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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抱着尾巴对着他眨巴大眼睛。
“所以,也有全息网游咯?”仁王又想起他看过的科幻电影。
狐之助还是不说话。
仁王不再举例了。
他丢掉那些让人头疼的逻辑和计划,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
真的,真的非常遗憾。
“我要去投诉你们。”他说,“都是审神者,凭什么区别对待?”
“审神者大人!”听到“投诉”这个词就精神起来的狐之助耳朵都要竖起来了,“这是为了您好啊!我们时之政府是为了对抗历史修正主义者而存在的,您如果见过了超越时代的任何东西,都会改变历史的!”
仁王:“我以为你们所谓的改变历史,主要是历史大事件?什么池田屋啊什么明治维新”
“是这样没错。”狐之助猛地点头。
仁王摊了摊手:“那不就对了?我又不会做日本首相,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一个普通国中生而已。”
狐之助哽了半晌,甚至连通了自己与总部的信号,才勉强转过弯来:“就算您只是一个国中生,哪怕是在见过一个智能机器人,我举个例子,也会造成历史的变化的。蝴蝶效应的力量,真的非常强大。”
“哦。”仁王冷漠地应道。
他其实并没有真的打算去争取这个权利,毕竟他认同时之政府的做法。
但他心里藏着事。
比如促成他走进时之政府的梦。
他想他看到的真的是未来吗?如果真的是,那提前知道了未来的他,不是已经走在改变“历史”的道路上了吗?
他去找了聊过以后觉得还挺靠谱的太刀太郎。
“您听说过‘星见’吗?”他问。
太刀太郎向他行了个礼:“您不用对我使用敬语。”
“这只是一个称呼。”仁王说,“我会对年纪比我大的人使用敬语,这是礼貌。”
太刀太郎很轻地笑了笑。这于他是十分难得的。
正襟危坐着,他温言道:“如果我的理解没有错,您所说的‘星见’,是先知。星辰具有神秘的力量,包括指引的力量。”
“是观星吗?”仁王问。
“与其说是观星”太刀太郎摇了摇头,“‘星见’和巫女是很像的。从星星中预知未来,就和巫女接受神灵的神降一样。‘星见’接受的是规则的力量。”
规则吗?
“‘预知’这种能力,本质上就是借用了规则的力量。只有站在规则的角度,才能窥见时间线与命运。”太刀太郎总结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命运的示警。”
“puri?”
“您应该知道,时之政府是为了保护历史而存在的。”他看着仁王,“我听说您来自二十一世纪。在您那个时代,曾经出现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而命运因此而产生的‘示警’也有不少。当人类在一百年前发现了穿梭时空的方式时,曾经欣喜地以为当初发生过的‘示警’是世界的馈赠。但事实是相反的,人类穿梭时间线,插手过去与未来的做法,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我从政府的宣传册里看到过这个。”仁王思考了一会儿,“当时不只是时间政府,还有另外一批以维护人类利益与安全存在的组织,建立了一个叫做迦勒底基地?”
“是的。”太刀太郎点了点头,“他们是最初用导正历史来指引未来的人类,最后的结局却并不算太好。”
仁王沉默着点了点头。
然后他想不对,他不是打算讨论这么沉重与哲学的话题的。
不过直说我怀疑自己做梦梦到了未来太蠢了吧?
太刀太郎十分体贴:“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仁王思考了一会儿,站了起来:“没什么了。”
有些事还是得自己找到答案。
去查理论是很保守却安全的做法,时之政府的内部交易平台上也有各种学习书籍,价格不算高。但仁王给自己列了一个书单,如果要好好利用灵力,基础的教材买来看看是必须的。而他现在甚至还有捋清楚本丸的财政问题。
但如果用自己的零花钱
仁王想了想自己需要定期更换的运动装备(拍线,胶带和总会磨损的鞋),觉得自己还是选择激进一点的方法吧。
他给幸村打了个电话。
“仁王?”接到电话的幸村有些惊讶,“你有事找我?”
“部长作业做完了吗?”仁王打招呼道。
幸村笑了两声:“离开学只剩一个星期了,你的作业做完了吗?”
都是要写作业的人,何必互相伤害呢?
仁王咳了一声,决定进入正题:“你明天有时间吗?”
“想找我谈心?”幸村笑着问。
仁王盯着自己的指尖,微勾起唇:“想找你打比赛。”
这个要求显然出乎幸村的意料之外。他屏住了呼吸,确认了一会儿电话对面仁王的状态:“练习赛?”
“练习赛,单打。”仁王说,“没问题吧?”
“我当然没问题。”幸村说,“满足部员的要求,是部长的职责啊。”
“是吗?”仁王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
他和幸村定好了时间地点。
傍晚太阳开始下山的时刻,立海大网球部的室内网球场。
“我不想有人旁观。”仁王直白地说。
幸村同意了:“放心吧。”
仁王挂了电话。
他想,现在已经全国大赛结束了,而梦里的场景里,幸村生病和三年级开学的先后顺序从来没有变过。那也就是说,只在这不到半年的时间内了。而看梦里的场景,也就是十月十一月的光景。
如果是慢性疾病,无论如何也会在球场上表现出端倪吧?
