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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廖云轩和廖云寂等人却是寻找到了聂正源藏身之处,并且打算一举攻入,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聂正源碉堡防线最后一线等着他们的是,丧失理智的聂七。”平静的声音,像是在念书一般把这个故事复述下来。
聂正源那厮丧心病狂的疯子,居然用这种方法对付那只小狐狸柏亚川暗自捏紧了拳头。
“他们在哪里大打出手,具体情况没人知道——不,也许虞檬知道,但是他现在精神受创,什么也不肯说总而言之,最后哪里发生了一场极其剧烈的大爆炸,按理来说在爆炸中心的聂七,廖云轩,廖云寂,聂正源,虞檬都不会存活,不过让人诧异的是虞檬居然活下来了”
“别说了!”一声愤怒的嘶吼,打断了这空灵没有任何感情的女声,看着柏亚川几乎没有任何血色的脸,柏亚林心中一阵的不忍,忍不住厉声呵斥,打断了莫雪儿的叙述。
柏亚川现在,整个人面色苍白,双目无神,像极了他从废墟里拉出来的虞檬,那个时候,虞檬也是这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是这样呆呆的看着前方,别人跟他说话他也不理睬
“既然虞檬能活下来,也许,云轩他们也能逃过一劫”柏亚林试图安慰下自己的弟弟。
“笑话,虞檬能逃出来,大抵是因为最后那三个人把他推出来了,远离了爆炸中心。”坐在沙发上抿着茶的柏正泽冷哼一声,语气里面充满了不屑,“什么失踪,什么不见了,不全是自欺欺人吗?“
柏正泽的嘴角带上了几丝冷笑,双眼冰冷的看着站在一般几近崩溃的柏亚川和满目心痛的柏亚林,毫不留情的开口扔下最后一颗炸药来:“之所以找不到尸首,不过是爆炸中心太猛烈最终落得个尸骨无存罢了。”
柏亚林一直以来不忍心说出来的话,被自己父亲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一时之间,让他也有些恼怒。
“父亲!”带着些哀求的喊了他一声,暗自握紧了拳头。
“怎么?”柏正泽这话的尾音不断的提高:“难道我说错了?”
是的,他说的没错,所谓的失踪了,不见了,找不到人了,生死未卜,都不过是尸骨无存的一个委婉的说话,一个自欺欺人的谎言。
但是,这样冷血无情的将所有的伪装全部点破,将所有赤|裸裸的真相一并摆出
对方,可是他的亲侄子呀!
“你以为我是在刺激他?”面对柏亚林握紧的拳头,柏正泽有些火了,再次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他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会不为他着想!”
柏正泽愤怒的真起身来,指着柏亚川,眼睛却是愤怒的在盯着柏亚林,呵斥道:“但是你看看,你看看他都多大了!还在做着什么梦?不损失一兵一卒,不牺牲掉一个人,就能把聂正源给推到!手不染鲜血,不沾杀戮,就能稳住大局?”
他冷哼了一声,将头扭过来,看着柏亚林,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口里说的哪些,根本不是现实,那是白日做梦!”
“聂正源是谁?聂家百年的老字号,你以为你们几个乳臭味干的臭小子搞个联营就能推到?柏聂楚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多久了?你们这些臭小子才活了多长时间?”柏正泽痛心疾首的望着自己的侄子,发出了最后一声质问。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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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柏家的继承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你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而轻轻松松得到的,如果有,那是因为,有人替你付出了这个代价。
在廖清看到柏正泽拿着匕首朝自己的儿子席墨走过去的时候,她本能反应的冲了过去。
那把杀人之刀已经被高高的举起,离席墨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若是狠狠刺下,席墨怕是不死也要重伤。
廖清应该感到庆幸,自己在被绑的时候,只被绑住了手,双脚还是自由的,虽然一直蹲在地上,已经有些麻木了,但是,挣扎着站起来,冲过来,还是能做得到的。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席墨的身前,替席墨挡住了那一刀。
鲜红的血刹那间洒满了肮脏的地板,这一次,她终于像一个合格的母亲一样,守护住了自己的孩子。
“啊啊啊啊啊——”凄厉悲惨的叫声瞬间在整个地下室回荡着,一声来自柏正泽,一声来自席墨。
“啊啊啊啊——”随后伴随而来的,是苏晴凄厉的喊叫声,女人尖细的声音,痛苦的哀鸣,是那么的明显。
“为什么为什么!”眼泪从席墨的眼中滑落,一向不爱哭泣的他,这次选择了让眼泪尽情落下。
他抿着薄唇,狠狠的咬着牙:“当初你都决定丢下我们了为什么还要来救我”
既然,当初你已经选择了抛弃,那就抛弃到底,好让我也可以就这样恨你,带着对你的恨活下去,而不是对你的满腔愧疚。
那一刀不偏不倚,插重了廖清的心脏,怕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更何况,他们今日,估计也走不出这地下室了。
“对对不”廖清颤抖着伸出手来,想要抚摸一下自己儿子的脸庞,可是,她太过于虚弱,连说完一整句“对不起”都已经做不到了。
“啊啊啊廖清!”一边崩溃大喊着的柏正其忽然上前,从席墨怀里抢过廖清,将廖清抱到了自己的怀里,悲痛欲绝的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直到死,你还是要护着那个姓江的!”
廖清口中鲜血潸潸流出,她带着些许怜悯的望着柏正其,心中一阵的苦笑: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呢?
