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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已经晕红大片,姜氏受力却只撑不住,直直的倒下裙摆处的鲜血更加鲜艳了,沈二爷眼疾手快的抓住姜氏:“沐蓉!”
此时也顾不得被关在屋里的赵姨娘,姜氏被安置在东厢空屋子中,柳大夫把了脉,神色凝重:“二爷,孩子…没了”
不过一上午的时间,新得的两个孩子都没了影迹,沈二爷憔悴得很,想起自己听信赵氏谗言怀疑姜氏,可眼下究竟是谁害了谁还未曾分辨,他怒道:“把箬戈拉进地牢”
沈亦欢双手一直紧攥着姜氏的手不松开,对箬戈哭闹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死死盯着母亲苍白如纸的面庞,她无助的看向南星,怎么会这样?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得住赵氏下手吗?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墨玉阁的丫鬟们都提了热水往这里来,柳大夫吩咐竹画去熬药,清了稳婆为姜氏清理,这才向屋外的沈二爷道:“夫人的情况已经稳住,赵姨娘处可还要去”
沈二爷怒极反笑:“去,当然要去”他对着沈亦欢道:“你母亲现在昏迷不醒,你身为我的长女,此事也只有让你去做了”
沈亦欢低眉福身道:“女儿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我听竹琴姐姐说里头血污慎重,父亲还是回避的好”她歪头看了一眼外头的护卫,又道:“父亲若担心女儿有差池,傅池哥哥可以留下来协助女儿”
沈二爷原担心沈亦欢会趁此机会作贱赵氏,见她挑明,有些尴尬:“不必了,傅池身为男子,这些事情我信得过你母亲与你,我先去老太太哪儿告知她一声,也是让她空欢喜一场了”说罢,沈二爷往延寿堂去了,留下沈亦欢与姜氏的仆婢们。
回了秋棠阁主屋内,赵氏已然没了气息,屋中的鲜血已经凝固。
“奶娘,刘嬷嬷,南星,素问,有劳你们四人将床上这二人分开了”沈亦欢强逼着自己镇静下来,姜氏的落胎让她十分意外,只是好在赵姨娘此番已经凉透了,她也不必再担心什么后患之忧。
南星熟练的捆了“箬戈”仍在一旁,一掌打出封埋他穴位的银针,“箬戈”躺在地上,幽幽张开双眼,却被扑鼻的铁锈气息熏的有些晕,待看见两个婆子将赵氏叉着腿抬出去,她出声制止道:“你们是何人?怎敢对我家姨娘不敬,是不想活了吗?”
沈亦欢给南星使了个眼色,南星顺手给了她一巴掌,出声训斥道:“闭嘴,狗男人”
“箬戈”此刻仍尖着嗓子道:“你是何人,我是姨娘身边的大丫鬟箬戈,你怎敢这样困着我,二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
柳大夫见到气息尚无的赵氏,心想现在已经是回天乏术,在屋外头隔着窗棂道:“启禀二小姐,赵姨娘意外服食牛膝草汤,孩子没了且因失血过多,姨娘已经去了”
沈亦欢对素问道:“取金叶子给柳大夫送去,还望他如实向我父亲禀报”
柳大夫婉拒了素问,又道:“为人医者,自不会讲大话,既然无事,我就退下了”
“多谢柳大夫”沈亦欢礼数周全,出声相送。
苏嬷嬷与刘嬷嬷打了热水前来,刘宁家的有条不紊的收拾着屋中的脏被,并不出声过多探究,苏嬷嬷看了一眼外男,出言道:“小姐,这里头阴私的很,不如也一同将这狗东西送去地牢看管,二爷自会处置,可别脏了小姐您的手”
沈亦欢盯着这人,地上的“箬戈”不禁打了寒噤,如同地狱归来的神色让他在此情此景更是害怕了:“是你们在我母亲的药中动了手脚?”
