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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纪敏已经和海市再次取得了联系,她还托龙虞告诉我苗疆那边似乎有大动静了,具体说在搞什么鬼还暂时说不好,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这些人应该已经开始筹措对付新任鬼头人的事宜了。
老鬼已经先我一步动身回了雷山,估计他是怕我接下来会遇到什么麻烦才先一步回去做安排的,有这个高手在侧,我倒是能省不少脑细胞,不过老鬼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我暂时还不是太清楚,魇娘也劝我说先不要轻信任何人,这其中也包括失忆的她在内。
就在飞针夺魂绝技练熟之后的第二天,我便打算动身前往雷山,临行前我还特意嘱咐了明都的鬼曼童和留守杂志社的赤尸鬼,让他们务必看好大后方,告诉他们别的地方出事可以,自家里绝对不能出乱子。
鬼曼童还告诉我小道士已经回村了,看他的模样好像有些沮丧,估计是因为我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不过我认为我自己做自己的事儿,跟旁人没什么关系,我做事之前不用跟任何人打招呼,相反,别人要来找我的麻烦也需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毕竟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菜鸟了,更何况我身边还有一位能秒人的大美女存在。
因为能跟着我四处去看看,这些日子魇娘的脸上也能看到更多的笑容。
我还听李诗香说过好多次魇娘说梦话的事儿,最初她的梦话里全都是些打打杀杀的内容,最近时间内她做梦的时候居然都能咯咯的笑出声,虽然梦话不多,但是李诗香却告诉我这是魇娘心里阳光的表现,还说她一定很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我们计划了半个月的行程,而且由于去雷山必须先要经过湘西,所以我也想顺道去那里拜访几个老友。
特别是那个在火车上给我讲过民国勾魂大案的兄弟彭非,其实要不是他让我事先接触到了勾魂术,知道了这个东西确实存在过的话,估计现在我脚下的这条路也不会走的这么顺。
刨除吃喝休息时间,我带魇娘远途驾车行进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才杀到常德,并于次日上午九点左右上了省道驱车进入了张家界。
一路上我累的跟孙子一样,而魇娘倒是吃了睡睡了吃,还饱览了沿途大好的风景,拿我的手机拍了很多照片作为留念。
因为她在明都待的太久了,所以忽然见到外面的世界之后一定会大饱了眼福才肯作罢,因此我虽然累的够呛,但还是陪她笑着聊了一路,而且我也发现这个女人笑的时候确实还是蛮可爱的。
进入市区之前我给彭非去了电话,想让他先给我们找个吃饭的地方,可等电话打通之后我才知道,彭非家里正在办丧事,说是他的奶奶去世了。
彭非的奶奶我是见过的,而且老人家也特别的健谈,半年前我离开的时候老人家的身体还特别的硬朗,怎么这么快就去世了呢?
既然知道老人家去世了,那我作为晚辈就应该去吊唁一番,除了买办一些丧葬用品以外,我还特意嘱咐魇娘把大红的嫁衣换成了纯黑。
可能是因为看魇娘穿大红色的衣服习惯了的缘故,我多少有些视觉上的疲劳,而且只认为这种装束最能突出她的样貌和个性。
而等她忽然换上了纯黑色的服装之后,我也感觉到了耳目一新,并且还发现在黑色的衬托下魇娘的皮肤显得更加的白皙,小模样也更加的可人。
我还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直到她含羞带臊的低下头才为止,那时候的她也和之前手段狠辣的那个魇娘根本联系不到一起。
等一切准备妥当,我才开车去了彭非在后坪乡郊区的老家。
由于深受土家族习俗的影响,我一进村远远的就听到了有很多人在唱歌,而跳唱丧鼓歌就是土家族人最具代表性的丧葬民俗,并且丧葬期间土家人也不会回避外来的客人,而且他们还会邀请客人一起用歌声和舞蹈来寄托对死者的哀思,不过丧葬仪式上的气氛却一点都不压抑。
当天下午我和魇娘都一直沉浸在欢快热烈的氛围中,也入乡随俗的参与了丧葬仪式所需要的一切活动。
因为我开了一天的车早就累的不行了,而丧葬仪式却还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一早,因此彭非也给我找了个相对比较僻静的地方先休息一下,而完全当作是玩儿的魇娘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后坪乡地处武陵山区,盛夏时节气候潮湿,所以习惯了北方大风干燥气候的我根本就睡不踏实,大约两个小时以后就被蚊子给咬醒了。
看我身上到处是蚊子叮的包,彭非也不好意思的说家里太忙忘了告诉我这里的蚊虫实在厉害,其实这点我也是知道的,只是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才没去在意,不过这样也好,既然睡不着就四处去转转,或者继续回去参加通宵达旦的丧葬仪式。
我本人是写手,所以比较习惯安静的环境,因此太吵闹的丧葬仪式肯定不是我的选择。
可等我走出院子刚想深吸一口新鲜空气,远远的忽然就看到了一群人正排着整齐的队伍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这些人服装各异,有男有女,年龄也参差不齐,部分人脸上带伤,身上还有血迹,只是一眼我就看出了名堂。
“我靠,都这年月了这里居然还有赶尸人?”
