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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木槿的视线突然死死地定在被子的凸起上,怎么也挪不开。
铃儿见木槿没有什么动作,心中着急,“大夫,我家小姐已怀有七个月多的身孕,若是再不医治,恐怕大人小孩都不保了,求求你了大夫,我给您跪下了。”铃儿哭着跪在地上,一片哀求之声。
“你起来吧!你去厨房烧一壶水来。”木槿气虚地说。
铃儿忙不迭的跑出去打水烧水,木槿轻轻地坐在床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的夏芷兰,再将视线定格在她的肚子上,突然,木槿伸出一只手,慢慢地靠近被子下的突起物,轻轻地放在她的肚子上,漆黑的眸里冰冷一片,似冬天里树上结的冰凌,那么美又那么的寒,冒着丝丝沁心的寒气。
就差那么一点()
木槿想,只要她一用力,肚子里的属于轩辕残月和这个女人的孩子便会流逝,永远消失,她的恨、她的怨、她的痛也会随着这个生命的死亡而减轻。
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在刺激着木槿的神经,木槿的掌下渐渐的用力,可是这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小月牙可爱的小脸,笑得那么灿烂,耳边响起女儿第一次叫娘的声音,那么动听,那么神奇,不由自主地,木槿心里泛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罪恶感漫天覆地地笼罩着她,那道力怎么也使不出来。
也许,这个女人的肚子里正在孕育着像小月牙一样可爱的精灵,慢慢的长大着,会蹦会跳。
孩子,小月牙……我的女儿……
木槿收回手,捂着唇,无声抽泣着。
木槿啊木槿,你都变成什么样了?为了一个消逝的感情,人家甚至都把你忘了,你竟背着他、背着自己的灵魂做这样可怕的事,不,你连产生这样的念头,都应该觉得可耻,觉得的无地自容。
木槿陷入无尽的自责中……
铃儿端了一壶热水进来,木槿已经为夏芷兰把完了脉,从药箱里取了两瓶药出来,吩咐铃儿道:“这只绿瓶里装的是药粉,白瓶子装的是药丸,你先喂她药丸,再将粉倒一半在温水里就着药丸喝下去,连着喝两次,她的烧便能退,孩子……”木槿顿了顿,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夏芷兰,“孩子也会安然无恙。”
铃儿感激地对木槿鞠了鞠躬,“多谢木大夫,多谢木大夫。”她赶紧喂夏芷兰服下药,木槿无声地离开了屋子。
木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傅正已经做好了晚饭,她见小月牙在桌上乖乖地吃着饭,沉闷了一天的心情也畅快了些。
“姐姐……你回来啦!”小月牙见到木槿,一下子飞到她的身边,脆生生地喊着木槿,都她开心。
木槿被女儿这么一逗,顿时笑出了声,“宝贝,你怎么这么讨喜呢?”
小月牙拉着木槿的手咯咯地笑,两母女在饭桌上聊天,小月牙向木槿报备这些天在私塾里认识的许多朋友,“有小胖,有小梅、有小强、有文渊……还有好多好多……”
木槿含笑静静听着,偶尔附和几句。
“小梅也是咱们的邻居吗?”木槿问,她只知道小强是附近的小孩,小梅不太认识。
“是啊!不过小梅的娘亲不在了,可是他爹爹好好呢!”
木槿惋惜,“这样啊!”
木槿夹了块鱼肉在小月牙的碗里,说:“要好好和小朋友相处,知道吗?”
“知道了。”小月牙扒着饭应者,嘴里含着一口饭又说:“娘,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嗯!说吧!”
小月牙喝了一口汤,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后,笑嘻嘻地说:“我们夫子本来打算带我们去郊外玩,可是又担心我们受伤,一直在犹豫,后来我就和夫子说我姐姐是大夫,带上我姐姐就能帮我们治伤了。夫子……夫子就说,只要娘你同意,郊游就不取消了。”
“……”
小月牙见木槿不说话,撒娇“姐姐,我最最漂亮的姐姐,你就答应了吧!”