那人无奈道:“二小姐明鉴,小的不敢说谎,赵姨娘从未对夫人的孩子下手”回想起赵姨娘,他的眼眸中充满了温和,“眉儿幼时最是胆小不过,我原以为有朝一日娶了她能给她最安稳的生活,不曾想却被你们沈家毁了,是你们!!是你们让眉儿一生受辱还丧失了性命,我的眉儿,她还那样的单纯,若不是我化作丫鬟的模样,她早就被你们欺负死了”
说着竟想挣脱绳子扑向沈亦欢,一把被南星勒住。“放开他”沈二爷从外头折返回来,遇见了柳大夫,他心知不可让幼女去独自承担,一脚跨进大门,就听见这人的嘶嚎:“我沈家对赵氏从未有半分亏欠,吃穿用度皆比作主母,姝儿年幼一直跟在赵氏身边,如今赵家还意图将赵氏抬为平妻,试问又怎么折辱了赵氏?!”
沈二爷额间青筋暴起,双拳紧握,说话间却云淡风轻,直到最后才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那人仰面长笑,他心有一计,挑衅道:“我赵元舒的女儿,怎么能教给你沈家的婆娘管?岂不笑话?沈老爷你在官场上左右逢源,却不想被自己宠爱的妾室戴了绿帽,你此刻是不是想杀了我,嗯?”
沈亦欢示意南星封了他的嘴,南星又将银针插入赵元培身子中,这才安静下来。沈二爷捂着胸口,只说了你…却也没办法在说什么,这本就是一件奇耻大辱的事情。
“傅池,拉这人先进地牢”
刘宁家的与苏嬷嬷对视一眼,如今这二人明显是夫人船上的人,刘宁家的出声道:“这公子婀娜旖旎,如姑娘一般,不如就送去烟花之地,做了象姑也不枉他这一身本事,箬戈丫头就送去最下等窑子里去,也算给夫人出出气”
傅池心知沈二爷受辱,道:“启禀老爷,这婆子说得有理,既然姨娘身子虚弱滑胎致死,自然是丫鬟们的不是,这二人日后也不会再张嘴说话了,二爷就放心让他们出了沈家门吧”
沈二爷为官多年,却不曾对人下狠手,如今头上葱绿,也顾不得许多了:“依你们办吧,我先去瞧瞧夫人,欢儿,随我一起去看你母亲”
沈亦欢将南星留下,与父亲去了东厢房,她道:“秋棠阁一直是母亲的心病,如今人去楼空,父亲不如将这里拆了再盖一处水榭,姜府里头能人异士许多,欢儿修书让表兄前来,父亲觉得可好?”
“都依丫头”
第52章 。放逐家庙()
姜氏落胎,赵氏身亡,各种细节为人猜测,一时间沈府中人议论纷纷。过了一日,姜氏才悠悠转醒,沈亦欢在母亲床前支肘睡着,照顾了一天一夜,她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姜氏的身子她自己知道,有了意识时,已经明白同子息没了缘分,她只想珍惜眼前人,这次想的也算十分通透了。看着守在床前的小女儿,她艰难的起身轻抚鬓发道:“欢儿,去睡吧,母亲已经无恙”
弄音见姜氏已醒,忙去了前院通知两位少爷,他们得知此事时,已近傍晚,无法入内宅照料,只干守着烛台,心绪不宁。
沈亦欢脸上仍有泪痕:“娘亲,是女儿错了,若不是女儿胆大妄为撤了竹画姐姐回来,娘亲的孩子也不会掉了”
姜氏气息尚不稳:“乖孩子,不是你的错,都是我软弱无能才会让你为娘亲谋划,别哭了,乖。”
竹画打了水为沈亦欢净面,孩子年龄尚小且又熬了一宿,眼睛都红肿起来,看的让人着实心疼:“小姐,让奴婢服侍您梳洗吧”
姜氏推了她一把:“去吧”
竹琴则端了一杯清茶与一盏燕窝粥,支了一个小桌板,姜氏就在床上用膳。
南星捧了换洗的衣服入内,身后跟了两个身形高挑着碧色襦裙的人则等在门外,南星趁着换衣服的空隙道:“小姐,公主来了”
沈亦欢愕然:“还不快请进来?”
南星道:“公主有事情与小姐商议,夫人如今刚好,还需的修养,咱们先回了院子可好?”
