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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也是迟早的,唉,只可惜海关总署这群废物也帮不上什么忙,上次亦欢妹妹提的建议不若再说一遍,也好彻底断绝这东西出现的可能。”
沈亦欢冷不丁地被点名,有些晃神,思索了一番宣王此话何意后才敢回答道:“回王爷,裴家的事情自然不用臣女出手,想来这位李大人也已经查探清楚了,至于福州府如何切断芙蓉膏的来源,殿下不是已经想好了?姜家在海运上可谓是一手遮天,即便是海关总署也难插手其中,将姜家沈家海关总署与太子府绑在一起,殿下这招可是妙得很,小女子哪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
萧珒搁下茶盏勾唇轻笑出声:“我不过提了两句旁人,你就能说出我所思所想,若你是男儿身…”
听到这话,萧阮却是不乐意了:“亦欢妹妹是女儿身又如何,父皇在我及笄时便准允我组建一队女子兵,突厥若再敢来犯,我定要踏平北疆突厥族,亦欢在我麾下做一名参事随我上阵杀敌岂不快哉?”一番话说的十分豪迈。
萧珏却毫不留情的抬手敲了萧阮一下:“沈尚书就这一个嫡亲的女儿,随你去前线不是强人所难,突厥族向来凶狠,父皇定然舍不得你亲去北疆,更罔论女子铁骑上阵”
萧阮撇撇嘴,转头一脸星星眼的看着沈亦欢:“谁说女子就一定不如男子了,亦欢妹妹,你可愿意做我的帐下参事?”
沈亦欢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听见萧阮的话险些呛着,略有稚气的娃娃脸显露出了一百二十分的抗拒:“小妹今年不过十岁稚龄,公主还是另谋能人吧”她刻意忽略上阵一事,前世里皇后,太子,宣王这些人统统都因谋反的罪名下狱,被苏氏一族牵连的人多如牛毛,那段时间玉阶上的血迹久久不散,整个长安城都陷入了灰暗之中,直至睿王上位,只可惜她活的年岁甚短,对长安城的事情知之甚少
她刻意掩饰去了眸中的黯黯的神色,身边没心没肺的沈邑武听闻朗笑出声:“欢妹说的对,公主还是另请高明好了”
一时间桌上众人笑作一团,萧阮叹了口气:“我这公主当的真是无趣,天天的都去给旁人当作开心果看了。”
萧珒揉了揉她的额发,纵使萧阮怒瞪两眼也无可奈何。虽然沈亦欢有意隐藏,但他还是看到了,那个未达眼底的笑意,明明是一个十岁孩童,明明外头是炙热的阳光,她的身上却散发出鬼魅的森然感觉。
李泉一拍脑袋,抱拳禀奏道:“瞧我这个记性,一乐起来正事儿都忘记了。”
萧珏正了神色,答道:“何事?”
