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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想了想,上官伟伶答道:“忘掉沉痛,迎接新生活。”
她大喊着,给自己鼓鼓勇气,哪怕自己做不到,也要努力尝试,梁凡安那么得积极向上,自己当然不能懈怠。
“嗯,不错,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不答。”
梁凡安如鹰的瞳孔闪过精光,他知道这个问题会掀去伟玲的伤疤,但为了调查事实,他必须要问。
严肃的面孔看着她,她顿时有些心惊,但她做不到拒绝回答。
“嗯。”
“你进胡爷爷家后,发生了什么,弄得你一下午迷迷瞪瞪的。”
半天没有回答,上官伟伶再次回到茫然若失的状态,但很快,又调整了回来。
直直躺下,将头埋在被子里,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认清了现实,知道生活有多残酷。”
她不想说的太详细,这是她的秘密,她要埋藏心里,而后忘记,告诉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对她难以捉摸的回答,梁凡安不想追问,或许有一天上官伟伶会亲口说出经过,但就现在来讲,有这句话,他已经能推测出很多东西。
“快睡吧,很晚了。”
说完,转过身,打开书,继续学习,马上就要毕业,虽然他有把握,但必须做好万全之策。
背后没有一点声音,也不知道是否进入了梦睡。
幽静的夜晚,灯光温和舒适,书本上的词句拓印在脑海。
窗外,天空大雨倾盆,腐蚀着大地。
雨水粗暴地落下击打,让山河变形,让地面凹凸,让万物退避,如刀般削去外壳,暴露出坚固的内心。
第9章 注视()
晋烨学院号称省内第一学院,暗地里人们都叫“二代的交友圈”,是一所可以从小学读到大学的学院。
学院大门口左右两边各有只大石狮,石狮旁一名身强体壮的门卫站立。
时不时有跑车,越野车,各种车辆,教师,学生,各类人员频繁进出,刷着门卡。
院内大部分人都是全身上下光鲜亮丽,一看便知价格不菲,偶尔有几个穿校服,工作服经过,随身的装饰也不便宜。
整个学院大的让人难以想象,从前门到后门坐车正常行驶都要三十多分钟。
高贵华丽的古风建筑一座座落在学院里,让人仿佛置身于古代王朝之中。
校园内大巴车上,上官伟伶身穿短袖衫,牛仔长裤,如个邻家女孩。
身上也无其他装饰,简洁舒适,配合清秀俊俏的脸,极富清纯美感。
她独自坐在靠后门的位置,车上的人们表面上在欢声笑语,实际上都在偷偷观察她。
从她到学校附近时,便不停有异样的目光看过来,让她非常难受。
她感觉自己像被当作动物一样观赏,一刻也无法忍受,还没到站,她便匆忙下了车。
难不成事情传到学校里啦?凡哥不是说警方封锁了消息吗?
上官伟伶走在过道上,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路上的行人似透过衣服看到了她裸露身体般。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快速奔跑起来,直朝教室而去,想找她的闺蜜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路上看到伟伶的人,都迅速慌张躲开,犹如她是灾星,一靠近她便会粘上霉运。
高中园,社会经济学教室里座椅成扇形状,从前到后,从低到高,学生们干什么的都有,打游戏,聊天,追逐打闹,毫无秩序可言。
但在上官伟伶进门那一秒,如同按下了停止键,所有声音戛然而止,所有动作中道而止。
目光聚集于身,她扫视一周,朝最熟的闺蜜汤宵径直跑了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汤宵有一张圆嘟嘟微胖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捏捏看,身材前凸后翘,相比同龄段的人发育的好。
她感应到伟伶的到来,微微偏头看向伟伶,眼神与其他人的完全不同。
其他人都是惧怕,狐疑,汤宵眼里则是好奇和担心,但她没有说话,见伟伶坐下,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其他人都在小声讨论,座椅故意往反方向移了移,只有汤宵和跟伟伶熟的几人没动。
伟伶如坐针毡,莫名的压抑感悬在心头,她忍不住想找汤宵说话,但还未张嘴就遭到了制止。
汤宵伸出个手指放在粉嫩的嘴唇上,示意别说话。
她深吸几口气,平静下自己的心跳,提醒自己什么都没发生,正常的上课学习,不要太敏感。
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按下桌角的电源键,一台笔记本电脑翻转而出,输上自己的学号准备上课。
教授走到教室,站在讲台前,从左到右环视四周,注意到上官伟伶的到来,露出个善意的微笑。
紧接着,教授摁下讲台的按钮,桌面上翻出一台电脑和话筒,身后巨大的液晶屏幕瞬时亮起。
“今天早上我们上外学课,论现代社会经济形势总体大局。”
鼠标滑动,学生们面前的电脑瞬间与液晶屏幕变为一样。
看着画面一帧帧播放,上官伟伶撕下张纸,写下句话,叠成方形,从桌下偷偷递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都那样看我。)
汤宵像早做好了准备,瞬间接过纸,眼不斜视的看着屏幕。
她不露声色的将纸打开,看了一眼,快速写上几个字,折好,递了回去。
上官伟伶急忙接过纸,心跳随着纸张的打开加快。
(下课后去图书馆。)
浑身像被浇了凉水,忍不住的颤抖,看着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她感觉快支撑不住,坐在这的每一秒都宛如有无数把刀刺进她心脏,身上的血液似要流尽消逝。
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因为他吗?
