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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刑天并非我所接触到的第一位男子,凭心而言,那时,姑且不论他人,就连阿尔苏与我的交情,都不算浅。
然而,公子刑天却是我生平第一次深层次接触到的男人,却是我第一次用心接触到的男人,更是我平生第一位猜不透、摸不着之人。
那时,太过年幼,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但对男女一事,极为后知后觉。
打从十四周岁之后,便有不少男子慕名上门求亲,也曾想过嫁人一事,但对周遭的那些男子,并无太大的感觉。
无好感,亦无恶感,别人不论,对阿尔苏就是这种典型的感情。
与其说是无好感,倒不如说是无好奇,无关心,无过问,说地直白一些,那便是无兴趣。
许是由于公子刑天太过神秘,以至于对他产生了好奇心。
当时并不懂得,这世间有些感情的开始,正是基于好奇。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想到此事,再进而联想到其他,这些年,似乎自己从来都是站在明处,站在显而易见的位置,而他,一直都是在暗处。
从来都是他能看到我,看到我的表情,看到我的一举一动,而我对他,始终是一知半解。
站在我身后的那些时日,默默关注我的那些时日,他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昔日,曾经一度,一直以为自己是单相思,且,饱尝单相思的滋味。
倘使,倘使从一开始单相思的,并非是我,而是他,一早便是他,又该如何,又该如何呢?
他的心迹,隐藏地很深,但并非无迹可寻。
当初看不明白,看不懂,如今蓦然回首,不由得发觉,早在许久,早在许久许久之前,他对我,早已与众不同,早已暗生情愫,早到,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程度。
心思飞转之际,脚下的步子,继续朝前迈去。
忽然之间,耳边传来一阵呼啸声,随即,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前方四五十丈开外的位置。
距离并不算太近,身上的衣裳,并非是白色的锦袍,亦并非是红色的皮裘,然而,只屑一眼,我便认了出来,那是公子刑天,绝迹是他。
姑且不论其他,单就这等身姿,世间断然不会再有第二人。
距离亦不算远,可不知为何,他的面容,终是看不清楚,就像隔着一层纱一般,隐隐约约,若隐若现。
十年前,他的天魔神功,就已然练到了第七层,已然容貌可以随意发生改变。
如今,看不清他的容貌,实属正常,倘若看清,那才叫不正常。
公子刑天的真面目,虽则外人不曾知晓,但他那一张脸,太过引人注目,容易招来各种是非。
本着低调的原则,自是不能让人瞧见他的真实模样。
这不是此刻的重点,重点是,所幸的是,这次,他并未有逃跑的举动,而是一直注视着我。
这是终于鼓足勇气,打算面对我了?还是无路可逃、被逼无奈,只得面对我呢?
既不冲我打招呼,又不前进,而是那般傻呆呆地看着我,好吧,是心平气和地看着我,这算哪门子情况呢?
事实上,我自个亦好不到哪里去,既想靠近他,又心存几分忌惮,不敢靠近他。
等了一年,确切来说,是一年零两个多月,好不容易终于见到了他,真正意义上见到了他,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去开口。
心里踌躇着,踌躇着,两个小人打架打了老半晌。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变成了磨磨唧唧的娘炮性格,这不符合咱往常雷厉风行的性格,一点也不符合。
重重舒了一口气,管他三七二十一,灌铅就灌铅,一步一步往前挪不就成了么?
随着距离地靠近,公子刑天的脸,则跟着渐渐变地清晰起来。
清晰是清晰,绝美是绝美,就是觉得,与以往印象当中,似乎有些不同之处。
眉眼正常,五官正常,若说不正常,应是眼眸当中的神色。
这是一种怎般的神色,怎般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直觉得,令人看到之后,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十分不爽。
蓦然想到,那日,在朱佑樘的府邸,点天灯的将我抱住的时候,曾被公子刑天给看在了眼里。
如今,他见着了我,许是想起了那茬,心中有了郁结。
一边朝前走着,一边试图消除误会,“那日的事情,是个误会,我与那点天灯的朱佑樘,可是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的。”
解释完之后,怎么看,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原本的的确确是什么都没有,起码与我而言,是什么都没有,可如今,这一解释,他会相信么?
早就说了,将这脑仁扔出去喂狗,只怕狗都会哆嫌。
“朱佑樘?”公子刑天眼眸微变,声音异常冰冷,但旋即,又恢复平静,“你何以知晓我在此地?”
想了千遍万遍,就是未曾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说的会是这句话语。
好熟悉,又好陌生,明明就是公子刑天,可为何看不到一丝荣华的影子。
“歪打正着,无心插柳撞上的。倒是你,为何会在此地?”我问,竭力使得自己保持淡定,可声音,分明有一丝颤抖。
“为何会在此地?”公子刑天嘴里一阵冷笑,“这个问题,这世间,岂非有人比你更加清楚?”
这话是何意思,是在陈述事实?还是在出语讽刺?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终于抑制不住情绪,开口问道:“你是荣华么?是我的老妖精么?”