而如果不是,是急症
仁王啧了一声。
他想他忘了问那把神刀,灵力到底能不能治病了。
应该可以吧?
巫女的技能里,就有治病救人这一选项啊。
就比如说——
“侵略如火!”
一打球就容易激动的真田大喊道。
仁王视线转移到他的头顶,那把看不出来到底什么样式的刀,刀尖往上扬了扬,冒出一朵小火苗。
仁王:噗。
“啊恩,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之下吧!”
迹部头顶的王冠开出了花,blingbling的。
仁王:噫,辣眼睛。
总之,看得到就是看得到,就算是虚影,和实影也就是透明度百分之七十的问题。仁王没法忽视。原本严肃的比赛,在他眼里就变成了这边的刀吹风吐火,那边的王冠花谢花落。
仁王都要觉得是自己有问题了:脑子出了问题或者眼睛出了问题。
他看的眼睛疼,索性往后一仰闭上了眼睛。
濑户诧异道:“你不继续看了?”
“没什么好看的。”仁王说。
“我还以为你会格外关注真田的比赛呢。”
“什么啊”仁王无语,“我和他关系不好到了众所周知的地步吗?”
第二双打()
此为防盗章冥冥中有什么在吸引着他;那种吸引力很玄妙,难以用语言形容;似乎是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渴望。于是他几乎是迫切地;往有光的地方跑去。
镇子里的喧闹很快被抛在身后。
前几天集训时来过的树林里有着古怪的,不应该在夏天出现的凉意。
近了,很近了——
仁王猛地停下来。
他扶着树;睁大了眼睛。
他面前不远的地方;漂浮着一个灯笼。
冒着火的;跳动的;火舌变成真的舌头的;灯笼。
什么东西?!
“哟嚯!灯笼鬼居然被追赶了!灯笼鬼很生气!”那灯笼忽地翻了个身;转了三百六十度以后跳了两下。
灯笼鬼?
传说里好像是有这个妖怪来着。
据说是喜欢在树林里追赶行人吓人
等等;追赶行人?
它刚才说什么来着?
仁王反应了一秒,倏地转头就跑。
“灯笼鬼很生气!灯笼鬼很生气!”身后自称是灯笼鬼的东西语气飘忽;似乎就在耳边低语。而仁王能听到风声;灯笼在空中翻滚时变化的风声。
仁王听到风声越来越急;一回头,差点被灯笼鬼的长舌头怼到眼睛里。
他倒吸一口凉气加快了速度。
我到底为什么要追来啊?仁王一边跑一边想。
他觉得不行。
只是一个灯笼而已。
没必要被一个灯笼追着跑啊?
就算这个灯笼是什么传说中的妖怪
他绕过一棵树;眼前突然开阔起来。
是先前选好的看烟花的地点。
流动的小溪反射着月光;泛出粼粼的光点。
仁王停住了。
他从口袋里一摸,摸出两颗网球。
跳动的灯笼上;可能是两只手的地方燃烧着火;舌头也是喷薄的火舌。
但那可能是额头还是眉心的地方;衔接着灯笼的手柄。
打那里应该会有点用吧?
转瞬间就定下了方案;仁王手腕一动就冲着灯笼丢出了网球。
他出门前把护腕摘下来了,是考虑到万一有想要买的东西,再带着护腕走两个小时回民宿实在太累。这让他现在能把网球丢出挺远的距离。
没有球拍,打不了侧旋和高速旋转球,但利用一定的旋转加速,再利用手腕和身体旋转时附加的力道——
仁王几乎是用一个棒球运动员丢球的姿势把球丢出去的。
已经离他很近的灯笼对着加速度没怎么起来的网球一点没防备:“这种凡人的攻击啊!”
毛茸茸的网球击中了它。
那一霎那它前冲的动作停住了,双手的火焰也弱了下来。
“等一下,这是什么东西?!你不是凡人?!”
看起来有效。
仁王捻着手里的另一个网球,决定再给它一下。
但在他动手之前,破风声传来。
“妖怪!”温柔的女声中带着一点凛然正气。
弓箭穿透了空气,劈开了山风,带着一点灵光从仁王可见的灯笼的后方飞来,在视野中像是横飞的流星。
它直直对着灯笼鬼的“帽子”飞来。
唰。
是穿透的声音。
那支弓箭在穿过了灯笼鬼后化成了光点消失在空中,而灯笼鬼的身形却顿住了。
时间好像在那一刻停止了。
然后灯笼鬼发出一声尖利的哀鸣:“噫——!”
它的身形抖了两下,渐渐变得透明,然后成为了一张灰色的符咒。
仁王:什么鬼?
他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网球,觉得有种莫名的寒酸。
他抬起头,看着树林里走出两个身影来,一大一小。
大的那个一招手,空气中的那张灰色符咒就向她飞去。
而小的那个
眼熟的小女孩笑嘻嘻地拍着手:“呀,狐狸哥哥!”
仁王:刚才不还是狐狸大仙么现在就降级了?果然网球太寒酸不,我怎么能嫌弃网球?
“久惠。”少妇喊了一声,语气里带一点无奈。
她还穿着刚才庙会上的和服,手里拿着一把木弓,仁王没看到箭在哪里,也可能原本就没有实体箭。
她对着仁王点了点头,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
仁王很慢地摇了摇头。
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