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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如一言不发的看完视频,说出自己的推断,“出租车里有人要对我不利,所以我跳了出来。”
“按常理推测,应该是这样。”
“我得罪了谁吗?”方锦如喃喃说着,瞬间想起了张远和刘青蕙,又觉得不可能,他们固然恨她,却也没有理由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只要智商正常,都知道从一辆行驶的汽车上跳下来的危险性。而从她居然会采取跳车这样激烈的举动来看,当时的自己,一定是觉得不跳车一定会死,跳车反而有一线希望。
到底是脑子刚刚受了伤,并不能集中精力思考很久,很快她就感觉到累,眼神有些涣散,“乔岳朝,我还想睡一会。”
乔岳朝面色变了变,“等一下别睡,我叫护士。”
按了呼叫器,护士迅速赶来,把方锦如周围各样仪器的数值查看了一遍,方才放心微笑,“没有问题,醒过来又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病人累了也很正常,不放心的话,可以请医生过来再给看看。”
方锦如住的原就是高等病房,能住进来的病人向来都是非富即贵,院方不敢怠慢,很快就有一位主治医师带着几个助手走进来。
他给方锦如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说辞跟护士差不多,乔岳朝放下心来,此时方锦如已经又睡着了。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护士正坐在她身边发呆。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来,“方小姐,你醒了?”
她微笑起身,再度查看仪器上的数值,又倾下身子,检查了她的瞳孔,“今天可能还会有一些不适,不过不用担心,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护士的声音轻柔镇定,方锦如不由自主的安下心来,点点头,她对护士微笑,“谢谢你。”
护士又微笑起来,一双小虎牙甚是可爱,“您是乔先生的女朋友吗,他昨天陪了您一夜。”
“我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方锦如急忙否认。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不可能是什么?”
二人转头看去,只见乔岳朝穿着一件黑色衬衣,眉目俊朗,正站在那里微笑。
小护士的脸又红了,“方小姐现在还无法进食,医生吩咐醒了之后可以静脉补充液体,我去准备一下。”说着匆匆的走了。
乔岳朝在护士方才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不可能是什么?”
方锦如神情滞了滞,想着这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话题,“护士问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我怎么可能是。”
乔岳朝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像是对她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是啊,你怎么可能是。”
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方锦如的错觉,气氛竟有些伤感起来。
小护士推着推车走进来,打破了这份伤感,“这是给您补充营养的,等到您呕吐厌食的症状消失了,就可以正常饮食了。”
“要多久才可以正常饮食?”乔岳朝也恢复了正常。
护士偏头甜甜一笑,“方小姐伤势不重,最迟明天就可以了。”
她挂好药剂,“有事情随时叫我。”说着闪身出去了。
病房里一度又陷入了沉默。
下午的时候,一个意料之外的访客来到病房,方锦如诧异之余又有些不快,只是沉默以对。
方锦如还忘不了上次见面时他的厚颜无耻,抛弃了她们母女,对于母亲的死因漠不关心,居然还能厚着脸皮让她赡养。
这位不速之客正是周春林。
方锦如不想跟他说话,也不知道他的来意,倒是周春林率先打破沉默,“锦如,有些事情,不要总是追着不放。”
方锦如疑惑的看着他,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有一个想法,却是想不真切,她又有些头晕起来,“你想要说什么?”
“锦如。”周春林又喊了一声,居然语重心长起来,“你想要调查你母亲的死因也还罢了,你不肯相信你母亲的事是意外,一定要找个凶手出来报仇,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你为什么要对我的公司不利,我是你的父亲,你这样做可是有些不孝了。”
“你是我的父亲?”方锦如冷笑一声,“那么这些年来,你在哪里?我母亲出事的时候,葬礼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周春林不意方锦如说话这般尖锐,面色沉了下来,“你母亲没有给我生下儿子,为人又刻薄妒忌,还擅自带走我周家的女儿,你如今也这么大了,你自己想想,她做得对不对?”
方锦如没想到如此无耻的话居然是从周春林口里说出来的,她望着这个所谓的生父,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头又疼了起来。
周春林看她这样,以为方锦如理亏,语气里就不自觉的带上一些教训的口吻,“你既然已经离开了周家,就不要在这里搞风搞雨,我听说你现在已经离了婚,你跟你的母亲,还真是一个样子,自己生不出儿子来,也不许别人生,搞得如今一团糟糕,你以后安分些过日子,别学你母亲,至于我的公司,更是跟你没关系,你也不要痴心妄想。”
方锦如头疼得厉害,简直听不明白周春林在说什么。她想起自己之前的调查和怀疑,想起在刘青蕙家门口碰见江小曼,“是不是江小曼?我母亲的事,是不是江小曼找人做的?”
“锦如,你怎么就是想不通呢?你母亲的事已经过去了,你这样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成天东查西查的,你母亲是怎么教养你的?怎么就养得你这么偏执?她如今已经不在了,你就让她在地底下安稳些吧。”周春林有些不耐烦。
“周春林,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我母亲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跟你这种披着人皮的畜生结婚!”方锦如简直不愿意承认面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
周春林勃然大怒,“你就是这样对你父亲说话的吗?”他扬起手来,就要打方锦如。
忽然,身后一个人牢牢抓住他抬起的手,用劲之大,竟使他痛得叫了起来,“痛啊,放手!”