并非是怀疑,只是为了确定,只是见着他待我这般冷淡,心中有了那么一丢丢的疑虑而已。
虽不知晓他话中的含义,但能感知到的是,他似乎是在怪我,在怨我。
在以往的认知与想象当中,荣华即便再怨我,再怪我,也不会这般待我。
第192章:两虎相争()
多么希望他能点头,即便不点头,好歹也开口说句什么,然而,他只是看着我,神情莫测地看着我。
相见的场面,亦是构思了千种万种,想破脑仁,就是想不到会是这般的场景。
隔了许久,隔了许久许久,但或许,只是一瞬间,沉默不语的他,终于开了口,“也罢,你走吧,再也莫要让我看见你!”
再也莫要让我看见你?再也莫要?莫要?
眼泪,早已在眼眶之中打转,竭力克制,又怕克制不住,赶紧将头偏向一侧。
待心情有所平静,待再次回头,瞧见他转身,正欲离去。
情急之下,一个飞身过去,落到他的面前,不由分说,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等下,我有话要讲。”
是有话要讲,千言万语要讲,可一时之间,实乃不知说什么为好。
“离去吧,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找你该找的人去吧!”
距离这一近,公子刑天脸上的表情,看地愈发清楚。
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仍是说不清、道不明。有疏离,但似乎,不止疏离这般简单。
想来想去,觉得他十有八九是在吃醋,是在为了朱佑樘一事耿耿于怀。
荣华在我印象当中,很少吃醋,不止是因为他个性淡然,不止是因为他素来自信,更重要的,应是他知晓我对他的情谊,知晓我绝迹不是个轻易变心的主。
很少吃醋,并不代表就不吃醋。
毕竟,那时的场面,太过怵目惊心。
倘若对换身份,倘若换由我看到荣华与其他女人搂抱在一起,即便在知晓是那女子主动的情况下,我都会耿耿于怀,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眼见着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抱在怀里,是个男人,岂能受得了这般的奇耻大辱呢?
点天灯的朱佑樘,可把我害地不浅。
这个时候,提起他来,做甚,忒煞风景!
“我若说朱佑樘点住了我身上的穴道,那是他自个一厢情愿的行为,你会相信么?”解释再无用,也得继续解释“戏文里,总是会出现这般误解的桥段,你我之间,经历过那般多的风雨,岂能被这点小小的误会给打击?”
公子刑天听闻朱佑樘三个字后,眼眸又是微微一变,“速速离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有一种说法,是说,男人若没有危机感,只是由于身边尚未出现强劲的对手。
换而言之,在公子刑天的心目中,显然是把朱佑樘当成了劲敌,若不然,不会有这般过激的反应。
凭心而论,站在客观的立场,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朱佑樘都属极品当中的极品。
然而,即便如此,别的男子,在朱佑樘的面前,或许会产生几分自惭形秽的感觉,可这世间,起码有两位绝迹不会。
首当其冲的,便是公子刑天。剩下的那位,则是老蒋。
在印象当中,荣华也好,公子刑天也罢,这两位,从未有过非自信的状态。
或许,并非是不自信,只是因为太在乎,对我太在乎而已。
此时此刻,即便是自欺欺人,也唯有这么想,如此一来,心中的烦闷与抑郁,许是能减少几分。
“这里不是我待的地方,那哪里才是?昆仑山之巅?无常宫?”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心乱如麻,脑海中,早已是一团浆糊。
公子刑天低头,看向我放在他胳膊上的手,看了足足半晌,最终,还是将我的手取开,动作轻柔而残酷。
“尘归尘,土归土,过去的事情,就让它悉数全都过去吧,你又何须如此执着呢?”
此言,顿时将我的火爆脾气给点燃,“扯什么鸟语呢,有话,咱不能明说么?拐弯抹角,不嫌肠子打结打死么?我再说一遍,朱佑樘或许对我有爱慕之情,可我却他,全然没有任何心思。我与你,已然认识十多年,别人不清楚我的性子,难道你还不清楚么?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要做,我只做真小人,从来不做伪君子。”
一顿,我又接着说道:“在这世上,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更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倘若你觉得我变心了,觉得我移情别恋了,那你拿把刀,把我的心剜出来看看,看看里头是不是还存在着其他的男人。”
都说恋爱当中的男女,喜欢各种甜言蜜语,各种海誓山盟,而我这说出来的话语,只能算是明心志而已。
暴力也好,残忍也罢,不说地狠一些,怎能使得他信服呢?
原来以为,他的表情会有所舒缓,殊不料,他的眼眸,在一瞬间大变,“唯一爱过的男人?你确定自己由始至终,只爱过我一个?”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除了你,不会再有任何人。”我一脸坚定,信誓旦旦道。
“那他呢?他又算是什么呢?”
顺着公子刑天的视线,这一看,可谓是吃了一大惊。
不远处那抹紫色的身影,不是朱佑樘,还能是谁?
这点天灯的,当真是缠上我了,阴魂不散的么?我可是给他下了狠手,并且下了剧毒的啊。
这厮,命真心不是一般地大。
话说,我怎忘了,他这二十年来都是在怎样的日子当中度过,又怎忘了,依他的身份,身边岂能没有解毒高手的存在。
朱佑樘是何时来的,我不知晓,但知晓的是,他的脸色,不好,极其不好,浑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