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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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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危楼拼命摇头,回答:“那些东西,都是圭蒙师兄给我的,我若早知道是妖,肯定不会用它的。”

    又是圭蒙

    在萧琢派出去的人没回来之前,我又不确定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只能道:“捏出来的式神,虽然也很好用,但有个弊端,没有生命和感情,就如同被人驾驭的木偶一般,只能依据主人的意愿行事,反应十分迟钝,万一哪天遇到危险,来不及驱动式神,就别指望它们能跳出来保护我们。”

    “妖就不一样了,虽表面是主仆的关系,但更像是一种朋友,是朋友,就害怕你受伤,害怕你死亡,而且这些感情都是主动的,不像捏出来的式神那般迟钝,维系你们感情的,不仅是术法,还有长久相处以来的感情。”

    “你的意思是,在危险时刻,妖类的式神可以决定自己的行动,为主人挡灾么?”

    陆危楼手指抵着下颌,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但看在我的眼中,还是一个傻子。

    “也不一定。”

    管狐剐蹭着我的手心,毛茸茸的,有些痒,却没有办法伸出另一只手去挠,只能抓住它的脖子,本想把它放回玉笛中,可它好像不怎么愿意,从我手中溜走,沿着我身边转了一圈,最终趴在我的腿上,一副乖巧黏腻的模样。

    “这种事情心甘情愿,而且,能让术士来不及召唤式神的危险,八成是威胁性命的,妖类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关乎自己性命的事,还是知道的,如果它们觉得,自己的主人不知道它们献出生命去保护,自然不会出来。”

    陆危楼点了点头,又兴致勃勃地抓着我的胳膊道:“顾兄,可否让我看看你的那些式神?”

    我垂眸看向他的手,其实,我有个毛病,不喜欢别人碰到我,陆危楼应该觉察到我的这个习惯,所以表情讪讪地松了手。

    见他放开我,我将视线移出去,默了片刻,才淡淡道:“见不到了。”

    “为什么?”

    陆危楼偏着头,很是疑惑。

    “我刚才说过,能让术士来不及召唤式神的危险,八成是威胁生命的,祸斗,是具有神格的妖怪,即便已经失去肉身,也不是容易对付的,和它对战,无异于弑神,当年景王妃和顾家那么多人联手,也仅是将它封印而已,你觉着以我和林素闻的修行,能够杀死一个神灵么?我现在之所以能够安然回来,不过是它们拿自己的命,换回了我的命。”

    闻言,陆危楼叹息道:“死了么”

    顿了顿:“真是可惜。”

    仅是可惜么,不是只有如此吧。

    它们是我的式神,亦是朋友,在那些不被人理解和所知的日子里,一直是它们陪伴着我所有孤独的时光,与我并肩而战,为我负伤,甘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我的周全。

    我低下头,见管狐伏在我的腿上,眯着眼睛睡得很安稳,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这时,刘伯舟和红闻馆的那些大人回来,他们净化了一夜的妖气,此时看起来有些疲惫。

    来到跟前,向我施了一礼:“顾大人。”

    刘伯舟开口道:“禁军那边,已经确认是徐国公家的小公子故意毁坏封印,导致碧海潮生阁中的妖祟脱逃,酿成大祸,昨夜之变,盛京有数百房屋毁坏,上千百姓伤亡,今早皇长孙殿下传旨,已将徐国公全家收押起来了,至于那位徐公子,听说昨夜趁乱逃出盛京,殿下已命人沿途追捕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我嗤了一声,抬起头看他,颇为嘲讽:“不是说,出了事他来负责么,怎么当真出了事,全家都被丢进大牢,他却跑了?”

    刘伯舟叹了口气:“造成那样大的损失伤亡,便是有十条性命都不够赔的,在生死面前,又有几人能够坦然面对?”

    我想了想,问:“皇长孙殿下那边,可曾透露要如何处置徐国公一家?”

    如果我记得没错,徐国公应该是和睿王一路的,在朝中握有兵权,一直和萧俶暗中联系,这件事萧琢不可能不知道,如今他儿子犯了那么大的事,萧琢一定会抓住机会,严厉打击,把他的兵权收回来,还会重挫睿王一番的。

    原本萧琢还担心,一旦王上崩殂,睿王谋逆的话,与徐国公里应外合,他会十分被动,昨夜之变,对他来说倒真是个契机。

    这或许就叫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平时太张扬狂妄的人,总有一天,天道轮回,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刘伯舟回答道:“皇长孙殿下那边倒没说什么,不过,听负责调查此事的同僚说,邪祟一事,虽是那位徐小公子莽撞所为,但也与徐国公平素纵容子嗣妄为脱离不了关系,是以徐国公这次,即便不死,全家也会被流放出去。”

    “流放”

    我默默地轻念一声,拿玉笛敲了两下唇瓣,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顾大人好像对徐国公的案子颇为在意。”

    刘伯舟见我如此,提出疑惑。

    我看向他,倏忽露出一个笑脸来:“怎么会,一时有些好奇罢了。”

    说着,挥了挥衣袖,摆出一副闲适悠然的样子:“流放就流放了吧,反正他们朝廷的事,与我们红闻馆又没什么关系。”

    “话虽如此,昨晚实在是太危险了,连顾大人都差点也”

    刘伯舟接过声,又向周围看了看:“对了,林公子不是回来了么,怎么不见他?”

    我持着玉笛,不冷不热地回答:“走了。”

    “又走了?”

