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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只不过是为了安安这两只兽兽的心罢了。她至少还不希望他们受伤。
记忆被搅成了碎片么，无所谓了，只要她现在的记忆还是完整得便好，哪里需要去管多余的东西呢？
“起床了，懒猪！”
“谁啊？”止清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从眼睛缝里看到了少辉的居高临下的模样。
“怎么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问。
“还怎么了？不是你说守夜的吗？你自己倒是睡着了！”他没好气地望着这个迟钝的巫女。
止清一个机灵站起来，四下看了看：“还好还好，什么都没少，你在，我也在。”
“是啊！要是你把我也给弄丢了，那怎么办？”
“怎么可能？我把自己丢了，也不会把你丢了的，放心。”说着还象征性地拍上他的肩膀，这已经是他们相处模式里最习以为常的动作了，可少辉总觉得怪怪地。
“不说这些了，以后晚上还是我来守夜吧。”
“不行，那你不是没休息了吗？”止清沉默了片刻后，道，“算了，一起睡吧，这荒郊野岭的，就从来没见过有其他生物会袭击。”
“还是小心得好，这里毕竟是在生命之源附近，指不定会出现什么怪物呢。”他一想到当初那只眼睛血红的怪物，就会想起为他们而死的小艾。
“好了，别说这些话了，我们们就这么干等着吗？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第71章 古墓（）
“你还能有更好的办法？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们两个都是旱鸭子吗？说起来也真怪，巫族天生就会水，那你和我怎么偏偏这么巧，都不会呢？”
“鬼晓得。”
“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嗯——”宫止清手撑着脑袋，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
方少辉乐了。
“嗯，有可能还真是缘分。”许久下了这么一个定义，更让少辉乐了。
“我们们现在去干嘛？”
“探险啊！你没觉得咱们的探险事业需要进行到底吗？”
“去哪里？”
宫止清素手一扬，昨晚放出的飞鸟出现在面前，扑棱棱地扇动着翅膀，小巧可爱极了。
“有没有打听到什么特别有意思的地方？”
“唧唧”
“在哪里？”
“叽叽叽叽”
“谢谢你们。”
说罢，两只鸟风一般地消失了。
“喂喂？这两只鸟就是上次那两只吧？竟然还有探路的功能。”
“对啊，它们会的还不只这些呢。”还会传达它们所看到的影像和声音给她，这话她可是不会讲出来的。
看这她一脸戒备的样子，想起当时自己那种明抢的态度，立马想通了缘由，道：“止清妹妹，当时我是有眼不识泰山，请不要见怪！”
“行了行了，咱们走吧，飞鸟说前面不远处有一处宫殿，巫族的气息非常浓，说不定是座巫族的古墓呢。”她用非常幽深的语调说着刚刚听来的信心。
少辉心中一凛，古墓？
巫族的古墓是死者安眠的地方，不可轻易叨扰，否则万劫不复啊！难道她不知道？可一想到她的兴致这么高，不忍阻止。算了，有什么危险，自己多注意点就是了。
其实宫止清确实是不知道巫族的墓地不可叨扰这一禁忌，她只隐约记得大学时代小说里都有进入古墓，必有一番奇遇，现下根本就没顾及到危险一说。
“哎？怎么走了这么久还不到？”她明明记得飞鸟传来的图像就是这附近，但怎么也找不到了呢？
“说不定是只有晚上才会出现的墓穴呢？”
“对啊，还是少辉的脑子好使。”
“要叫少辉哥哥，止清妹妹，你可是比我小了整整两千多岁哦！”
宫止清想用眼神杀死他。
总不能天天拿年龄说事吧？
“都已经下午了，走得也累死了。那我们们先休息一会儿，在这里坐等天黑吧。”
“好。”
渐渐地，白天退下了舞台，那道东方从湖面升起的彩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沉沉的黑夜降临，今夜的月光与星光璀璨，刚好可以让她们二人看清这里的一切。
当月光升上最高点的时候，异变开始了。
月光铺洒在了这片宁静的土地之上，他们面前，缓缓地出现了一扇门，确切地说是一扇墓地的门。
灰白色的城墙，古朴而阴森。扑面而来的是与之生命之源相对应的死气，亡灵之气萦绕其中，没有任何的生命特征。
“进去吗？”方少辉的眼睛亮了，像是在邀请一般地问身边的女伴。
“当然，既然来了，就没有不去的道理。”是山是海，一进便知。
第72章 幽冥之火（）
“当然，既然来了，就没有不去的道理。”是山是海，一进便知。
“走我后面。”方少辉声音低沉，不容更改。
“好。”一抹红光闪过。
“咔——！”
门被关上，没有退路。
属于亡灵的城堡开启了，这里是露天的一座又一座黑暗房间，暗夜里的骷髅正在蠢蠢欲动。
“怕吗？”
“我会怕？”她宫止清怕很多东西，但也仅限于与自己有关的，至于亡灵之类的生物，她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比那个魔鬼更可怕的。
在她的心里，那个男人，比上亡灵的可怖何止上千倍。
“我觉得你更适合黑夜。”
“轰隆隆——！”
方少辉的这句话湮灭在了一个巨大的轰鸣声下。
两个巨大的黑色石像守卫在院子中央，一有人的气息，它们立马活了过来，眼睛里的两团幽冥之火绿幽幽的。凡人只是看上一眼，连灵魂都会被吸进去一般。
“这东西挺古怪的，止清小心了！”
“一人一个！”
宫止清毫不示弱，她抽出玉雪剑，神器的威压对于这两只非生物的巨石怪物没有用，冰雪也不会让它们感受到一丝温度。
