臣妾愚见,今年准噶尔大汗亲至,也算表达了对吾皇敬仰。那咱们,除了御宴和宫廷乐舞,备些民族菜品与舞曲,以示我大清大度与好客之风,不知皇上认为如何?”

    皇上握了下皇后的手,“你虑百事,都比朕周全。尽管放手去做,便是做砸了,算是朕的。”

    皇后心想,他素会以言语讨人欢心,这不又得逞了,让她笑了。叶瑟闻皇后所言,又见她礼仪风度,这才是与皇上相配之人嘛。自己冒冒失失,跌跌撞撞算个什么鬼,一丝自卑滑过心田。

    皇后颇为尴尬,“那臣妾先回了。”

    叶瑟遥喊:“别”,然后上前请安,“娘娘,嫔妾想起一件要事,须得回了。今个儿便不陪娘娘了”,说罢飞快跑了,将弘历留与皇后。

    皇上将皇后送回长春宫,便去了三希堂。

    “娘娘,您怎么不留皇上进晚膳?”遮云问。

    “皇上有胳膊有腿,有想去的地方,有想见的人。岂用本宫留他。”富察氏眼圈一红。

    “奴婢斗胆,娘娘莫不好意思同她们抢。如今可是酒香也怕巷子深呢。”

    “大胆”,皇后斥道,“本宫何时沦落到同那些莺莺燕燕抢食的地步。”遮云吓得跪地。

    “起来吧”,皇后又心软,“将本宫的朝服、东珠顶冠、朝珠都寻出,提前几日熏上香。再去文渊阁将所有描绘准噶尔风俗及朝鲜文化的书借来。”

    “娘娘,您又要通宵达旦看书了?”遮云忧问。

    “不该你问的别问”,皇后疲惫地阖一下眼,心里累极了。

    七日后的瀛台宴会极热闹。除了主桌四十例菜品,嫔妃每人十五例菜品外,准噶尔大汗带来的牛羊也在台外现宰,火锅咕咚煮着,肉香伴着异域特色膻味飘着,特制韭花酱恰巧中和膻味,配来美味极了。平日宴客的燕窝八仙汤,特将燕窝换为高丽参,以示对朝鲜外使的欢迎。

    皇上邀准噶尔大汗与他并列同坐,准噶尔汗爽笑,“那怎么成。天下怎能有两个王。”

    “天下哪止两个王”,弘历亦抚掌大笑,“天下以民为大,可有千千万万王呢。”

    “皇上爱民如子,海内寡二。”大汗说着,可仍不肯落座。

    皇后笑言:“大汗不坐,妾身可坐不住了。大汗且看这御椅上的暖垫,那纹路皆是妾身揣度漠西风情而绣。”

    大汗一瞥,这花纹却似自家,不禁感怀,“皇后娘娘费心了,臣不甚惶恐。只是宫中绣娘众多,皇后何必亲自绣呢?”

    “男耕女织,本是民本。不能因是皇上皇后便忘本。若说不忘本,嫔妾绣个暖垫算什么。皇上在城郊别苑亲垦十亩农田呢。妾身不过夫唱妇随罢了。”皇后言语温柔,却字字有力。

    皇上接话,“这种本分,不值得大汗称赞。就如同大清以精兵铁骑起家,自也不忘本。将士们犹勤练有加,多年未改。我们又有何由忘本呢。”

    大汗听出皇上的告诫之意,告诉他朝廷如今仍兵强马壮,不畏强敌,劝自己及早打消不轨之念,于是尴尬一笑,落了座。

    朝鲜外使金赟看这二人夫唱妇随,话中别有机杼,听得心累,不愿理会。娴妃这时插话,“听说嘉妃姐姐祖上亦有朝鲜血统,不知可与金特使相识?”

    嘉妃心头一慌,差点扶不稳杯子,涩笑道:“那不过谣传罢了,我怎么从未听说祖上有朝鲜血统。”

    金赟深深望了嘉妃一眼,复转向娴妃,“在下与娴妃娘娘皆始于猿人祖先,是否也可认个亲?”一席话说得娴妃面红耳赤,不发一言。皇上在内席上众人也哄笑起来。

    只一人不怕事大。她只怕搅不起水花。慧贵妃似笑非笑,“也莫怪娴妃说了,你别说,金特使同嘉妃长得还真像呢。都是俊美风流人物,尤其那下颌,可似一个模子里出的呢。”

    嘉妃将杯子往桌上一置,“今个儿,大汗可是主角呢,一个个把焦点往我身上引作什么。”

    皇上面有不悦,“大伙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如侬,你就别使小性子了。”

    嘉妃虽落座,可气得一拂袖,竟不小心将茶壶碰翻。一壶热茶全泼洒在旁边的叶瑟身上了。

    烫水蚀人,她疼得难耐,仍咬牙忍住了。皇上尽收眼底,尽管心疼,却不好离座,只好又低下头。

    待水不烫了,才更难熬。上衣湿透了,被初春夜晚的风一吹,凉得很。她一时忍不住,连打三个喷嚏。

第49章 恩爱伤人() 
便在此时,太后到了。金赟素来多疑,觉太后晚至是故意为之。清帝先摆出十分热情宴客,以示风度。长辈迟到,提醒他们谁是天下之主。

    弘历见准噶尔汗与讷亲、傅恒等相谈甚欢,终于挪身,至叶瑟身旁,将方才吴全忠为他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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