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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管家会意到,一声不响地退了下去。
清越微瞥了一眼离去的孙管家,悠闲地喝起了茶来。呵,欧阳素素真当她是傻子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孙管家出去是要盯紧祈轩的。
若不是很放心祈轩的能力,他现在也不会如此的淡定。
孙管家一走,欧阳素素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似乎料到只有孙管家出马,她所担忧的事情,就不会出现的,索性,把忽视掉的茶杯,捧到了手中,当着清越的面,拇指与中指,轻捏着杯盖的头,轻碰着杯子的边沿,发出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大人,我家相公才逝世不到一个月時间,现在谈他生前的事迹,恐怕有点不妥?”
清越能听出,欧阳素素有意不想多谈欧阳灵风的事情,但她今日到欧阳府,就是为欧阳灵风的事情而来,怎能空手而归。
眼波流转间,清越嘴角掠过一抹自信的笑容,心中已有了反驳欧阳素素的理由,随即,故意夸大其说:“欧阳小姐,本官是奉皇上之意前来凤凰镇落实赈灾银一事,没想到,让本官震惊的便是,赈灾银失踪了。
皇上只给本官一个月的時间,若是一个月过去,本官务必要把赈灾银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不然无法上京把赈灾银落实一事禀明?欧阳小姐,本官希望你能尽量配合,不管是谁,生人死人,只要跟赈灾银有关,本官都不会放过的,希望欧阳小姐明白?若案子一天不查清楚,本官会上报朝廷,请皇上宽限時日,直到查出赈灾银的去向才罢休?”
“大人是怀疑赈灾银的失踪跟我家相公脱不了干系?”欧阳素素故作震惊地问,“也难怪?”
她用恰到好处的语气,把“难怪了”说得很惟妙惟肖,让清越立刻起疑,“欧阳小姐,你刚说什么难怪了?”
难道,欧阳素素知道欧阳灵风做了什么?
欧阳素素的脸色黯淡下来,“这该怎么说呢,”几次欲言又止。
清越说:“欧阳小姐,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这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欧阳素素眼神迷离间,一时往事被勾来,“那是洪灾,十年来,第一次发生的特大洪灾,那天”
随着欧阳素素的回忆,画面回到了两个月前的某一天。
这天响午,天,那叫一个天昏地暗,犹如午夜降临一样,凤凰镇的子民,几乎都活在了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恐惧中。
天,说变就变,狂风暴雨,真的说来就来了。
大雨滂沱,凤凰镇外的山林崩塌,大量的泥石流冲进了附近的村庄,冲掉了村庄的房屋,许多村民,被洪水冲走了。
洪水的泛滥,引起下游的几道河坝承受不了急流,纷纷被冲破,几乎都冲入城镇内。
流离失所的村民们,只能大批往镇上迁移。
大雨下了两天一夜。
第三天,仍旧雨水不断,只是明显没有前两天的大了。
欧阳灵风把马骑到最快,往东镇的城门奔去。到了城门,跳下马,马上就往城门上跑上来。
看了看城门外的情况,大批难民已经堆积如山,于是,赶紧下楼,跳上马,又火速往知县府赶回去。
半个时辰后,欧阳灵风的马已经停在了知县府衙的门口,他立即跳下马,大步如流星跨入府衙大门,看到迎面而来的钱师爷,立即对钱师爷说:“师爷,你赶紧去通知咱们凤凰镇东南西北各镇的知府前来知县衙门,有急事要商议?”
钱师爷应道,“那我这就去办?”说完,火急火燎出门去了。
欧阳灵风来到内堂,正看到父亲欧阳劲风在纸上写着什么,马上进来问:“父亲大人,你在忙什么呢?孩儿刚吩咐钱师爷去通知其他四位知府大人了,一同再次相聚,就难民一事,咱们要好好地处理?”
“孩子,过来?”已接近六十高龄的欧阳劲风,面向和蔼可亲,体态均匀,不胖不瘦。他向欧阳灵风招了招手。
欧阳灵风走过来,问道:“父亲大人,什么事?”
门外不远处,张捕头正陪着欧阳素素向内堂走过来。
张捕头说:“大小姐,大少爷刚从外面回来,在内堂和大人说话呢?”
内堂,这時传出欧阳灵风暴躁严厉的声音,与平时他的声音,发生了太大的改变了,“欧阳劲风?”
欧阳劲风的声音同样尖锐,“逆子,我是你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
欧阳素素一听到二人的吵架声,赶紧跑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张捕头在门边候着,不敢进来,但也没有离去。
242墙上君子()
他不知道说,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而。
就在欧阳灵风离开几个小时后,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了,那时候凤凰镇的地方知府纷纷到达知县衙门报道
在入夜之后,欧阳劲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在床上一躺下,结果就再也醒不来
回忆到这,欧阳素素也已经把她丈夫和父亲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矛盾讲完了,“大人,事情就是这样的。当时我的夫君灵风离开后,我爹就跟我说,灵风他心术不正,还说得赶紧把灵风在衙门的职位撤了。唉,灵风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冲撞了父亲大人呢,我到现在都还想不通?很想问他,可他已经不在了?”
清越提醒道:“欧阳小姐,可你回到家,依然可以问你相公关乎争吵的内容的,不是吗?你就一直没有问过他?”
“没有,”欧阳素素如实回道,“那晚父亲回到家直接去休息了,吃饭的时候,是灵风去叫父亲的,有意打算跟父亲好好地再谈谈,可没有想到,灵风从父亲房间出来后,直接往外跑。
然后接着就是大批的大夫登门了。父亲怎么救也救不醒,相公每日衙门家里两头跑,累得半死,我怎么忍心在去问他呢,所以就一直没有时间问他。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父亲最满意的儿子,竟然会死于盗贼的手中?我们一家,从以前和睦的家庭,一夜间就成了人间冷冷清清的大宅院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欧阳素素已经交代得如此清楚了,清越已没有什么问题再问,但他却不想马上离开,他想给你祈轩制造时间,让祈轩探探欧阳府的情况?