这么久了,她早已忘记了江墨辛了,至于那懵懂的爱意,也早就在无数个寂寞的寒夜里,消磨殆尽。
现在,她只是想要做一个母亲应该做的,为自己两个可怜的孩子,做最后一点她所能做的,好弥补抛下他们这么多年的罪责。
她这道,这一命,根本无法与这些年这两个孩子这些年所受的苦相提并论,但是,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正其放过”挣扎着最后一丝力气,廖清还在哀求着柏正其能饶过两个孩子。
可是,此刻的柏正其,已经完全被愤怒所包围,廖清的求情只能火上浇油,让他觉得廖清还是在为了江墨辛。
所以,柏正其咬着牙,怒视着席墨,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若是不是你,我们根本不会是这样的!”
如果没有江墨辛的话,他们是否可以做一对幸福快乐的夫妻呢?也可以给小小的柏亚川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不至于现在,那个孩子见到自己后,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你这个疯子!”席墨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柏正其:“你不配抱着我母亲!”
已经几近失去意识的廖清,忽然眼中闪过几丝诧异来:母亲?
在他的眼里,自己还配称得上是他的母亲?眼泪顺着廖清苍白消瘦的脸颊落下,她含笑闭上了眼睛。
她很感激,在人生的最后一刻,还能得到儿子的认可。
“我杀了你!”柏正其说着持刀再次向席墨冲过来,因为席墨和苏晴是绑在一起的,所以并不能像廖清那样站起来跑,但是就在那把刀即将落下的那一瞬间,席墨整个身体一转,将面对着柏正其的位置,微微挪了一下,将两个被绑住的胳膊,移到了刀口下。
锋利的刀顺势而下,刚好切开了绑着他和苏晴的绳子。
绳子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席墨猛的将自己的妹妹苏晴推开,然后翻转了两下,站起身来。
——很好,终于恢复了自由之身!
席墨眯起了眼睛。
但是,纵便席墨恢复了自由之身,相比起来,也是处在劣势的——柏正其在场的手下起码有十几号人,个个都是大家能手,仅凭席墨一个人,再厉害,怕是也无力回天。
起码席墨扭头瞥了眼苏晴,咬着牙:起码要把自己妹妹救出去啊!
苏晴还处在恐吓当中,眼泪满面都是,她畏缩着抱起了自己的腿,看着不远处倒在鲜血中的女人。
她好恨,好恨这个女人,自己小时候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期盼着她能过来接走自己,可是,她却没有一次出现过。
她给的爱,就好像那枚古铜钱一样,连观赏的价值,在她这里都没有
可是,她就这么死了,还未感受到她的愤怒,她的委屈,还未得到她的原谅,她就这么死了
你怎么可以去死呢我不允许苏晴的眼泪潸然而下,抱着膝盖,痛哭起来。
看到几近崩溃的苏晴,席墨的脑子更大了:本来在这种情况下救出苏晴就已经很难了,苏晴居然还几近崩溃,更加加大了难度系数。
柏正其狞笑着看着这两个狼狈的孩子,咧嘴笑了:“乖,不哭,叔叔这就送你们去见你们妈妈!”
说着,冷漠的挥了挥手,示意手下过去将席墨和苏晴拿下。
席墨挡在了苏晴的前面,像是小时候一样,只要有人赶来欺负苏晴,他总是将她护在身后。
一个有一个的身强体壮的保镖冲上来,一个打下去,又有一个上来,一场单人对战群殴的过程,一场必输无疑的悲壮的打斗。
头被打破了,血流在脸上,可是脸早已没有了任何的知觉,拳头打麻木了,身上到处都是伤,最后,连疼痛,都再也感觉不到了。
“不要打了不要”苏晴捂着自己的闹到,痛哭道:“求求你们了,不要打了”
再这样打下去,哥哥会死掉的
那可是这辈子唯一将她护在身后的哥哥了啊!
“你们还不如还不如就这样杀死我们好了”苏晴抱着双腿,浑身颤抖着。
就这样死掉好了,死掉好了,反正,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欧子辰现在一定恨透了她,生母也已经死去了,一直以来寻找的父母,现在都已经是个死人了啊
她的人生,已经够悲惨的了,不需要再悲惨了,就这么死去了,求求你们了,赶快挥舞着刀子,了结了他们的性命,别再让这残忍的世界,去折磨他们疲惫不堪的灵魂了
席墨终于也倒下了,人群向她围了过来,她抱住了自己伤痕累累的兄长,万分平静的望着向他们靠拢的恶徒。
也许,一个人经历的过多以后,真的会变得无所畏惧,如今的苏晴,面对敌人手上的屠刀,眉毛都不曾动一下。
——来吧,死神
她闭上了眼睛。
可是,就在她闭眼的那一瞬间,地下室的门被狠狠的踹开,无限的光明瞬间充盈了这阴暗漆黑的地下室。
很快,恶徒们被绳之以法,喧闹中,苏晴睁开了眼睛。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俊美如天神的男子,那男子身材修长,五官俊朗,剑眉星目,冷若冰霜。
苏晴望着门口的男子,忽然有些凄凉的笑了:柏亚川,现在,我该叫你一声哥哥呢,还是柏少呢?
亲爱的哥哥,你是来送我们去见母亲的吗?何须费力呢?您的父亲,已经要这么做了呀
门口的柏亚川,冷冷的瞥了眼被打得体无完肤的席墨,还有抱着席墨几近崩溃的苏晴,微微蹙了下眉。
他身后,款款进来的,是穿着黑色风衣的柏正泽。
柏正泽点燃一根烟,看着很快将地下室攻下的手下们,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