“刺它们的双眼，将幽冥之火熄灭。”战斗中，很快方少辉找到了窍门，利落地一个剑花挽起，正戳中两颗眼珠子里闪烁着的火焰。
他刚停手，止清那边也用同样的办法干掉了另外一个。
在倒下的石头躯体之上，他们将幽冥火取出。
“给你，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少辉愕然，看着她手上的火焰没有去接，战利品一般来说，谁猎杀的就归谁，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了？
“接着啊！我知道你喜欢这种东西，放我那里也没有用，还不如给你，说不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呢。”比如说制造很多个这样的巨石军队，拿来打妖魔二族。再说她有巫火，巫族顶级的火焰，怎么还看得上这样的火呢？
“哦。”他怔愣了一下，小心地接过火种，将之放进自己的储物袋里。
“继续走，我感觉前面有什么东西在叫我。”
“叫你？”
止清想起了当初在巫镯里，扬子被叫的情形了，难道说这次是哪个巫族在叫她？这里据飞鸟的情报说是某个巫族祖先的墓地，那么说，可能和自己有关了？
“嗯，赶紧走吧。”
“好。”
他们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房间，没再有任何地阻挡。
起先是一些小型的骷髅，接着幽灵，没有形态的各种事物，叫不出名字的亡灵生物皆在这片诡异的城堡里游荡着。
甚至是知道他们要来一般，整个城堡的烛火通明，照亮了前面的路。
“天！我们们又绕回来了。这里到底是有多少件房间？”
“歇息下吧，再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
“太阳快要出来了，这个城堡快要消失了吧？”止清猛地站起来，她一拍脑袋，再不出去，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出不去了？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二人皆是一惊。
“等等！会不会一定要我们们等到白天才能看到这个墓穴的真面目？”
第73章 驱逐之境的秘密（）
少辉的话让止清想起了光的作用，阳光是世界所有物质的源泉，如果说彩虹的尽头有生命之源，那么相对的，最深渊处一定会有亡灵的栖息之所。
再推下去，如果说这座墓地是亡灵的故乡，那么镇压亡灵的东西，一定是阳光。
“有光的地方，一定会有暗，光与暗共存，就像人世间的正与邪共生一般美妙。”宫止清摸到了一个门槛，精神识海悄然发生了变化，她此刻却浑然不知。
少辉心中一凛，光与暗共存么。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来临，没有回头路可走，若是他们的判断错误，失去的可能会是回去的机会，若是选择相信他们自己，得到的或许会是无尽的财富。
他二人，都是相信自己。
“有光的地方，一定会有暗，光与暗共存，就像人世间的正与邪共生一般美妙。”
巫女的声音美妙动人，就如同白灵在歌唱一般。
当阳光照耀在这座灰白色的城堡中时，整个建筑散发出一阵温柔的光。
亡灵的光，也会是柔和的吗？
此刻宫止清见到了，这个充满了亡灵骷髅的城堡，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宁静，完全没有了晚上的气息，光与暗不能同存？并不是这样的，灰色便是最好的例证。
亡灵们遵从本能地躲进了幽暗的地下，止清和少辉对视一眼。
跟随亡灵的步伐向着古墓不为人知的一幕探去。
巫族原本就是浊气的产物，他们天生更接近于暗。巫族的墓穴建在地下也不足为奇。
黑暗的甬道，光照不进来，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彼此的呼吸与脚步声。
方少辉走在前面，宫止清在后。
突然前面的身影顿住了。
止清没问，在后面等着，结果没有动静，许久，他都没再往前一步。
“怎么了？”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看不到吗？”他的声音竟然在颤抖。
“看不到。”
“夜视力不好？”
“不是。”宫止清这才发现，她竟然没有作为巫的觉悟，是在二十一世纪过人类的生活过惯了吗？
黑色的眼睛飞速地转动开来。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密闭空间，没有什么装饰，有的只是一盏盏烛火镶嵌在墙里。
二人并没有人去想将烛火点燃，一是没必要了，二是他们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
黑色的祭祀台上，巨型龙的骨架横亘在这个空间之中。
不知名的锁链牢牢地将其锁在了这方狭小的空间里，昂起的龙头与干涸的龙眼里闪烁的光，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它临死前仍旧在不甘地咆哮着。
愤怒，尊严被挑衅，被钉在祭祀台上的耻辱，仅仅是看上一眼骨架，都可以感知它死前的愤怒。
“这里曾是巫族的领地。”
“这里曾是巫族的天堂。”
“因为巫族的贪婪，禁锢神的使者——龙。”
“挑衅龙的威严，就是在挑衅神的威严。”
“神将巫族赶出这个地方。”
“他们被赶到了永远不被神眷顾的地方。”
第74章 净琉璃（）
一段庄严宛如神谕般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这方不大不小的黑色空间里。
亡灵，是巫族的亡魂，他们正在等待来人的救赎，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