“欧阳小姐,你一个是位见多识广的女姓,本官能否与你谈谈赈灾银失踪一案?”为了给祈轩拖住時间,清越卿宝尽量打开话题。
欧阳素素心中一喜,似乎很想知道赈灾银的事情。但喜悦终归没有表现在脸上,轻声道:“只要能帮到大人的,素素愿意帮大人分析分析?”
清越感激一笑,“谢谢?”
祈轩在大厅外面的大院子四处走来走去,然后时而偷偷瞟了后面一眼,看看背后那双炯炯有神的老眼睛,还在紧紧地盯着他嘛。
哼,他祈轩何许人也,盯得住?
唇角扬起阴险的弧度,祈轩身子一转,往大门走去了。直到他堂而皇之出了大门,孙管家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去了其他的地方。
可孙管家没料到,祈轩从欧阳府的后墙跃入了后花园,藏在了隐蔽的地方。
此时,他更能听清楚琴声。
这琴声在传递着一份宁静,针对某个人才能起到宁静的作用。
从隐蔽的角落,祈轩往荷花亭上仔细瞧了一眼,那个正在抚琴,儒雅俊秀的男人,映入了他的眼中。对此人,不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就在这时,欧阳薇薇大步走入了后花园,朝荷花亭直奔而去,气势汹汹。
她快步走上荷花亭,根本就不惧怕莫飞文,怒目瞪着他,双手狠狠地按住那古琴上的几根琴弦,吼叫:“我命令你,离开我姐姐,她是我姐夫的,你休想占有她?”
莫飞文温然如玉的唇,突然扯了扯,轻描淡写道:“你应该多加一个字,鬼姐夫,一只鬼,能跟本公子争么?”
欧阳薇薇气不打一处来,肢体奈何不了莫飞文,但嘴巴可以,“你小心点,迟早你会被我姐夫的鬼魂整死的?”
“呵,”莫飞文冷笑扯唇,“那到時,本公子就等着然后上黑狗血伺候,听说鬼最怕黑狗狗血了?”
欧阳薇薇冷哼一声,轻蔑道:“那你早点准备吧,有多少就准备多少,别到时侯黑狗狗血吓唬不了我姐夫,反而把你给吓得口吐白沫?”
莫飞文神色冷静下来,定定地看着欧阳薇薇,“同样是一个父亲养大的,你与你姐,却有着天壤之别,什么时候你能听你姐的话,听话一点?”
“得了吧你,”欧阳薇薇讥笑道,“你还不是我姐夫,没资格教训本小姐?”
莫飞文淡淡的眸光垂下,“迟早会是?”
欧阳薇薇冷笑道:“是么?那本小姐等着?”
莫飞文不再多说一个字,拨开欧阳薇薇的手,悠扬轻灵的琴声,再次在他修长的五指轻勾下,飘荡在周围。
“哼?”朝莫飞文的脸冷哼一声,被气的火大的欧阳薇薇转身就走。
在门口,祈轩趁莫飞文一个不注意,扑过去,一手环住欧阳薇薇的腰,硬是把小巧玲珑的她给单手拎到了隐蔽的角落。四处望了望,确定没动静,这才把她放下来。
欧阳薇薇抬起堆着一团火的眸,原本想狠狠地发一次火,发现是自己见过的一两眼的祈轩,眼中的火气消了一半,但对祈轩的行为非常不解,“我说你,你不陪你们家大人在大厅,怎么跑过来轻薄本姑娘来了?”
祈轩一听,一脸挫败,“拜托,我这是在轻薄你吗?只是有事情找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就这样把你拎到这里来了,抱歉抱歉?”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欧阳薇薇问。
。“呃,是这样的,”祈轩指了指对面荷花亭上的那抹白影,没有恶意地问道:“欧阳二小姐,那位公子是谁呢?”
一提到莫飞文,欧阳薇薇顿時又是一团火冒出,没好气道:“还能有谁,破坏别人家庭的混蛋?”
祈轩一愣,“破坏别人家庭的混蛋?”
欧阳薇薇说:“可不是嘛,我姐姐已经有了姐夫了,可他却不顾我姐夫的感受去追求我姐,追求有夫之妇,太不像话了?”
祈轩不解道:“我听你们家下人说,你姐夫已经不在世了,那么你姐应该有改嫁的资格,你怎么”
“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欧阳薇薇正气在头上,压根儿没听出来祈轩在套她的话,她还在一五一十把欧阳素素的三角恋关系说出来,“我姐夫没出事以前,这个王八蛋经常以上门造访的名义接近我姐,好几次被我看到他与我姐纠缠在一起?”
祈轩看着她的脸色问:“那你姐对那个人什么感觉?”
“都是一群坏蛋,不说也罢,我先走了?”不想多提关于莫飞文与欧阳素素的事,欧阳薇薇转身就走了。说啥说,说多了都是泪啊!
。
祈轩没有再阻拦欧阳薇薇,任欧阳薇薇离去,他原地沉思了片刻,最后望了那荷花亭上的白影一眼,自己也离开了。
这時,在大厅的清越卿宝已经起身向欧阳素素告辞,“欧阳小姐,今日多有打扰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改日再谈?”
欧阳素素随即起身,大方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素素送您?”
“谢谢?”清越卿宝俩天薇薇一笑。
离开大厅,走在前院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