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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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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最后林弈秋及时赶来,制止了他。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林素闻的房间里,透过轻薄的屏风,看到林素闻和林弈秋坐在屋中,正面对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眼见着这种情景,稍微想了想,最后救我和林素闻的人,应该是林弈秋吧。

    林弈秋向他隐怒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素闻默了片刻,才道:“父亲,与其说是绯然耽误我的修行,倒不如说是父亲您。”

    林弈秋怔了怔,我也怔了怔,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又见林素闻微微低首,向他道:“我很感激你曾经的教导,但父亲的道,并非我的道,我永远也无法成为父亲希望的那种术士,也无法成为您想要看到的那种人。”

    林弈秋带着怒意离开,他认定是我蛊惑了林素闻,才让林素闻变成这副忤逆的样子。

    林弈秋走后,林素闻起身,转到内室,见我已经醒了,倾身坐在床边,问:“绯然,你感觉如何了?”

    我笑了笑,道:“没事。”

    看了看周围,问:“师兄呢?”

    林素闻答:“他下山了。”

    见我露出诧异的神情,他又补充道:“有要事处理。”

    对于现在的师兄而言,唯一的要事,就是如何从林家手中,保住我的性命了。

    我微微苦笑,同时又有些愧疚,让师兄为我的事如此操心,又听林素闻道:“你在此休养,其他的事”

    他顿了顿:“不用担心。”

    在林家休养了一段时日,身体勉强恢复了一些,约定的比试终于进行,我和林素闻站在台上,他却迟迟不肯动手:“绯然”

    我向他笑了笑:“没事,反正我也很想知道,现在的我和你,到底哪个比较厉害。”

    看台下面聚满了人,除了林家弟子,还有许多从别处赶来看热闹的,全都翘首以盼,期待着二十几年后,顾家与林家的再次交锋。

    看得出来,除了我和林素闻,他们都对这场比试挺期待的。

    老实说,以我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还是不是林素闻的对手,不过,即便是,也不想是了。

    他是将来要成为林家家主的人,而我,连自己还能活几天都不知道,胜或者败,多活一天,抑或少活一天,都没什么所谓了。

    所以在跟他比试的时候,刻意收敛了一些修为,不至于被林素闻和周围观看的人发现端倪,但肯定能让林素闻赢得这场比试。

    但没想到,林素闻的修行,比我想象中要厉害的多,最后,眼见着墨池在术法的控制下,向我凌空刺来,竟有些招架不住。

    站在台上,怔怔地望着那柄墨池,在心中暗想,林素闻的修行何时开始变得这样厉害,下一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闪过,移形换影,追上墨池的进程,挡在了我的身前。

    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我被他揽手护在怀中,眼睁睁望着那柄墨池刺入他的后肩。

    林素闻闷哼一声,冲击的力道将我和他带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我稳住身形,就听他隐忍痛楚道:“你为何不躲”

    我怔了怔,反应过来是他为我挡下墨池,愣愣道:“你的剑太快了,我没反应过来”

    顿了顿,道:“你是不是有点傻,既然能追上墨池,就能将它收回,为何要为我挡剑?”

    林素闻苦笑一声,回答道:“我也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挡下了”

    不远处的林弈秋,伸手将墨池收回,林素闻闷哼一声,唇角流出血迹,扶着我跪倒下来。

    我急着帮他检查伤势,又听林弈秋微怒道:“素闻,这就是你身为林家少主的选择么?”

    林素闻挣扎着起身,将我护在身后,道:“是我输了。”

    林弈秋却持着墨池向我们走来,他想与我们动手,下一刻,师兄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

    “林家主,当初有言在先,若是绯然赢得了这场比试,你们就会放我们离开。”

    “可是”

    林弈秋微微侧手,指着林素闻道:“此战明显是素闻有意相让,如何能作数?”

    师兄道:“不管怎样,都是我们赢了,林家主如今是要反悔?”

261章 最终真相() 
傅伯父率兵围困长营,林弈秋不得不放了我和师兄,我只能跟着师兄走。

    回头望着林素闻,他站在长营的山上,捂着受伤的那半边肩膀,远远地望着我们。

    到达山下,师兄很是惊喜,问:“父亲,你怎会来这里?”

    我怔了怔,有种异样的感觉划过心间,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又听傅伯父道:“这里不安全,先回山下驿馆,等明日我们再启程回京。”

    说着,将目光落在我身上,似是有些担忧。

    我虽在长营休养多日,但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刚才又在山上跟林素闻动手,很是虚弱。

    到达驿馆时,忽然想起来刚才觉察到异样的感觉是什么。

    从师兄的反应来看,傅伯父并不是他叫来的,而且以傅伯父对师兄的冷漠程度,断然不会为他刻意率兵来到长营,他是怎么知道的?

    跟在身后,远远地望着那道身影,思绪万千,忽然地想到了很多人——

    景王府被屠杀那日,母亲曾是见过那个刺客的,她站在院中,神情悲痛而震惊。

    她说,原来是你。

    七夕那日,傅伯父以游玩为借口,将我拴在身边,我以为他是真的想游玩,却未曾想过,七夕那天,也是我的生辰。

    是陆危楼说,在傅家有师兄捎带给我的书信,是陆危楼说,傅伯父患病,我才去傅家的。

    那天,在大街上,我遇到好几个和陆危楼特征相似的人,他们好像都想要我的命,但面具揭开,里面却是和陆危楼不同的脸。

    我以为是我想多了,却未曾想过,倘若这世间有可以让人改变容貌的方法,倘若那些人都是陆危楼假扮的,那他杀我的目的是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在嫉妒我的存在,觉得因为我,让他那个所谓的义父冷落他。

    那么,在七夕那天,让他嫉妒到不惜乔装改扮也要刺杀我的人,究竟是谁?