周春林愤怒的回过头来,一下子呆住了,乔岳朝面色铁青,正冷冷的看着他。
方锦如对周春林也是绝望了,方亚宁不但是他的发妻,还为他生了两个女儿,可是他如今谈论起她的语气,好像一个陌生人,不,好像一个仇人。
第77章 摊牌()
方锦如的声音冷若冰霜,“从前我还只是怀疑,现在是确定了,我母亲的事情,就是江小曼做的对不对?至于你,你是从中出谋划策了,还是默许她行事不闻不问了,我都会想办法搞清楚。”
“你搞清楚?你搞什么清楚?”周春林暴跳如雷,“我告诉你,我是你爸爸,小曼是你的继母,你最好想明白这一点,别让你母亲教的不孝不悌惹人耻笑。”
他恶狠狠的看着方锦如,“本来小曼只想给你一个教训,让你别这么自以为是,没想到你居然教不改……”
“所以呢,我教不改,你待要怎样?”方锦如冷冷的打断周春林。
周春林想要威胁方锦如几句,却感觉背后如芒再刺,明知道是乔岳朝在盯着他,却不敢回头。他的气势不知不觉的就弱了下来,威胁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
乔岳朝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周先生好像是说得够了,锦如好歹念着你是她父亲,容许你多说了两句,换成是我,可没那么好性子。”
方锦如愕然的看向乔岳朝,乔岳朝却是对她微微一笑,如春花绽放又如春风拂过,让人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他上前一步,握住了方锦如的手,一双黑色的眸子里情浓得仿佛化都化不开。
乔岳朝眼睛看着方锦如,却是对着周春林说话,“锦如刚出了事,身体不好,经不得吵闹,更不能劳累,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
周春林见到乔岳朝对女儿这番情状,早就慌了手脚,此时更是不知所措,“乔先生,这个……”这那了半天,方才挤出一句,“这是我的家务事,还请乔先生不要过问。”
“有意思。”乔岳朝嘲讽的一笑,也不知道是说周春林这个人有意思还是他这句话有意思。“锦如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想跟她说什么,跟我说也是一样。”
周春林心下惊疑不定,他早听说方锦如跟乔岳朝有一腿,却也没放在心上。在他看来,方锦如已经接近三十,又是已婚已育,更不是什么绝色美女,乔岳朝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怎么会替她出头?
没想到乔岳朝这几句话说出来,却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样。
他一时又是疑惑又是害怕,疑的是方锦如哪来的本事勾引乔岳朝,怕的是万一是真的,乔岳朝一定要帮方锦如出头,自己却是万万应付不了的。
乔岳朝的耐心却已经耗尽,“想来周先生来找锦如,是有些疑问想要问她,这些事我都知道,不如我来告诉你。”
他只微微对了周春林一笑,周春林却毛骨悚然,直如见了活阎王一般。
“你公司的事,是我吩咐人做的。”
一句话就让周春林面无人色。他嘴唇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乔岳朝并不理会,只是继续说,“公司当初成立时,是在你与方亚宁女士的婚姻存续期间,换言之,这是夫妻共同财产,我的律师团还拿到了可靠的证据,证明方亚宁女士对于公司的运营和发展起过举足轻重的作用。”
“也就是说,这份财产,方亚宁女士在离婚时有足够的理由分走一半,她不想分不代表她不能分。而如今方女士既已身故,按照法律规定,她的子女便具有天然的继承权,这一点,任何人不能剥夺。”
“我的律师团与方梦如小姐签署了委托书,在财产协议方面全权代表方小姐。我这样说不知道周先生有没有听明白。”
周春林自然是听懂了,他并不傻,当然知道公司有方亚宁的一半,只是当时方亚宁不要,他自然乐得不提。可是没想到事隔多年,方锦如和方梦如这两个小畜生竟然有本事撺掇了乔岳朝来出头,怪不得姓乔的这么上心,原来是有好处。
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乔岳朝又是一笑,“周先生不要误会,我纯粹是想帮一帮锦如,至于你的公司,我虽不才,可也没放在心上。”
这话周春林信,所以他的脸色也更差。如今风传乔家老太爷欲指定乔岳朝来做继承人,就算传闻有误,乔岳朝最后只能分一部分,但是别管怎么分,乔岳朝的身家都是绝对碾压自己,就好像老话说的,人家拔根毛都比他腰粗。
他此时不想自己对不起方亚宁母女在先,心心念念只是恨透了方锦如,竟然伙同外人来算计自己亲爹。
“你就算有权有势,可也不能仗势欺人,更不能藐视法律,公司现在的法人代表,是江小曼,她们可分不走继母的财产。”周春林色厉内荏的说。
乔岳朝怜悯的看着周春林,“你也知道那是现在的法人代表,现代法律就是好,一切都是有据可查,根据我的调查,公司直到前两年,才更换了法人。换句话说,我们完全可以申请账目盘查,拿出一个你与方女士婚姻存续期间的具体财产来分。”
乔岳朝话说得好听,然而现在哪个公司能经得起这般细致的盘查。
“乔岳朝,你不要欺人太甚。”周春林哆嗦了半天,只哆嗦出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