伟伶手捂着心脏,她想抑制住急促的心跳,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来学院,她还没有准备好。
液晶屏幕上方时针缓慢的转动,讲堂上教授滔滔不绝的讲话。
不知过了多久,教授总算收起书本,看一眼疲惫的众人,说道:“下课休息半小时。”
从刚才开始,伟伶的心脏就一直处于极速跳动的状态,脸色发白的令人怜惜。
听到老师喊了下课,她瞬间手足无措的把书包收拾好,冲出教室。
现在这个时间段,图书馆里的人少的可怜,上官伟伶在图书馆内,躲在自己平常看书的角落,等待汤宵的到来。
眼前忽然出现双白嫩的小腿,伟伶迅速抬头,确定来人是汤宵后,猛的站起身抱住对方。
“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汤宵拍了拍她的肩,安慰的说道:“铃铛,你小点声,别引人过来了,我慢慢和你说。”
“嗯。”
有汤宵在身边,她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两人并排坐在地上,汤宵长舒一口气,说道:“我们班不是有个爱传八卦的女孩,你记得吗?”
在晋烨学院高中园里,一个班通常有近百人,所以有些人面熟,也记不清名字。
“你是说俞婉媛,我平常都不和她打交道,怎么啦?”
对这个女生,伟伶在班里从没跟她说过话,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圈,只是从朋友口中听到过她爱传八卦。
汤宵瞧着伟伶的神色,憔悴的状态盖也盖不住,于是温柔的抓住她的右手,给予安慰。
“俞婉媛到处传你最近不来上学是因为家里私开赌窝,偷了别人钱,被人当场发现,导致你父母被杀害,是真的吗?”
话语似哽住了伟伶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胆怯的抱住膝盖,问道:“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听着话,确定是真无疑,汤宵将她抱入怀里,说道:“不知道,但她在学校到处传这事。”
“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招她惹她啦。”
上官伟伶不明白,一个和自己毫无恩怨的人要这么对她。
汤宵叹了口气,说道:“隔壁班的尚书德不是非常喜欢你吗,她喜欢尚书德,所以想败坏你的名声。”
尚书德,隔壁班一个满身肌肉却温文尔雅的男生,但伟伶对这人并没有感觉,只是当作普通朋友来往。
想起自己跑来教室的路上,她顿然记起刚才那些人看她的目光中竟然有惧怕的成分,让她很是奇怪,就算自己家里出事,也不至于让人害怕她吧。
“就算这样,那些人也不用躲避我,刻意与我保持距离吧,弄得我跟个灾星一样。”
“不全是因为俞婉媛传消息引起的,而是传消息后的第二天,俞家产业一夜倒闭,并且俞婉媛被勒令退学,就在同一天,几乎所有人都被家里下命令,不准去招惹你,包括我。”
“什么!!这么严重。”
她可没有这么大能力,仔细一分析,霎时间即有了答案,心想他怎么做的这么狠。
“外面都在传你背景深厚,有人调查出你是养女,怀疑你是某位高官的私生女。”汤宵狐疑得说道。
上官伟伶是养女她知道,但要说伟伶是私生女,她一点都不相信。
倘若是私生女,何苦每天衣着寒酸剩吃俭用,还要帮同学补课赚钱。
“我不是。”上官伟伶坚定的说着。
“我当然知道,但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啊,尚书德,崔成,李浩榕。。。。”汤宵列举出几个有能力让俞家一夜破产并且对伟伶有意的几人。
怀里的伟伶没说话,只是呆呆的盯着书架。
过了一会,她站起身,右手拉起汤宵。
“汤圆,陪我去趟教务处。”
“去哪干嘛?”汤宵被扯着起身跟着走去。
“旷课这么多天,总要去请假吧。”
“那快点,上课前要赶回去。”
两人形影相随的离开了图书馆,殊不知,书架背后,朦胧的人影一闪而过。
走在路上,行人还是用那种怪异的目光注视着伟玲。
之前的压抑感转化为罪恶感,不过有汤宵在身边,她安心了很多。
教务处门口,伟伶深吸口气,敲门进入。
里面的人看向门口,露出和蔼的笑容。
“同学,你好。”
“老师我叫上官伟伶,是来解释这几天我没来上学的事。”
“好,快请坐”教务处主任连忙恭敬的请她坐下。
上官伟伶对主任的如此的客气感到有些反感,肯定又是因为他。
“你的事,上面下了通知,旷课不会计入学分,关于乱传你谣言的事,校方也做出了严肃处理,对那人进行了开除学籍处分,希望你不要计较。”
听着口气,校方似乎非常害怕上官伟伶会追根问底。
伟伶秀眉一皱,听到主任暗指俞婉媛的事情,让她更加感受到罪恶感。
他未免做的太过分了吧,就算俞婉媛对自己不怀好意,但毕竟只是小孩子心理作祟。
把人家产业弄垮就算了,钱可以再赚,但开除学籍处分,可是要伴随终身的,而且在晋烨学院被开除,国内就没有什么学校敢收了。
主任见上官伟伶皱眉,以为她对处理结果不满意,幸好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样,你以后在本校读书的一切费用免除,并且每年年底评价,给你任意科目挑选一门加十学分”
伟伶还在思考自己的事,听到这话,连忙摆手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