暗潮汹涌()
木槿傲娇地瞅了她一眼,“我很忙,没空啊!”一直要为轩辕残月的母亲治病,现在又来了一个夏芷兰,脱不开身啊!
小月牙见木槿不答应自己,顿时委屈的不行,嘟着小嘴,一抽一抽的,“娘,你都多久没有陪我了,好不容易可以一起出去玩,你都不答应,呜呜……”
木槿见女儿这么委屈,忙安慰哄着女儿,心里反省,最近确实都没有怎么陪女儿,总是早出晚归,就连店里的生意,木槿也是让傅正再找了一名的大夫坐镇,想到这里,木槿深深的内疚了,不断责问自己,为毛她要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冷落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么久?为什么她要服务于那些让自己伤心难过的人,还任劳任怨?
这么一想,木槿心中不平衡了,太不划算了。
木槿心中立刻做了一个决定,“宝贝,娘答应你,不管那天是刮风还是下雨,娘都陪你去,好不好?”
听木槿这么一妥协一保证,小月牙立刻阴雨转晴,笑得和一朵花似的,立马扑到木槿的怀里,捧着木槿的脸亲亲,“娘,你最好了,小月牙爱你。”
“宝贝儿,娘也爱你。”木槿亲着女儿的小脸蛋,嘴边噙着柔柔的笑意。
第二天,木槿为轩辕夫人诊治,轩辕夫人见木槿没有遮面,也没感到意外,表情冷冷淡淡的,只是莫紫林来的时候见到木槿,大感意外,眼里隐隐含着浓浓的嫉妒,木槿的美貌少有人能及,不是莫紫林能媲美的,这对一向自负美貌的莫紫林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和耻辱,顿时有了一种不安的危机感,莫紫林虽说心中不痛快,但是脸上却仍堆着温和笑意,“木大夫,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想着把纱巾摘下?”
木槿说:“飞雪山庄大多是女眷,刻意地遮着脸着实无礼,所以就摘了。”
“呵呵……木大夫真是让人吃惊。”莫紫林说,心里却是恶毒的诅咒、不屑地冷哼,她这是想勾引谁?想染指她的男人,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本?
木槿一笑,并不接话。她并不担心莫紫林会认出她,在莫紫林的印象中,木槿仍是个丑八怪,和美是挂不上边的,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变漂亮的样子,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个站在她面前惊艳绝美的女人会是曾经她莫紫林鄙夷不屑的丫鬟。
木槿清楚,莫紫林的弱点在哪?美貌既是她的优势,也是她的弱点,她无法忍受有人会优秀过于她,尤其是美貌,她一直引以为豪的东西。身为女人,她清楚莫紫林的嫉恨与不甘。
嫉恨吧!她就是要将这个女人的优越感和尊严狠狠的击碎,然后踩在脚底下肆意践踏。
因为你,我失去了我的爱和希望,心如刀割、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可是,哪怕我失去了,我就算让给了其他女人,也绝不会让你这个女人得到。木槿发狠地想。
轩辕夫人自然清楚莫紫林心中的不痛快,但是她垂下眼睫,并不参与其中,安静地喝着手中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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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琼玉轩,丫鬟鱼儿送木槿出去,经过长廊时,一名丫鬟匆匆而来,鱼儿见了,忙打招呼,“水儿,你这是去哪?这么着急?”
水儿见了鱼儿,忙说:“我们家夫人肚子疼得厉害,正让我去请大夫,可是庄里的大夫都去了蝶夫人和柳夫人那里,我正急呢?”