思考的同时,排头的人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此人年纪尚轻,穿了一身休闲装,脚上蹬了一双运动鞋,如果不是干这个活儿的话我还真看不出来他是赶尸人。
而就在我们刚一打照面的时候,这个年轻的赶尸人也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圈,随后就忽然朝我行了一个道门常用的礼节,并且还恭敬的说道:“这位小哥,死人上路,活人退避,既然你都撞上了,那可就要小心了,天亮之前你定有血光之灾。”
赶尸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也忽然想起了小道士之前也说过同样的内容,那时候小道士说不出三日我就会有血光之灾,而眼前的赶尸人此刻却说血光之灾已经到了。
看相算命占卜吉凶的手段这世界上确实有,不过此刻我却不信有什么血光之灾会找上门,我寻思多大的风浪没见过,如今我会勾魂能看见鬼,身边还有邪灵保护,有什么灾会降临到我头上呢?
刚想到这里,我忽然就感觉到一股阴风吹过脸面,顿时打了个寒噤,没多久周围的空气就更加的潮湿,土腥味也越发的浓郁,这一切也都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我没有再理会赶尸人说些什么,裹紧了衣服就转身往回走。
可刚一转身,头顶就响起了一声炸雷,一道闪电也顿时照亮了四野,同时我还忽然感觉到血葵有动静了,并且还是如同种子发芽一般迅速遍布全身的大动作。
第61章死劫()
我心里相当清楚,血葵的子民对外界声音的反应极大,可眼下我体内只有血葵蛊王,它对外界的声音应该是没有反应的才对。
另外,它的子子孙孙昨日里我已经都排尽了,按说这会儿不该有什么动静才对。
可还没等我走出去多远,第二声炸雷也让地面为之一震,同时血葵忽然就将我全身的皮肤拉紧,而由于我发怵那种被千刀万剐的痛感,所以当时就停在了原地没敢再动一下。
无奈的是,南方天气远比北方要恶劣的多,大雨来临之前炸雷也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响过,我体内血葵的动静就放大一倍,同时,闪电带来的短暂光亮也在地面上留下了两条人影,其中一条是我的,而另一条则是已经来到我背后的赶尸人的,最要命的是我此时还看到他手上正拿了一把一尺长的尖刀。
“趁你病要你命,要怪就怪你生不逢时吧!原本你可以一直在外面躲着不用回来淌这趟浑水的。可无奈的是,花满堂恪守这个秘密几十年,最终还是没能赢过巫葵带来的煎熬。看来人和人确实不一样,有的人注定了还是会怕死。”
我不知道赶尸人此言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挑拨离间,不过有一点我尚且能猜到,那就是我身上藏着什么惊天的大秘密,而爷爷一直以来都在守着这个秘密。
疑惑忽然出现,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咬着牙慢慢的弯曲手指,皮肤开裂的痛也一阵阵的冲击着我所能忍耐的极限。
此时大雨也忽然降临,倾盆的雨水也冲淡了我身上的剧痛,血水也和雨水混杂在一起在地面上横流,终于我的指甲刺破了紧绷的皮肤,血葵的控制瞬间消失。
从血葵的控制中逃了出来,当时我也没着急活动,而是悄无声息的把银针挪到手心,头也不回的问道:“如今我就要死了,那么你能告诉我花满堂几十年时间到底在守什么秘密吗?”
“好,那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其实花满堂一直在守的秘密是。。。”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他的声音忽然就变成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猛的回头看去,只见魇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赶尸人身后,此时的赶尸人全身缩水,干尸一般的模样,浑身的血液被瞬间吸干,而大雨中的魇娘则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用一种特别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还好吧?”
听她这么问,我也马上反问道:“为什么不让他把话说完?你是忽然想起什么了呢?还是本来就知道赶尸人口中的这个秘密?”
“你在说什么呢?我刚才看你不在了,所以才出来找你的,我看到这个人拿着刀,怕你有危险才动手的。”
魇娘的眼神虽然异样,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却跟我一样的狼狈,我寻思她现在肯定也在想赶尸人口中所说的那个问题。
“快点回去吧!别着凉了。”
她边说边快步走到我身边,刚想抓起我的手,忽然就发现了我手上的血迹,马上就继续问:“怎么流血了?这个人伤到你了吗?”
“是炸雷的声音让血葵迅速复苏了,这个东西刚才差点害死我,它现在还在不停的生长,骨香根本控制不住,怕是它要爆发了。”
“你别着急,我们先回车上再说,现在你这个样子不能让彭非他们看到,我怕吓坏他们。”
“你错了,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吗?因为这里是苗疆腹地,遍地都能找到会蛊术的草鬼婆,并且我还知道苗疆神婆其实不算是苗人里最厉害的,厉害的高手一般都藏在民间。”
“你现在说这些根本就没用,这些高手不是说你想找就能找到的。”
说着,我忽然就感觉到全身的皮肤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的剧痛,不久我就看到小臂的皮肤上慢慢的挤出了大片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点儿,看到这个我也赶紧撕开了上衣,这时才看到不光是小臂上是这样,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是如此,如果我没猜错,这回应该是血葵开始大面积下崽儿了,这就是它九阶段的爆发。
当时我心都凉了,因为我知道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老村长和龙清那个样子,血葵的噩梦终于开始了,可眼下我还什么都没做。
血葵的忽然爆发让人毛骨悚然,当时我也疼的几乎要死过去一样,脑子里还在不断浮现自己全身长满黑色小虫卵的样子,那时候我都快要窒息了。
血葵的爆发到来的猝不及防,魇娘也赶紧带我上了车,随后封住了我全身的痛感神经,凝神聚气释放出了本命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