李泉道:“这两日咱们的人在姜家中见到裴轩诚的确吸食芙蓉膏,他们想和姜家合作,但姜家一直拒绝,今儿得知李青荇出了事,他们的人一早出了城,姜元柏觉得有些失礼,好歹是姜老太太的救命恩人,就派人去追都没追上,他们匆匆的往甘陇飞奔回去,这人胆小如鼠,真是可笑,也不知道睿王这么就想将此人收于座下,还大力扶持”
萧珒一惊,萧珏确实不紧不慢道:“萧璃?终于按捺不住了,我还以为他多能忍呢,这些年正事儿没办成一件,腌臜事倒是百出”话语中尽是蔑视。
睿王萧璃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沈亦欢腹诽道。
沈邑武见太子这话,心下一惊,皇家事情本就杂乱,外人无法评论,此番他们二人已经掺和够多了,不想再拉父亲下水,就道:“太子爷,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我同欢妹就先回去了,来这几日名义上是替母亲行孝却也没尽到孝义”
他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捧着杯子喝茶的萧阮,又道:“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告一段落,还望公主宽心”
萧阮闻言回以微笑,萧珏两兄弟对视了一眼,相视而笑。
沈亦欢见兄长已经起身,也随之并行。
“这几日多谢你二人,我们今日就要启程回长安了,这封信还望你们转交给姜元柏,日后待你们回京,再让父皇母后好好嘉奖你二人”萧珏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上头写着姜元柏亲启,这时今日审案时他忽然想起来的,时间匆匆也没有机会再同姜元柏见一面了。
沈邑武有些诧异他们行程如此匆匆,却也没多想。他接过信封,谨慎的抚平放入袖中。
萧阮十分不舍沈亦欢,上前抱住她道:“今年秋日,还望你多多指教了,小才女,长安见”
沈亦欢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兄长就已然行过礼牵着她的手正欲离去,她挥了挥手默默念道:“长安见”
相逢时分总是充斥着初见的惊喜,离别时却是舍不下的愁绪。
她与萧阮,倒是有几分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的意味在里头,只可惜她回长安还需的几日,还没有代替母亲在姜太夫人面前好好尽孝。
第37章 。雨夜降至()
与萧家三兄妹分开后,沈亦欢二人乘着马车往姜家回去。
沈邑武揣着信件回了韧阁,而沈亦欢则往女眷后院走去。刚进了合欢水榭的门,就听见云叶同莺歌以及四个二等丫鬟在院子一处踢着五色羽毛彩毽欢乐的蹦着笑着,个个也都不觉得热的蒸人。云枝倒是安静,圈了一个小棚在葡萄架旁的石桌上绣着花样子,她们闹腾的声音大了些,她才会抬起头莞尔瞧着她们,看了一会儿就又专心自己手上的帕子。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可是有趣的很啊,莺时那丫头呢?怎么不见她同你们一起玩”沈亦欢不想扰了她们兴致,站在葡萄架下打趣道。
四个小的还摸不清表小姐的脾气,就站在莺歌的身后行礼问安,莺歌年长,最是不卑不亢的也并不说莺时如何,便云叶这丫头心直口快,脱口而出:“莺时姐姐可不喜欢同我们玩这些,她做完了这头的活计就往二夫人处侍奉了。”
沈亦欢抬手让她们起来,听见这话皱了皱眉,对云叶道:“你这丫头,人家既然做完了事情,回原主处侍奉有什么不对?倒是你,我瞧你在这儿倒是撒欢儿的玩”
云叶撇了撇嘴:“小姐天天跟少爷一起出去,也不带丫头出门逛逛,云叶也是无聊嘛”
云枝搁下手中的绣棚,轻声道:“小姐,云叶惯会找理由的,您就别同她一般见识了”
莺歌主动走上前去:“表小姐,这会儿子太阳正热,不如还是进屋说吧。”
姜家的冰块与沈家裁成的小块冰搁置在大瓷桶中不同,而是房间的四个角落单独辟出一块四方的凹槽,将冰块搁置里头,待冰块化水由竹管道引入所属楼台的冰窖中,再从底下运上来整块的冰替换,故而一进入屋中,凉爽的空气就扑面而来。
一楼小厅出去就是水榭亭阁,风扬起珠帘声声清脆,空气中藕荷香扑鼻而来。莺歌吩咐丫头端来一盆清水给沈亦欢净手,云叶则端了冰镇过水果拼盘,上摆着的是黄澄澄的芒果与西瓜,“今儿响午太夫人给小姐送来的,说是听大少爷讲小姐还没吃过芒果,特地去咱们商行取了一份”
莺歌亦是笑着附和说:“表小姐的母亲可是咱们老夫人唯一的女儿,老夫人疼自家外孙女也是应当的,冰芒还有半份搁在冰窖中,这冷热交加怕激着了小姐就只做了半份”
沈亦欢道了声有心了,便让云枝赏了几人各一袋银锞子,自己净过手后才执了小签吃着冰芒,看这几个人都站在一侧就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吧,不用因为我回来就拘在这里。”
四个小的正欲往外头走,就听见亦欢道:“莺歌,你是最长的,剩下的半份你们分了就是,左右我也吃不了太多”
莺歌却有些惶恐:“奴婢已经领了小姐的赏赐,再用了冰芒,传到老夫人耳朵里,怕是不妥”
云叶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我家小姐说什么你做便是了,小姐一向和蔼,再说了,那个姐姐又不在,谁会胡说呢?”
