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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的结果是什么。
“先坐下喝点茶。”哥哥给我倒一杯茶推到我面前。
我端起茶喝一口,眼睛却是盯着哥哥手边的那张纸。
等我将杯子放下,哥哥将那张纸给我。白纸黑字,上面的油墨都好像还是热乎的。一大堆专业术语我不懂,也没有耐心一点一点去看,便焦急的抬头去看哥哥。
哥哥说道:“那药检测的主要成分是苯巴比妥。这是一种镇静,止疼的药,多用于手术前的麻醉和惊厥癫痫。是一种管制极其严苛的药物。”
“止疼药?”我松口气:“所以说,我们的猜测是错的。珞宸不是染了毒瘾,是身体有病,在正常的治疗吃药,对么?”
哥哥在我殷殷的眼神下,咬肌紧了紧:“这是正常的药物不假,但不是正规药厂出品的,而是非法加工制造。药里面苯巴比妥的含量是百分之六十,另有百分之三十的辅料,还有百分之十,是甲基苯丙胺。”
“那个甲基……是什么?”我茫然不解。
哥哥双手紧握着他的茶杯,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我看着哥哥下意识的动作,心慢慢沉下去。
“那个俗称冰度。”哥哥切齿的一字一字的说道。
‘冰度’两个字一进入我的耳膜,我的手一抖,险些打翻了手边的茶杯。定定的看着那漂亮的粉色梭子形的药片,终于相信越是有毒的东西越是长的很漂亮。
哥哥又说道:“想来是珞宸四年前爆炸落水后身体一直不好,夏冰救了他之后,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就在珞宸的药里加入小剂量的毒品,要那东西一点点侵蚀珞宸的身体,直到有一天,珞宸发现不对劲,开始抵制了。”
我双手搅在一起,忽的站起来,厉声道:“我要去找夏冰问问清楚。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珞宸!”
“你觉得夏冰会跟你说么?”
“夏冰不说,我就将珞宸带走。我之前装聋作哑,是想着珞宸和夏冰在一起是幸福的。但如果不是,我绝对不让珞宸在夏冰跟前多呆一天,绝对不允许夏冰再伤害珞宸!”我坚定的握紧拳头。
曾经,珞宸不顾危险的去保护我。这一次,我要保护他。
哥哥过来按着我的肩膀,用力的给我按到椅子上。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冲动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珞宸在夏家已经四年,夏家将他控制的外松内紧,且他自己也不记得你。你以为是你去带人他就跟你走,或者,你去带人,夏冰就会让你带走?”
我恨得双拳紧握,又知道哥哥说的有道理。
哥哥见我安静一点,坐我身边又说道:“心儿,这个药里面的毒品成分,发作的时候就足以摧毁一个坚强人的意志,就更别说常年服用苯巴比妥之后的副作用。”
“那个……药的副作用是什么?”我红着眼角问。
哥哥轻声道:“那个药只用于手术中的麻醉或是癫痫时候的镇静,根本就不能常年服用。如果常年服用,就会引起微妙的情感变化,出现认知上的偏差和记忆的缺损。一旦停药,也会出现停药综合症,各种不适,甚至神经错乱。而过量药物又可能引起昏迷、严重的呼吸抑制,肾功能衰竭和直接死亡。”
我身体止不住的轻颤:“所以,明知道他很难受,每一天都是危险的,也只能什么都不做,只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没有希望的深渊么?”
242诡异的车祸()
哥哥将我的手抓在掌心。
“心儿,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是,珞宸不管是创伤失忆,还是药物的控制,他都不记得你。他现在维持现状是最安全的。而你去找他,反而打破这个微妙的平衡,可能会给珞宸带来危险。珞宸吃的这种合成加料的药不是市面流通用的,即使有钱也买不到。夏冰家的公司常年入不敷出,可每年却巨额钱财入账。所以,我怀疑他家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心儿,我们只有抓住夏冰的尾巴,才能真正给珞宸自由。他真正自由了,我们才能送他去最好的地方治疗身体。”
我明白还哥哥的意思了,就是我们现在即使用手段将珞宸弄回来,珞宸自己情不情愿不说,夏冰也已经会各种手段使出来,后面的麻烦曾出不穷。当年,梧桐妹就是一个深刻的教训。
打蛇打七寸,只有将夏冰先收拾了,珞宸才能获得最后的安全。
“哥,如果照你说的,夏冰家做的是见不得光的生意,那你去调查他是不是会有危险。”我担忧的看着哥哥。
哥哥是儒雅的斯文人,这种危险的,勾心斗角从来就不是他擅长的。如果转换位置,哥哥是珞宸那样亦正亦邪的人混人,我反而放心一些。
哥哥摸摸我的头:“傻丫头,乔家能在新加坡屹立几十年不倒,能在海上做货运拥有十几个商货船队就说明也不是善类。放心,我会没事的。”
我看着哥哥的笃定和自信,忽然觉得,或许我一直不了解哥哥。
正如哥哥说的,能在海上做生意,杀出运输路线,还越做越大的哪个是善类?别的不说,就是时常出没的海盗就是第一个要面对的。当然,乔家最开始的海上商运是爷爷创造的。父亲壮大,哥哥守护。虽然现在看似和平,但也总是会有危险伴随。
和哥哥茶馆分开,他去忙事情了,我开着车往家走。
一个红绿灯等车的时候,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斑马线走过去。可我在车上,红绿灯也要过去,便只能先开过去路口。找到停车位,下车就给霍子言打过去电话。
“学长,你来新加坡了啊。”
“嗯,我来办点事,还没来得及找你呢。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因为我看到你了。”
“额?你在哪儿?”
