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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悄悄告诉你啊。”陆复明呵着气，动作有些笨拙，“今天晚上有月亮，是圆的。”
明鸾：“……陛下，那……你最爱谁？”
陆复明自然心头一惊，明鸾问这话的意思，再联合她今天的种种异常，还有她昨天给游十送的糕点……
“朕最喜欢八哥了，最喜欢了。”想来想去，好像真的没人能扳得动明鸾，游十可以，但他不想；其他的人，好像都没她背景强大，所以他只好冒了句八哥。
八哥就是那只鹦鹉，他喜欢逗那只鹦鹉，全宫里的人都知道的。
“才怪，陛下骗我，臣妾明明问的是人！”明鸾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娇羞的女子在撒娇，可陆复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心疼，反而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人嘛”陆复明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最喜欢明……”歌了。后面的话没说，陆复明就这么睡过去了。
明鸾却在仔细咀嚼他的话，明？说的是她吗？为什么她没有感到很开心，反而有点儿不对。不应该很开心吗？不是游十，不是她心里怀疑分那个人，但是为什么呢，她有点儿不太爽呢！
给陆复明盖好被子，明鸾一个人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明月出了神。
不对呀，今天明明没有月亮的，连星星都没有。可惜明鸾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陶醉在自我的欺骗里。
第195章 “”（）
阿依格这根线，卫明歌用得还不错。至少目前来说，明鸾的敌人太多，阿依格根本现在不需要出手，明鸾就有的是事儿做。
给了甜头的明鸾安分了许多，当然，这也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但不管怎么样，卫明歌也有些时间了不是。
路徐会给她带来解药她倒是始料未及。本来她打算若是真的拖不到那一天，其实吃着能扛着的药也行，只是这药送来了，岂有不吃之理。
付叙闻了闻，确定没有掺杂什么别的之后，才放心的递给卫明歌。
一口吞下，卫明歌才觉得心里的沉重感好了些。
良久，付叙突然问她，“阿依格真的会听话吗？”
他有些怀疑，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久的人，会轻易地相信一个不熟或者说才见过一两次面的人！
反正他是不信，所以才对卫明歌问。
卫明歌眼里有些模糊，良久又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付叙，“不过是双重利用，我分得清的。”
早就说好互惠互利，阿依格有她的把柄没有她不知道，但阿依格的把柄，可就多了。若是最后非要挣破脸，不见得她阿依格会赢。
阿依格现在是在试探她的极点，也就是她最多能做到多少，她才会分出多大的精力来参与。
不过，卫明歌不贪心，既然说要做到，那就只是做到，她进一步，阿依格必须要进十步才行，不然就这么磨着，最后受煎熬的是阿依格，不是她。
不过她自然也不会露出多大的本事。
适中，不多不少，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很多。
“那你打算怎么做？”付叙有时候真的觉得卫明歌特别的执着，就像杀了顾修厥一样，他能拿着自己的命去赌。如果这次他没有在陆路徐面上说话，只怕卫明歌就算是疼死了也不会告诉他。
缓和了些的卫明歌脸色要好很多，不过依旧看起来有些病态，“明鸾嫉妒心很强的，那个……女人应该活不长了吧！那么下一个上朝的人，就是另一个了。”
“你还有人？”他怎么不知道还有人，是什么人？
卫明歌但笑不语，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还没过两天，那位长得像极了卫明歌的人惨死在行宫里。据说死态很恐怖，想开明鸾还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心软呢！
就是这样的感觉，到最后一点一点的积累，陆复明才不会心软。
离那女人死了没几天，卫明歌就出手了……
那女人本来也不重要，况且还是别人安排的人，死不足惜。
陆复明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将那个送来的主人放在了心上。
她的葬礼一切从简，宫里才不会为一个不知名的女人而有所改变。这也很现实，无关紧要的人，从来不值得强者的注意，更何况，心里都知道是谁动的手。
巧了，陆复明的想法还真的和卫明歌莫名地一致，这些事的确不大，在他们的眼里，如果堆积起来，不就大了。
明鸾让他恐慌了，当然，她的好日子也该倒着算了。
宫里的喜事一出，陆复明吓得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他的第一个孩子这么快就来了，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知道作为一个皇帝，这种事应该是高兴的，可他为什么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很不舒服，就像堵着东西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说怀孕的是个宫女，陆复明很肯定他没有宠幸过她，但是……在他魂穿之前……
难道真的是那次的，那这是不是这个身体的唯一的孩子。
捋顺了之后，陆复明让人查了记录，确实有。
这才将那宫女好生接到他身边，日日看着她。
他很明确自己不喜欢她，但总有一份责任在。
他有想过以明鸾的脾气会做出什么事，只是他除了这个办法，好像没什么别的法子了。