沈亦欢瞥了云叶一眼,这丫头如今耿直的有些过头,有些没了章法,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几个人的反应,云枝在矮几上绣着东西,四个小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莺歌还是稳妥得当的模样。
“无妨,都是我的吩咐,去取了来吧”沈亦欢持着命令不可拒绝的口吻道。
莺歌点了点头,这才又取了钥匙,往合欢水榭的冰窖处走去。
沈亦欢用着果子,眼睛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屋中留下来的六人,四个小的各看了一个冰角,云叶靠在云枝身侧,两个丫头一起看着新绣的花样,时不时的二人笑出声来。
当今日踏入这门时,她就一直留心这些人的行动,脑子里充斥着消魂香三个字。若是真依萧珒所言,焚香之人在自己身边,那这些人个个都很可疑,可是让沈亦欢不解的是,是谁要让自己夜不能寐直至被心魔折磨致死呢?而这香料出自京城,自然就排除了姜家的人,这件事情只怕是早有预谋,姜明若再恨她也不可能那么快购置了京城的香料来害她,如此缜密的心思,不像是她能做得出来的。
她扫了一眼笑作一团的云枝云叶二人,若是她们二人呢?沈亦欢不敢再往深处想了。
莺歌端着白釉底玉兰花波浪边小盘进了屋内,上头结了薄薄的一层冰,随着热气化开,拿银钗挑开去还有白气缕缕。
莺歌将冰芒切开成块给几个丫头分食,自己只留了较小的一块搁在盘中。因着沈亦欢还在这儿坐着,丫头们少不了有些拘谨,只有云叶这个没心没肺的笑嘻嘻的说这话。
沈亦欢将银叉搁在盘上,拿过毛巾净手后,道“你们先用吧,我上楼小憩一会儿,晚膳时分再去上头叫我,莺歌,莫要忘了叫我”
莺歌脆脆的应了声是。
说着,沈亦欢提了裙摆往楼上走去,云叶匆匆填了一块在口中,随着沈亦欢走着:“小姐,云叶侍奉您更衣”
稍高一点时,沈亦欢回头瞧了一眼,扫见云枝却有些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目光没多做停留,将手搭在云叶手上,进了屋中,拆髻卸环,靠在梨花木小榻上合眸睡去。
骄阳西斜,隐于厚厚云层。这会儿已经过了酉时一刻,沈邑武在窗前书桌已然临完一贴兰亭序。
“阿武,管家说你找我?”姜元柏鬓发有些散乱,鞋履上沾染了些泥土现下已经干固凝结。
见兄长入内,身后随侍的书童沏了杯茶呈上,沈邑武将毛笔搁置在端砚上,用一方白玉镇纸压好刚刚临完的帖子。
沈邑武与姜元柏同入座后,才从袖中拿出那封信递给兄长:“表兄,太子爷他们今日已经启程回了长安,这封信是他们托我转交于你,我摸着里头似乎还有一块圆形东西,兄长接过便知”
姜元柏起身拿起桌边一个小刀裁开信边,果然有一块蛟龙圆形墨玉佩倒在手掌中,这封信写的草草,其中意思也很浅显。他看完这封信后,问道:“阿武,太子爷可还有什么话?”
沈邑武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确定道:“除了这封信,并没有别的特别的话,表兄可有什么疑问,又或者还有什么需要我转交的?”
姜元柏道:“没什么,太子没留什么回信的地址?”
沈邑武面露难色:“我与太子爷也只是初相识…诶,那个叫做李泉的似乎还留在福州,表兄若还有什么事,到可以找他问询”
姜元柏笑了笑道:“你这一说,可是提醒我了,这李泉也是个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