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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歌赋没有太大天赋和兴趣。心中暗笑,既然你愿来出丑,那我就送你一程。
“我们就请店老板出字吧。”
老板知道七王爷的身份,不敢怠慢,想了想说,现在秋天了,树叶都落下来了,就用这个“落”字吧。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君麟道。
“落叶不成调,半夜起秋声。”古萱依急忙说。
玉琮还没有搞清楚节奏,就输了一局。
她端起酒杯,白酒惯有的味道扑鼻而来,爱酒之人定会觉得醇香厚重,玉琮却感觉有些呛人。
她撇了撇嘴,尬笑一下,看了一眼另外二人。守着君麟不能认怂,一仰脖,酒下肚。
从没饮过白酒,这杯听上去无限美好的娘娘醉,在胃里腾腾地燃烧起来。
玉琮没吃菜垫底,偏偏又不甘示弱,被呛得直咳嗽,眼泪也挤了出来。
“若是不能喝就不要逞强了。”君麟冷着脸。
“能。适应一下就好了。”玉琮怕被撵走了,彻底失去比赛资格。
酒桌周围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
其中一人坏笑:“这是两个女人为争一个男人拼酒吧?”
一句打趣的话,却道出其中玄机,众人一场轰笑,三人气氛瞬间尴尬。
老板赶紧解围:“你们要看便看,不愿意看别在这瞎扯,有本事你也吟一首诗出来我听听。人家吟诗作对是高雅的事,你们这些粗人懂什么。”
说完,又笑嘻嘻地对君麟说:“您别在意,我再出一个字,优。”
“优游云外山,缥缈翠微间。”古萱依抢先道。
“愿弃人间事,优游慕赤松。”君麟悠然吐出。
玉琮又一次被晾在那里。
幸好教了古汉语言文学的时教授不在现场,不然他老人家肯定颜面无存。
仰头一杯。
“你俩把我名字用进去了,我喝两杯!”前一句诗含“云”,后一句诗含“慕”,两人真有默契。
仰头又一杯。
三杯酒下肚,胃里翻江倒海,但玉琮还算清醒。一杯酒也就一两。
她明白不能再输下去了,否则一斤酒不够自己挨罚的,在君麟心中更没有地位了。
玉琮假装不经意地观察了一下古萱依。她笑脸盈盈的,看上去淡淡的,其实心里也是叫着劲儿吧。
丞相家的女儿必然是不简单的。处事有礼有节,文静沉着,能吟诗作赋,能在思想上和君麟产生共鸣。
一旦让君麟认可与她的心灵交流,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过去感觉现代的东西都比古代先进,没有什么可胆怯的,遇到麻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算屡次被陷害,都没有把那么庞大的敌人放在眼里。
但是现在,玉琮突然开始心里没底了,原来古人也有学识渊博的、智慧超群的、见多识广的。
这个劲敌,要认真对待。
“第三个字,娘娘醉的醉吧。”
“世上强欺弱,人间醉胜醒。”
玉琮在微醺的状态下,雄起了,不等两人应答,接着又说出两句: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我醉歌时君和,醉倒须君扶我,惟酒可忘忧。”
君麟有些吃惊地看她一眼,吟道:“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玉琮朝萱依嘴角一挑:“该你了,美女。”
古萱依翘起兰花指,端起酒杯,用衣袖遮挡了饮了下去,不一会脸上就泛起红晕。“我酒量不大行的,你们让让我。”
老板挠了挠头,“下一个,两个字吧,难忘。”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玉琮张口就来,说完了不过瘾,把苏轼这首江城子全部吟诵出来: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玉琮杏眼蒙雾,吟诗时一直看着君麟,心里苦楚只能借诗诉说。
两个字提高了难度,另外两人各自罚酒一杯。
玉琮开启了学霸模式,老板一连出了几道题目,她都抢先一步,最后喝酒的不是君麟就是古萱依。
几壶娘娘醉喝空,古萱依就势伏在桌上,娇憨地说:“不行了不行了,我认输,头好痛啊。”
“你不能认输,还没比完呢。”玉琮大叫着,酒精已经上了头。
“王爷,送我回家好不好?”古萱依不理她,撒娇地请求道,一缕青丝遮在额前。
“好。”君麟站起来,一躬身将古萱依横抱怀里,古萱依两手搂住君麟的脖子,头向后仰着,眼睛微眯。
就这样,玉琮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秀恩爱般走出墟肆,兀自半张着嘴巴,傻在那半天。
“这不就是醉倒须君扶我?我这诗正好提醒了她。为什么醉晕的不是我?”
“为什么我要赢?”
“为什么我不头疼?”
玉琮拍拍自己的脑袋,简直要叩问人生。
她又叫了一壶娘娘醉,慢慢品尝,暗忖。
最初,古萱依用诗词赢了一局,后来,她发现诗词不行了,就换了战略,改用软弱,又赢了一局。
现代有个词叫“绿茶婊”,表面上人畜无害,实际却功于心计。
“君麟,我最不擅长的就是心计。我补课!”玉琮一边嘟囔着,一边把自己灌醉。
迷迷糊糊中又想起,君麟说了几句诗,不是黄泉就是九泉的,这不知道有没有暗示。也许自作多情了。
脑子里的君麟逐渐淡出,头晕晕的,不用想不开心的事了,好放松。
第26章 舌尖较量()
“姑娘,姑娘,醒醒,天都黑了。”老板拍醒趴在桌子上酣然做梦的玉琮。
玉琮擦擦嘴角的口水,伸了个懒腰,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老板我睡了多久?”