宫女叫青婉，还是没有进宫前的名字，后来伺候宫里娘娘去了，这名字也没有再用了。
青婉是卫明歌的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若是最后她不愿意用这个孩子，她不介意亲自上。反正这个孩子不能留着。
明鸾许久没有出现，陆复明虽然心里有些觉得不对，但还是没有做什么。
直到明鸾趁他不在，强行给青婉灌了一碗红花……
陆复明做出的反应简直让人瞠目，他没有动怒，只是扇了她一巴掌，然后是一个闭门思过。就没有了，还罚了一点月俸。
卫明歌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都没有摸清楚陆复明到底想要做什么。在她看来，陆复明真的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爱明鸾，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应该是和她想的一样，只是这双重压力之下，明鸾是不是会收敛一些。
事实就是明鸾一点也没有要收敛的意思，陆复明是爱她的，只是自己肚子不争气，不然，她就是皇后了。
明鸾自此事后越发高调了起来，行事再也不是一点点的嚣张跋扈了，而是只要看不惯，一声令下就是流血的事。
弄得宫里好长时间都是人心惶惶，可是明鸾没脑子，不代表她爹没脑子。
听了明鸾的行事，明鸾他爹都是是老泪纵横，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只是一个人佝偻着背，捂着脸悄悄的哭了一会儿。
希望睿帝履行他的诺言，留她一命。
可是，他的女儿怎么会变成那样一个人，简直是蛇蝎的毒妇！
明鸾也不想这样的，她觉得最近自己越来越冲动，心里有什么就想做什么，然后恢复神智后又跟愧疚。
不过，她想了想，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杀了那个孩子，只是会换一种方式。至于陆复明的态度，她有些畏惧了。
人最恐怖的表情是什么，是微笑。因开心的时候也可以笑，不开心的时候也可以笑，只不过两种笑不同而已。
陆复明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是这种态度就不对。明鸾拍了拍胸口，那里有点不自在。
不过，卫明歌当然不能这么算了，明鸾一日没有掉下来，阿依格便一日不会与自己合作，时间还是得抓紧点儿。
付叙自然也没有闲着，明鸾的事，他没有告诉路徐，只是路徐应该查不出来是卫明歌做的，因为太难查了，卫明歌可是经过了太多人的手，再一件一件的连起来的。
只是，这么大的事，路徐应该有耳闻才对。既然他不懂，付叙自然也不会去找他，毕竟联系多了，卫明歌也会怀疑的。
真是麻烦！
第196章 “”（）
卫明歌是大概摸清楚了陆复明是怎么想的了。只要她不露出马脚，陆复明应该会按着她的计划查下来。只是，陆复明什么时候才会动手，她还没有摸清楚。
不过，礼都给他准备好了，如果他要照单全收，她倒是不介意，就是时间拖得越长，她就有点儿麻烦而已。
明鸾估计忍不了这么久了，她不是吃素的，对于她这个潜在的人，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阿依格有些等不及了，卫明歌的动作太慢了，明鸾会发现的。
明贵妃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倒是没有再惹事了。
可惜，事儿是明鸾先挑起来的，卫明歌自然不会放过她。简单的道理，天秤的两端，如果一端不保持平衡，那么另一边就只有竭尽全力去保持平衡，可是如果执意要破坏，就只有挣个运气，看看是谁先掉下去了。
知道明鸾的心在哪里了，卫明歌的挑衅自然也就开始了。
本来没有打算将她打击这么狠，只是明鸾似乎很擅长给自己找仇家嘛！既然这样，她不介意满足她。
付叙不知道卫明歌的法子，卫明歌也觉得没有必要说。她要去见陆复明，是光明正大的，若是给他说了，倒显得她心虚，显得付叙小气了。
卫明歌一进宫门，陆复明第一个就得到了消息，第二个就是明鸾。
陆复明的第一反应是要备好饭菜，他们好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了，不谈他事，只谈风月。
卫明歌本无意，只是陆复明一脸殷切，卫明歌倒是有些忍不下心了。
饭菜很丰盛，卫明歌的确有些心不在焉的，两刻钟过去了，明鸾居然还没有动静，有点儿出乎她的意料。
还是说，她判断出了问题。
“不吃吗？还是菜不和胃口？”见卫明歌脸色冷淡，陆复明瞬间也是温柔得不像他自己。
卫明歌回过神来，才发现陆复明现在的动作有多么恐怖。他不知何时趁她不注意，居然换到了她身边的位置。
“陛下，你还是坐回去吧！”虽然她是来引明鸾上阵的，但也不要让陆复明想太多才是。
陆复明立马一副可怜样，语气里全是委屈，“阿游，我坐这里不是挺好的吗？还能帮你夹菜。”
卫明歌本想否决陆复明，不要叫她阿游，太亲密了。
不过门外的女子让她消了音。
明鸾一身柳色，画着精致的妆容，总归是与卫明歌有些格格不入。
卫明歌恭敬地站起身，“明贵妃金安。”
可算是把她盼来了，卫明歌脸上的笑多多少少真了些。
明鸾冷淡的瞥了她一眼，近乎冷漠地哼了一声。
卫明歌却是微笑，还真是一点儿能打的都没看出来，这么容易将喜怒放在脸上，心太简单了吧。
陆复明面色不善的看着明鸾直接占了游十的位置，“这是游大人的位置。”
“哦”明鸾毫不在意地回道，“臣妾以为还是臣妾挨着陛下坐才合理些，游大人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这样恐有伤她的名声。”
看似温柔的话，似乎带了些攻击力呀。
卫明歌自觉的坐到旁边，三人形成了一个尴尬的位置：明鸾坐在中央，左手边是卫明歌，右手边是陆复明。
偏偏明鸾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特别贴心的帮他们布菜，倒是难为她了。
说实话，卫明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