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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东方的天空才刚刚露出鱼肚白,一道尖锐惊恐的叫声就划破了绝色坊的寂静。
“有、有死人!快来人啊!出人命啦!”
没过多久,庭院里就聚满了人,有些人还没有睡醒,身上的袍子都没有穿好就匆忙跑过来了。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大清早的,鬼叫什么?老子刚睡着就被吵醒了!”
那名清扫的婢女抬起右手,颤巍巍地指着旁边的花圃,嗓音依然有些发颤,“那、那里有死人!”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一眼就看到灌木丛里躺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男人是昨晚参加花魁选夫大赛的一名选手,只见他的腹处被人捅了好几刀,身上的白色中衣沾满了鲜血。
他双眼瞪得老大,一双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滚出来,仿佛死了都不能瞑目,又好像在死前曾经看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
第507章 给我把他抓起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绝色坊开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命案!”
“快!赶紧报官!让县官大人尽快捉住凶手,绝对不能让凶手逃了!”
“王兄!怎么会这样?你昨日还跟我说,要跟我再喝个痛快,怎么才短短一夜的功夫就被人谋害了?”
有位绝色坊的管事听到这话,立即看向来人,“你认识他?”
“没错,他叫王子林,是跟我一块儿来参加花魁大赛的。昨日他差一点儿就能进决赛,都怪那个谁有意放水,害得他与冠军失之交臂”说到这里,他想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急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凶手一定是他!”
管事闻言,立即追问道,“凶手是谁?”
“就是那个南公子!昨晚王兄因为气不过,还跟他吵了一架,我猜他一定是怀恨在心,所以昨夜又去而复返,把王兄残忍的杀害了!”
镇子最繁华的街道上,客栈门口停着三辆马车。
南凌寒一行人正准备上车离开,这时,忽然有一队官兵赶到,“谁是南公子?”
凤倾城见他们来势汹汹,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被南凌寒拦住。
他抬眸看向站在最前头的那个官兵,疑惑发问,“在下正是,敢问官爷找我有什么事?”
谁知为首的官兵脸色一沉,抬手对身后众人一挥,沉声道,“给我把他抓起来!”
木桑和各个亲卫立即拔出腰间长剑,沉声道,“谁敢动一下试试?”
南凌寒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再次看向官兵,“不知官爷为何要抓在下,在下犯了什么事?”
那名官兵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沉声回道,“你涉嫌杀人,我们现在正式将你抓捕,有什么冤屈等到了衙门你再跟县官大人说吧!”
“命案?”凤倾城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什么命案?我们昨晚去绝色坊看花魁选夫大赛了,怎么可能涉嫌杀人?”
“死者就是参加大赛的选手王子林,据说你们昨晚还发生了口角。”官兵拿眼角斜斜瞥了凤倾城一眼,冷冷道,“南公子,劳驾你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谁敢”
木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凌寒打断,“木桑,你留在客栈,我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敢把这样的脏水往我身上泼。”
凤倾城闻言,立即道,“我陪你一起去。”
“你照看好阿离和墨非,我很快就回来。”
凤倾城没有听她的话,摇头道,“不行,这件事实在太过蹊跷,我必须陪你去!”
南凌寒沉吟了片刻,到底没有再反对,“也好,那就一起去吧。”
路上,凤倾城看了一眼官兵,忍不住出声询问,“这位官爷,死者是什么时候死的?又是在什么时候被人发现?案发现场在哪里?谁是目击证人?”
面对她一连串的问题,官兵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哪来那么多废话?有什么问题等见了县官大人再说!”
“你!”凤倾城见他如此态度,正要再说点什么,却被南凌寒拉住。
他对她摇摇头,淡淡道,“这起命案来得蹊跷,你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倒不如进了衙门再说。”
凤倾城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第508章 王公子他死不瞑目……()
还没有走到衙门门口,远远就看到建阳城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
等他们走近,那些百姓更是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快看!这个就是杀人凶手!真是没想到长得一表人才,居然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来!”
“我听说死者王子林身上连中数刀,连内脏都从肚子里流出来了,可是看这位公子的模样不像是凶残之人啊!”
“人不可貌相,有哪个杀人凶手会在额头上刻字?”
“说得也是,想那王公子远道而来就是为了一睹花魁的姿容,没想到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可怜啊!”
凤化城听着那些百姓的窃窃私语,顿时不满地皱起眉头,“这些老百姓还真是愚蠢!”
“百姓还不就是这样,人云亦云。”相较于她的愤愤不平,南凌寒俊脸上神色淡然,完全不像是被污蔑的样子,倒有种来视察的错觉,“不过相信这里的县官不会如此愚蠢,总能还我一个清白。”
凤倾城总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否则为何人人都认定了南凌寒是凶手?
她视线扫过这群百姓,眉头拧得更紧了,“但愿县官不是昏庸之辈。”
在他们跨进衙门的那一刻,老百姓的情绪顿时激愤起来,“快点处决这个杀人凶手!快处决他!”
听着他们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凤倾城忍不住在心底冷嗤。
看热闹就闭紧嘴巴只看热闹就好,哪来那么多废话!搞得好像他们都死了儿子一样!