“一下午吧。”老板很和善,大概也是觉得她可怜,一直没有打扰。
玉琮忽然想起厨艺大赛的事,自己还没有任何准备,不如和老板取取经。
“老板,咱们这里有没有皇宫没有的菜品?”
“咱这饭店的菜品和皇宫都不太一样。宫里虽然山禽海味样样齐全,珍稀食材咱也比不了,但那里面讲究的规矩太多,不让放的作料、不让吃的下水,贵人们的口福可就大大折扣了。”
老板说起饭店的硬菜,口若悬河起来:“我们这里呢,虽然就是普通的鸡鸭鱼肉,但都可以做出它的独到之处。比方说一只鸡。皇宫里做出来的,无非就是炖鸡、炒鸡、烤鸡。但它终究就是鸡,不会做出凤凰的味道来。宾客来我们这,这些我们也会做,但是我们还有自己的拿手绝活,那味道虽然也不是凤凰,但却有了山鸡的风采。”
“哈哈”听得玉琮直乐。
她咽了下口水,如同见到了救星:“老板,大叔!帮帮我!过段时间,皇宫要举办厨艺大赛,我也报名参加了,但是我只会做西红柿炒蛋,很怕丢人现眼啊。”
“那你为啥要报名?”
“老板你还看不明白吗?”玉琮眨眨眼睛,笑了。
老板也会心一笑:“唉,姑娘,在我看来呢,你这么单纯爽朗,地上的嫩草一片一片的,任你挑,何必非要去摘天上的月亮,月亮就让星星去摘嘛。”
“老板你对我没信心。”
“高处不胜寒。天上太冷。人间更适合你。”
“可是不战而败也不是我的风格啊,大叔!”
“好!大叔喜欢你这股子倔劲。可是我这后厨的手艺都是对外保密的啊。”
“大叔,你有没有女儿?”玉琮眼珠一转。
“你连婶都还没有呢。”
“你有这么大家业,在我们那儿属于钻石王老五啊,应该有很多姑娘愿意以身相许吧。”
“什么是钻石王老五?”老板被说懵了。
“就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人。”
老板抚了抚秃顶的头发,说:“我姓李,在家排行老三,以后请叫我钻石李老三。”
“只要不是武老大,都行!”
“实不相瞒,我也曾经喜欢天上的星星来着。”老板这会儿生意不忙,竟和玉琮瞎扯起来。
“不会是门口慕旗上那位吧?”
老板脸色微微一变,又打哈哈:“那是皇宫的人,可不能瞎说。”
慕旗上的美人像两个人,是哪一个呢?玉琮没细想。
“老板,您有六十了吧?”
“姑娘,承蒙厚爱,不才今年虚岁四十八。”
“奥奥,不好意思,仔细看看,您也确实没那么老。我给您做干闺女吧?这样把厨艺传授给我,就不用担心了。”
“这有些随意吧?”
“不是随意,是随缘。您就别客气了,干爹。”
“那你给我磕个头吧。”
“好嘞!”玉琮从板凳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鞠躬,然后下跪,磕了一个响头。
来带古代,“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好像不那么算数了,各种礼节不是跪就是拜,玉琮已经习惯了。
老板赶忙把她拉起来,帮她清理了一下膝盖上的尘土。
在天水界,玉琮本将满腔情感倾注君麟,从未感觉孤独,如今被冷落嫌弃,才感觉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如今认了干爹,不免有些动情:“干爹,您是我在这儿的第一位亲人。我敬您一杯!”
“哎哎哎,别喝了,心里有就行了。干爹别的没什么能帮你的,以后只要你想吃啥,来这里随便点,我给你做!”
“干爹,以后我会把咱们的菜肴卖到皇宫去,等着瞧吧。”
自从上次那个落魄诗人走后,老板对这些脱离实际的承诺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是有智慧有胆识的。
“走吧,我先教你两道菜。”
为了厨艺大赛,整个皇宫一派忙碌。
平日的女人们,一个赛一个的傲娇,但厨艺大赛,他们却不敢怠慢,因为皇上和太后都要亲临,而皇上很注重舌尖上的体验。
皇后有时候也会放下身段参加支持,更多是为了博得贤良淑德的美誉。反正即使只熬一碗白粥,这碗粥也一定名列前茅。
畅妃会在赛前两个月去藏书阁翻阅古籍,查找历朝历代、四野八荒罕见的美食,借用其中绝妙之处;赛前一个月,天天泡在御膳坊。反反复复,练手上百次。
比用心,真的没有人比得了畅妃。她深知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拴住他的胃的真理。
她的苦功也没有白下,皇上确实一直专宠。
其他人参加比赛,各有各的目的。
紫烟的目标是三王爷,萱依的目标是七王爷,皇上几个妃子,有的想哄太后,有的想哄皇上,他们各自揣摩着讨好对象的口味和喜好报名参加。
比赛前,御膳坊也要做大量的工作。
御膳坊总管廖蜀良是个精致的中年男子。
大厨给人的印象往往是红光满面、大腹便便,廖总管的身体却保持得很好,健壮,无多余脂肪,待人殷勤,没事时,宫女们也愿意去御膳坊讨口好吃的。
擂台布置有很多讲究。
台上摆满各种灶具,光大大小小的锅就有几十口,还有上百种瓶瓶罐罐,盛放各种作料、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