沈亦欢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见萧阮双眼弯月,笑颜绽放,她也一扫昨日的灰霾:“给公主请安,多谢公主惦念”
萧阮止了她的行礼问安:“我今日来用了公主府的名义,只是府中一个丫头,这位是瑶月姑姑,是宫中的女医”
“这…我…多谢公主”沈亦欢有些无措,只是短短几天的相处,就值得公主倾心相待。
萧阮笑道:“我当你这丫头有多么伶牙俐齿,不过举手之劳,快引瑶月姑姑进去吧”她心中暗爽,昨夜南星禀了萧珒,这人一早就去母后宫中要人让自己带着出了宫,匆匆往沈家来,可这丫头似乎觉得都是自己做的,不管了,反正她们兄妹三人皆为一体,谁出面都是一样的
竹琴收了桌板,扯开四折屏风,沈亦欢附耳对母亲道:“是公主遣来宫中的女医圣手,您就放心吧”
瑶月姑姑让这几人退到屏风外头等候,沈亦欢靠在圈椅上,不多会儿就沉沉睡去。
“沈亦欢,你可真是愚蠢。”是沈亦善的声音,可画面一转,长房三个丫头围着坐在中间的沈亦欢,手中都拿着利剑向她捅来。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沈亦欢双手被束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任由她们刺伤自己却无可奈何,沈亦善一剑刺向她的心窝,咬牙切齿道:“我母亲出身大儒之家,虽是庶女却也深得家中渊源,你母亲不过是从福州出来的贱商之女,凭什么压到我们身上?你真是愚不可及啊,我让你去死,你去死啊啊啊啊啊”
她从未见过面目如此狰狞的沈亦善,心尖一阵刺痛,她陡然惊醒,面前仍是熟悉的摆件,有萧阮等人关切的神色,这才觉得自己回了现实中。
她心思沉沉,下意识的屈指轻敲案几,:娘亲滑胎,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是谁?赵姨娘只是想落掉孩子嫁祸在娘亲身上,药炉看管虽然松懈,可连翘没有伤害娘亲的理由,可若不是连翘,又会是谁呢?
她对身侧的竹琴道:“去禀报父亲,带着连翘丫头一起审问”在沈家,没有一件事情是意外
一刻钟约莫已经过了,瑶月姑姑神色微恙,沈亦欢便道:“娘亲,您先歇着,待女儿先行招待瑶月姑姑。”
“去吧,可别失了礼数”姜氏在里头轻声道。
弄音竹画已经入内侍奉,只见床上被血渍污了好大一块,二人开了柜子一齐忙活着。
入了汀兰阁,她们才放松下来,云叶与素问二人守在门前,只留了南星在屋里侍奉。
瑶月道:“沈姑娘,府上可有九张机一物?”
这话如平地一声雷,沈亦欢并不直面回答,反而问道:“姑姑是南方人?”
“福州罗源县”瑶月起茶轻拨,“沈姑娘这话就是知道九张机了?”
沈亦欢盯着瑶月,一字一句道:“家母福州姜氏”
瑶月冷笑道:“沈家可真是出人意料,姑娘竟然用这般手段去排挤旁人”
南星守着一旁的炉子,听见瑶月此话,搁下水壶出声道:“苏姑姑可不要出口伤人,我家小姐可不是那狼心狗肺之人,怎么会用九张机去伤害自己的母亲”南星脱口而出,猛然惊醒:“九张机…”
她忽然想起一事,面容惨白却强逼自己镇静,掀开衣角跪下请罪道:“小姐,都是奴婢的错”
还未等沈亦欢答话,沈邑文身边的丫鬟清风匆匆赶来:“二小姐,二小姐,箬戈与连翘都招了”
沈亦欢顾不得再听南星认错,她起身匆匆赶到外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慢慢道”
清风跪在地上磕头道:“回二小姐,是五小姐调换了夫人与姨娘的药罐,柳大夫说二人用药不同且药性相冲,夫人用了姨娘的药,虽说无毒却伤了身子,加之心中忧虑过度这才掉了孩子,老爷现在已经处置了这些人且禀明太夫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