一进衙门大殿,一眼就看到县官老爷正端正地坐在那里,他看到南凌寒,把手里的惊堂木重重一拍。
“堂下罪人,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
“我只跪天地和父母。”南凌寒轻嗤一声,不紧不慢地睨了他一眼,那一眼仿佛带着无形的压迫感,竟叫县官后脊背上冷汗直冒。
县官脸色一沉,冷冷道,“你现在是有罪之身,速速跪下!”
南凌寒唇角微微一勾,带出一道冷洌讥诮的弧度,“敢问大人,你可曾亲眼见到我行凶杀人?”
“这”县官顿时被他的话问住了,默了片刻才道,“本官虽然没有看到,但是有那么多的人证在,容不得你抵赖!”
南凌寒微微抬眸,扫了她一眼,反问道,“人证在哪儿?”
“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县官再次一拍惊堂木,沉声下令道,“来人哪!带人证上堂。”
很快,一名瘦弱的小厮就被带了上来,他瑟缩着肩膀,两只眼睛惶恐不安地四处张望着。
当视线不经意与县官对上,他两腿一软,顿时跪倒在地,“拜、拜见大人!”
“说吧,你今天早上看见了什么?”
“小的清早去打扫庭院,本想给花圃里的花草洒些水,却发现王、王公子的尸体躺在花圃之中。尸体上满是鲜血,王公子他死不瞑目”
大概是看到尸体时受到了惊吓,小厮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不过勉强让在座每个人都听清楚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南凌寒闻言,侧目睨着他,不慌不忙地反问道,“这么说,是你第一个发现王子林尸体的?”
小厮眼角瞥过堂上的县官,这才点头回话,“对、对,没错,正是小的。”
第509章 那你为何一口咬定我是杀人凶手?()
南凌寒睥睨着他,淡淡掀唇,“那么,在发现尸体时,你可曾见到我也在现场?”
小厮一怔,随即摇头,“没有。”
南凌寒眸色一沉,俊美的脸上神色透着几分凛冽,“既然没有,那你为何一口咬定我是杀人凶手?”
小厮被吓得又是一个哆嗦,急急辩解道,“小、小的从来没有说过公子您是凶手,只是大家都说您跟王公子发生过口角”
他的话刚说一半,就被南凌寒当场打断,“发生过口角就要杀人吗?县官大人,莫非你平日里都是如此断案的?”
“大胆!”县官被他反问得一时语塞,心虚道,“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空穴不会来风,所有人都认定你是凶手,那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哦?”南凌寒唇角一挑,悠悠反问,“敢问大人,是何原因?”
“这、这”县官当场被他的话问住了,语塞了好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大人,如果连你都说不出原因,那是否可以这样认为。也许是凶手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故意四处宣扬我与王公子有矛盾的事,所以才让大家把矛头都指向了我。”南凌寒语气和平地推测着,见县官的表情有所松动,微微一笑,接着道,“也许凶手这个时候正躲在某个角落里偷笑,因为所有人都中了他的计。”
“这个凶手好大的胆子!”县官已经完全被他的话说动,脸色一沉,又道,“来人,给我去绝色坊搜查,只有要可疑人等一并带回来问话!”
旁边的师爷见县官被南凌寒的三言两语左右了想法,连忙小声提醒道,“大人,以目前的线索来看,这位南公子依然是最大嫌疑人,他说这些话,没准只是为了替自己脱罪。”
县官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没错!幸亏师爷你提醒,否则本官险些上了他的当。”
说到这里,他又一次拍响惊堂木,“堂下犯人,你可知杀人之罪在洛河镇要处以何等刑罚?”
南凌寒对上他的视线,不慌不忙地回道,“回大人,在洛河镇若有杀人者需游行三天三夜,受鞭刑之苦,若是被打了三百鞭后还能留有一口气,那便终身囚禁在大牢之中,永不见天日。”
洛河镇之所以能风平浪静这么多年,没有人敢作奸犯科,就是因为镇中所立刑罚非常之严厉,没有人会傻到赌上自己的一切来杀人犯罪。
“既然你知道得如此清楚,为何还要知法犯法?”
南凌寒在跟他交谈的过程中已经猜到这位县官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主儿,拿着国家的供奉,每日闲混,毕竟这么多年来洛河镇从来不曾出过命案。
只要在他治理的这几年里不发生意外,他卸任后,便可颐养天年。
可惜他太倒霉,在快要离任之际,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事。
凤倾城一直在旁听,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插嘴道,“敢问大人,你口口声声说南公子是凶手,可是证据?你这么武断,以后百姓哪敢让你再断如此大的案子?”
一听到这话,那位县官顿时怒了,“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质疑本官的能力?”
第510章 在查出真凶之前,谁都不许离开这里!()
凤倾城朝他拱了拱手,回话道,“大人,我昨日与南公子一同住在客栈里,可以证明他昨夜一直在睡觉,根本不可能去行凶。更何况,你们连人证物证都没有,空口白牙就给人安罪名,实在是可笑!”
“你放肆!”县官抬手往她身上一指,厉声道,“好大胆的刁民,居然如此藐视公堂!”
“大人,我没有藐视公堂的意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发生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