“啊?这可怎么办?那蝶夫人和柳夫人平日跋扈惯了,摆明是故意欺负人嘛!”鱼儿说。
鱼儿和水儿平日关系要好,如果水儿不带大夫回去,她那凌夫人肯定不会轻饶她的,于是鱼儿转首看向木槿,恳求地说:“木大夫,如果不带大夫回去,水儿肯定会很惨的?求求你了木大夫?”
那个水儿听鱼儿说旁边这个美丽的女人是大夫,急忙跪下哭着请求。
木槿也听说过,飞雪山庄每年都会有许多女子进入山庄,这些女子大都是富商权贵的女儿,他们需要仰仗飞雪山庄的势力来巩固和发展自己和家族的地位。这些女子已进入山庄就被统一安置在秋水苑,等待着少庄主的临幸。绿肥红瘦、莺莺燕燕的姑娘们,堪比皇帝的后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木槿对这件事本就极其不爽,根本就不想理那些女人的死活,可是鱼儿还是个不错的姑娘,于是木槿不看僧面看佛面,冷冷地问过水儿她家夫人的症状,大概明了,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给水儿。
水儿和鱼儿连连道谢,木槿面无表情地向前走。
途中,木槿有意支走鱼儿,自己又偷偷地去了翠园。
木槿一进门,铃儿便欢喜地迎上来,“木大夫,女婢还以为您不会来了。”
木槿无心理会其他,说:“你们家小姐怎么样了?”
“自从按您的吩咐给小姐吃药,小姐高烧已退,这会儿已经醒了,说是要当面感谢木大夫。”铃儿说。
木槿心中冷笑,感谢我?一个曾经想要杀死她的孩子的女人,她确定要感谢?
木槿走到床边,夏芷兰已经醒了,半坐起身,虚弱地依靠在床头,虽然脸色依然很差,但是比之前还是恢复了不少。
夏芷兰微微一笑,“木大夫,我听铃儿说了,若不是您,我和孩子恐怕挨不过去了,多谢您的帮助,谢谢。”
木槿心中苦涩,安静地坐在床边,为夏芷兰把脉,说:“病成这样,为什么不找轩辕残月,若是找他,他不会不管你的。”
木槿再清楚不过,若是被轩辕残月喜欢上,他会捧上世上最好的一切放在你面前,疼你入骨,他如果知道他的女人怀了孩子受这样的苦,定然不会置之不理的。
只是,曾经那份深情再也不会属于一个叫木槿的女孩了,木槿悲哀地想。
夏芷兰听木槿这么一说,微微错愕,随即讥讽一笑,“那个魔鬼巴不得我去求他,我绝不会遂了他的意,若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不想活了。”
木槿蹙眉,总觉得她的话有些不对劲,“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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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芷兰垂眸不语,一旁的铃儿忍不住说:“那个卑鄙无耻少庄主,他就是要我们家小姐受尽折磨他才高兴,他……”
“铃儿,闭嘴。”夏芷兰微微高了声音打断铃儿的话,铃儿扁扁嘴,不甘愿的低头静声。
木槿见她们没有说的意思,也没继续追问,只是这时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道极冷的声音传来:“我倒要听一听我是怎么个卑鄙无耻的人?”
铃儿看向来人,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吓得哆嗦起来,立在床边战战兢兢。夏芷兰伸手握着铃儿的手,温婉一笑,让她别害怕。
木槿暗骂一声倒霉,觉得自己躲不过了,反正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于是很不客气地说:“少庄主,你的卑鄙无耻是有目共睹的,这还要别人告诉你么?”
轩辕残月脸色猛然一沉,眸里杀意毕现,狠狠地瞪着面前嚣张的女人,似要将木槿撕碎一般,夏芷兰明显感到四周的寒气又冷了几分,担忧地扯了扯木槿的袖子。木槿扯了扯唇,示意她安心。
“木槿,你找死。”轩辕残月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表情冰冷得吓坏了夏芷兰和铃儿。
夏芷兰说:“轩辕残月,木大夫她没有别的意思,请别为难她,有气你可以冲我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