    想到这里,越来越多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

    我初来盛京时,那碗放了糖的解酒汤,若不是意外的话,明显是有人在试探我的味觉,但在傅家,究竟有谁知道我身中魂咒这件事?

    萧俶被杀,我以为是陆危楼所为,而指使他的人,肯定来自顾家,却未曾想过,顾家人只是术士,从来只在乎修行,为何要杀萧俶?

    阴山之案中,谢毓清死去的族人,傅伯父不顾一切地也要将他们杀死,我以为是他痛恨梁国的人,却未曾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当年杀害彭贞,劫掠金银的,是他的人,他迫不及待杀了那些山贼,是为灭口,也是为了给彭贞被杀之案,找一个替罪羊。

    杀害萧俶,挑起萧琢与睿王的争端,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冲着盛梁的江山来的。

    覆灭盛梁,他们想要建立的,又是什么?

    秦国么?

    为何要这样做?

    除了那个人,我想不出有任何人有理由。

    幼年时的景王府,他抱着我,拿着藤球逗着我玩,这段记忆,陪我走过了无数个日夜,我以为他死了,却从未想过,他竟然还活着。

    过往中的一幕幕,不断浮现在脑海,最终,只定格在最初的画面——

    母亲站在庭院中,一脸悲痛震惊——

    原来是你。

    原来是你。

    为何要将魂咒种在我的身上,倘若是为了留下线索,让我活下来追查真相报仇的话,为何母亲会断定,杀他们的人,一定不会杀了我?

    是了,在景王府被屠杀那日,那些黑衣人出现的时候,他们真正想做的,是把我带走。

    我停下脚步,师兄跟在身边,有些奇怪,问我:“绯然,怎么了?”

    觉察到我的动静,那个人也站住脚步,回过身望向我们,我看着他,默了片刻,才道:“我能问您几个问题么?”

    他没吭声,我继续道:“您去过林家老宅么?”

    当初我双目失明,被林素闻带去老宅暂避,我敢确定那时真的闻到傅家的檀香味,但师兄不可能知道我在林家,想来想去,在那个时候,偷偷去林家老宅看我的人,只有可能是他。

    他依旧没回答。

    师兄在一旁失笑道:“绯然,你是糊涂了,还是傻了,父亲与林家鲜少来往,再说那个宅子,已经荒废多年,父亲为何要去那里?”

    我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又道:“我在盛京时,有次魂咒发作,躲在河边长廊中,曾梦到有人为我施术压制魂咒,那个人,是您么?”

    师兄又无奈道:“越说越胡闹了,父亲从未曾修习术法,岂会为你压制魂咒,再说”

    他想说,傅伯父根本不知道魂咒的事,同时又在诧异我为何如今会说出来,最终,忽然意识到什么,渐渐地把目光转移到那个人身上。

    从一开始,面对我的询问,他都没有开口。

    师兄渐渐慌了:“父父亲”

    我心中悲痛,几近崩溃,又向他问出了一句:“父亲,是你杀了母亲么?”

    二十年了,忍受二十年生不如死的折磨,一直以来,想要探查的真相。

    我以为,屠戮景王府和我族人的人,是睿王,或者林家,到头来,竟然是他。

    想通了这一点,忽然感觉,这些年来苦苦追寻求索着的,竟然全都像是一个笑话。

    南疆的山洞中,箴言临死之前,泪流满面地问我——

    绯然,你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她说,绯然,忘记我,好好活下去。

    北域的雪山里,师妹靠在我的怀里,她说,她想回家。

    我失去师妹,失去箴言,换回来的真相,二十年前,我的父亲,带人杀了我的家人。

    他默了片刻,终于向我伸出手:“昙儿,到父亲身边来。”

    听他这样说,师兄彻底懵了,夹在我们中间:“父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要杀母亲,为何要杀顾氏族人?”

    我一步步地后退,同时将手中的玉笛持了起来,敌意已经十分明显。

    虽然,这个答案,我已经知道,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他,想听他亲口承认。

    见我如此,跟在他身边的属下急了,向我道:“少主,主上他是迫不得已的!”

    “你可知道,当初我们在北境经历过什么,这些年来,主上他又是怎么过来的?”

    知道,怎么不知道,因为睿王的出卖,他失去了一群至交好友,自己也九死一生。

    是他杀了傅伯父,然后代替傅伯父的位置,潜伏在朝堂暗中筹谋。

    他怕顾家的人暴露他的身世,怕睿王趁他不在的时候,会谋夺储君的位置,所以,杀了顾氏的族人,将这件事嫁祸到睿王身上。

    结果果然,萧谡多疑,以为那件事与睿王有关,将他贬黜出京,他牺牲母亲和族人得到的,仅是一个可以让他卷土重来的机会。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唯独漏算了一个我,也没想到母亲会将顾氏族人的怨灵引到我身上。

    所以,不得不改变计划,将我留在景王府的尸山血海中,然后暗中找到陆梅山庄,找到陆危楼,想要为我解开魂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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