我看着举着手机站在对角行人路上的霍子言左右转头找我,挥挥手:“我就和你不远,你站在那儿别动,我去找你。”
霍子言终于看到我,也对我招招手。我俩是隔着一个十字路口的对角线,我要走过九十度直角的两条斑马线就能到他身边。然而,我走到第二条,我们俩就剩下几十米的时候。一辆失控的车忽的上去行人道,将对着我笑没有一点点防备的霍子言直接撞飞到路边广告牌上。
霍子言飞起,落下,一切就好像放慢镜头一样。可那个肇事的车却迅速的画着蛇形又到路上开走了。
车祸就在一瞬间发生。快的我来不及惊呼,来不及眨眼。
我跑过去,我抱起霍子言,他头上的血染红了我的衣服。珞瑜就是车祸中丧生的,我对车祸有着深深的恐惧。
我大喊着霍子言的名字。可是他没有半点回应。周围的行人有人报警,有人打来急救。
我坐在医院的手术室外,呆呆的看着那亮着不灭的灯,揪心的看着护士一趟一趟的来回跑,往里面拿血浆。我无比的懊悔,懊悔的抽自己两个嘴巴。看见霍子言为什么要叫住他。我不叫住他,他就走了,就没有现在的车祸了。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霍子言整整抢救了三个多小时,最后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我赶紧去问霍子言的情况。医生说霍子言生命暂时保住了,转入ICU观察;如果能挺过两天感染期,就没有生命危险。
我闻听这话,腿软的靠着墙壁才能站住。还好,霍子言还活着。
我跟着护士推着霍子言到重症监护室,我看到他浑身接满生命检测仪器。我看到他安静的躺着,一动不动。
母亲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还没有回家,我才恍然已经黑天了。我跟母亲说,我朋友出了车祸在医院,我要在医院陪他。于是母亲就让夏灵给我送来换洗的衣服和一些吃的。
夏灵来到重症监护室外,一看到霍子言就惊呼一声:“是他,夏冰以前的未婚夫!”
后知后觉,霍子言差一点是夏灵的姐夫,认识也不奇怪。
“霍子言是我的学长,也是我惠尔的生意合作伙伴。”我说道。
夏灵趴在那玻璃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说道:“心儿,你不知道。当年夏冰带着霍子言去我家炫耀的时候,我觉得这个男人好好啊,如月初雯,澄澈干净。跟恶毒的夏冰一起,真真的是不相配。”
我闻听这话,试探一句:“嫂子,你怎么会这么说你堂姐?”
夏灵左右看看,见周围没人,就拉着我去椅子上坐着,小声道:“心儿,听我妈说,夏冰上高中的时候,就因为班里有个女同学比她长的好看,就硬是找混混祸害了那女同学,还用刀子花了人家的脸。但是伯父有钱有势,直接砸钱摆平,学校都没记过。
然后大学的时候,我表哥来我家玩儿,她就不要脸的看上我表哥。还厚着脸皮和伯母来跟我妈咪说好话,想让我妈咪说亲。我妈咪正犹豫怎么推掉这事,表哥从楼上下来直接跟夏冰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简单可爱的女孩,你一看就是心机很重。夏冰受了羞辱含恨离开,所以伯父一家就和我们家后面基本不往来了。直到夏冰找了这个霍子言,才又去我家炫耀,两家又有一点点走动。
心儿,你说夏冰高中时候就会害人,难道不是恶毒么?”
夏灵哇啦哇啦一通之后,我忽的明白,酒会的时候,夏冰看到我和约瑟在一起,干什么是那个眼神看我。
我和这夏冰的这仇怨还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霍子言和她退婚,她说是因为我。她看上的约瑟,约瑟看不上她,却和我相亲。然后我的珞宸现在成了他的老公。
243谋杀()
“想不到夏冰是这样的人。”我沉声一句。
“真搞不懂,夏冰那样的坏女人找的男人怎么会一个比一个好。霍子言幸运的退了婚,但是莱文,哎……”
我看着夏灵的叹气,赶紧问:“莱文,怎么了?”
夏灵伸手抓抓脖子,转头看着我认真说道:“心儿,你不是外人我才跟你说。其实夏冰在霍子言之后,莱文之前,她有好几个男人,可是最后都莫名奇妙的死了。我觉得夏冰是属于毒蜘蛛黑寡妇的类型。看哪个男人好,就想方设法的弄来玩玩儿,玩够了就弄死。前些日子,我无意中看到夏冰和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搞在一起,两个人亲密的不行,好像是她的新欢,所以也不知道莱文是不是又要……”
夏灵的意思很明显,而我的心更是突突的慌乱的跳个不停。
如果夏灵说的是真的,如果她是毒蜘蛛黑寡妇,有了新欢就弄死就爱,那珞宸岂不是很危险?
不行,我要做点什么。我一定不能让珞宸有危险。我一定不能让夏冰在哥哥的结果出来之前害了珞宸。
夏灵伸手摸摸我的脸,又摸摸我的手:“心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脸色这么难看,手也冰凉?”
“我……我……中午没吃饭,我可能低血糖又犯了。”我支吾一句。
夏灵赶紧将手里的吃的打开:“看我,就顾着说话了,都忘了你还没吃饭。这是阿姨特意给你做的曲奇饼,还有厨娘炖的汤,你赶紧吃一些。”
我心情才慢慢平静一些。我知道我不能慌,不能乱。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只会搞垮自己。我现在不能垮掉,我现在还要救珞宸呢。我逼着自己将保温桶里的汤都喝了,饼干也吃了一些,有了体力才能好好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