    刘伯舟很诧异,不由自言自语道:“这个林公子也真是,盛京发生这么大的事,回都回来了,为何不多住两日,等确定大家都没事了再走,相识这么久,走了也不说一声”

    我的脸臭下来,旁边的大人看到我的神情,暗中拉了拉他,刘伯舟抬头注意到我,意识到什么,连忙岔开话题:“对了,顾大人这次立下大功,救了全城的百姓,朝廷一定会嘉奖于你的,我们先在这里祝贺顾大人了。”

    周围的人连连附和,帮他把尴尬掩饰过去,我在想着那些式神的事情,心情不大好,才不管什么朝廷的嘉奖不嘉奖。

    默了片刻,淡淡道:“依靠牺牲式神,保住自己的性命,此种事情,只会令人羞愧,有什么好祝贺的?况且”

    我顿了顿,接着道:“那时候,要说解救,倒不如说是城里的百姓救了我。”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苦涩一笑:“一种愿咒罢了。”

    人没到紧要关头,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会突破何种极限,就在怪物将要踩到我的瞬间,我忽然想起,在我保护全城百姓的时候,他们也在期望着我的平安,这种愿望,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帮我在生死关头,捡回了一条命。

    所谓感情,才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术法,可惜,看他们迷惑懵懂的样子,我想,在这里,除了林素闻,应该没人能够理解吧。

088章不可结缘(三)() 
林素闻终究还是回来了。

    阴山那里发生怪事,有户姓温的人家被厉鬼索命,全家意外暴毙。

    那户人家里,有个名叫温伶的姑娘,是秦川沈家少主沈银尘的未婚妻子,而沈家,与林家多年交好,那位沈公子又与林素闻自幼相识,算是他的半个好友,反正,由于各种乱七八糟的关系,林家的人又把他派出来,帮忙照看沈银尘,顺便查探温家的事。

    我们在距离阴山不远处的一个茶棚里相遇,那时候,我和陆危楼两个人,从盛京出发,因陆危楼不会骑马,只能雇了一辆马车,慢悠悠地赶路,像个乌龟一样,等到达地方时,已经比预料中的晚了两天。

    茶棚外,林素闻牵着一匹马,看他背着行囊,独身一人的模样,看来是从未想过要回红闻馆找我们与他一起的。

    想到不远处就是阴山,在车里颠簸了两天,腰酸背疼的,很想下来活动筋骨,于是我将车钱付了,让车夫回去,才迈步走向茶棚,抱着双臂,对他冷嘲热讽道:“哎呀,这是谁呀,你们林家是没人了么,怎么又把你派出来了。”

    其实,在来阴山之前,我就已经听萧琢说过他们林家和沈家的事,当时他就预言,林家极有可能会让林素闻来此了。

    林素闻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吭声,冷着一张冰块脸,对我反倒像个陌生人一样,转过身,想把行李放在临近的桌子上。

    我眼疾手快,连忙抢先占座,翘着二郎腿,摆出得意洋洋的样子,林素闻放行李的手顿了一下,转而走向旁边的位置。

    这时陆危楼才跟着走进来,笨手笨脚,不小心撞到一个长凳,还差点摔倒。

    见到林素闻,愣了一下,连忙拱起手,傻乎乎地向他施礼道:“林兄。”

    茶水端上来,我单手撑着下颌,翘着二郎腿,背对着林素闻,端起茶水啜了一口,放下来,慢悠悠地道:“林少主,你到底走还是不走,一句话说清楚,别像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大姑娘似的,来来回回,好像在跟谁闹别扭。”

    林素闻侧目瞥了我一眼,又把视线移回去,绷着一张脸,居然一个字都不肯回给我!

    我碰了个钉子,心里气不过,转头向陆危楼道:“小楼,太医院现在很闲么,我是去收鬼,又不是采药,你干嘛跟着?”

    陆危楼偷偷瞧了瞧林素闻,才回答道:“近日王上病情稳定,宫里暂时不需要我了,你们所说的那位沈公子,曾是我的病患,我想去看看他,顺便想知道,顾兄是怎么收服厉鬼的。”

    自从教给他捏制式神的术法以后,虽然学得不怎么样,但陆危楼明显对异术兴趣大增,总是去红闻馆里请教我各种事情。

    我哼了一声:“你我只是同路,并不是同行,自己照看自己,出了事,可别指望我能救你。”

    陆危楼感受到我的嫌弃,十分汗颜地哎了一声,然后端起桌上的杯子,往我面前放了放,道:“顾兄,菊花茶,降火的。”

    我看了他一眼,他又好像什么事情惹我生气一样,露出心虚的表情。

    其实,那位沈银尘沈公子,在盛梁颇有名声,据说是长相好看,文采斐然。

    尤其一杆画笔,花鸟虫鱼,山水美人,韵态十足,他的画,更是千金难求。

    盛京城里那些尚未出阁的小姑娘,经常依据身家背景,和自身条件给那些贵胄公子排名,沈银尘一直是排在前几位的。

    只是几个月前,那些小姑娘红尘梦断,沈公子在前往盛京周边,给一位富家夫人绘制肖像时,在回程的路上,途径温家,与温家的大小姐温伶一见钟情,两人迅速定下了婚事,约定年底成婚,谁知道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而且,根据报官的猎户说,当天晚上,他在林子里打猎时,曾见过那个谋害人命的凶手,全身冒着黑雾,看着不像人类,怀疑是厉鬼之类的东西,又因事发的地方,就在阴山脚下,所以让人不得不联想到那件事。

    反应过来陆危楼之前的话,我默了一下,套近乎道:“小楼医术高超,交友满天下,居然连沈大公子都曾是你的旧识。”

    陆危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那时候我行医路过秦川,沈家的人来找我,说他们家的少主病了,我才过去瞧瞧的。”

    原本还想从陆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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